酒吧诡异事件

第一百零七章 往事经年


“午夜,凉,繁华的寂寞。那些经年的往事,便成了回忆。
    也许许多年以后,忽然回想起,这个秋天的,寂冷的午夜。多少早已湮灭的人事涌上心头,化成淡淡的惆怅。不觉间,人己空空......
    年华,很短的,仅仅片刻的回忆间,多少往事已然湮灭。
    青春是个美丽的幻梦,当光环褪去颜色,当容耀逐渐逝去。留下的,只有那偶尔解封的记忆。
    也许,回忆就如同一部黑白电影。一遍遍地,在心头演绎着,那些往事。”
    当我摊开纸笔,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些话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也就是说,我离开m市,回到老家生活,已经有一年的时光。
    在这一年中,发生了许多事情。我虽然在家中修生养息,但还是断断续续地与酒吧保持着联系。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紫调酒吧的大部分工作交给了大凯和芳芳。我曾经明确告诉他们夫妻俩,在未来的某天,酒吧会交给他俩经营。
    我有种预感,在未来的某天,我就会彻底离开紫调酒吧。所以,先把酒吧交给我信任的人,我也好放心下来。
    说起来,大凯和芳芳已经结婚了。就在几个月前,我收到大凯的请帖,新娘就是芳芳。
    凑巧的是,两个礼拜之后,就是我和秀丽的婚礼。加之我和大凯是同乡的关系,所以他俩的婚礼举办的很热闹,也很温馨。
    两个星期之后,大凯带着妻子芳芳来参加我的婚礼。对于这场人生中重大的事情,我的心情反倒很平静。就像是修行了多年,自然就有了结果般。
    我本想着简单的办完婚礼,却遭到了父母的反对。特别是父亲,他硬是拉来了许多生意上的伙伴,说是给婚礼撑场面。
    结果,好端端的一场婚礼,搞的比庆典还重大。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我和秀丽两人都很累。
    婚礼上来了很多人,包括阳阳眼姐妹。只是有些人却再也来不了,其中就有老邢和小代。
    阳阳眼姐妹来参加我的婚礼,纯属碰巧。在婚礼的前几天,她俩来找我,说是仔仔要塑真身了。她俩还说,要不了多久,仔仔就会回俗世修行。
    至于仔仔的消息,我早就和父母以及秀丽提起过。父母没什么好说,秀丽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洞房的那天夜晚,她向我抱怨到,说是也要给我生个孩子。
    总体来说,秀丽的确算得上是个贤妻良母。她的性格带有南方女子特有的温婉,当然,偶尔也会发些小脾气。于是,两人的生活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继续着。
    后来才发现有些话会静静流淌在岁月里,逝过无数个日子,成为解不开的咒言。
    回想起婚礼结束后的宴席上,秀丽的父亲有些醉了,拽着我的手说:“秀丽这孩子,苦等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负了她啊。”说完这些话,他便醉倒在酒桌上。
    那些话,时常回想在耳边,让我对秀丽除了愧疚之外,还多了丝疼爱之情。只是,到底少了份心动的感觉。
    在家里待着的这段时间,我总是在看书,或者在写书。这种习惯,大概是始于某个人吧。
    偶尔,我也会停下笔,想想小代这些故人,若是小代知道我目前的生活,必定羡慕不已吧。
    小代消失了,整整消失了大半年。与他消失相关的事件,就是老邢的壮烈殉职。
    在我走后不久,就听说了关于陈组长带队剿灭永生社的事情。但结果却陷入了埋伏,所有的永生社首要人物全部撤离,留下来的是各种残暴的变异生物。
    最后,小代的临时投敌导致警方损失惨重。在这场事故之中,老邢也丢失了生命。
    警方特意为老邢这些牺牲的同志举办了场葬礼,只是由于这次活动的特殊性,所以不能公之于众。
    那天下着小雨,来参加老邢葬礼的人,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陈组长这些警署人员了。
    站在老邢的冥照前,我微微低下了头,任由雨水打湿了衣衫。
    老邢的音容笑貌,似乎仍在眼前浮现。只是,此刻的他,却被定格在这方寸的照片之中,成了素淡的黑白色。
    剪碎的记忆,一丝一丝地,消散在空气中。
    轻轻的品味着,那些淡淡的忧伤,殊不知,梦里以碎了多少年华。
    一些人,一些事,一些情感,像一个假象,诡异的存在着,在那空白的记忆里,就如同,一场梦魇。
    我又想到了小代,直到现在,我仍然坚信着小代不会投敌的。至少,不会投靠永生社。
    阿莓的仇还没报,小代怎么可能会变节投敌呢?这其中,必定有阴谋存在。
    离开老邢葬礼的时候,我心情十分低落。不知道是由于老邢的死,还是由于小代的背叛。
    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夜己来临,烟花响起,一次次焰花盛开,映着了影子忽左忽右,忽明忽暗,形成光怪陆离的片段影集,这说明我们还活着。我们继承了逝者的精神,物质,包括责任。
    那晚,我为老邢做最后的默哀。夜己深,冷风吹落秋叶,那就让落叶带走最后的眷恋。
    我们这些仍然顽强存在的人,会用记忆,去挽留逝去的老邢。只是,人有苍老的时候,时光注定会抹平一切。
    故事注定残缺,结局终是分离。我叹息了声,心情低落的回到了老家,过起了自己的生活。
    那些模糊了的人事,那些破碎了的年华,都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像一个个七彩的泡沫,在阳光下飘远......
    即使时间真的能够到倒流,我也不会试图改变什么。这世间的分分合合、是是非非,又有谁能说的清,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证明我们的生命真实存在过。
    每一个故事的结局,都是回忆。也许预言中的,不是末日,而是开始。于是,一亿年后我们再次相遇。
    只是,哪时故事可曾改变?
    这些人事。带给我复杂的情感。灵感如流星划过,刻下刹那间的繁华。于是,经年往事,便都跃然纸上。
    可是,我在故事里游离,却苦苦寻不到自己的角色。我轻轻地在纸上写到:“
    梦醒叶落,捻碎的不是残花,是对你的思念。
    痛苦地将记忆撕碎,化成一丝丝灵感,在人世流浪。
    我相信,那漫天的暴雨,是汹涌的泪水,落在青砖瓦棱间,奏成离别的哀曲。”
    这些语句,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跳跃到了纸上,落笔的时刻,悄然泪落。
    停下手中的钢笔,我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思绪万千。在我脑中,回想着我遇到的那些或诡异或悲伤的故事。
    这些故事,若是写成本小说,那真是极好的。在不久的将来,它们或许就能够以故事的形式存在。不管有没有读者,但至少我自己知道它们真的存在过。
    思绪越来越不够用,我时常会把自己想象成为另一个人,一个古装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启薇。
    我会想到关于启薇的很多事情,这些事情,我不清楚是梦境,还是本来就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因为,它们是那般的真实可信。
    就这么发呆着,直到有人来喊我的时候,我才会想起来,自己叫做曹业明。自己在m市开了家不大不小的酒吧,娶了个叫做秀丽的妻子。
    医生在诊断书上写着,我患有轻微的臆想症,需要静心调养。
    但是,古老与未来,过去与现在,梦与现实,孰是臆?孰是真?谁又能说的清。
    我把自己所能想到的事情,写成了小说。我准备用文字的形式,记录我曾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但写着写着,我就发现自己真的遗忘了太多的事情。
    从这些故事之中,我找到了关于真相的蛛丝马迹。但合上书本之后,我又会忘个干干净净。
    就这么,我整日待在书房。面前的稿子,从无到有,最后高高的摞成一摞。
    生活里,充满了书香的气息。这是多年前退学的我,不曾想到的事情。
    只是,很少能有向某个人那般欣赏我的作品。也许,连我自己也把那个人忘记了。
    至少,我心中认为如此。
    这样平静的日子,或许真的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某天的某个时刻,某个人的出现。
    这天下午,我正坐在书桌前写着文章,忽然听见秀丽推门而入的声音。
    “明,楼下有个衣着破烂的人找你,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哦。”秀丽走到我身后,捏着我的肩膀,温柔的说到。
    我舒展了下发酸的筋骨,起身反搂着秀丽,亲昵的说到:“好老婆,先亲一个。”
    “都老夫老妻了,真是不知羞。”不过,秀丽还是飞速的与我吻了几秒中,然后如小鹿般跳开我的怀抱。
    “快下楼看看吧,人家还在门外等着你呢。”秀丽笑语嫣然的说到。
    我点了点头,披上外套,走下了楼梯。
    由于在老家居住,所以我和父母住在一起。一楼属于父母,二楼属于我和秀丽的二人世界。
    只是,今天父母不在家。
    推开了门,有个戴着破帽子的人正站在门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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