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宠妃

27 太子凉薄


阮元浩轻而易举闪过,撤在离韩邪不远处,转开扇柄,看着残缺的扇子,扯着嘴角“切”了一声,把扇子扔在了地上,随即又道了一句“有本事就不要用剑!”
    韩邪将长剑放下剑端点在地上,冷哼一句“我偏要用剑!”
    阮元浩无奈“你比我还要无耻。”
    韩邪眼珠瞥向阮元浩“多谢兄台夸奖了。”说罢便冲了过来,直奔着阮元浩的脖颈,看来是真要他性命。
    月落知道小堂哥现在有危险,就冲了过去,想用身体挡住阮元浩,然而那剑却停住了,抬眼看见韩邪的错愕。
    “画像上?”
    一句话未完,身后的阮元浩早已经推开月落飞了出去,韩邪到底还是年少轻狂,一时大意,被元浩一掌拍在胸口上,一句话也被硬生生的切断了。
    这一掌用力过猛,韩邪直接了吐了血,两人一同飞出去,滚在了地上,韩邪抹了抹唇角的些许血液,唾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捂着胸口神情痛苦,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阮元浩从他旁边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还有灰尘,笑道“你这孩子……”
    月落跑过来,指着元浩“你?”
    阮元浩知道她要问什么就说“我若是没一点准备,怎么敢去参军?”
    月落惊叹,原来他每日在园子里就是练这个?以往,小堂哥给她徒手夹碎一个核桃,她还以为是阮元浩又弄了什么招数,没想到他还真有一些本事。
    地上捂着胸口的韩邪突然说“你若是想要功成名就,参,参那劳什子军干嘛,宫中选拔武士人才,赢了就是御卫,不多时就能入军中领兵。”
    这话不假,大将军薛敬之就是比武进的军中,得皇上赏识,扬名立万。
    阮元浩说“能当将军吗?”
    韩邪笑得妖艳“当然。”突然眸光一转“不过,向你这样的莽夫一定不会成功。”
    “你!”阮元浩抬手作势又要打韩邪,被月落拦下,月落说“算了,别把人打坏了。”
    阮元浩哼了一声“他这种仗势欺人的人死不足惜。”
    月落说“算了吧,我看他本性不坏。”
    阮元浩心道,本性不坏?也不知道任性之举害了多少人性命。可又看月落此刻替他求情便有些犹豫。
    忽而一阵脚步声传来,须臾间便来了一大群的人,这一次的人身着便服,声势却也不小,比上次的亦飞带的人还要多些,可见保护韩邪要比保护自己还要重要的多。前面的人把韩邪扶起,道了一句“大人?怎么样!”
    韩邪瞥向他,带着阴冷“怎么样!你说怎么样?”
    这些太子护卫怎么不知韩邪的脾性,这位被韩邪的目光扫到的人登时吓得颤了颤,一句话也不敢说。
    韩邪馋上他的肩膀“走吧。”被护卫搀扶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这位公子,咱们后会有期。”
    待人走远了,月落才说了一句十分对头的话“这太子身边都是什么人啊?”
    阮元浩看着墙角消失的人影,一本正经地说“这个韩邪身份不简单。”
    月落注意到,阮元浩说的是身份不简单,而不是人不简单,人轻浮聒噪了些,看来也不像是心有城府之人,更不像是假装,这人啊,迟早后台垮了就该喝西北风了。
    阮元浩说“我以前也听过韩邪这个名字,相传他做人喜欢张扬,这点比我可要厉害得多,前两个月他过生日坐着步撵走了全城,每三步就要撒一层金箔片,太子亲兵护卫,却还是致使许多人受伤。事后,皇上下令说赐死韩邪,太子在太极殿跪了一天,终于求的皇上原谅,也正是因为此事,太子才传出断袖传闻,而太子现在也不避嫌,时常与韩邪出双入对,可见这个传闻是真的。”
    月落抿了抿嘴,说“也未必,太子生性凉薄谁人不知,对这个韩邪伤心,一定不是只把韩邪当一个男宠。而韩邪似乎也不愿意承认民间传闻,所以才缕缕闹出事情来。”
    阮元浩眼珠子转了转,似是觉得有理,就应“也对。”
    这一遭出来闹出了一些事情,阮元浩说要回去,因为……他想碧落和黄泉。
    月落翻了个白眼,继而说“你觉不觉得咱们跟太子很有渊源。”
    阮元浩轻点了头,说道“若是有一天,我也能成国家栋梁,到时朝堂之争我助谁?”
    月落深吸一口气“啊,太子看来生来冷淡,想是从来不曾结党,我们当然是。”
    月落的话没完,阮元浩就补充道“我要助太子。”
    月落瞠目“为什么?!”
    阮元浩向前走去,声音悠悠传来“我不喜欢那个重锦的笑容。”
    “什么啊~”
    月落跺跺脚,赶忙追上来。
    月落和阮元浩出来的不算久,家里的人之所以知道,想必是因为倒在地上的那两个人被冻醒了。
    而月落也没想到偷偷跑出去的结果是挨打!还是二十板子,一个大家小姐少爷,受这样的刑法,可见这个家里人情淡薄。
    阮元浩面对家里长辈的连环指责,本来觉得自己没有错的他现在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罪不可恕,首先的罪名就有“不忠,不孝,不义。”
    阮元浩摸摸头,他就只是出去吃一趟早点啊!
    可老太太说起来居然头头是道。不忠,是因为他要参军,不肯为朝廷效力。
    这话听起来糊涂,参军怎么的就是不忠?原因在老太太这里,参军就等同于“送死”。
    不孝,是因为阮元浩不服管教,让大人生气。
    阮元浩瘪瘪嘴,好吧,这一条他认。
    说到不义,老太太咽了口唾沫,半天憋出一句。“阮元浩带坏月落,同两位哥哥相背离,轻薄姨娘。”
    这十恶不赦的罪名全安在自己身上,阮元浩必须怀疑二十板子是不是太少。不过想想,这不义之罪名,可以追溯到自己生母身上。这一番全乱了套,生母是老太爷的妾室,自己却是二老爷的儿子,可笑他本应是个辈分高的老爷,硬是叫了自己的非亲哥哥十五年父亲。
    阮元浩跪在厅堂,他说“既然我受了这不义的罪名,这二十板子我就替妹妹受过。”
    四十板子?月落猛然看着他“我不用你替!”
    阮元浩说“你身子单薄,这四十板我能受的。”
    两个人说这些话不像在自己生活了数年的家,倒像是在大理寺,跪在那位新上任的云大人的威慑之下,等待他别出心裁的残酷刑罚。
    “别争了!”老太爷拍了桌案,喊到“元浩,人常说不打不成器,我这可是为你好,四十板子!”
    老太爷下令,院里陆陆续续上了几个人来,统共六人。阮元浩看着老太爷的神情,他的样子哪里像是为他好,分明在心里窃喜啊。
    这六人倒也好分工,两个人打,两个人按着,而另外两人?阮元浩看向月落,果见后面来的两人奔到了月落面前将她按住。
    月落挣扎喊到“放开我,是我把元浩堂哥带出去的,要打就打我啊。”
    “求你们宽宏大量吧,到底在这个家里这么久,难道就一点情感都没有吗?”
    “住口!”阮元浩吼月落,却突然发现月落眼中点点亮光,就噙着笑说了一句“我没事。”
    月落微张了唇,泪水留在嘴里,再一张唇就牵连了一些些丝,看上去很凄切,她轻轻说了一句“怎么会没事。”
    阮元浩被按在地上,月落挣扎不来,眼睁睁看着板子上下飞快落下,阮元浩咬紧牙一声也没吭,反倒是月落的哭声大的惊人。
    “祖父,二叔,你们让他们住手啊,小堂哥是什么?你们养了他这么多年,为什么?”
    阮元浩攥紧的手松开,张口喊到“阮尚群,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人,我算是什么?”
    他是什么?为什么从来对他不管不顾,为什么即使恨他要他死还要像狗一样把他圈在阮家?!他们的目的不过就是……
    阮尚群大笑了一声,高喊“阮尚群你活得太纠结,若有一天我振翅高飞,绝不会任,任你摆布。”
    阮元浩终于吃痛喊了一声,然后就咬住下唇不再说话。
    老太爷气道“竟然直呼我的名字!元浩你好不嚣张。”
    板子又重了几分,打板子的人定是得了老太爷的暗示。
    阮元浩渐渐支撑不住,腰下已经烂了,布料粘连在肉上。眼前变得模糊,月落的哭声都听不到了。
    “别打了!”
    院子里传来一声高呼,是李夫人的声音,李夫人径直跑来,跪在地上,高声说“老爷,我有孕了。”
    闻言,众人惊了惊,现在一边的张如雪显些站不住。张如雪想,李小柔原先说身体不适不来了,原来是因为有孕在身,现在估摸着是听到了这边阮元浩的声音,才知道自己儿子会被打,这才匆忙赶来。
    “老爷,就当过元浩吧,他太不听话了,也有我的责任,求老爷念在我有身孕,实在见不得这些场面,就免了吧,日后我一定要他还。”
    老太爷细想,下令停了手,之所以要停,并不是因为自己心软。而其一是因为自己的二媳妇终于要有一个自己的亲孙子,其二是因为,阮元浩说的那句话。
    而月落也在想,阮元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有一天振翅高飞,绝不会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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