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宠妃

33 得知真相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然而张莽和妙琴前后脚地来了,月落却觉得又为可疑,便找了阮元浩念到了一句。阮元浩这几日正高兴,他悄无声息地把妙琴领了进府,说是在外面买了一个得体的丫头,可这件事情除了李夫人骂了阮元浩几句,府里一些好事的人竟都没人说什么,他整日乐滋滋的与妙琴玩耍作画,生活好不自在,而妙琴自来了府里也与张莽打过几次照面,两人话并不多,按阮元浩自己的话说就是妙琴姑娘已经把心移到自己身上了。
    月落怀疑自己喜欢的女人,阮元浩自然不会高兴,给了月落一个脸色过后的几天再也没去找过阮月落,而武试的事情也被他抛之脑后。
    月落心里不高兴,胸口也疼心也疼,直在心里把阮元浩骂了个狗血淋头,重色轻友的家伙。可比阮月落更不高兴的,无外乎就是阮元浩屋子里的那两个丫头,黄泉碧落是也了,自从妙琴来了以后她们两个身份直接从贴身丫头变成了下贱奴婢,每日为妙琴姑娘端茶送水。
    妙琴虽说是作为丫头进来的,可在阮元浩那院子里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姐,妙琴兴许是感觉到了阮元浩的好处,踏踏实实在府里做起了阮元浩的“新宠”。阮元浩发乎于情却不止乎于理,平时里对着妙琴骚扰下流,妙琴也不恼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过多久,两人竟滚到了床上去。
    张莽看出了妙琴与阮元浩近日在一起很好,而他与阮金玉关系也更加好了,不过几天府里多了两对郎情妾意。
    李夫人是个贤惠的女人,也知道门当户对,本不太赞同。可得知是老太爷有意让张莽入赘,自己女儿也心甘情愿的样子,也不好去掺和他们。而阮元浩那样的性子,自然是没人管的住的,李夫人近些天为这两位子女发愁,渐渐心力不足,便不管教他们,只由得他们自己去了。
    月落在房中安然养伤没几天,阮元浩那边却又出了事,月落因为这几天被阮元浩冷落了,在床上便一直没下来,现下阮元浩差碧落说自己那边出了事,月落反倒不想去管了。又看着碧落那副并不沮丧反而透着些高兴的表情,心下想到定是和妙琴闹了矛盾,这她就更懒得管了,于是就倒了一杯茶和碧落聊起天来,碧落本想催一催这四小姐,却听闻月落引出了妙琴的事情,少不得要和月落说上几句,无非是些嫉妒恼恨的话,月落与碧落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沿,聊得火热,茶喝的也好,月落也为碧落说了几句不公,碧落悠悠道了一句“不过这下好了。”
    话音刚落,黄泉又来催了,看见碧落在那边饮茶,聊得自得,便恼她“现下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说罢又叹了一口气,焦急对月落说“四小姐快去看看吧,三爷把,把妙琴姑娘给,给捅死了。”
    月落端着茶杯的手不自觉一颤,杯子摔到地上顿时四分五裂,好端端的,平白无故就杀了一个人。前几日,不还是郎情妾意。
    黄泉见月落楞着,便赶忙催了起来,担惊受怕的样子,却没有旁边安然喝茶的碧落淡定。
    阮月落知道这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便赶忙穿好衣服由着碧落和黄泉把她“拖”着去了阮元浩的院子。
    阮元浩正在尸体旁边落泪,手中握着那把渐寒,哭的差点抽了过去,月落看着满地的血腥,侧过身怔怔说了一句“怎么了。”
    阮元浩哭的没完没了,且不时地哽咽,哆嗦着伸手把一个信封递给了阮月落,信封上还沾着血迹,月落小心翼翼地拆了,赌了两句便明白,这是老太爷给阮元浩的推荐信,上面盖着的是阮元浩和阮月落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王印。月落现下更不明白了,难不成阮元浩一高兴就把人给杀了。
    阮元浩抹了抹眼泪“剑太钝了,我只想一刀,一刀解决的,没想到第一刀没有捅进去。”
    月落不明白也不说话。
    “我就知道,就知道她不是真心喜欢我,我想带她一起走,她说,她说不愿意。”
    月落觉得自己明白了“就算如此,你就把她杀了?”月落看着地下惨不忍睹的尸体,不忍地咬着下嘴唇。
    “我本不想杀她的,只是一时冲动,我这些日子对她那么好,我想就算是她的心是冰地也改给她暖化了……”
    月落听他说的不明不白,吼了他一句“别哭了,你让我来,总的让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阮元浩的哭泣被她一句话掐断了“她是,她是王老太爷要来害我的。”
    “害你?”阮月落看着手中的信件,垂眸细思了一下,对阮元浩说“小堂哥,你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阮元浩又细微地抽了两下“我叫你来,是让你想想这尸首该如何处置,不是让你来刨根问底的。”
    “不对。”月落向前进了一步“小堂哥,老太爷早就知道你不是他亲生的儿子,要害你早就害了,何必等到今天,又何必拐弯抹角地让一个女人来害你,难不成你要说你们的相遇是陷阱,那张莽呢?张莽又是怎么回事。”月落冷笑一声“阮元浩,你瞒着我多少,她不是杀的第一个人吧?”
    阮元浩蹭的一下站起来“不是让你别问了吗?”
    阮月落更肯定了心中的疑问“阮元浩,虽说我们才在一起做了几个月的朋友,可我一直以为你我之间都是推心置腹的。”
    两人突然吵了起来,碧落和黄泉也不知如何相劝,索性这个院子比较僻静,就让他们把事情都理顺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退了出去。
    阮元浩指着月落“你对我推心置腹?我早就想说了,上次你为那个亦飞出主意的时候,那样阴险的主意出自你的口我本来还不相信,直到后来大理寺卿就被处死了,你敢说,这与你没有半分关系,只是你无意而为?原来的大理寺卿一革职严办,他的那些事就被抖了出来,他草菅人命,我觉得不奇怪,但他手里有三条人命都是在离淮阳百里之外的一个村子里,我又听说是那村子你以前呆过,我去过一趟牢里,地点时机都吻合,你说跟你没有关系?”
    月落听他说着泪水已经不自觉淌到了脖子“你从来都不相信我说的,我确实认识那三个人,却是想要为他们报仇,我也确实是故意透露这个消息给太子手下,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很坏。好,我承认了,你呢,是不是该告诉我了?”月落说“瞒也瞒不住的,不是吗?”
    阮元浩渐渐冷静了下来,觉得事情瞒不住了,于是开口。
    “先前曾有人为我占过一卦,说是以后宏才伟略,大将之风。本来只是卦象之言,虽占卦之人是本朝的天师秦良,却也有人将信将疑。直到后来,我八岁的时候写过一篇孙子兵法的解读,本来是随手写写,可那篇文章却被老太爷拿到了朝堂之上,皇上对阮尚群十分赏识,有意予他兵权,让他做行军之事,可他之事一介文臣,做不了这事,就以年迈为由推脱了。后来阮尚群有重用我之意,只是那时我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老太爷先前对我持有杀意,故而与府中的人都很疏远,只与我娘亲亲昵。阮尚群心中定然担心日后控制不住我,反受其害,故而我娘亲就成了他的一个筹码,只要娘亲在府中,我就要作为阮家子孙去为阮家做事。至于这几日,我与娘亲关系陷入了僵局,我也只是气她,可阮尚群担心筹码失掉,所以他就另加了一个妙琴。妙琴一来,举荐信就有了,我叫她走,妙琴却不走,其中缘由还用得着我说吗?”
    月落道“原来是这样。”又想了想“那秦良就只说了你,没说旁人?”
    阮元浩说“府中后辈都看了,只是我较为特殊一些。”
    “没说我?”
    阮元浩定了定,摇了摇头。
    月落缓缓道“怎么?难道你偷听的时候恰恰把我给滤掉了?”
    阮元浩低了头,不打算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想必是什么丧门星的话,反正总有人这么骂我。这么多年,没人找我,我也猜了一个大概,我原先一直以为是王夫人要害我,可我一个庶女,只是与她作对,她又何必非要策划一场我的走失,又频频来害我,王夫人那样厌恶我的人,趁我不备给我一刀,我也就不能和她作对了。只要把事情捋一捋也就顺了,只是,堂哥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呢?”
    阮元浩叹了口气“你已经猜到了。秦良确实说过你的出生是家门不幸,若要避祸,只需把你往远了送,可你毕竟是老太爷亲孙女,他也是不忍,想让王夫人将你送到他一个朋友家里去的,他那朋友是书香世家,只怕你在那里日子过得要舒服很多。可王夫人暗中作梗将你送去了穷人家当童养媳,回来的时候说是你自己跑丢了。刚见到你我就想和你说这些了,可我看老太爷对你有几分怜爱,又不愿你被这些事情惹得伤心,又想说不定你离开了对你反而好,有没有性命之忧。怕你因为这些事情惹恼了阮尚群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便打算瞒着,让他们寻你一个错处将你打发出去,也比在府中受罪的要好。可你太聪明了,总让他们撵你出去的计划做不顺。”
    “你叫我去偷王印?也是为了把我赶出府里?”说完,月落抚了自己的胸口“可我却差点没命。”
    “你是走失过一次的人了,若你没有什么必要的错处,也不好就赶你出去,让外面的人议论侯府。可你要是成年还没有离开侯府,到时候也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就是因为一个人的几句话,就要置我于死地吗?就要拴着你,放逐我?我们都是在阮家长大,都是……”阮月落抹了抹泪水,胸口又疼了。
    “豪门之中永远只有家族的兴亡,我们这些穿金戴银的小姐少爷统统都是工具。即便有亲情维系,又能维系的了几时?”阮元浩抽过月落手中的信封,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悲怆地说“也不知道这个局几时就设下了,不过还好有了这封信件。还需得去拜别一下母亲,好让旁人知道他们情深似海,手里的筹码还没丢。”
    阮月落说道“我会想法子搬出去的,也不会让人知道我知晓了这些事的。”
    只不过几个月,她就要离开了吗?也好,反正这里也没有她半分留恋。
    “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有谁?”月落问。
    阮元浩说“本只有府中你我的父亲和老太爷听过秦良的占卜,不知怎么王夫人也知晓了,其他人就不知道还有谁了,不过府里的后辈们应该没人知道吧。”
    月落努力平静了一下心情“尸体怎么办?”
    若是让老太爷知道尸体的事情,一定会推断出阮元浩已经知晓占卜的事情,也一定担心阮元浩不受其控制。所以这尸体成了现下最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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