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应如是

第34章


  没有更多的言语,祁薄言把顾澹如紧紧拥抱着,抱得很紧,就想要揉进了身体里,有些疼。但她却丝毫不想放手,这一生无论纠缠到死还是长相厮守她都不会在松开手。安心的把头埋在他胸前,接受周围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就像中学时一样,不过距离却近了好多分好多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周围的小职员拿起手中的手机纷纷咔嚓咔嚓,记录这历史性的一幕。冷静理智,冷峭严肃,一向对女人敬而远之的的祁总居然有了太太,还藏着掖着,一直不说,害他们单相思了好久。今日才偶尔见到,果然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不过从此在办公室花痴祁总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万一被不良分子告密汇报给祁太太,兴许会吃不了兜着走。
  苏特助在一边也是跟随广大妇女的步伐,拿着黑色的智能手机拍了几张,保存了下来,准备回家和老婆好好欣赏欣赏这对明显违背办公司规则公然谈恋爱的“狗男女”。不过,天大地大处在公司老总就是衣食父母,看看周围人热烈的反应,苏特助就知道这群没长脑子只知道拍照欢呼的的傻女人把办公室规则忘得一塌糊涂,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前大声提醒祁总一声“公司呢,注意影响”。
  这祁总这半个月来时常发呆沉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成熟男人沉默的诱惑,像他这种跟在祁总身后混了这么多年的人不用猜不用问,也知道定然是和那位顾小姐有关,不,现在应该改口叫祁太太了,得好好熟悉这个称呼,免得祁总听了不高兴,脾气一上来,让他加班加点这可不好,刚刚前台小姐一个电话可把他吓坏了,祁太太的电话一直都是务必第一时间通告,懂得孰轻孰重的苏特助凑在祁总身边低语,结果没到一分钟,祁薄言简单两三句话就说散会让各部门经理下周一交报告材料,明明是计划两个小时的会议却以半个小时终结,不明原因的经理们还以为祁总是出了什么紧急事物,也就匆匆退场,只有明白原委的苏特助知道这下将有一出好戏等着上场。
  许久,两人终于拥抱完毕。眉开眼笑的苏特助狗腿的上去称呼一声“祁太太好”,顾澹如冲她嫣然一笑,一旁的祁薄言不淡定了,老婆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没和自己好好亲热,就冲别的男人笑,气压低了几分,语气硬了硬,冷清利落的声音传来“晚上和韩国方面的洽谈就交给你了。”不容商量的语气,苏特助要哭了,心里一百万句咒骂,嘴上也化为低低的一句“是”,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有老婆要哄,我也有老婆要爱好不好,看看自己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公司重要事物一大堆时不时心血来潮就交给自己打理,自己跑去泡妞,简直是丧心病狂。偏偏拿人家薪水,利润分红也很可观,要不然碰上这样一个万恶的资本家,没商量,永不相见。
  黑色宝马在路上奔驰,路上行人匆匆、店铺一一从眼前划过,虽然不是下班时间,路上车如流水,还是很堵,大城市经济发达随之而来也有一系列恼人的小问题,祁薄言却觉得心情顺畅,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祁薄言将车一路开到自家楼下。
  车稳稳的停在了车库,祁薄言利落的解下安全带,随后侧过身子去,帮身边的顾澹如也解下了安全带。两人隔得很近,祁薄言呼出的气体直接喷在顾澹如脖子上,痒痒的,就像那首耳熟能详的《贝壳风铃》,都敲在我心上,小鹿在乱撞。
  祁薄言打开车门,下了车,顾澹如也作势要打开车门下车。
  “别动”,突如其来的话语,顾澹如心下一惊。
  “怎么了”?柔柔的询问。
  祁薄言却是绕到顾澹如那一头,将车门拉开,绅士的作出一副请的姿态。
  目光深深,柔情似水“祁太太,请”。
  顾澹如心下一动,车车上下来,祁薄言顺势牵过她的手,朝楼梯走去。
  从此以后,我们生死与共,不管在天涯海角,都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牵着手回家、逛街、散步、遛狗,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
  一楼
  二楼
  三楼
  四楼
  许久不上楼梯,顾澹如手已经出了汗,祁薄言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一步一步跨越阶梯,朝上走。
  五楼
  六楼
  。。。。。。。
  十三楼
  顾澹如有一些气喘吁吁,祁薄言调侃“看样子,体力越发不行啊”。
  某人非常不赞同,谁说她体力不行,上次全市健美操大赛以她为代表的y中一举得魁。“那你背我啊”,一句微微的挑衅,眉头皱起,有些不悦。
  祁薄言却当真了,当即躬下身子,低头说“上来”,没有半点开玩笑。
  这下轮到顾澹如无语了,明明只是随口一说,某人居然当真,“不要,我开玩笑的,会很累啊”。
  “我是说真的,上来,祁太太”,祁薄言语气轻柔,宠溺,没有半点打算作罢的架势。
  “还有三层会很累的”。顾澹如到底是个体贴温和女子,担心祁先生身体。
  祁薄言却是故意会错意“你是在怀疑我的体力不行吗,嗯?”语气里充满了不悦。
  哪敢,体力好的不行,祁薄言回过头来打量着顾澹如,眼睛扫视她的全身,眼睛里充满了认真。顾澹如在他越来越炽热的眼神中,脸很不厚道的红了,呃,害羞的捂住祁薄言的眼睛,顺势用力的扑上了他的背,以行动断绝了他的非分之想。
  祁薄言吃痛,“祁太太,你轻点”。
  顾澹如轻笑。
  十四楼。
  十五楼。
  十六楼。
  顾澹如安心的贴在祁薄言的背上,头搁在他的肩上。小时候,父亲也会背她,却是极少,总有忙不完的公司事物,回到家时往往自己已经安然入睡,宽阔的肩,高大的身影,梦中自己是安心的趴在父亲的背上,眼睛里是看得见的喜悦。
  有些路就像重新走了一遍,我们都不是当年在十六楼安心舒适欣赏风景的少男少女,满怀心事,充满着年少时不知天高低厚的青春往事,在岁月的打磨下越发成熟,在社会的磨砺下磨平棱角,索性,历经千帆,故人还在身边。
  祁薄言轻轻放下了顾澹如从兜里掏出钥匙,利落的插上锁,旋转,门开。
  “祁太太欢迎回家”。
  ?
☆、模样
?  休息了一日,顾澹如返校去向上层领导作了此次支教活动的报告,年迈慈祥的校长和蔼的对顾澹如说了声“辛苦了”,还顺带慈爱的关系了顾澹如的身体。
  一月不见的校园,已是春日的模样。香樟树都发了新芽,一片鹅黄嫩绿。远处微风吹来,不燥,没有冬日的冷冽干燥,春风拂面,心里已是春暖花开。
  舒听暮约了她,下课后,去了城西的露天咖啡厅。
  4点三十分,还好算是及时。
  舒听暮早就坐在那里等候,看样子是到了一会儿。黑色的薄款大衣,米色的袜裤,下面一双高跟靴子,没有化妆,眼睛失神的看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妖艳的长相吸引人眼球。
  顾澹如拉开椅子,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响声。舒听暮抬起了头,眼睛没有往日里的清明“你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舒听暮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少见,一直以来都是干练精明的形象示人,今日如此无奈。
  “覃易回来了”。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阐述着一句已知的事实,眼睛直直看着顾澹如,冷笑一声。
  怪不得,这样的舒听暮即使是亲密如家人也是罕见。“那你和他打算?”顾澹如欲言又止,舒听暮这辈子叱咤风云,也就在覃易身上栽过一个跟头,这下覃易回国,难怪舒听暮失魂落魄。
  “他现在是上任集团的总经理,我们公司目前合作伙伴。”舒听暮拖长语调,戏谑的说道。
  “那你们见过面了?”合作的话,没有理由不见面。
  “嗯,两天前”。两家公司高层会面,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知道秦易回来了,那个清瘦隽秀的停在记忆里的男生早就变成独当一面的男人,目光温和的看着她,一句“别来无恙”,却让舒听暮感觉到了咄咄逼人,自己的失魂落魄,无精打采不是因为那个人回来了,而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他。
  “当年他不辞而别和我分手出国,现在我可没那么好说话”。舒听暮眼睛里是一丝讽刺,不细看难以发现里面暗含的精明算计。
  这两个人,兜兜转转那么些年,终于回到了原地。当年两人的恋情顾澹如是见证者,相识相恋吵架分手都一清二楚。覃易清秀帅气,性情温和,对舒听暮说一不二,宠的上了天,任舒听暮欺负也依旧不离不弃,那样温柔英俊的男人却有个坎坷的身世,后来毕业在即,覃易毫不犹豫选择了出国,留下一句“等我”,七年未归。从来不怀疑覃易对舒听暮的感情,那样一个认真负责的男人一旦有了承诺,一定会践行实现,果不其然,舒女王等回了温温和和的覃易。
  “恭喜,看样子,你也好事将近”。顾澹如掀唇一笑,诚挚祝福。
  哼,舒听暮冷哼一声,“哪那么快,这几年我受的苦,总要有人偿还”。
  “你想要算计他,让他也尝尝你这些年等待的痛苦?”,顾澹如一针见血。
  “没有人的等待不值钱”。舒听暮眼睛里一丝脆弱。
  顾澹如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舒听暮“他出国独在异乡打拼如今金光闪闪的回国,他难道不痛苦挣扎?”
  舒听暮叹了一口气,“澹如,你不知道,算计他我不会开心不会高兴,甚至自己也不好受,但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我不是一个想得到就能得到,想抛弃就能随时抛弃的女人,这是我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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