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小时?
历咏泽看了一眼在里面眼看着快要撑不下去的方晓薇,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他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如果,在方晓曼的体内发现真的有那种成份的话,他不会管方晓薇对他来说是不是还有用,他都会立刻让这个女人后悔来到世上。
对历咏泽,只要是他想要知道的,还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对方晓薇做的那些事情,他可是都了若指掌。
这世界上,只要你做过什么,不管怎么抹去,可总会留下痕迹。
怪只怪,方晓薇的眼睛太小了,竟然只看到眼前,没有发现,他历咏泽可是盯着她很久了。
曲绍看到里面的酷刑还在加重,如果这个时候不停下的话,可是方晓薇会真的就这样消失了。
努力长了几次嘴,可他终究还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毕竟,对历咏泽,他们这么多年的哥们都是熟悉的,可这样对一个女人好吗?
看了一眼被历咏泽抱在怀中的方晓曼,也许,只有方晓曼在他历咏泽的心中就是一个特例。
两人一直看着里面那方晓薇在做着垂死挣扎,一直没有看到那原本在历咏泽昏睡的方晓曼在这一刻,许是感受到心底的不安,缓缓睁开眼睛。
开始只是眯着眼睛看到历咏泽刚毅的下巴,一时间头脑有些不清醒,可是当闻道空气中那血腥的味道,令她的有种想要作呕的想法,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近乎绝望的痛苦的声音,几乎就在同时,只不过是一个侧脸,方晓曼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到了。
只见方晓薇的一张脸还是完好的,可是她的身上早已经血肉模糊,而她的身子竟然以一个奇特的造型扭曲,不难相信这就是人类身体的一个极限,而此刻她的身子就像是麻花似得,还在不断的往下滴血。
一幕,只是一眼,就看到眼中,印在心中。
方晓曼的眼睛此刻已经不会转动,更不会眨眼,只是木讷的看着前方,突然大叫一声。
“啊——”
历咏泽全身都是对方晓薇恨意,更是相信曲绍的医术,自然不担心方晓曼会突然醒过来。
对与历咏泽,他一直生活在黑暗的一面,自然对这种环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只能说看到这样的情景是火大。气愤,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可,方晓曼不同,她一直都生活在阳光的一面,哪怕是经历上辈子的一切,那也只是小儿科,和真正的血腥比起来,那简直不算什么。
就算是她是昏睡着,可她身体的本能还在。
历咏泽在听到叫声之后,后悔不已,可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抱着方晓曼转过身去,同时曲绍看到方晓曼的眼睛,直接用那在手中手帕放在她的鼻子上。
等看到方晓曼不再尖叫,脸上的表情变的木讷,可原本这个时候应该闭上眼睛的方晓曼,此刻却惊恐的睁着。
“老哥,不好,小嫂子受惊过度,可能……”后面的话,曲绍真的不敢说出来,而这就是这几天无意中发现的一种特殊的案例,而这个时候,他也不希望想到的那个结果是真的。
历咏泽并没有在意曲绍做了什么,而是本能的抱着方晓曼就往外面跑,不知道跑出了多远,不知道跑了多久,要不是景灿正好开车经过这里,他还继续往前跑。
景灿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的时候,立刻刹车,从车上跳下来,“老哥,你这……”
“不要废话,立刻开车。”历咏泽几乎在看到是景灿之后,几乎立刻上车。
景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到那明明还是原来的历咏泽,可是他的举动明显和往常不同,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开车开到哪里去,更是不敢问,只好往莱尔别墅开去。
一直坐在车里的历咏泽看到方晓曼的还在睁开的眼睛,尤其那眼中的震惊、空洞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颤抖的抬手敷上她的眼。
一直盯着苍白的脸,他不敢确定方晓曼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更不敢相信她会突然醒过来,脑中突然闪过曲绍说过的话。
几乎就在同时,对着前面开车的景灿立刻开口,“让曲绍立刻去莱尔别墅。”
纵然知道在很多方面,几乎没有难道他的事情,可是在医学这方面,他还是陌生的。
而事情关系到方晓曼,他不得不这么做。
两辆车前后驶进莱尔别墅,而历咏泽在车子刚停下,立刻抱着方晓曼往屋里跑去,一路来到二楼的卧室。
曲绍跟着一起往楼上走去,只不过当他看了一眼方晓曼的时候几乎非常可以确定他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如果说,有些人天生对血腥的场面可能有着莫名的兴奋,可,有些人不同,哪怕是再小的一个画面,可能会让人直接崩溃,而方晓曼就属于后者。
在曲绍为方晓曼查看的时候,历咏泽站在一边焦急的等待着,看到曲绍不时的摇头时,他的心也跌落到谷底。
其实,本来他只是舍不得放开方晓曼的手,尤其是看到她对他颤抖开始,他的心就在痛,以至于,他不想分开而已,而他原本想要看一眼就离开的,可没有想到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他不会那么做。
可,现在后悔有用吗?
曲绍收起他的宝贝,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历咏泽,神色有些不好,“小嫂子的情况不是很好,有可能会……”
历咏泽的一拳直接照着曲绍的脸挥过去,“可能什么呀,你不要在这里乱说,自己学艺不精,就不要……”后面的话,他也说不出来,要说这医术,还有比曲绍更为精通,好像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没有,如果他这么说的话,恐怕那就是真的很严重,而他历咏泽只是不想听到而已。
后悔呀,可,后悔有用吗?
看了一眼那躺在床上的方晓曼,脸上滑下几滴眼泪。
曲绍一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对历咏泽是怎么看待方晓曼的,几乎他么这帮兄弟都看在眼中,只不过没有言明而已。
知道这个时候的历咏泽需要冷静,而他也希望不是他担心的那样,可他还是拉着景灿往外面走,在走到门口之后,曲绍还是背对着历咏泽说了一句,“等两天看看,如果能醒来的话,小嫂子就没事了。”可,万一醒不过来的话,他也只能采取极端的方法。
想到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的病例,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在这两天加把劲,要不然,后果,一定会把历咏泽逼疯了不可。
没有和任何人说一句话,而是开车直接往他的实验室而去。
两天的时间对历咏泽来说是最为漫长的,可是对曲绍来说,这时间远远不够。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整个历氏集团都处于低气压中。
并不是历咏泽把怒火迁怒到工作中来,而是因为原本定下的几个重要的合约竟然在无限期的押后,此刻又有传闻,传出历咏华竟然重病在医院昏迷,众人的猜测众说纷纭,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关键。
两天的时间对历咏泽来说真的是太过于漫长。
这两天他一直连眼睛也不眨的盯着方晓曼,而她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昏睡着,一直没有醒来的预兆,就连她的身体的各项功能也在慢慢衰竭的现象。
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曲绍这几天几乎在实验室一直没有出来,这时每个人的心都在吊吊着。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方晓曼挺不过这一关的话,几乎有一大片的人都要倒下。
最为严重的是,历咏泽在等了一天之后,他的眼睛几乎变成了猩红色,而且,他眼中的红光一直持续不散。
夏林几个人心里清楚,如果方晓曼真的醒不来的话,恐怕这个时候,历咏泽一定会大开杀戒。
至于后果,没有几个人能知道。
这样的事情在多年来曾经发生过一次,只不过每个人都不愿意去回忆而已。
毕竟太过于痛苦事情没有人愿意记得,只不过,当初经历过的人,死的死,而活着的也没有几个人,更不用担心会把事情说出去。
历咏泽看到两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可方晓曼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夏林,几乎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气,在这一刻直接吼出来,“去看看那个该死的怎么还不来?”说的自然就是指曲绍。
夏林也不敢面对这样的历咏泽,几乎在听到这话之后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一样,噌的一下往外面跑去。
如果和面对在实验室的那个疯子和眼前的暴龙相比,他还是选择疯子,那样比较有安全感。
可就在夏林刚跑出门口不久,就看到那迎面而来,穿着白大褂、满脸胡须、头发乱糟糟的男人提着一个金属盒子走过来,如果不是提前认识的人,还以为这是从哪里跑来的疯子。
“曲绍你……”
“一边去,”曲绍没有功夫对夏林说话,眼下正好是四十八小时,到现在他都没有接到历咏泽的电话,显然事情已经到了最为遭到的地步。
对着那门也没有用手去敞开的力气,抬脚就跺过去。
不得不说,他们能这样的靠在一起,都是一群疯子,只不过每个人的底限有些不同而已。
历咏泽和曲绍的目光在这一刻相对。
曲绍这是扫了一眼一边的仪器,再次把目光定在方晓曼的脸上一眼,最后看着历咏泽,“老哥,时间短暂,我只是研制出一支药,现在还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不过打下去,小嫂子有可能会醒过来,但如果,现在不打的话,她熬不过两小时。”说着从金属盒子取出一支针管。
“你说什么——”历咏泽噌的一下从床边蹦起来,上前就要揪着曲绍,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拍死。
“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我手中的这支药打碎的话,最快还要用五天的时间才能配出新的来,到时候恐怕……”曲绍好心的给历咏泽建议,可是这建议有跟没有并没什么区别。
历咏泽后悔了,他不该那么鲁莽,不该不听劝的,可现在后悔也来不急了。
看了一眼明显的身体各项功能都开始衰退的方晓曼,近乎有些绝望的开口,“这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不知道,现在时间来不及,老哥,你还是快做决定吧!”
历咏泽好像是整个人被抽干力气以后的,跌坐在地上,看着那近乎透明的脸,好像那总是闹情绪的她还在昨天一样,可他真的不敢相信,只不过是两天的时间,可是他却面临着这样的抉择。
“没有知道一个大概吗?”声音极致的压抑,可他还是想要问出来。
“醒来的机会是一半,而这药毕竟是新药,可能有很多的不足在里面,也许可能醒来后会不记得过往,会不记得某个人,也或者永远的这样睡下去,再或者对某种药物呈现排斥反映……”
意思非常明显只有一半醒来的机会,但是就算是醒来,也要面对很多困难,总之,绝对回不到,当初的那个她。
历咏泽跪在床边,抬起方晓曼的手,没有任何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抬起她的手腕狠狠的咬下去,一直感觉到口中满是血腥的时候,在心中暗许,‘丫头,一定要醒过来!’
扭头,用满嘴血腥说道,“曲绍,你做吧,不过你最好保有能醒过来,要不然,我会直接杀了你。”
曲绍都不愿意去看历咏泽,对他这样的人,祈求他那么一点点的好心,那简直就是做梦!
一支小小的针管很快就打完了,众人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方晓曼脸色慢慢变好,众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也再次被提起来。
显然药对方晓曼是见效的,可是至于这作用到底有多大,就连曲绍都没有把握。
历咏泽轰出他们几个人之后,整个卧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直没有休息的历咏泽在这个时候并没有放松,而是一直盯着方晓曼,担心,错过了她醒来的第一眼。
这样的时间一直过了三天,当看到原本架在一边的仪器早都撤了,可是方晓曼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历咏泽这么多天来不吃不喝,他也彻底的崩溃了,在看到曲绍再次为方晓曼检查还是那句话,火大的他,再也忍受不了,对着曲绍的脸就挥出一拳。
“你丫的,说,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历咏泽毕竟是盛怒中,而且这段时间一直积攒着的怒气,自然出手更是快,完全没有防备的曲绍,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想来这曲绍也是一个贵公子,可是此刻被历咏泽这样毫无形象的打倒在地上,他而还想要把历咏泽摁在地上,继续动手。
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历咏泽的对手,可是他在事先也说了,这药也有后遗症的吗,现在看来多少还是有些眉目,可这个时候他不敢实话实说。
“说呀,难道你也变哑巴了吗?”
曲绍原本还在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离开这里,如果方晓曼再不醒的话,他永远不会出现在历咏泽的面前,可是当看到看到历咏泽眼中的猩红更深的时候,几乎想都没有想,直接脱口而出。
“这样的话还用我来说吗,你们是夫妻,在同一个卧室里,还在同一张床上,能干什么还用我来教吗?”
曲绍趁着历咏泽愣神的时候,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连回头看一眼都觉得可怕。
狼狈的逃出莱尔别墅,开车嗖的一下,车子直接消失在远处。
历咏泽的脑中一直回想着曲绍说过的话,回头看了一眼明明一起都正常,可是却一直没有醒来的方晓曼,说实在的,这几天对他来说也到了身体的极致。
一边担心丫头什么时候醒来,一边还在懊恼,为什么此刻躺在这里的那个人不是他,可想到曲绍说过的话,本来五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历咏泽,想到那话,还是快速的冲进浴室来了一个战斗澡,在彻底洗去全身的这几天的浮躁情绪,当他站在浴室的门口,身上只是围着一条浴巾,此刻在看着方晓曼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有些激动。
努力做着天人交战,这个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曲绍就是乱说,可是他也担心,如果这话是真的呢?
一步一步往大床上走去……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
现在已经到了深秋。
秋天的凉爽,赶走了夏天的炙热。
几辆黑色的豪车在夜色中疾驰而过,从热闹的街道一直招摇开过,一路往莱尔别墅而来。
黑色的车门打开,几个黑衣男人先后从前后的车上下来,快速来到中间那辆车子,随着车门打开,历咏泽从车里下来。
哪怕是已经是深秋的天气,可是他此刻竟然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而那袖子竟然卷到手肘处,露出了半截修长有力的手臂。
原本冰冷的脸,可是当他再次弯腰往车里弹去的时候,却在脸上瞬间充满柔情。
等他再次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他的怀里却多了一个睡着的女人,而她正是方晓曼。
许是发现丫头已经睡着了,脸色的冷气在瞬间渐渐回笼。
而站在一边的夏林,再次低头。
一直看到那历咏泽抱着方晓曼进屋之后,这才松口气。
想想这段时间过的都是怎么个事呀,连他自己都觉得云里雾里的,好像这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
想到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几个人能躲着历咏泽都躲着,不管是什么事,绝对不会在他的面前露面。
哪怕是历氏集团闹成那样,他作为董事长的秘书,除了压制,再也不会干别的。
毕竟,集团内部的人,不管是怎么样乱,都还对他这个董事长的秘书还有些忌惮,可历咏泽不一样,如果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就有可能会直接被愤怒中的他咔嚓了。
可他没有想到再次看到历咏泽的时候,竟然是他拉着方晓曼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天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无比惊讶,尤其是历咏泽脸上的笑意,让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都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同,以至于忽略了,站在他身边方晓曼的不同。
一直等到曲绍得出的结论之后,大家才知道,原来那伟大的董事长夫人已经获得了新生。
用医学的角度来说,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也可能是方晓曼因为受惊过去,不忍心接受现实,具有选择性的失忆了,对过去的一切都忘了。
而曲绍也说了,对于方晓曼的失忆,随时都会能好。
只要用对‘钥匙’,那随时都可能恢复记忆。
而打开方晓曼心门的钥匙,有可能是某一个人,有可能是某一件事,也可能是某个画面。
以至于某个小心眼的男人,在兴奋之于,竟然开始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生活。
不管是出现在哪里,只要有历咏泽的地方就能看到方晓曼,只要看到方晓曼的地方,就能看到历咏泽,而他们的周围总是有那么多人。
用历咏泽的话说,这样没有什么不好,不希望有人打扰他现在平静的生活。
其实,他们几个人都知道历咏泽在害怕什么,也知道历咏泽对现在的生活是多么满足。
害怕方晓曼想起过去。
享受方晓曼的眼中只有历咏泽,整天都是围绕在历咏泽在传。
一个眼中、心中只有历咏泽的方晓曼,是历咏泽最期望的。
可这样的事情并不会长久,毕竟,就算历咏泽做出周全的防备,也改变不了方晓曼会随时恢复的记忆。
不管历咏泽保护的再好,也有些事情终究不能改变,尤其在不知道打开方晓曼那记忆的‘钥匙’是什么的时候,面对的困难更大。
想要提醒,可是看到历咏泽整天看到方晓曼时那满足的样子,本来想要说出来的话,也渐渐的说不出口。
毕竟都是多年的兄弟,怎么会忍心在这个时候泼冷水。
而一直被担心的历咏泽此刻却是心情极好的抱着方晓曼一起来到二楼的卧室。
看到那明显醉了,可是此刻还露出笑容的丫头,他的心里在无奈的同时还又感觉到丝丝的庆幸。
轻轻的放在床上,人也跟着躺在一边,摸着她那细嫩的肌肤,想起那天当她睁开眼睛时,那全然和以往有些不同的眼神,在开始的紧张过后,很快被兴奋掩盖。
对他历咏泽来说,没有比失忆来的更好的了。
其实,对于曲绍的恢复记忆,他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来。
在历咏泽的心中,现在的方晓曼对过去完全是一片空白,自然就不会有有些人那割舍不断的感情,方晓曼就是一个全新的她,想要彻底的爱上他也不是很难。毕竟,他对方晓曼足够好,而周围根本不会出现一些不该出现的人。
现在的他,完全就是方晓曼心中的第一位,没有原来的方里伟,没有姚飞兰,没有历咏华,对他们的记忆都消失了,只有一个他。
纵然知道这样的情景也许不会长久,可是对他来说此刻的他就是最幸福的,希望,方晓曼永远不要恢复记忆,更不希望任何人打破现在的平静。
男人的五官在朦胧中越发的模糊,可他此刻那深邃的眼眸,如同大海深处的幽光一样,泛着丝丝的妖治。
他,一直盯着怀里醉酒沉睡的丫头。
今天的她好像格外兴奋,以至于喝了那么多酒,本来想要阻止的,可是当他的手刚伸出去的时候,看打丫头看过来的撒娇的样眼神,所有的话都咽下去了。
只能看着她一杯一杯的喝酒,有时还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故意小口小口的喝着。
其实,历咏泽一直都看见了,只不过,看到她兴致这么好,不想要点破而已。
这个醉酒的丫头,酒品还行,至少没有做出发疯的行为,只不过,变的有些黏人,但在黏人过后还是安静的窝在他的怀中开始睡觉。
不过,那都是在外面,可是现在她不知道,此刻的历咏泽可没有在外面那么冷静。
看到丝毫没有清醒迹象的丫头,自然没有发现同样在喝酒后男人的危险性。
“丫头,如果我们永远这样该有多好。”历咏泽的声音,带有男人独有的磁性,因为此刻的情动,显然带有一份盅惑人心的味道。
大手轻轻的敷上因为喝酒之后,面色有些娇红,白嫩的肌肤,在他的手中更是变的细滑。
许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原本一直闭着眼睛睡觉的方晓曼,缓缓睁眼就看到尽在眼前的历咏泽,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想都没有想的直接张口就对着那在她脸上作恶的大手咬下去。
“嗯——”
男人闷哼一声,看着那醒来的丫头,对着她的小鼻子刮了一下,“丫头,你还真咬啊?”
“为什么是假的,你难道还想要说这这不是你咬的吗?”她的头脑渐渐清醒,从床上坐起来,依靠在他的怀中,抬起她的手腕在他眼前晃了一眼。
“呃?”对这个他还真的没有什么话说,当初是担心,方晓曼会抛下他一个人先走,在那一刻,他只是想要让女人永远的记住他,冲动之下做出来的。
可,看在看着那已经留下疤痕的左手手腕,他还真的不敢相信,那是他做出来的,在后来,明明可以消去的,可是历咏泽却不想让它消失。
看着此刻在他怀中突然的丫头惹人爱的模样,让他情难自制似得伸出了手指,摩挲着她红唇。
“丫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以至于让你留下我独有的印记?”
“一尺?一寸?还是一丈?”
“丫头,连喝醉酒的你也想和我做对吗?”对这样的小女人,他还真的有些无语,而他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醉酒的女人说这些,还是来些实际的更重要。
“大叔,好奇怪,我觉得我不是孤儿,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在历咏泽的怀中挣扎了几下,方晓曼呢喃出声。
原本还是清醒的方晓曼,在说完之后缓缓闭上眼睛,可眼泪还是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溢出了眼眶,一颗一颗顺着脸颊落在了他的衬衫上,被迅速的吸收掉了。
明明说醉了就不会胡思乱想,可为什么,在方晓曼看来,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并不是对眼前这个男人觉的不好,而是太好了,可她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了。
如果知道什么东西失去了,她会努力的找回来。
可她,不知道是什么失去了,以至于让她在一个人静静的待着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很乱。
对过去全然无知,好像觉得很恐惧,曾经想过,是不是在原来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骗子,以至于上天故意这样惩罚她?
有的时候好像总觉得,明明历咏泽对她很好,可又觉得他骗了她什么?
说不清楚,只不过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有时心里总会有种莫名的恐惧。
本以为醉了就没事了,可,为什么她的心还会痛?
为什么?
历咏泽的表情一僵,原本维持在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收敛。
看着怀中还在流泪的女人,这是她从醒来之后第一次喝酒,而且还是醉了,本以为是因为她心里高兴,可是现在看来,对过去的记忆纵然没有了,可也变成她最想要知道的。
他停下了摩挲唇瓣的动作,心里有些受伤,好像不管他对她再好,在她的心里还是觉得不够?
一个人从床上下来,走到一边,站到窗前,点烟一支烟之后,一个人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就像是他的心一样,总是找不到一点亮光。
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笑的有些森冷,让人惊惧,不寒而栗。
许是被烟味呛到了,刚躺下不久的方晓曼再次睁开眼睛,感觉到她的胃里火辣辣的,翻江倒海的难受了起来。
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窗边的那个人,本能的伸手,“大叔,难受……”
几乎就在同时历咏泽立刻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迅速冲过去抱起女人往浴室走去。
一直看到丫头在吐完之后,再次睡着之后,这才小心的抱着她来到床上。
许是因为刚才在迷蒙中对叫‘大叔’的缘故,许是,因为她对自己伸出手的缘故。
突然觉得他原来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至少,在她难过的时候想到的是自己,哪怕是记起了原来的一切,那方晓曼还是他的老婆,而姚飞兰也是他最有力的支持者。
抱着女人,顺势躺在一边,嘴角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像是暗夜的妖精,致命的修罗。
可惜,这时的女人却看不到!
是真的醉了也没有关系,至少他还没有醉。
他的大手再次敷上女人的脸,声音干哑,“丫头,你真迷人,真是一个妖精!”说话间,手渐渐的改变的方向,对着此刻就算是睡着的女人,哪怕她什么也没有做,可是对他来说还是没有任何一点抵抗力。
昏昏欲睡的女人此刻完全不知道身边男人的心思。
她只是觉得如同刚醒来的时候一样,既然是夫妻,那就没有什么好防备的。
其实根本不止是因为喝醉了那么简单。
但她来不及思考什么,就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过,或许是早已经习惯了,察觉到要发生什么似得,还不满的呢喃着,“大叔…不要…累……”
这时的他并没有放下,而是一直都在继续,可他在察觉到就算是女人说着不要,可是她的身子早已经对他投降的时候,还是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咬了一口。
“丫头,让我爱你,嗯?”
不久,原本安静的卧室,却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不时还夹杂着男人极为嘶哑的吼声。
一直持续到半夜,这样的声音在渐渐的消失。
历咏泽在运动完之后,并不是觉得疲惫,而是神清气爽的抱着女人一起进了浴室。
此刻,历咏泽那原本薄凉的唇角却露出一个如同罂粟般的笑容。
他根本没想到,原来他对丫头的迷恋竟然痴迷到这样的程度,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
脑中自然的想到,当方晓曼清醒过后,历咏泽的手中拿着一份关于方晓曼关于血液的检查,确定她的身体里没有那事后药的成分之后,就没有在对方晓薇动手。
不过,相信这方晓薇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毕竟给她那深刻的记忆,相信,这一辈子,对与她来说都是一种如同在影子一样的永远跟随她一辈子。
想来这有些东西就是好,不过,如同曲绍说的,就算是去整容,恐怕,她方晓薇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靠近她的耳朵,轻轻的咬了一下,缓缓出声,“丫头,马上就一个月了,我真的好期待!”
说着男人的大手轻轻的附上女人的腹部,轻轻的揉了几下,深沉的眼眸,此刻却异常的坚定,透着他的志在必得。
翌日,方晓曼醒来的时候丝毫不意外看到了睡在身边的历咏泽。
对于原来记忆,她真的不记得了,不过这个男人真的对她很好。
几乎不管是什么都依着自己,这样的宠溺好像也挺好。
并不排斥有这么个人在身边,好像,不管遇到什么,总觉的这个男人会为自己摆平一样。
这样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一个人的感觉真好,可脑中还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觉得不该这样。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不明白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每个女人,无非都希望有一个爱她、包容她的人在身边,可她总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也不知道现在到什么时候了,可是看到那从厚重的窗帘中看到丝丝亮光,她知道,现在应该不是很早了。
稍微动了一下,觉得有些头疼欲裂,口干舌燥,这才想起,好像喝了很多酒,再后来反生了什么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不过脑中闪过一些片段,闪过那人的画面就是眼前的男人。
抬手在他那刚冒出的胡须中轻轻的摸着,虽然有些扎手,不过,觉得挺好玩。
“怎么,觉得好玩吗?”男人在刚才就醒来,可是看到这个女人再次开始玩他的胡子的时候,便没有急着睁开眼。
对这个丫头,他发现变了的她,真的很好。
原来不曾有过的亲密举动,此刻她做的最为顺手,尤其不时的展现出那小女人的姿态,每次看到的时候,他的心里都非常的激动。
现在想来,原来的她就是过于安静,好像什么都能看透,好像什么都要算计其中的利弊一样,不过,不管是怎样的她,他都喜欢。
“好玩?应该是说你吧!”扭头不高兴的转到一边,不想再看这男人的脸。
这时的方晓曼没有发现,原本她的头在开始还有些难受此刻却好了许多,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带有一些干哑,让刚睁开眼的他,顿时觉得身子变的有些紧绷。
几乎就在同时,方晓曼立刻察觉出历咏泽的变化,而她也没有多想,立刻掀开被子,整个人也往浴室冲去。
并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这样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她不得不为自己考虑。
尤其当这个男人生龙活虎的站在历氏集团,而她整个人连腿都在打颤,而每次都是被这个男人抱着进出的时候,她的脸也算是彻底的丢尽了。
纵然没有人说什么,可是她的眼睛还在,看到那些人都在交头接耳,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不能否认的是,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主角。
一直来到浴室之后,这才揉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看来下次绝对不能喝酒了。
为了一时的痛快,可让她醒来这样难受,还真的不划算。
其实,在她的心里清楚,并不全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而是因为喝酒,又加上某个男人又折腾了一晚的缘由。
脑中闪过那些画面,现在只是想想都觉得脸红心跳,怎么也不觉得那个女人就是她。
用凉水快速泼在脸上,快速让自己清醒一点,怎么整天脑中就想些这样的事情。
好像,她真的被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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