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方晓曼毫不客气的把方里伟的手打到一边,把方才的那一缕头发再次放到前面,“不会欣赏就不要乱说,我这还不是为了遮美,万一在宴会中有那么多看到我长得太美扑过来的话,哥哥只是一个人,怎么会忙得过来。”
“你……”方里伟被这话咽了说不出话来,可远来在他眼中最为动听的‘哥哥’两个字,在此刻也变了味道,最后还是在狠狠的突出一口气之后,不屑的说道,“臭美,自恋。”
方晓曼并没有发现方里伟的异常,继续没心没肺的开口,“哼,就算是自恋也要有那个本钱才行,我这就叫天生丽质难自弃,要说起来,还不都怨妈妈,谁让她当初把我生的这么美,哎,现在还有这样的烦恼,我还真怕,遭到现场那么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哎……”
想来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说出来这话。
可,他的心里有种预感,这么多年虽然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可是这回觉得,好像马上就要被人捅破了。
而他的私心了,希望,不管以后如何,方晓曼永远都这样没心没肺的就好。
方晓曼完全就是打趣的成分,本来方里伟还想要反驳几句,可是看着已经下车的方晓曼,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刻下车,把车钥匙扔到泊车小弟的面前,上前几步拉着方晓曼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
她看了他一眼,从下车的那一刻开始就绷着一张脸的方里伟,笑着用另一手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哥哥,你真好!”
“哼!”方里伟把头抬得高高的,目中无人的样子。
而方晓曼再次看这前方的时候,退了去,刚才表情,看着前方脸上一直带着恰到好处得体的笑容。
微笑是最大的武器,同时也是前进道路上的最好通行证,
心里清楚,今天晚上将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而她自然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脸上的微笑,可眼角却有一抹寒色,这段时间的历练,她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她。
如果,细看此时她的眼睛就会发现,在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此刻在她身上表现出来的从容,显得有些老练,全然不像是一个仅仅二十一岁的女人有的淡然。
重生后的经历,再加上上辈子的记忆,方晓曼一直很清楚她的目标是什么。
在别人的眼中,她是二十一岁,可是她的心早已经老了,在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再也不是原来的她,不过,就是因为这身皮囊,让她多了很多便利。
在有些事情不愿意面对的时候,完全用我还小,你不要欺负我的面孔。
可,方晓曼对扮猪吃老虎,用的非常顺手。
现在又是站在历咏泽的身后,一般人是不敢对她有什么微词,这样的狐假虎威的感觉真好。
这是上辈子从来没有享受过的。
看着那从里面笑着迎出来的那一群人,方晓曼脸色的笑容更是灿烂。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都想要巴结的人,他们谁又能想到,今天高贵的站在这里的女人,曾经是他们最为瞧不起的落魄到死在地下室里的方晓曼!
……
“这姚氏集团的面子还真大,竟然请这么多人,难道不怕这排场这么大,撑不起来,到最后,闹笑话了?”
“哼,你知道什么呀,这姚氏集团再大,他能大的过历氏集团,看看这周围这些人,能请的动这么多分量十足的客人,就连各路大佬全都到齐了,就姚氏集团能有那个面子,还不都是冲着历氏集团来的。”
“这历氏集团自从历咏泽接手之后,作风那个强势,如果趁此机会,与历氏集团能搭上一层关系,简直是太棒了。”
“可不,就连这姚氏集团不也是卖女儿才有今天!”
“就是,要不是有历咏泽照着,就说姚飞兰这次的事情,能这么安静,简直就是做梦,可,人家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举办结婚纪念日,简直可笑,也不怕,这有人学她妈,给历咏泽带上一顶有色的帽子,那可就惨了!”
“嘘,这话想想就好了,可不能说出来,难道你们没有看到那方晓曼可是和方里伟一起进来的,这还不都是明摆着的事情,我还听说,这段时间历咏泽并没有在历氏集团,也许,就是…哈哈…你们知道的!”
“别说这些,今天来的这么多人都有什么样的心里,大家心知肚明就好,等会就算是没有历咏泽,看到方晓曼,我们也过去聊几句吧,说不定,这女人在有人的耳边吹吹枕边风,到时候也能跟着喝杯羹也好。”
周围人的议论,在方里伟的耳中觉得刺耳,脸色很差,就连手中的拳头也紧紧握起来,要不是那一直挽在他胳膊上的手一直拉着,他也许早就对那人挥出拳头。
方晓曼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就算是听到这话,她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收敛,反而笑的更是灿烂。
笑着靠近方里伟的耳边,视线落在某个地方,看到那些人看过来的时候,笑着一点头,“哥哥,有些人是疯狗,你难道被他们咬了,我们还要咬回来吗?”
“妹妹?”
不敢相信这是方晓曼说出来的话,尤其还是笑着说出来,现在觉得,还是她的妹妹淡定,就算是面对这么多难听的议论,她都能面不改色,不由的想起妈妈说过的话。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历氏集团的人来了!”
方晓曼听到这话,身子一僵,可她仍仍然看着前面,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可她的心里清楚,历氏集团能造成这样轰动的人只有一个,可她刚才一直维持在脸上的笑容一僵,很快再次恢复如常。
方里伟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被人群中拥簇而来的历咏泽,眼角的冷漠是那么明显,刚才他一直都记得,有些人说的那些难听的话,是因为历咏泽的原因。
现在瞧见那浑身裹着永远散不去的寒气的冷酷男人,出现在宴会厅的正门口,可在往这个方向看过来时,那明显的变化,在他的眼中看来就是虚伪。
想到这有人说离开就离开,让方晓曼独自承受这样的舆论,这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妹妹,他过来了。”毕竟是多年的兄妹,就在刚才那一霎那的变化,他也清楚的感受到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走吧,妈妈也该过来了。”既然有人说离开就离开,她何必拦着,有人不把自己当回事,她不会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听到这话,对方里伟来说无疑就是最高兴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兴奋的。
现在想来还是自己的妹妹好,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这么挺他,不愧是他疼了多年的妹妹,原本只是放在肩膀上的手,此刻自觉的放在她的腰上,完全就是以绅士的姿态。
站在宴会厅门口的历咏泽看到就这样离开的方晓曼,全身刚刚收敛起来的冷气在这个时候更深,尤其是那放在方晓曼腰上的手,在他看来是格外刺眼。
如果说在原来,他还可以当作兄妹情深,可在这个时候,去那该死的兄妹情深,他们根本就不是兄妹,而他非常的肯定,刚才方里伟那一眼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他把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该死!
想来,他可是努力那么久,用那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得到的结果,可现在到好,竟然连方里伟也知道了。
想到方里伟在方晓曼心中的份量,历咏泽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脑子里想的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必须保护好方晓曼才是,可他从刚才看来,这个丫头真的是生气了。
想到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还真的有些头痛。
原本以为几天就能解决的事情,可是到现在都还留下一个小尾巴。
要不是知道今天的宴会,他今天不会赶回来。
可想到,那个丫头,只不过是在前几天,给他打过电话,后来竟然一通电话也没有。
心里突然变的哇凉哇凉的,想到这忙里忙外,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可他这么多天来累死累活的和那些人斗来斗去,最终竟然两头都得不到好处。
再次看到眼前的一切,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凄凉!可他历咏泽是谁,怎么会被眼前的这点事情打倒,虽然,他没有想要拆穿的意思,可他还是不希望有别的男人敢靠近方晓曼一步。
对着身后的夏林说了一句,这才笑着往里面走去。
丫头,你今天死定了!
几乎在历咏泽出现之后,众人都觉得好戏要开始了。
可还没有兴奋太久,当看到历咏泽的那个举动的时候,他们真觉得,这真的是他们认识的历咏泽吗?
简直丢男人的脸。
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只不过长的稍微好看一点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场的女人恨不得,上前推开碍事的方晓曼,自己站在那个位置,可没有人有那个胆量。
毕竟,那人是站在人字塔顶端的历咏泽,同时这历咏泽这三个人,可是代表着权利与生命的共同体。
原本方晓曼是和方里伟看到从外面走来的姚飞兰的时候,他们两个想要上前去迎接的,毕竟在姚飞兰的手中可是用轮椅推着一个‘胃癌晚期’的方鸿晖。
可她没有想到,两人同时走过来,可方晓薇想要伸手的时候,却被姚飞兰挡开了,让方里伟推着往里面走,而方晓曼本来是站在旁边,却突然被伸手伸过来的一只大手拦腰抱住,并固定在他的怀中,不让她离开。
没有回头,可是闻到那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心跳声,几乎一直以来佯装着坚强的方晓曼,此刻也有些想要落泪的冲动。
其实,熟悉彼此的两人,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可一想到几天来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的历咏泽,方晓曼还是觉得不能轻易的原谅他。
今天她是以姚氏集团二小姐的身份来参加宴会,并不是什么历氏集团董事长夫人。
为自己叫屈,想要在这个时候,狠狠的修理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顿,更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在这样的场合,她必须忍下来。
可,心里清楚,她和历咏泽这一站,迟早都要进行。
历咏泽一直拥着她不想让她离开,尤其在看到众人几乎都随着姚飞兰往前走去的是时候,历咏泽抱着方晓曼一直往旁边走,在经过一个小门的时候,立刻闪进去。
方晓曼只是被动的跟着,其实,而已不完全是被动,而是当被历咏泽那么抱着的时候,她也希望找个人少的地方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
可她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全黑的地方,更是不知道这是那里。
一个没有窗,没有阳光,更没有任何一点灯光的地方,瞬间的黑暗让方晓曼有些不适应,但更多的是恐惧。
过往的记忆在这一刻排山倒海般袭来。
开始对历咏泽的不满,此刻却因为突然的黑暗到来,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个时候也不顾的和历咏泽生气了,两手紧紧的抓着历咏泽的衣服,可就算是这样,也赶不走心中的恐惧。
“大…大…大叔…我…我…”
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可那颤抖的身子,让历咏泽察觉到此刻方晓曼的一丝不对。
“丫头,你怎么了?”
“我…我好怕。”
听到他的声音,渐渐的觉得好多了,可原本抓着历咏泽衣服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再次用力,但她的脸色还是露出笑容,纵然知道这里全黑,他不一定看到,可她还是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灿烂,然后缓缓闭上眼睛踮起脚后跟慢慢靠近他的唇,开始如同蜻蜓扫过一样,后来两手勾着他的脖子,有意加深这个吻。
开始历咏泽也是在担心的,可想到这么多年来,一直当和尚的他,在这个时候本能的以为这是方晓曼也想他了,本来他把她拉到这里,就是为了以解相思之苦,看到这样的她,原本的理智早已经消失。
方晓曼更是有着前所未有的大胆,察觉到历咏泽的变化之后,她的手一点一点的解开他的衬衣,小手趁机还在他的身上捞油水,最后竟然大胆的解开他的腰带,在这全黑的地方,做起来,自然是看不清楚,几乎全都是摸索着前进。
几次总是有意无意的碰着某个地方以至于让某个人更为激动。
方晓曼一手放在男人的敏感的地方,而另一手早已经摸着门把手上,趁着某人要有动作的时候,猛的一下把他推开,而她整个人直接闪到门外。
站在门口对着历咏泽露出一个笑容,笑着招摇,扭腰离开。
本来历咏泽是想要把她抓回来的,可是当他发现,她身上的衣服一直完好,而他却连衬衣都不知道扔到那里去了,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要不是现在的场合不合适,他怎么会如此被动,可看着她离开的那个方向,想要就这样离开,那可能吗?
对一个适应黑暗的人来说,哪怕是现在没有一点亮光,可是历咏泽还是找到他的衬衣,很快的穿好,确定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后,如同往常一样的开门往外面走去。
走出之后首先看了一眼那站在台上的两人,并没有停留而是往洗手间走去。
方晓曼并不知道,有人为她量身定做的计划已经开始。
而她在洗手之后,确定她的手上不会有某个人的味道,这才转身想要离开,就在这时,门正好被人从外面被人推开,而她退后一步,本来想让对方先进来,可是当她看到那人是历咏泽的时候,吓得本能的退后一步。
娘啊,这人怎么这么快。
看到他那嘴角的笑容,方晓曼努力想要维持脸上的笑容,装作无事的样子,可天知道,原本在任何一个人面前从容的笑容,可在此刻却笑不出来。
“大叔,你真的好迅速呀,就像是离开的时候一样。”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完之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历咏泽,无意这就是在指控他突然音讯全无的几天。
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还好,她也会有这么机智的时候。
历咏泽长了几次嘴,可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而是一直看着方晓曼,突然觉得她真的好复杂。
本以为,对他们两个人而言,幸福已经开始,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时候会冒出呼延家族,还有那该死的未婚夫。
这时才想到那司寇丽来锦江市的原因,更为重要的是,姚氏集团的总经理焦英哲竟然就是方晓曼的未婚夫,对这事,他还真的有些恼火。
原来他们早就找到这里了,而他却还被蒙在鼓里。
大步上前,一把把方晓曼抱在怀中,几乎想要用尽所有力气,直接把他装在口袋中,这样就不会有人偷窥。
想到方晓曼已经是他的妻子,可是这有人竟然还不放弃,在他多次施压,那些老顽固竟然呢么冥顽不灵,还真的让他有些恼火,想要把他们一个一个弄死,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了。
可,他的心里清楚,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为什么,为什么,他只不过想要一个家而已,可总是有那么多人想要打破这难得的平静,一个一个越看,越是烦人。
如果这个时候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着只有彼此的生活,是不是就会躲过这一切。
“嗯?你弄痛我了。”
“对不起,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微微松开一些,可却没有完全放开。
“你…”
方晓曼正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穿着高跟下哒哒的往这里走来,想要推开他让他快点出去,可是却发现,她人竟然被历咏泽半抱半推的来到里面的小隔间。
“大…”叔,话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捂住嘴。
“嘘,不要说话,让她们知道我们在里面,你猜,她们会说什么?”
她无奈的翻白眼,不让她说话,而他自己却说了那么多,想要开口,可是她嘴被捂着一直说不出话来,而两个人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她还真的担心会擦枪走火,更为要命的是,她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幕。
好像曾经的他们也在洗手间里发生过一次。
只要想到这些,她的脸就开始变红,就在这时感觉到那放在腰上和嘴上的大手传来的热度,觉得连他自己都要烤焦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她真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这时只能用眨眼的方氏,让他松开她的嘴,因为他的大手实在是太大了,连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
某个男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自动的当成对他的邀请,手从嘴上拿开之后,直接放在她后头上,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低头直接吻上去。
天知道,看到自己的女人,尤其是在这么多天来的渴望,一下子就看到盛装的女人,他怎么会忍住,尤其就在刚才的一通撩拨之后,他的早就渴望的不行,要不是刚才被逃开了,也许此刻早已在他的身下绽放。
一个简单的吻,让两个人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激动。
历咏泽只要一想到有那么多人对他的女人虎视眈眈,他的心里根本不是滋味,恨不得立刻宣誓他的所有权。
而方晓曼对历咏泽是生气,可更多的是担心,看到他平安归来,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安慰,只不过对男人的做法不赞同而已。
她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这个男人连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而且这段时间从来没有给她一个电话,难道他不知道她有多担心吗?
这段时间一直以来佯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她也让自己懦弱表现出来。
窝在他的怀中,任凭在唇上肆意的亲吻,可她的眼泪还是一滴一滴的掉下来。
历咏泽这一刻也慌了,对张牙舞爪的方晓曼,他自然有很多方法,让她安静下来,可是对于哭的她,还真的有些束手无策。
轻柔的,小心的把她的眼泪擦去,可是越擦越多的时候,他还是乱了,后来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一滴一滴的把她的眼泪吻去。
方晓曼自然不敢再哭了,而历咏泽还觉得不尽兴,就在此刻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暖味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几乎就在同时两个人面色一愣。
方晓曼脸红的想要找个地方躲进去,可此刻被历咏泽紧紧的固定在怀中,想要动一下都觉得不可能。
两人安静的都能听到对方传来的心跳声。
就在感觉到外面那动情中的男女就要结束的时候,突然听到两个耳熟的声音,几乎就在同时,方晓曼几乎立刻听出在外面的那两个人就是宫盛和陆珠。
对于他们的订婚宴,自己是参加过的,后来和宫盛的多次接触中,再也没有从他的口中听到关于陆珠的消息。
而她也好久没有和陆珠联系了,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么好了。
不久听到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而方晓曼和历咏泽两个人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在确定外面的人离开之后,历咏泽才拉着方晓曼离开。
刚走出洗手间就看到那依靠在墙边抽烟的宫盛,一时间,方晓曼有些尴尬,好像做坏事别人抓到了一样。
只是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宫盛,快步往宴会厅走去。
历咏泽拥着方晓曼往前走,不过在走过拐角的时候,还是施舍般的看了一眼宫盛,两人就在那一眼,擦出火花。
一直等再也看不到,宫盛把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踩灭。
他没有想到有人竟然这么狠,原本对历咏泽的恨意,此刻在他眼中迅速发酵开来。
陆珠从旁边的男洗手间走出来,笑着看了一眼宫盛,眼中的耻笑是那么明显。
“宫大少爷,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
宫盛抬头轻蔑的看了陆珠一眼,他们谁也别说谁,每个人都是半斤八两。
“刚才演技不错!”说完之后不去看陆珠那变的狰狞的脸,一手插兜往宴会厅走去。
陆珠一直看着宫盛离开的方向,眼中的受伤是那么明显。
她在原地站了许久,当她再次抬脚往外走的时候,在众多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那个站在人群中的宫盛,可顺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看去的方向,心中的黯然,只有她一个人明显。
许是受不了此刻的伤痛,许是不能接受事实,有些失落的往外面走,可是当走到宴会厅的门口时,本来要要离开的她,再次转头,笔直的往那宴会中的焦点走去。
再次回来的她没有看宫盛一眼。
想她陆珠也有自己的骄傲。
只不过她不敢相信的是,当初她曾经看不起的宫盛,在转身之后,竟然有那么多光环罩身。
而她真的没有想到那天方晓曼说过的话,在她看来是玩笑,可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现在,陆珠也终于相信,就算是,方晓曼的身边没有历咏泽,而她方晓曼也会是所有人的焦点。
只不过有很多人和她一想的盲目,以至于太多的关注点都放在历咏泽的身上,以至于忽略了,那总是淡笑着,从来不是太招摇的方晓曼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宫盛在看到陆珠的动作之后本来想要上前阻止,可刚走了一步,却停在原地。
笑着看了那站在一边的历咏泽,对他有用的棋子,怎么会不利用。
现在想来,他能走到今天还不都是她的缘故,只有在最困难,最落魄的时候伸出来的手才最为珍贵。
笑着看了一眼周围围绕过来的这些人,一个一个曾经的目光,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在他落魄的时候,与多少人开了空头支票,有多少人见高踩低,有多少人对他冷嘲热讽,到现在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的他在接受众多人吹捧的同时,知道有多少人是真心的,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看他的笑话。
可,他们都错了。
现在对他们笑着,并不是因为觉得他们说的话好听,而他们所谓的目的,他的心里清楚。
空头支票谁都会开,而他也不例外。
想要让他帮忙,简直就是做梦。
人贵在有自己的自知之明!
一边和周围人说笑的时候,看一眼那站在人群中的方晓曼。
也许,只有她是在他作为落魄的时候,从来都是以一个正常人的目光看他,不在乎他的过往,更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更是直接把他从最底层拉到人上人的高层。
这是他用了多年的努力,只会在梦中出现的情景,可她只是用一天的时间就做到了,不但为他在刚开始遭到别人的质疑时,为他加油打气,还让方里伟站在他的身后。
这样的付出,他怎么会忘记。
没有说出来,而他觉得说的再多也无用,语气用毫无可信度的语言,还不如用他的实力,用他的行动来证明。
方晓曼一直站在姚飞兰的身边,与各位夫人、小姐们聊着一些彼此都会感兴趣的事情,话不会太多,但脸上一直带有笑容。
对于那些家长里短,方晓曼只是笑笑,并不表示什么意见,但当说到关于美容、家庭的时候,她总是能说出一些看似普通,却总是那么实用的话语。
原本只是几个人围绕在旁边,后来基本生大部分女人都围过来,再后来连一些男人也都围过来。
历咏泽只不过是应酬一下的时间,再回头,竟然有那么多人围着自己的女人,尤其还有一些男人的时候,就像是变脸一样的刷的一下,直接黑脸了。
大步走过来,不管是谁挡在他的前面,都会毫不犹豫的一手推开。
脾气是前所未有的火大。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尤其是那自然从脸上散发的笑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迷人,心中一直在呐喊,那是我的女人,你们够给我滚开。
原本不是很远的距离,可是有那么多人挡在前面,历咏泽的眼中渐渐的出现一抹红光,对挡在眼前的所有一切,几乎想都没有想到想要他们清除去。
原本跟在身后的夏林在看到这样的历咏泽的时候,心里一惊。
暗叫一声不好,这几天,他每次看到这样的眼神的历咏泽,对他们来说,无疑就是一场灾难。
砰——
这回不是一个人被推开的事情,而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被推到在地上,随着那不锈钢的轮椅被推到在地上时发出的那一个声音,让人震惊,可听到那话的人更是感到震惊。
“历咏泽,你在干什么,眼中还有我这个岳父吗?”
原本坐在轮椅上的方鸿晖,本来海拨有些底,本来刚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那个熟悉的女人,想要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却被人推到在地上,一时间心中气愤,而让他如此狼狈的趴在地上,无疑让本来就不堪的他雪上加霜。
从地上爬起来的方鸿晖,几乎在站直的那一刻,想到历咏泽首先破坏他们的计划,又对仲语海他们母子屡屡出手。
原本就有些火大的方鸿晖,在地上站起来的那一刻,直接大吼起来。
前一个声音,无意是小的,根本没有多少人注意。
可,当一个原本是‘胃癌晚期’的方鸿晖,竟然有那么快的动作,就连那气势,那嗓音,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站在人群中的方晓曼在顺着声音看过来的时候,几乎不相信,她的眼睛。
再次看历咏泽的时候,不免有些小激动,就知道,只要是历咏泽出马,还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原本对历咏泽心中的那些不满,可是因为他这个举动,无意把方鸿晖推上地狱的深渊。
激动的跑过去,当跑到历咏泽身边的时候,对着眨了一眼,然后满脸兴奋的跑到方鸿晖的面前,想要伸手抱着他,可是有些犹豫,明显就是一个兴奋过头,激动的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的样子。
可她还是站在原地,看着那方鸿晖,眼中激动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掉下来。
“爸爸,你终于能站起来了,我就知道像爸爸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胃癌晚期,一定是那些庸医误诊,都是那个庸医,让爸爸这么长的时间,遭受了多少罪,尤其每天不是打针、吃药,还要那该死的化疗……爸爸,我们去告那些庸医,让他们一辈子在牢里出不来!”
激动中的一番言语,在每个人的心中可有不同的份量。
几乎每个人在看方鸿晖的时候,几乎都是轻蔑,连自己的妻儿都要骗,而却还用‘胃癌晚期’这样的病症都能说的出来,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纵然在场的人,每个人或多或少的为了某种目的用一些手段,可是,从来还没有让自己来演戏,而这一演将近就是半年的时间。
在方鸿晖这样的作为表示嗤鼻的时候,还对他有些嫉妒,不管怎样,她能有一个这样的好女儿,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每个人再次看方晓曼的时候,不免更高看一眼。
方鸿晖在吼出来之后,并不知道他这一句话给他带来的后果,可当看到原本走来却要躲开的仲语海的时候,他这才知道,长达五个多月之久的计谋就为了刚才一句话,付诸东流。
恨!
看着眼前这个激动的哭着、笑着‘解释’的女儿,看着那结婚多年的妻子姚飞兰激动的依靠在方里伟身边抹眼泪。
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故意的。
显然对他这个整天躺在医院里‘胃癌晚期’的病人不闻不问。
现在到好,竟然把他带到这个地方,说什么结婚周年纪念。
阴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阴谋。
看着那个明显在抹眼泪,可是却一滴眼泪也没有的姚飞兰,想来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
在这一刻他也不想要装了,既然这样的话,他也不介意鱼死网破。
把视线从姚飞兰的身上挪开,再次落在站在一边装作无事的历咏泽的身上,既然他背弃当初的承诺,现在还想要反咬他一口,怎么会不知道还击。
而他纵然是没有希望了,那就来个鱼死网破。
最后把视线盯在方晓曼的身上,抬脚往前走了一步,定定的站在方晓曼的面前,脸色虽然苍白,可他脸上的笑意是那么明显。
“曼曼,你坐了我二十年的女儿,你知道你的真正……”
历咏泽在看到方鸿晖那个笑容之后,心里一直有个不好的预感,尤其在听到方鸿晖这话,就连心跳都有那么一刻的停止,但他更快的做出反映,几乎在同时,他的大手一伸,直接把方晓曼拉到他的怀中对着她的红唇就亲下去。
周围的一切在安静一会儿之后,立刻响起了热烈般的掌声。
姚飞兰趁着这个空档适时走到方鸿晖的身边,眼睛一直看着那拥吻在一起的两人。
笑着挽着方鸿晖的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放在方晓曼的身上,“方鸿晖,你以为你的计谋能够成功?呵呵,我劝你不要做梦了,你说如果你所做的一切把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牵扯进来的话,会不会,外界就会传出,其实那个孩子就是你的,你说…也许…”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她知道,他的心里清楚自己说的那个人是谁。
方鸿晖不敢相信的看着姚飞兰,心里一直在提醒自己,也许她知道自己的病不是真的,但她一定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想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隐藏的很好,并没有单独和她见面,相信姚飞兰并不知道。
可原本心中的坚定,可是当看到姚飞兰竟然看着仲语海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方鸿晖,你我多年的夫妻,原来我对你真的不了解,可你妄想用我的女儿来威胁,相信,就算是我能放过你,有人也不会放过你。”
姚飞兰自然指的是关于历咏华的事情,可是在方鸿晖的眼中以为这是说方晓曼的真实身份。
方鸿晖心中那个恨呀!
他觉得既然得不到好处,那就让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凭什么他一个人在苦苦的硬撑着,可是有人却能儿女都守在身边欢声笑语,既然这样都不要好过,可,姚飞兰是怎么知道那些的?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太多的疑问,让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冒险。
可心里恨得要死!
看着那到现在还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是他们的错,要不是他们的话,他怎么会走到今天。
想到当初他的计划都好好的,而这么多年来,一切都一直按照她的计划在走,可这一切好像自从方晓曼和历咏泽结婚之后,一切都已经变了。
冷冷的看着历咏泽,一定是他在背后坐了什么,要不然,凭方晓曼的脑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每次看似无意,可是却处处透漏出陷阱,就像刚才也是。
如果不是方晓曼看似解释的那一番话,他不会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原本一直抱着方晓曼亲吻的历咏泽许是感受到此刻有人过分怨念的视线,当看到那站在不远处突然康复的方鸿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让一个人康复竟然是这么简单。
想到他刚才的目的,在放开方晓曼的同时,大手牢牢的固定在她的腰间,笑着看了一眼方鸿晖。
“岳父,没有想到我这历氏集团的董事长竟然还有特异功能,只是一推,岳父的病就好了,早知道这样的话,我早就对岳父推了这么一下,至少这样的话,就不用在医院里造那么多罪了。”既然想要和他对着干,那就不要怪他心狠!
在方鸿晖想要对方晓曼出手的时候,就注定了,他惨淡的结局,依然悄然开始。
方晓曼一个人以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窝在莱尔别墅的沙发中。
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对有事情明明觉得奇怪,可是现在看来又处处充满古怪,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出头绪。
可心中总是有种莫名的担忧,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现了,而她还不知道。
只要一想到这个,她就有种要发疯的感觉。
为什么,方鸿晖装病的事情,已经被拆穿,而那天的情景也都已经看到了,想必,他不会再有翻身的可能。
毕竟那天的宴会,可是把锦江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请到了,除了让大家看了姚氏集团的一场好戏,就连方鸿晖的计划也都破坏了,他绝对没有可能东山再起,可为什么,心里总是憋的慌。
“你怎么了?”历咏泽走过来,直接把她抱在怀中。
感受到怀中的温暖,方晓曼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历咏泽,好像也只有他能为她摆平所有的事情,可为什么明明就在心里努力的说服自己,在心中,总是觉得好像危险已经来临,而就连万能人历咏泽,在这一刻也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
应该相信这个男人,毕竟不管什么事情他都能轻易的解决。
不管努力多久,可她总是说服不了自己。
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对于这几天她变的焦躁,怎么会看不出来。
知道事情有些棘手,他还能解决,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看到这样的丫头,他怎么能不担心。
用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该罚,连老公亲你了,你也不知道亲回来!”
“哼,大叔,你说这话的时候再温柔一点就像了。”看出这几天历咏泽很忙,可是却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变的更忙,对疲惫了一天的他来说,回家不是找到一个可以放松的地方,反而让他增添更多的烦恼,好像她这个当妻子的有些不负责任。
“那你就瞧着吧,好戏即将上演!”
方晓曼立刻来了精神,一下子从历咏泽的坐直身子,对他露出一个献媚的笑容,“怎么,大叔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既然有好戏,那就说明在他的心底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历咏泽摇了摇头,对于现在越来越诡异的情景,他没有太多乐观,就像原本对自己的自信一样,经过那件事情之后,他不会再那么自大。
可看到这样的女人,就算是倾尽他的所有,丫头永远是他的女人,这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不管是面对的任何一个人,那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想到现在他的那些力量都慢慢的调回锦江市,相信就算是那方鸿晖把那两大家族的人都引来,他也能带着丫头全身而退。
这时的历咏泽是自信的,因为知道因为方晓曼,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而他在给那两个家族一个致命的打击之后,就算是想来抢人,那也要看看他们是否有那个胆子。
有些事情知道的就不会害怕,而历咏泽有这个自信?
“在你的眼中,难道我就这么无能?”抬头眼神,明显对她的警告,如果说错话,那就就要针对他特别的报复才是。
在他眼中,看到危险的信号。
两手捧着他的脸,直勾勾的看着他,“我选的男人会是无能吗?拜托,我说大叔,你可以看不起自己,但你不要看不起我,好不好?”头扭到一边,可还是偷偷的再看了他一眼。
“哈哈哈……”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方晓曼能让他开怀大笑。
对历老爷子,是一家人,心存感激,可是对方晓曼是和他携手走一辈子的女人,都是家人,可这家人的意义却不同。
……
方晓曼看着又是一张请帖,看这她心里都有些烦闷,这段时间经常会收到一些请帖,有些是一些贵妇人,或者是千金,整天不事生产,每天就就知道吃喝玩乐。
可今天不同,好像是这锦江市来了一个神秘的嘉宾,好像政府对今年的招商引资的事情很是关注。
只是听说是国外的一个大集团,想要到锦江市来建立分公司。
这原本对锦江市的来说是一件好事,可坏就坏在,竟然邀请她出席。
有些想不明白的是,这都是男人的事情,她去干什么。
明明不想牵扯到这些男人的事业中,姚飞兰是这样,就连这有些人也是这样,不知道到底这是闹什么。
一个人窝在老板椅中,看着那张请帖,想要直接撕了,就当作没有那回事,可是如果真的没有请帖的话,她就不能进宴会厅,如果不进去的话,会不会给历咏泽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
想到这段时间,虽然历咏泽一直没有说,可她还是从他的眼中看的清清楚楚,这段时间他很累,就连眼底的疲惫都看的清楚,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对她说出来而已。
有的时候,两个人相处以后,只要有心,总会从对方的肢体语言中发现一些事情。
她的心里清楚,历咏泽可是一个全能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而她只要没心没肺的过日子就好,只要不给他添乱,没有他应付不了的事情。
历咏泽在忙完一部分文件之后,打开连接两个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那坐在老板椅中无精打采的女人。
就算是那电视剧的声音很大,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并不在那上面,当看到被她差点揉烂的请帖,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原来是为这个纠结。
“丫头,你难道想要把请帖吃了?”
对着历咏泽送去一个白眼,“这东西能当饭吃的话,我早就吃了!”
“我怎么不知道丫头还是一个吃货?”
“可以不去吗?”不想说废话,只是觉得去那人多,话多,是非多的地方,还不如一个人在家里来的自在。
“我也不想去,可是谁让有人是个名人,对你可是郑重的邀请,就连邀请函都与众不同,看来,我呀,今晚又有的忙了。”
“好吧,既然大叔都这么说了,我就去好了,不过,我只要露个脸就好,可不想与任何一个人交流,那样太累。”既然不得不去,她也只好露个脸,至于会待多久,那可是由她说了算。
……
时间还早,宴会厅内的宾客三三两两的站成堆,话题基本都集中在国外大集团那位神秘代言人身上,这其中有着巨大的利益交涉,显然这历氏集团就是锦江市的一霸,每个人都都好奇不知道这国外的大集团是否能为锦江市的商业圈带来什么样的变化,惹的一干人等,全都疯狂起来。
方晓曼和历咏泽出现在现场之后,原本还在议论的人,一个一个都靠过来。
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国外的大集团想要在锦江市投资,可毕竟现在还没有实施,不知道以后的结果会如何,在就是有很多人通过小道的消息知道这次的宴会可是特意给方晓曼一张不一样的请帖。
有人觉得是因为历咏泽的关系,但有些人觉得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要不然这请帖,直接给历咏泽一个特别就好,何必绕弯子。
历咏泽拥着方晓曼一步一步往里面走去,就在走到宴会厅门口的时候,历咏泽对夏林坐了一个手势,夏林点点头,按照原计划,退了出去。
历咏泽拥着方晓曼的手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另一只手却攥着拳。
就在他刚才要下车的时候,突然的一个消息,那就是方鸿晖不久也会过来,按理说,经过上次的事情,就算是姚飞兰和方鸿晖没有离婚,但是他的名声已经臭了,自然没有邀请的必要。
可就在同时,想到在国外的两大家族,想到方鸿晖的出现,难道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阴谋?
国外?
突然对这个词,特别的讨厌。
拥着方晓曼在人群之中穿行,对前来打招呼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冷冷的一张脸,这已经是他的招牌,没有人敢说什么。
而方晓曼不同,一直跟着历咏泽的脚步,只要每个打招呼的人,她都会送上笑容。
一冷一热,本身就是别人焦点中的他们,几乎从走进宴会厅开始,他们就是今天宴会的主角,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历咏泽锐利的眼神没有错过任何一处角落,以及每一张面孔。
国外大集团,会是他吗?会是吗?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想尽了办法去调查,始终不能准确锁定这为国外的大集团是否就是他所担心的那集团中的其中一个?
想到给他们的痛击,他们不会这么快恢复过来,可如果不是他们其中的之一,怎么会将一份特别的邀请函送到方晓曼的手中,邀请她出席。
二十年了,一直没有这方面的动静,而就在去年的时候,也只是司寇丽来过锦江市,可他们并没有带走方晓曼,更是没有把她真正的身份告诉她。
事隔这么久,难道他们这次打算是来真的吗?
如果真的是他们,那么这场宴会一定要让方晓曼出席的意义不言而喻。
可若说如果不是他们两大集团中的一个,历咏泽又有些怀疑,从各方面收集回的信息做了一个汇总,没有明确的指出,但凭借着他敏锐的第六感,觉得可能性很大。
自从成年后,自从他的手中握有权利之后,他的生命里从未遭遇过类似的状况,偏偏是他最在意的丫头身上,这种不确定的感觉,足足折磨了他几天的时间,心中的那丝恐惧持怎么都没办法消散掉。
他的耐心,早已宣告殆尽。
他和方晓曼之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插足。
焦英哲刚从外面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焦点,几乎就在同时,他的脚步直接往这里走来,没有丝毫犹豫,就连说话也是那么大声,好像担心别人听不到似得。
“历董事长,您来了!”
“焦总经理,好久不见!”说的咬牙切齿,有些事情,历咏泽不用去查,他也知道这国外的某个集团是谁了。
“聊聊如何?”焦英哲在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方晓曼,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情妹妹,放心,我不会给历董事长找女人,纯粹就是男人之间的话。”
原本以为可以成功的当隐形人,可被焦英哲这话说的,她也不好拒绝。
对他笑着一点头,“算命的老伯,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见面的次数不是很多,也没有长时间的接触,不过从这个说话开始,她就感觉到一个人的变化。
怎么会没有看到他们眼神之间的火花,可她还是继续没心没肺的笑着。
“哦,觉得那里不一样?”原本想要直接离开的焦英哲因为这话也停下脚步,原本和历咏泽一样,有些严肃的脸上,竟然也开始说冷笑话,“是不是情妹妹觉得,还是我比较帅,这样的话,那就把这个冰块甩了就好,我随时对你敞开怀抱?”
历咏泽听到这话,无意就是对他的宣战,更是明白这长宴会的主要目的。
抬头对着站在一边也别人应酬的景灿看了一眼,看到他点头之后,这才在方晓曼的脸上摸了一把,“丫头,记得想我。”
“嗯,”为历咏泽整理一下领带,“记得,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想的不要想,要不然我会生气的。”今天宴会的美女可真多,虽然没有她的三分之一美。
夫妻就是这样。
只要用心,相处的久了,只要对方的一个眼神,就知道这其中要表达的什么意思。
历咏泽炫耀似得在方晓曼的唇上啄了一下,这才跟在黑脸的焦英哲的后面离开。
方晓曼一直看着他们离开,当看到那个景灿竟然端着酒杯过来之后,无奈的翻个白眼,难道这就是不放心的节奏。
“赏个脸,喝杯酒吧。”景灿丝毫不在意他们的伎俩被方晓曼看穿,说着还把一杯葡萄酒送到方晓曼的面前。
方晓曼没有拒绝,从他的手中接过酒杯,“听说你叫小勺子?怎么感觉不像?”明显的就是挑刺。
“嘿嘿,”景灿说着退后一步,“小嫂子,这名字知道就好了,反正我也不会说什么,可是能不能保持一点距离,你也知道老哥这个人吧,他……”会吃醋。
“没事,我不会吃他的醋。”明白那后面话的意思,可她就是想找个人说话,只不过没有想到距离有点近。
其实,知道跟在历咏泽身边的人各个都不简单,只不过,只要是历咏泽相信的人,她也跟着相信,也是她可以放心接触的人。
“咳咳……”景灿有些被这话惊到了,看了一眼方晓曼不知道是她不爱历咏泽,还是太相信历咏泽,不过他希望是后者。
“那我就偷偷的告诉你的秘密,连历咏泽都不知道的秘密。”方晓曼说话的时候,故意靠近,看到景灿退后之后,她再次靠近,“我告诉你你吆……”
景灿一听到后面的话,整个人的眼睛突然瞪着老大,好像手到了什么惊吓一样,过了许久他都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
想到这段时间历咏泽一直在头痛的事情,可是现在却觉得这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景灿再次看到走远的历咏泽的背影,他突然有种冲动,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历咏泽这个好消息。
“好妹妹,有没有想我。”
方晓曼顺着声音看到从远处走来大嗓门的呼延录,原本想要说几句讽刺一句的,可是当看到那跟着他走来的几个人,原本要说的话也都咽下去。
原本呼延录是走在司寇丽的身后,可是当他一走进宴会厅就看到方晓曼,想到现在两人的关系,在开始就觉得对这个女人觉得特别的亲切,可是知道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这就是血缘的关系。
突然多了一个妹妹,还是找了二十多年,更是他喜欢的好妹妹,心里怎么能不高兴,可是一想到他是在刚才才知道,想到一直被所有人蒙在鼓励,他怎么会不生气。
原本在后面的呼延录,几乎就在同时立刻冲出来,对着方晓曼就是一个熊抱。
站在一边的景灿被刚才一撞,这才回过神来,几乎就在同时让他有个悲催的发现,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让小嫂子在他的保护下竟然被别的男人抱住了?
几乎想都没有想的,直接上前推开,可本来想要分开的,但不知道怎么弄的,在外人看来竟然是三个人抱在了一起。
至少在刚从旁边黑着脸走来的历咏泽的眼中是这样的。
原本就带着全身黑气的他,此刻更是火大。
几步上前,一把把景灿揪到一边,而对着那还在抱着方晓曼的呼延录就想来个过肩摔,可他刚有动作,就被人制止了。
呼延启上前一步按住历咏泽的手,制止他接下来的动作,“历董事长,好久不见,看来你的脾气变大了?”
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些人。
历咏泽心嘴角的冷笑是那么明显,原来他就觉得奇怪,现在看来竟然是联手了,看来他当初就不该是呼延家留面子。
方晓曼看到历咏泽全身散发着怒气,一时间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可她还是上前拉着历咏泽的另一只手,轻轻摇头。
这里是宴会,虽然不知道她认识的这些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可她首先考虑的是历咏泽的身份。
在这个地方闹出动静,虽然能够平安的解决,但也需还要费些力气。
毕竟这呼延家的人可是国外的人,而今天的主题就是国外的大集团,心里隐隐有个认知,而她觉得这就是她能收到那张特殊邀请函的原因。
看了一眼被历咏泽一把揪着,丝毫没有形象可言的呼延录,‘噗’的一声笑出来,可这笑的有些夸张,整个人直接靠在历咏泽的肩上。
原本一直还有些努气的历咏泽在这个时候也找回来一些理智,可是只要想到他们竟然联合起来算计自己的女人,心里还是有些生气,可他想到这以后那复杂的关系,他也不想闹的太僵。
松开呼延录之后,历咏泽的手抱着方晓曼往旁边走了一步,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些人,最后直接抱着方晓曼想要离开。
既然几天的主题已经知道了,那他们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不过,想要从他的手中抢人,简直就是做梦!
可身边的女人就像是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一样,正走了几步,看到那从走过来的姚飞兰。
几乎就在同时,方晓曼挣开历咏泽的手,小跑着冲到姚飞兰的面前,“妈,你怎么才来,我都想你了。”
想到那天那天事情过后,她就一直没有看到妈妈,心里总是有些担心,可,以为她的状态一直不好,不想让妈妈看到担心。
可,今天看到,却突然觉得还是妈妈好。
站在一边的司寇丽,本来在听到那声妈妈的时候,激动的伸开双手做出一个抱抱的动作,可是当看到她的女儿竟然冲到别的女人怀中撒娇,心里看着太不是滋味了。
站在一边的呼延启轻轻的拍拍司寇丽的肩膀,“妈,妹妹还不知道,你不要伤心,她知道之后,一定也会这样抱着你的。”毕竟是养育了那么多年的女儿,亲厚是自然的。
司寇丽毕竟是个董事长,怎么会没有听出呼延启是在安慰,可是这话也说的并不是那么肯定。
也?
这个字看似简单,可,却是在提醒自己,虽然是自己的女儿,可是毕竟是被别的女人用心呵护了这么多年,如果女儿不对她的养母亲近,反而显的有些忘恩负义。
微微点头,表示,她不会在意,可心里还是有些酸涩。
姚飞兰抱着方晓曼,并没有看到这时别人投注过来的视线,这是觉得有这样的一个女儿,倾尽她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
看了一眼那站在旁边的那个中年妇女,尤其是发现她看方晓曼的视线,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历咏泽,“咏泽呀,曼曼累了,你先带她回去休息吧?”
“好,妈,我们这就走。”感谢在关键的时候,姚飞兰帮助自己一把,本来他就想要离开,可是贸然的离开自然不是太好,可是有了岳母这句话,还是让他找到一个台阶。
显然这就是最好的。
方晓曼本来想要离开,听到姚飞兰这话,更是笑着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声,“妈,你真好!”
景灿趁着这个时候靠近历咏泽的身边,悄悄的把刚才知道的好消息告诉他,只见历咏泽原本还有些阴郁的脸色,此刻突然笑开,有些激动,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问道,“真的?”
景灿点点头。
历咏泽忽然觉得心胸豁然开朗,原本想要离开的心,在这一刻,突然觉得不是那么想要离开了,在景灿的耳边吩咐几句,看到他点头之后,拉着姚思思直接往台上走去。
边走着还对那人看了一眼,眼中的轻蔑是那么明显,想要和他抢女人,抢孩子的妈,可能吗?
方晓曼也不知道历咏泽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想要离开,可这转眼间的功夫,竟然拉着她笔直的往台上走去。
随着历咏泽的脚步,原本在正中间的屏幕突然在这个时候亮起来,而出现在那屏幕总的人赫然就是历咏泽,听到历咏泽在屏幕里说的那些话,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真实中的历咏泽,每个人的想法都觉得这人是不是疯了。
那么偌大的集团,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就连相关的法律文件都公正了。
原本还在被动走着的方晓曼,在听到里面出来的说话的内容之后,听下脚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大叔你……”
历咏泽本来还想在台上说这些话,可是显然这女人有等不急了,拉着方晓曼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老婆,你难道不知道,历家的历代继承人都是长孙,既然我们连孩子都有了,这历家的一切自然都是由你来打理,等到孩子长大之后你再交给他们就好了,而我现在可是一个闲人,你可要养着我呀!”
哼,想要跟他斗,还都早着呢?
众人在听到这话,有人羡慕嫉妒恨,而有人黑脸,但最高兴的人还是历咏泽,总觉得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在最为关键的视乎,轻松的把有些人的阴谋全部击碎。
现在只要有历家未来继承人妈妈的身份在这里,不管到哪里,那都是历家的儿媳,那都是他历咏泽的女人!
------题外话------
本文终于完结了,谢谢亲们一直的支持与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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