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至此

68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小柚子坚持了两个星期,直到第二次去抽血,晚上再去做勤杂工时,累的倒在了店里面,还是店长找到柚子妈妈的电话,才把小柚子送回了家。柚子妈妈一边哭着一边摸着小柚子的头,“我苦命的孩子,让你跟着我们受苦了”断断续续,泣不成声。柚子妈妈拉高了小柚子的袖口,看到那一大片的淤青时,顿时傻了眼,这是怎么了?
    刚店长只是说小柚子每天晚上都会去当勤杂工的,柚妈妈还不知情,因为小柚子骗她说是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因为工作忙,可现在看到手臂上出现这么大块的淤青,又是怎么回事了?小柚子在外面招虐待了?
    柚妈妈在一旁摸着泪,小柚子睡了没一会,就醒了过来。
    “妈妈?”小柚子很诧异,怎么醒来时,妈妈会在身边。
    “现在感觉好点没有?头还晕吗?”柚子妈妈端来水,扶起小柚子小喝了一口。
    “没事,头不晕了”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柚妈妈卷起小柚子的袖子,指了指那块淤青。
    “妈,没事,我只是摔了一跤”小柚子急着想要把袖子拉下来。
    “你不说老实话?摔跤能跌成这样?”柚子妈妈很生气,狠狠的对小柚子吼了出来。
    “你说,是怎么回事,要不然,我打断你的腿”柚子妈妈发了狠话了,这还是小柚子自懂事以来,第一次听到妈妈说这样狠的话
    “妈~~~”小柚子明白再也不能隐瞒,只能老老实实的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妈妈,“爸爸需要医药费,欠的钱没有还完,我工资又不多,就想着能早点把钱还了,所以,我去卖血,一个月卖4次,能有800块呢”柚子妈妈听到小柚子说出来的实话,立马抱着小柚子痛哭起来,“妈妈对不起你,让你跟我受苦了,从小到大,都过着苦巴巴的日子,省吃俭用的,现在居然还要让你卖血,是妈妈无能呀。。。。”小柚子赶紧给妈妈擦了擦眼泪。
    “妈妈,我没有觉着苦呀,我感觉过的很幸福的,爸爸和妈妈都那么爱我,都把最好的给我,我还需要什么呢?只是女儿没用,没有好工作,赚不了大钱孝敬你和爸爸”小柚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答应妈妈,不能再卖血了,还钱的事,你就不用着急,我们会去想办法”妈妈严厉的对小柚子说。小柚子只能点点头。小柚子心里明白,妈妈还能去哪里找钱呀?家里的情况,谁都知道,现在已是一穷二白了。
    突然,小柚子起来一件事情,之前那个小J先生家之前不是说如果小柚子嫁过去,钱就不用还了吗?可如果是这样嫁过去,跟把自己卖了又有什么区别?
    小柚子开始纠结了,她深深爱着的卡卡,以后要怎么办?卡卡是小柚子刻骨铭心的感情,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呀!可就算再次等到卡卡回来,他们两个也没有继续的可能,这是事实。
    自古以来,忠孝难已两全,小柚子现在真正切切的感受到这两难的处境。如果选择了以身相许来还债,她对不起卡卡的感情;如果选择自己赚钱还债,那么多钱,要还多少年?借钱给小柚子的那些人家,哪家愿意无限期的等下去?爸爸妈妈年纪也大了,真不忍心看着爸爸和妈妈每天为着钱犯愁!就这样,小柚子在挣扎中渡过了一周的时间,这席间,小柚子发过信息给卡卡,问他大约何时能回来,可卡卡就象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没有了音讯。
    好吧,就这样吧,小柚子对自己说,“我也努力过了,卡卡与我的情意,或许今生也只能是这样,遇到,错到,这是天意,一切都随缘分吧”
    小柚子回到家,很郑重的对妈妈说出来自己的决定,“妈,我决定了,就嫁给小J先生吧”当小柚子从嘴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面就如同刀绞一般,她真的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恨不得打死自己。
    柚妈妈很吃惊的望着小柚子,“你对他有感情吗?”
    “感情这东西,不是说可以培养的吗?”其实在小柚子心里,也没有指望能跟小J先生培养什么感情,哪里能有感情,她的心,全在卡卡身上,哪里还能容得下其它人了?
    “你不要勉强自己”柚子妈妈含着泪着,她心里知道,这是小柚子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没有,我没有勉强自己,我也这么大了,也应该找个人嫁了,这样,你也不用为我操心了”小柚子蹲下来,头埋在妈妈的腿间,紧闭着双眼,抑制自己不能流眼泪。
    “我没有其它的可以孝敬你和爸爸的,这件事,就当我做为女儿,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一个孝敬的事,我早点结婚,你们就不用担心我嫁不出来去了”小柚子这会儿看来是铁了心了。
    小柚子真是不折不扣的行动派,与小J先生认识才两个月,期间两个人可能只见过两三次面的情况下,小柚子与小J先生就准备去领结婚证了。小柚子也真够大胆前卫的,尽然闪婚了。
    没有婚礼,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没有任何小柚子的期盼,她就把自己给嫁了出去。
    拿结婚证的那天,天阴沉沉的,天空还飘着毛毛细雨,小柚子站在窗前偷偷流着眼泪,一切就要结束了,她与卡卡的一切感情,将从今天起结束了,她已要嫁做□□,不管是心甘情愿也罢,还是为了还债也罢,这个事实将无法改变。除非这个时候卡卡能够回来,能够很明确的告诉小柚子,他卡卡愿意娶小柚子为妻,那么,小柚子才可能会回心转意。可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小柚子身上吗?!
    眼看着与小J先生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小柚子哭的也越来越伤心起来。而此时窗外的毛毛细雨,也密集了很多,树上,地上全都湿了,还零星挂在枝头上的几片梧桐树叶,也被这密集的雨水打落了下来。是不是连老天也在为小柚子哭泣,认为小柚子不应该这样草率的结婚呢?眼前的此情此景,不真真的应着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吗?可是这落花是为谁而落,这流水又为了谁无情了?
    小柚子自小就很自卑,朋友少,所以也没有知心的朋友,她也没有兄弟姐妹,她与卡卡的事情,她都一直憋在心里面,从不对外人道起,小柚子总是喜欢把感情深深的埋在心里,不轻易表露,不轻易说出,哪怕是最亲最亲的妈妈,也不曾知道小柚子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柚妈妈和柚爸爸看着小柚子泣不成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过来想看看情况“是不是太紧张了?”柚妈妈问。
    “嗯”小柚子不想让妈妈操心,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
    “不怕,每个人都会遇到这一天的”柚妈妈安抚着小柚子。
    “妈妈。。。。。”小柚子听到妈妈的安抚,反而哭的更伤心了。为什么?为什么她小柚子就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呢?为什么卡卡要狠心的丢下她,走了以后又回来,而回来了又把小柚子丢下走了呢?为什么她现在却要嫁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自己了。她是真的错了,真的不应该违背自己的心声答应这门婚事,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卡卡不会回来了,她也答应了小J先生,总不能反悔,让别人看笑话吧?!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小J先生过来接人了,小柚子只能摸了摸泪,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小J先生进门领着她去领结婚证。
    她是多么的希望,这个人能是卡卡呀?!只可惜,她与卡卡真是有缘无份!!!
    这位小J先生除了脑子不够灵活,比较笨拙之外,其它都还算挺不错的结婚对象,小J先生是个本分人,是过日子的。至少对于小柚子来说,这位小J先生不会像卡卡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更不会说丢下小柚子就随便甩手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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