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伊始,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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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褚弋阳把钱年往床上一丢,看都不看一眼抬腿就往外走。可手刚碰到把手时却没有了刚才的决然似是想起了什么,蹙着眉头往回走。
    他站在床头俯视着在床头灯映照下的这张恬静的睡颜的,许久终是认输。叹了口气,伸手将里侧的被子拉出来盖在她的身上。只见被子刚盖在她的身上,她就顺势身子一卷把自己卷的像个卷饼一般,安稳睡去。
    瞧这情景,褚弋阳冷哼:“你倒是会享受。”
    坐在床边看着她,这是六年来第一次这么近,这么平静,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她。
    年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你住进了我的心里,
    我想是在那个温煦的午后,是你那恬静的睡眼和你周遭那岁月安好的气息。
    那时的你静静地闭着眼享受午后阳光的滋润。那原本是任何人都能随意休憩的地方,而我却站在桥头远远的看着你,不敢再越近一步,生怕惊扰了你。那蔷薇墙仿若就是你的私有地界一般,我是一个无意闯入的外来人。
    那日救你,并不是巧合。而是我一路尾随只想知道别人口中那不堪的你,到底粉刷了多少层白石灰才能将那些不堪在我的心底粉刷的彻底,一干二净。
    可我错了,倔强如你。不是你做的,即便别人的语气、言语多难听恶劣你都昂头面对,绝不轻易妥协。
    难听的言语攻击着你的同时也似是在攻击着我一般无二,那一声声一句句就像带齿的钢刀,来回割据着血流不止;那一刻执拗如你,我的心就像被谁置入一块石子,平静无澜的湖霎时涟漪不绝。
    当我抱起你的那一刻没有人能知道明白,我是有多雀跃欢喜。心在那一刻它好似不是我自己,而是找到主人——你的一般;当你颤抖的抓住我的衣摆,同我说第一句话——求生的话,我的心我的脑我的肺就像被人抽干,那一刻的我比你都要害怕,都要恐惧。因为我无法想象没有你我的世界将还会不会有色彩。
    当你把一打钱递给我时,我眼里看到的想到的就只是别人还在睡梦中,你却拿着铁锹一铲一铲铲着雪,哆哆嗦嗦地辛苦劳作的一幕幕。只因欠着我的医药费,即便当时的早已明确说明我不要,拒绝了。你还是坚持你认为的,别人眼中不值一提的原则。
    当时我就在想这丫头真傻。可谁又能否认这种傻像极了罂粟一般的致命。
    同别人打赌,只是顺了他们的话,全了我的心。让我能给自己一个借口,一个能随时随地见到你的借口。
    你说我骗了你,可受骗的又何曾只是你一个,我也在这场骗局中沦陷了我的心,迷失了我的魂。你的快乐何尝不是我的快乐,只是当我想认认真真的告诉你,对待你的时候,你却拿了机票离开了这片土地,离开了我。
    再次出现的你光芒万丈,闪瞎了他们的眼的同时也有我的。只是看似温暖实则冰冷的你却再也不容许我的靠近,Tim不可否认是一个好男人,你的眼光很好。可我就是看不得!看不得你是他的,看不得你在他的怀里嬉笑打闹,看不得你和他明目传情的默契,所有的一切我都看不得。
    褚弋阳的手慢慢地拽紧床单,原本柔和的眼睛此刻却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是不是错了就是错了再也不能回头了?
    监狱里的犯人都有缓刑,辩解的资格,可到你了这却只有没有辩解的枪毙一种刑责。”
    ——
    “热!好热!不,,,不要被子!空调,,,,,空调打开,,,,,,打开,,,,,”钱年呢喃着边拽被子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费了她全身的力气,原本轻薄的眼皮此时却重如泰山。
    费力地眯着眼想看清楚床边坐着的那人,可那人却像是置身在迷雾里,看不清。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像一堵山把光全部遮住。
    “你是谁?Tim?不,不是,不对!你是弋阳!是弋阳!我热,弋阳把空调开开,,,开开,,别,,,别走,,,别走。”钱年不断用舌头去舔干枯的唇。
    早就知道卫青和谢奇两人不是善茬,没想到他们居然,,,居然。作为他们的兄弟他们这种行为,他是真******不耻啊!
    刚迈开腿就听到钱年用异常酥软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弋阳。多久了,她是有多久没这么叫过他了?
    回过头,就看到她像只小猫一样看着他,丁香似得小舌,诱惑万分的****着那两片薄薄粉嫩的唇瓣;蠕动着身子,那场面写满了诱惑和禁欲。
    “你在叫谁?是Tim还是弋阳?再叫一遍!再叫一遍!”
    “弋阳,你是弋阳!弋阳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弋阳。”全身没力的钱年看到他靠近,那一刻浑身像是受到鼓舞牵引一般拉着他的胳膊,挨着他的手的脸就像炎炎夏日碰到一座冰山舒服地不得了,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不愿离去。
    褚弋阳浑身一震,喉结上下滑动,不确定的看向怀里的某人:“年年,我是谁!说我是谁!别离开谁?快说!”
    “弋阳,弋阳,你是褚弋阳,别离开我,别离开年年,年年很想你!真的很想。”
    ——
    站在门口的两人笑的给偷了腥的猫一般。
    “看来水到渠成了。”
    卫青一脸傲娇嘚瑟:“那是,我可是整整一包,全咕噜下去了。”
    谢奇瞅了他一眼:“一包?”
    “一包。”卫青扬了扬手上空空如也的自封袋:“一包五颗全下去了。”
    谢奇竖起拇指比了个赞,“有勇气!”自求多福的说道:“但是我想你还是买张最早的飞机票。”
    “什么意思?”
    谢奇挑眉:“褚弋阳折磨人的招数,层出不穷。我担心你这小身板,HOLD不住啊!”
    卫青脸色微微一变,忽的想起了什么,笑着摆手:“安啦,你是主谋,我是帮凶,你这当主谋的都不跑我跑什么?傻啊!”
    “主谋?什么主谋?!”
    见他耸肩,卫青脸色一变:“小子,别装了。”
    “装?我可没装,你下药的时候我可是吱都没有吱一声,怎么就成主谋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你怎么没吱一声了?”卫青想了想,又道:“是!你是没吱声,但你打眼色了,我就是看你打眼色我这才下的药。”
    谢奇扶额,在卫青看不到的地方努力憋住笑,声泪俱下:“我打眼色是叫你递酒,没叫你下药!兄弟,你闯祸了!这祸还不小!”
    咔嘣,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卫青傻眼了:“你坑我!好兄弟的你坑我!”
    “我坑你?”谢奇一脸吃惊无害的问:“是你思想龌龊,会错了意,什么叫我坑你!还好兄弟呢!”
    卫青一向对外人贼精,对兄弟没心。
    听他这么一说再加上谢奇演帝级表情,瞬间腌菜了,苦着张脸急忙问道:“那我怎么办?”
    “这是十二点的飞纽约的机票票,现在跑还来的及!”说着把票递给了卫青:“到时弋阳即便想追那也是鞭长莫及,等他们两成其好事又好事将近的时候我就通知你。”
    接过票。
    “好兄弟!”
    “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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