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桃林,绝代芳华

30 第 30 章


各位大人们,今日更了两章。大人们如果喜欢的话,不要忘了点收藏哦!:-DO(∩_∩)O~第三十章
    宁羽听完锦鳞如是说,也颇有意味的看向我,说道:“哦?仙姑便是璟姒公主,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今日算是有眼福了。哈哈!”
    我也上前还了个礼,说道:“仙君谬赞了。”
    寒暄数语,宁羽便吩咐小童带着我与锦鳞到住处去了。
    本来本仙姑我还在十分头疼的想怎么能不动声色,不漏痕迹的找个理由将我来这里的理由含糊过去。毕竟我这也算暗中调查。
    这门亲事不管怎么说都是算天庭上赶着,想来小七下凡思慕凡人的事,这四海八荒没人不知,如今再让人家知道我们天庭竟还派人来探查,必定不满。是以临行前王母千叮咛万嘱咐:
    “万不可被他们知道,你此番前去是为了什么。”
    为了想这个理由我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终究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此番跟着锦鳞,倒少了我许多口舌。
    只是我还没来的及去找二公子敬羽,他便自己找上门来了。
    哦,这样说也不大对。
    只是凑巧,凑到我这门前来了。
    因是到了一个新地方,所以本仙姑正四处观摩着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院内种满了紫荆花,姹紫嫣红的,甚是好看。但因我原本便是一个桃子,前身也曾是一朵桃花,是以,偶一见到这样浓烈的紫色,还有一瞬的不适应。
    远远的望去,偏殿的地方似乎花草略淡雅了一些,情不自禁的便走了过去。一时间也将自己来这里的用意给抛诸脑后了。
    毕竟来日方长,还得给小七拖拖时间不是。
    只是我方至这偏殿,还未来得及瞅一眼这淡雅的花草,便听见南墙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看着南墙边疯了似的长的野草,这东荒的待客之道也忒不讲究了一些。
    就算我不是九重天上的公主,单我这君仙的位分,也不应住这样的简陋的庭院。
    奈何这个庭院的景色还是不错的,房间内的铺陈一看也是用心准备过的。
    我便也不计较这些了。
    只是这院中的杂草实在是多了些,且还有窸窸作祟的鼠类在这里安家。
    想来这红狐族也忒懒了些,这狐族本应是鼠族的天敌,却能让它们在这里安起家来.
    想着我近几日都要住在这个小院子里,既然有老鼠,就得麻烦我自己亲自捉一下了。
    只是这草也长的忒高了,葳葳蕤蕤的,我走进去,险些就把我埋没了。
    明日再见宁羽时,必定得唠叨两句,劝他帮忙除除草了。
    可怜仙姑我费劲心力的扒拉着这些杂草,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声响之所在。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什么老鼠,而是一个屁股,还是个月白色的屁股。
    只见那屁股的主人正一扭一扭的在钻·······狗洞?
    我提着他的屁股,将他自狗洞中拽出来,喝道:“哪里来的浪子!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那人因突然被我提出来,正一脸茫然,听我如此一喝,立时紧张起来,忙说道:“姐姐莫嚷,莫嚷!”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还是个少年模样,大概看起来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本来应长的算是十分俊美的。只是此时脸上沾满了灰尘,黑亮的头发上还沾着几片草叶,月白色银丝镶边的长袍也因为方才一扭一扭的钻狗洞而污浊不堪。
    只是此人相貌却有些眼熟。
    像谁来着?我一时记不起来了。
    且先不去想这些,他见我打量他。抬手顺了顺凌乱的发丝,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说道:“敢问姑娘是哪位?”
    仙姑我还没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了。不过我在这东荒毕竟是客,他不认识也是情有可原。我正打算向他说明一下身份。
    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殿下,殿下。”十分急切的两声。
    我回头一看,正是那一身紫衣的宁羽。穿过层层叠叠的紫荆花而来,一时似衣非衣,似花非花,竟生出了一些虚幻之感。
    只是再见到宁羽那张脸时,我突然有种醍醐灌顶之感。怪不得方才觉得这月白衣衫的仙友如此面熟,原来他就是这东荒狐族的二公子敬羽。
    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宁羽穿过紫荆花丛,急急的像我走来。方才见时那种淡然的书生气,此时已被焦急紧张代替。
    他出现的那一瞬间,我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声叹息。
    宁羽几步走到我面前,拱手道:“家弟唐突了殿下,在下在此向殿下赔罪,殿下万万宽恕家弟。”
    果不其然。
    只是本仙姑是何其大度的仙。且这敬羽并没有什么地方唐突于我。虽正想摆手道一句“无妨。”却听院门口又传来一声:“她自是无妨,你不用放在心上。”
    不用想,便知是锦鳞。
    我也笑笑,顺着锦鳞的话说道:“无妨,无妨。令弟并没有唐突于我。方才我原以为是这草丛里有一只耗子。”说罢还瞅了两瞅这疯了似的草丛。
    宁羽的脸色有一点白,略有歉意的说道:“是我们疏忽了,过会便差人替殿下清理。”
    我颇满意的点点头。却听身后许久未说话的敬羽开口道:“不行,不能清!”
    宁羽道:“原先你便不叫清,我觉得没什么便由着你的性子,没想到你竟在这挖了个洞!且还是个狗洞!”
    我与锦鳞同时不厚道的笑了。
    那敬羽却仍是不饶人的说道:“你即便清了,我也能从别的地方逃出去。哼!”
    眼见着宁羽的脸青了一青,走上前来,揪着敬羽的后衣领,伸手提着,说道:“定是惯坏了你,还不随我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言毕,冲我与锦鳞歉然一笑,揪着敬羽走了。
    一直到邻出院门,我仍能见敬羽幽怨的看着我。
    本仙姑这次,想是坏了别人的好事。
    “这二公子怎么还有钻狗洞的嗜好。”待他们走的没影的时候,我问锦鳞道。
    锦鳞笑了一笑,寻到桌前坐了,自取了杯茶,润了润喉,说道:“你可记得我方才来时同你说的,东荒二公子生了场病,受了场伤,恢复后便俨然变了一个人?”
    我点点头,走过去,自他旁边坐下,说道:“自是记得。”
    他看着那处狗洞,说道:“这便是他病后的遗症。”
    我颇一阵唏嘘:“什么病的遗症竟是爱钻狗洞!这个二公子也忒惨了些。”
    锦鳞白了我一眼,说道:“他的遗症,并不是钻狗洞。而是时刻都想着逃出这东荒去。”
    “怎的还用了逃这个字。莫大的东荒,竟不许自己的二公子出去吗?”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这二公子醒来后,全然不记得自己是谁,只一味浑说说要去找一个人。仔细问时,却又说不出要找的人是谁。东荒的上君东望帝君,觉得他得了失心疯。你想,一个神仙,得了失心疯是何其丢人的一件事。这些为仙为神的平日里闲的什么似的,唯独面子上的事情最不容易过去。是以,只允许这二公子在君府中活动。但他却怎么也关不住,如此这样的闹剧,据宁羽说,已是这月的第五回了。”
    本仙姑听的心里一紧一紧的。方才见那敬羽的形容,本还意为小七庆幸一番。这二公子颇有几分颜色,配我们小七是堪堪配的上的。虽说此时不过是少年模样,但成亲这事也不急于一时。稍过个一二百年,想必已是成人的样子了,到时,那副容貌怕是都能赶上千玦几分。只是此时听锦鳞如是说,小小年纪,便得了失心疯,实属可怜。也不知能不能好了。
    本仙姑这次为王母与小七的探查,回天庭后要如何禀报呢?
    委实太愁人了些。
    “宁羽不知头疼了多久。”锦鳞拂着杯沿,复叹道。
    “说来也是,先前在山门见着宁羽时,他还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只是方才也颇有些失仪了。”我想了想,接着说道:“那你可有什么法子帮一帮这敬羽?”
    锦鳞面上微露了些难色,也算是极不常见的,开口说道:“我此时倒还没有头绪,且先观察几日吧。”
    十五,银月如盘。
    大约黄昏时分,果然有东荒的仙使过来为本仙姑除草。本仙姑甚是欣慰,宁羽当家当的很有几分水平。
    领头的仙使临走时,说道:“此时已是晚饭时间了,不知二位尊仙是去前厅与我们帝君一起用餐还是挪到这院子里用。”
    我看了锦鳞一看,说道:“你我就不要去前厅凑了吧,吃饭是极温馨的一件事,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东望帝君一家吃饭了。”
    锦鳞点点头,对着领头的仙使道:“在院子里吃吧,将饭菜摆在外边,就着这月色,也颇有几分意趣。”
    那领头的仙使领了命便带着一众除草的仙使仙娥,浩浩荡荡的走了。不多时便在院子里摆了桌椅,饭菜,美酒。
    我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顺手也替锦鳞斟了一杯。他面露笑意,很受用。
    我看着院子里一众杂草去无踪,只余赏心悦目的淡雅花束,也很受用。
    饭堪堪吃到一半,我忽然记起一件事来:“我今日坏了敬羽的事,他不会向我寻仇吧。”
    锦鳞夹了筷子秋葵,放入最终,文文雅雅的嚼了。说道:“我确实听说,这二公子向来是很记仇的。”
    本仙姑喝了一口粥,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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