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狼大战 青狼

第38章


 
  这一番话说得另外两个宝贝没底儿了。 
  李福贵却说:“你知道什么?我在外闯荡多年,这方圆十几个县谁不知道张三爷仁义。我闯荡时几次涉险我就说,我和佟家湾张三爷喝过酒,我就能脱险。在佟家湾你们还不知道张三爷的威名,张三爷走遍十几个县得他好处的人太多了,张三爷又从不提起,所以在咱临江知道的就少了。这几年张三爷也到处走。他被佟九儿揍飞了半只耳朵在江湖上传得很广,但没一个人说张三爷不是个大丈夫。佟家湾的林虎子这几年光在垦田卖粮,忙得焦头烂额也没心情走动,就封闭了张三爷的行踪。我敢说佟家湾都不知道张三爷改名张汉做了淘金汉子,背后的人都叫他张独耳。” 
  都大屁股说:“前几天一个客人说张独耳为救一个叫常家轩的小子,把小柳沟金把头狗眼三赶回老家了,就是说外当家张知渔啊!张三爷怎么变得那么狠了?一刀就削去了狗眼三的五根手指。” 
  李福贵说:“在外混不变不行。我打听过了,张三爷不动手淘金,有三十几个山东的淘金汉推张三爷做老大,淘到沙金由张三爷出去兑成大洋再找人送回山东老家。那三十几个山东汉子养着张三爷,你没见这里的山东汉子连木铁驴都让三分吗?” 
  朱小腰说:“木铁驴给张三爷面子吗?木铁驴以前是佟九儿的手下吗?”朱小腰也无心听了,说完就枕在白小狐的腿上。 
  李福贵说:“我探过木铁驴的底,木铁驴也不知张独耳就是张三爷。木铁驴说山东棒子不好惹,但从不少他抽的那三成沙金。木铁驴还说他见过张独耳,那是个一脸麻子满脸胡子的汉子,是从山东刚来的才两年,我又问会不会是张三爷?木铁驴说不是,张三爷没了影了,连柳一夫都找不到张三爷了,听说张三爷乘船进关了。” 
  都大屁股就奇怪了,问:“那你看到的张独耳会不会是张三爷?让我白欢喜一场。” 
  李福贵说:“怎么不是,我这眼珠好使,见过一面我就能记住。张三爷的左眉毛比右边长出一点,那脸麻子是疮,是叫山里的蚊子咬的,再用手挠就烂成一片片的坑了,那副络腮胡子是故意留的,张三爷也不愿有人认出他来。”   
  第七章 李福贵和三个宝贝(4)   
  都大屁股问:“那我怎么勾引张三爷呢?” 
  都大屁股脸色越来越红,眼睛也越发亮了。 
  朱小腰和白小狐看着都大屁股的样子,就嗤嗤地笑。 
  李福贵说:“我盘算着你们仨就你能让张三爷动心。” 
  都大屁股和朱小腰都问:“真的?那为什么?” 
  李福贵说:“小腰不行,小腰和佟九儿有亲,再美张三爷也不肯,白姐也不行……” 
  白小狐说:“我知道我不行,还用你说。” 
  李福贵就笑,瞄着都大屁股说:“因为你有酒量,到时候发挥得好就行了,现下就看我的了。” 
  白小狐说:“我看是白费力气,张知渔是个落地凤凰,动真的木铁驴不会买张知渔的账。” 
  都大屁股却说:“先不管那些,我上了张三爷再说。” 
  三个宝贝又笑成一堆。 
  李福贵没笑,听三个宝贝笑完了才说:“这桦甸的地头儿谁最大?” 
  白小狐说:“还用说,当然是崔豹子。” 
  白小狐说完就捏了朱小腰脸蛋一把。又说:“捏一把能捏出水来,难怪你的客人最多。” 
  朱小腰抬手摸了一下脸颊,说:“不比以前啦,老了,都27岁了。” 
  白小狐说:“不像,看上去才二十四五吧。我可真是老了,又不会保养,才28岁就像老太婆啦。”白小狐摸着自己的脸挺伤感。 
  都大屁股最小,今年才25岁。都大屁股听了就笑,说:“白姐姐的风姿胜过我和小腰姐,臭汉子背后说白姐才是最有味的女人。” 
  白小狐却叹口气,说:“我想靠人也靠不上了,我做这个行当就是要报复我死爸,我头一次就叫死老爷子给毁了。我挺感激林虎子的,林虎子和我联手气死了我的死爸,我想起‘老骚狗’这三个字,我心里就痛快。所以啊!我哪天死都行了。” 
  白小狐说完就掉泪了,挺伤感地就把朱小腰抱紧了。 
  朱小腰叹口气,说:“我爸太软弱又太穷,我14岁就叫王大户给毁了。王大户老去睡我妈,头一次我爸还给摁我妈的腿,还叫我妈听话。我都看到眼里了,就因为欠了王大户五块龙洋。后来我也报了仇了,我叫谢达山找来个烂婊子去传了王大户独生儿子一身大疮。这独生儿子又传给了王大户的小媳妇,王大户也就传上了,这三个人都烂死了。王家还不敢声张,王大户还有个善人名声呢,妈的!天底下哪有善人?” 
  都大屁股见两个宝贝一个落泪,一个含着笑,水晶晶的四颗眼珠都望着她,都大屁股也就伤感了。 
  都大屁股说:“我和你俩不一样,我9岁成了绝户,在刘大户家长到13岁就被他家三个儿子睡大了屁股,就连名字都省下了。他们说我天生长得水灵灵的桃花眼、水蛇腰,就是做婊子的材料。我就爽快地做了婊子,做久了就习惯了。可是年纪大了,越来越没指望了,常想要是有个孩子带着就不做婊子了,可就是怀不上崽子。唉!算了,拉倒吧。李福贵你也别出点子逃离这里了,整不好都得死。我想啊!咱姐仨做死了,你就拿着咱姐仨的龙洋逃命吧!回到临江在蚂蚁河边上给立三座坟,每年给烧点儿纸就得了。” 
  三个宝贝抽风箱哭成一堆了。 
  李福贵也哭了,乒乓的泪珠砸下来了,说:“咱们四个要能出去,我李福贵就娶你们三个做媳妇,找个不认识咱们的地方过日子去,我李福贵发誓!” 
  李福贵咬下了一截小手指抛在地上,三个宝贝就抱着李福贵一阵抽泣。 
  李福贵说:“你们都听话,我有法子。” 
  三个宝贝光点头。 
  李福贵又说:“在这疙瘩是崔豹子、木铁驴最有势,在这整个十几县里张宝志死了,柳一夫就最大了。柳一夫早就想占大金沟他没机会。柳一夫很重义气,他听说张三爷离开了佟家湾照样儿给佟家湾面子,不收佟家湾的过境银子,还到处派人找张三爷,连山东都找遍了。咱们拉过张三爷让他和崔豹子、木铁驴起冲突,再放风声给柳一夫还有佟家湾,咱们就有救了。木铁驴一顾不上,咱们就逃,现下你们仨还得打起精神来做才能骗过木铁驴……”   
  第七章 李福贵和三个宝贝(5)   
  李福贵和三个宝贝定下了计策。过了几天白小狐就摆平了江蛤蟆。事情很简单,江蛤蟆常找白小狐。有一回做完了事儿白小狐就哭,说:“娘家一个人也没有了,年纪大了靠汉子也靠不上了,这辈子就要完了。” 
  江蛤蟆说:“有我呢,我陪着姐姐拉帮着过,我是孤儿,是要饭长大的,姐姐对我好每次都不要钱。” 
  白小狐光摇头,江蛤蟆要发誓,白小狐就说:“我认你做亲兄弟,等挣够了银子姐带你回老家给你讨个俏媳妇。你做个好点儿的生意,姐就靠你养老送终,姐看你很久了,觉得你踏实,行吗?” 
  江蛤蟆就点头,却有点儿迟疑。白小狐就把江蛤蟆拉进怀里,说:“没媳妇以前你想犁我就给你犁,你是个男子汉了,日子久了不做可不行,只是到了关头木铁驴不让咱们走可怎么办?咱们就鸡飞蛋打了。” 
  江蛤蟆说:“时候到了,听姐吩咐咱们偷偷跑,我可不想做一辈子胡子。” 
  朱小腰对付蔡猛子更容易,蔡猛子一心想讨朱小腰做媳妇。朱小腰把担心的事一说再一哭,蔡猛子就爽快地说:“木铁驴是我大哥,杀了木铁驴不义气,你说什么时候走咱们就一路溜。” 
  朱小腰问:“你有多少龙洋,咱们过日子能过多久?” 
  蔡猛子就呆了,抓抓头皮,说:“那你说,怎么办?” 
  朱小腰说:“你先睁只眼闭只眼做王八吧,要能拐下木铁驴的五百块龙洋咱俩做夫妻的日子就快了,不过你得听李福贵的吩咐,咱们六个抱成团才能逃出木铁驴的手心儿。” 
  蔡猛子说:“行!我听李大哥的吩咐。木铁驴不仗义,给兄弟们的龙洋太少了,还指名要兄弟们到这里来睡你们,龙洋没几次就又转回木铁驴柜里了。” 
  六个人串通好了,李福贵就开始找有势力的人物结仇。李福贵一把就找对了主,李福贵在街上拉来了四通酒楼的郎大掌柜,先让白小狐侍候。白小狐使刁招用香灰水拌鸡蛋黄抹了郎大掌柜一肚皮,看上去像稀屎。郎大掌柜就火了,胖揍了白小狐。就去睡朱小腰。朱小腰更坏,在郎大掌柜睡熟的时候,把刘大掌身上的毛都剪了。郎大掌柜醒了发现了,他恼火了,抓起朱小腰就揍。朱小腰和白小狐就高兴着病倒了,做不了活了。 
  李福贵就去找木铁驴。木铁驴心挺细地就问江蛤蟆。江蛤蟆给加上了料酒。木铁驴就火了,但木铁驴不莽撞。木铁驴先去四通酒楼找郎大掌柜开玩笑一样地问:“听说大掌柜胖揍了两个临江的婊子,打得两个婊子起不了炕,她们怎么惹得老兄发这么大的脾气?” 
  郎大掌柜装好汉不说被埋汰的事儿,却说:“妈的!那两个烂婊子装牛,兄弟手痒了给她们熟了熟皮子。” 
  木铁驴又问:“大掌柜知不知道那院子有人罩着,那人势力挺大的,下手又恶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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