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我,抓紧我

第37章 温存


陈隽眼里无波无澜,没有半点情面可讲。
    我想说什么,动了动嘴,最终放弃。我抓着盒子,扔进我包里,脸色不佳地走进酒店。城楼酒店就是NZS集团旗下的,不过那是白绍良时代辉煌的,现在白誉京的新宠正转向高端服务业。
    直接到1225房间门口,我调整呼吸后,才伸手按了门铃。
    白誉京动作很快,我收回手没多久,门就开了。他侧了侧身,示意我进去。
    我装作没看见,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钢笔盒:“白总,您要的钢笔。”
    目光落在黑色的方正盒子上,他倏地望向我:“在生气?”
    “白总,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他把手搭在门框上,气定神闲:“所以呢?”
    “所以。”我接下话茬,“我想发个脾气。”
    他挑挑眉,似乎很期待我会做点什么。
    我猛地抬手,朝他脸上招呼:“你这样算计我,好玩吗?”
    “啪”,没有意外,他精准扣住了我的手腕。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周淼淼,很少有女人敢打我。”
    我挣了挣手腕:“我没成功,不是吗?”
    白誉京借着机会,要把我扯进了房间。我自由的左手当即扔了钢笔盒,死死扳住门框,不想被他扯进去。我还有点理智,没有大喊大叫引起更大的注意。我太清楚,他不缺让我难堪的法子。
    他力气很大,完全能把我拽进去。不过他看我满脸憋得通红,特别较真,忽而嘴唇凑到我耳边。他的气息拂在我耳廓,痒痒的。他还没开口,我就颤栗了。他顿了下,道:“周淼淼,你再不松手,我就给路人看现场AV。”
    他的说到做到毋庸置疑,我立马松手。
    看到我反应,他微微勾唇:“你早配合,也不用费这么大劲。”他看都没看落在门外的钢笔盒,关上门。这一举动,彻底说明,他让我送钢笔的行为,醉翁之意不在酒。
    带着我走进房间,他让我坐在床上。
    我指了指我右腿处情况不太妙的伤:“白总,我是病患。”
    “好玩。”他没有顺着我手指看我脚上的纱布,而是俯视我。
    我知道他是在回答我之前的问题,莫名来气:“那您继续玩,反正今天白董事没有打死我。”
    “周淼淼,如果怕挨打,就不可能成为陈隽成为白誉京,你只能是秘书助理周淼淼。”白誉京忽而半蹲下,执起我的右腿,垂下眼睑,检查我的伤口。
    无论是他执着我脚踝的手,还是细细抚上伤口边缘的手,都跟滚烫的烙铁似的。在与他突如其来的温存斗争时,我恍惚间听到了我的心发出“噗哧噗哧”的声音。
    我知道他说的对,但我别扭:“有劳白先生您指导我如何生存。”
    他左手依旧托着我的脚,右手伸到床头柜,拉开了抽屉,拿出了小型的医药箱。他单手利落打开,我一看,还挺齐全:好像专门准备来处理烫伤及其并发症的。
    我有点躲闪,不愿意让他“纡尊降贵”给我处理伤口。这样,会让我忘记,我受这些罪,明里暗里都是因为他的算计。
    但我挣不过,不敢一脚踹了他,我只能由着他撕了纱布。由着他低垂眉目,替我清晰伤口,替我涂上清清凉凉的膏药。
    他动作熟练,我看得出神:觉得他很专业,可以当医生了。
    短短几分钟,我和他之间谁都没说话,细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我感觉到,一种宁静,是我,面对他绝不该有的宁静。
    “啊!”我正游思,他突然下手一重,按住了我的痛处。我痛得剧烈,本能地瞪他。
    他丝毫没有犯罪的自觉,平静回视我:“现在我问你,你在茗橙玩我,好玩吗?”
    “我没玩你!”我夺回腿的瞬间,生气地回。
    “去一次,不是玩,是什么?”他根本不是问我,而是认定了这个事实,在审问我。
    我讽刺道:“还不是白先生出手阔绰,让我解了和我丈夫的燃眉之急。”
    “你父亲似乎并不知道你已婚。”白誉京忽然说道。
    我半点不惊慌:“我父亲也不知道我当过婊、子。”我和邹家格格不入,谁都看得出来,何况白誉京。
    白誉京不问我了:“既然我出手阔绰,再让我睡一次怎么样?”
    我蹭掉高跟鞋,直直躺在床上:“白先生您客气了,你什么时候不是想上就上了?”我腿不方便,逃不过。
    他没客气,大手一扯,我的庇护四散。
    正在激情处,被我扔在床边的包里突然响起铃声。我差点沉浸其中,顿时又被吓得魂飞魄散,我推了推他。
    他不仅不离开,反而更肆意。
    铃声断了,没几秒,又响了。
    我整个人仿佛漂浮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不能自主地漂移,是不是灌进一口生猛腥咸的海水,呛得我无法求救。
    被折磨得没有边际了,我一急,对准他的肩膀,狠狠下口。
    他睨了我眼,翻身而下。
    我裹着被子,抻着手去捞手机。总算,在铃声结束之前,我接到了邹定邦的电话。
    “淼淼,你今天又要加班?”
    我还没说话,白誉京的手又不规矩,我深呼吸,速战速决:“爸,我要加班。晚上也不回来,爸,您放心,我会给你争光的。”
    说完,我没听全他的注意休息,就掐断电话扔了手机。
    我不甘被玩弄,妄图反击。
    博弈间,我还是败下阵来。
    事后,白誉京去洗澡,我裹着被子,没动静。白誉京还算顾忌,浑身都折腾了,独独避开了包纱布的地方。我很乱,面对他,我轻易就乱了。或者,我该一辈子躲在William身后的。
    他洗完澡出来,擦拭着头发,湿漉漉地看着我。
    我仍然冥想,半点没去洗澡的想法。
    “周淼淼,做我的情人。”他突然说。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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