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招神啦

番外篇八 拜师学艺 上


越看起来柔弱无骨的东西,越应小心,因为你不知道那幅漂亮的皮相下,究竟藏了些什么。
    ——顾子乌
    虽说昨日和顾子乌吵了一场,可今日中午,我还是乖乖地出现在了顾子乌卧室里。可不是因为我怕他,我只是隐约觉得我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儿,一股很燥热的东西在我身体里不断地游走,我感觉口渴,喝多少水都解不了这渴,掌心里无端的冒汗,身体里好像都是无处可宣泄的力量。
    今早和沙寒穹斗嘴,一气之下给了他一掌,竟把他拍出了数十米远。
    这事儿一定和顾子乌有关,说不定是他给我吃的那颗龙珠起了副作用,这样下去,我早晚得闹出人命或者把自个儿渴死。
    我进来时,顾子乌正坐在桌前品茶,二月的阳光照到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多少有几分苍白,又黑又密的长睫毛敛在眼睑上,像层厚厚的窗帘,把所有想窥伺他心思的人都拦在外面。许是天热,他只穿了外袍,未着里衣,宽敞的领口上露出白的耀眼的皮肤和深深的锁骨。
    啧啧,这张好人皮,真是惹得人想犯罪。这家伙,幸亏是个男人,若是个女人,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姬,不知天底下有多少黎民百姓会因他而遭殃。
    “不错,还挺准时。”见我来,他放下茶杯抬起头来,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
    “敢不准时吗?”我恶狠狠地瞪着他,“说,那天你给我吃了什么玩意儿,还说不会害我,我现在都快渴死了!”
    “不跟你说了吗,关键时刻可救你性命的龙珠,好多人想要都得不到,本尊给了你,你却还不领情。”他扭过头,没好气道。
    “那我为什么会这么渴,浑身难受!”看着他那鬼态度,我真想掐死他。
    “怎么跟只养不熟的猫似的,动不动就炸毛。”他轻笑一声,站起来抚了抚我的头发,“要不要本尊给你顺顺毛啊。”
    “谁用你顺毛!”我一把挥开他,“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忽地想到昨日与他接吻时,那股游经我四肢百骸的暖流,心里恍地一惊,猛地用手捂住嘴唇,指着他,“你不会…。”把你的功力传给我了吧。
    武侠小说里都这么写的,某个大侠临死前把毕生功力传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然后那个后生接受了那些功力后,便喉咙发渴,浑身发热,寒冬腊月的往河里蹦都没事儿!
    “你猜咯。”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三两步便走到了我前头。
    “随本尊过来。”他道。
    我未说话,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欠揍的态度,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心想,凭我现在的功力,能不能一掌拍死他。
    跟着他七转八弯,终于到了一块空地上,他站住身子,微拧了眉道,“就从最基本的学起吧。”
    “什么?”我瞪着他,“你不会让我扎马步吧。”
    “差不多的水平。”他抿了抿唇,“魔功里最基本的致幻术。”
    “致幻术?”我睁大眼,“让人起幻觉的法术?”
    “嗯。”他点头,“不过这个幻术所致幻出来的东西,全部都是具有真正攻击性的,打不过的时候,可以帮忙拖住敌人,为你争取逃命的时间。”
    “啊,逃命的啊,没劲!”我撇了撇嘴。
    “记住一个宗旨,倾儿。”他严肃了脸色,“命没了,什么就都没了,无论何时,保命都是最重要的。”
    玩什么正经,我翻了了个白眼。
    “看着。”他手指一翻,“米多卡拉哂督喝!”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便现在了他的手中。
    “切,我当你能变出多么令人震撼的玩意儿!”我满脸不屑,“这小把戏我也会!”
    顾子乌冷哼一声未说话,指尖一弹,一个暗紫色的蝴蝶自虚空中现出,扑扇着柔弱的翅膀,落在了玫瑰花瓣上。
    “鲜花与蝴蝶当不了敌人的明枪暗箭!”我跳起来,“顾子乌你玩儿我呢!”
    “呵,是吗?”他邪魅一笑,手里将那花枝一转,蝴蝶扑腾着飞起来,忽地变成了一个脸盆大小、满嘴尖牙、翅生利刺的怪物,与此同时,那玫瑰猛地涨开,一个约有碗口大的艳红蛇头,从花心儿里窜了出来!
    那怪物和蛇头冲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吓得啊的一声尖叫,后退一步,就在那怪物离我的鼻尖仅0。01厘米时,顾子乌手指一捻,那东西便在我眼前化作了飞灰。
    我惊魂未定地扭过头去看他。
    “这便是本尊教你的第一课。”他挑起唇角,“越看起来柔弱无骨的东西,越应小心,因为你不知道那幅漂亮的皮相下,究竟藏了些什么。”顾子乌看着我,“把致命的武器藏到完美的外表下,倾儿,这便是你要学的第一个咒法。”
    “你,你这是邪道,是阴招!”我吃了一惊,向后跳一步,离得他远远的,“我好歹是个仙,修的是正道,不学这个!”
    “呵,正道?”他冷冷一笑,“正道、邪道,适合自己的就是王道;阳招、阴招,能保你性命的就是好招!”
    “我不听!”我捂住耳朵,“别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不学就是不学!”
    “你不学这个,根本就压制不住本尊输入你身体里的魔力,也不会运用,你就这么难受着不成?”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好啊,果然是你搞的鬼。
    我恨得直咬牙,“你往我身体里输魔力做什么!”
    “本尊不需的向你解释!”他冷了面容,“想好过些就好好跟本尊学。”
    “我说了,我修的是正道,不学你这鬼东西!”
    他似是怒了,一把扯过我,“慕容倾,你少给本尊装什么正人君子,忘了你被人追杀时的狼狈相了?”
    “你…”我气得直喘粗气,“我用你管!我慕容倾就算被人杀了也不学你这鬼东西!”我用力挣扎,“放开,我让你放开!”
    “啪”一巴掌呼到了我的脸上,我的头不受控制的歪向一边,脚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真狠,比上次还狠!
    他面色阴鸷,薄唇紧抿着,朝我走过来,我禁不住地往后退,眼泪从眼里摔下来,“你,你还要怎样?”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一把扯住了我的腕子,我浑身一个哆嗦,人已被他拥在了怀里。
    “对不起,倾儿,本尊不是有意的。”他低哑着嗓子,声音里多了几分悲凉,“活着多好啊,你才多大,别动不动就说死啊死啊的。”
    我被他拥着,僵直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这男人上一秒的怒火在这一秒瞬间化作了温情款款,他简直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他轻抚着我的长发,低低道,“本尊知道你善良,本尊让你学这些不是让你像本尊这般杀兄弑父、无视纲常,而是让你在关键时刻保命用的。”他放开我,低垂着头看着我的脸,“本尊不让你去欺辱别人,练这些东西也不会泯灭心性,你这么能惹祸,以后本尊不在,你被困时也好有个脱身之法。”
    我不说话,狠狠地低着头,用舌尖舔着嘴角,我的嘴角生疼,应是见了血,一股咸涩的铁锈味。
    顾子乌冰凉的手指攀上来,为我揩去了那血迹,指尖上温柔的白光一闪,嘴角上便没了所有的痛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舒服的冰凉。
    他叹了口气,“好好学成吗,本尊无多少精力来教你了。”
    我猛地抬起头来,直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他说这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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