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狮城

24 订婚


超市里丁香和明飞为新房子挑选着想要买的东西。在日常生活区,“我还以为会和婆婆他们一起住呢,没想到竟然给我们一套商品房,看起来不错。”丁香开心地说。
    “你别高兴得太早,妈妈这样做,也不是没有原因。”明飞笑着说。
    “什么原因?”丁香疑惑地问。
    “这个嘛,就是先让我们单独过一段时间的甜蜜小日子。等结了婚有了孩子,我是说等怀了孕,可是要搬回妈妈家住的,你看安琪姐和哥他们就是这样。”明飞解释说。
    “原来如此!好吧,那也不错,和老人在一起也是一种福气。”丁香听明飞这样说并没有什么不满意。
    “这个电动拖把不错,”左右看了看,就放到推车里。后又看到了一个鸡毛毯子,“呵呵,这个不错嘛!这个东西小的时候见过,长大以后就很少了,没想到新加坡也有卖的。”丁香拿在手里扶摸着。
    “新加坡很多华人移民啊!”明飞不以为意。
    “那我们买个吧!”丁香说着挑了个红色的鸡毛毯子。
    “有什么用,不是已经买了拖把了吗?”明飞不解地说。
    “多买个怎么了,再说用处可大了。”丁香突然卖起关子。
    “说说看,什么用途?”明飞一手扶着购物拖杆一边笑说。
    “那我想想看,沙发上的灰尘。”
    “那个电动拖把就可以。”明飞反驳道。
    “床上的灰尘。”
    “家里已经有一个小的扫帚了。”
    “那油画呢!”丁香不甘心地说。
    “嗯,这个可以,好吧,你赢了。”笑着摸了摸丁香的头,表示认可。
    突然丁香又淘起气来:“其实,还不止这些呢?”
    “是吗?还有?比方说呢?”明飞对于丁香的孩子气无可奈何。
    “比方说,这个拖把买回去是让你做家务用的。”
    “什么?”
    “这个鸡毛毯子呢?就是买来防止你不做家务用的。”丁香突然转身用鸡毛毯子指着明飞说。
    “什么?你这丫头!不行,只能买一个。”说着上前去夺丁香手中的鸡毛毯子。
    “哈哈哈!休想!”丁香边躲,边逃。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各个区域,直到挑完东西。
    订婚选在游轮上,这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蔚蓝的天空下漂浮着几朵白云,空气清新扑鼻,参加订婚礼的客人皆是欢喜。
    游轮上的音乐响起,一对恋人在客人的注目下徐徐走进现场,没有司仪。丁香的意思,想办个与众不同的订婚礼,那就是以无声胜有声的一步步完成该走的每步程序:带戒指,喝交杯酒,然后发表一些爱的宣言,最后伴随着客人的掌声音乐响起,省略了司仪故意刁难恋人的步骤,简单又时新。宴会上客人开心的喝着一杯杯的香槟酒,整个场面没有奢华,但是一切都齐全而且优雅的进行着,同时也透露着主人的品味不俗。
    安迪举杯走到丁香和明飞面前:“你又赢了,你这家伙,认识你真不知是悲还是喜!”
    “呵呵,别喝太多了。”明飞关心地说。他怎不知朋友的心意,说实话,明飞很感激,安迪这样轻易退出别有深意!自己唯有好好相待才能不负这份兄弟情义。
    岸上,一位脸上蒙着细沙的女人悲切地凝望着不远处的订婚礼,还是来迟了一步。净美伤心地看着这一切,回到新加坡净美就从新闻媒体上看到这次的订婚礼,难过的几近崩溃。她日夜思念的爱人现在和别的女人订了婚,叫她怎么接受,叫她怎么活下去!还有孩子,还有他们的孩子!净美心痛的无法再想下去,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扶着栏杆,默默注视远方。疼痛使得她无法呼吸,看着游轮上每个人的开心场面,听着由远而近地欢声笑语,不忍再直视,默默地转身离开。
    游轮上的安琪端着杯红酒正和客人说笑着打趣,“这次我赢了,要罚。”
    “好,我喝。”一个男客只好干了一杯,这时服务员又很快递上了一杯。
    “哈哈哈哈!”高兴下的安琪不经意地抬眼向岸边望去,看到岸边有个熟悉的身影正转身离去,整个身子一颤,突然有点儿不对,是她——,安琪猛然回过神,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
    “怎么可能?一定看错了,一定错了,”安琪觉得自己喝多了,摇摇头,可是还是觉得心里慌乱慌乱的,不由自主的又回头望了望。
    订婚的日子已经结束,晚上,明飞赖在丁香的房间舍不得离开。
    “快走啦!我累了一天,要休息了。”丁香笑着往外赶明飞。
    “我也累了”说着躺倒在床上。
    “现在不行,快回你的房间。”
    “为什么?我们已经订婚了。”
    “只是订婚而已。”
    “订婚就如同结婚了,至于结婚,那只是摆个婚宴的日子而已。”
    “阿姨很传统,人生大事总得要一步步来,更何况像你们这样的豪门更不能随便了,快走。”丁香想拉起明飞往外推。不料被明飞一把顺势揽在怀里,丁香想挣脱,明飞却抱得更紧。丁香有点着急慌乱地说:“小心被看到。”
    “不会的,这个时候谁会来卧室。”
    “可是——”话没说完,明飞用手指堵住嘴做嘘状,示意丁香不要再说下去,两个人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丁香默默地趴在了明飞怀里。
    “丁香,我们先试婚好不好?”明飞在丁香枕边耳语。
    “试婚?”丁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的,试婚,妈妈给我们准备的新房子,原本结婚用的,老太太虽然急了点儿,不过,这个年代也不算什么,我们先一起搬过去住好不好?”
    “就是前几天我们一起收拾的那套房子吗?”
    “是,结婚也就剩几个月而已。怎么,不想吗?”依旧低头耳语。
    “你怎么办都可以。”丁香突然娇羞地说。
    “好,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明飞说完抱丁香抱得更紧。
    这时明珠鲁莽地闯进:“哥,哥出大事了?”跑去明飞房间没有看到哥哥,急着跑丁香姊屋里来见。
    “明珠,哥哥以前说的话到底有没听进去。”明飞气愤又无奈地责备道。
    “对不起,哥,我——,我——,我刚才听到消息。我——害怕!”明珠结结巴巴地说。
    明飞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了?明珠?什么事?海珀成这样子?”
    明珠突然发觉这次自己的确太鲁莽,忘记了丁香姊才是哥哥现在爱的女人,刚才偷听到净美回来的消息,是不应该当着丁香姊的面说的。
    “我——,我不知道——,”说完掉头转身跑出去。弄的丁香和明飞莫名其妙,而丁香却趁机把明飞推出去,道了声晚安就关门睡了。
    房间里,隔着门听到安琪地说话声:“天啊!婆婆这该怎么办?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真不知如何是好?”对面的静舒一样心神不安地来回走来走去。
    “事情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看错了。还有安琪,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先等等,等等看。”
    “这样吧,婆婆,我明天先去净美家看看,看看她们家人从加拿大回来没有,我也希望我看错了,可是身影实在太熟悉了。”安琪看静舒也被这件事吓到了,不免安慰道。
    第二天,安琪去了净美老家,还好除了老管家照看房屋外,并没有主人回来。安琪松了口气,安慰自己道:这不是真的,还好自己看错了。街角处,安琪找了个座椅坐下来休息。
    一个小小的皮球悄悄滚落至此,一个两岁小男孩蹒跚着跑过来,用稚嫩的声音说道:“阿姨,球。”一面把手伸出去。安琪这才注意到小男孩伸手要掉落在自己脚边的球,不仅微笑着捡起,递给他,这时,净美在远处喊:“Gary(加里)。”小男孩听到妈妈喊他,就跑了过去:“妈妈——”
    净美张开双手弯腰笑着抱起Gary,而不远处的安琪扶着座椅站起来,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净美,一如三年前,只是变得些许微胖,眼神里多了些许忧郁。而净美没有发现的抱起孩子转身离去。目送着净美的离去,孩子的面容浮现在眼前,没错,明飞的孩子,一定是的。净美当时还怀着孕,三年了,孩子现在也有两岁了吧。几尽晕倒的安琪想着这一切,擦着额头的汗亦步亦趋地慢慢向前走去。
    客厅里,静舒夫妻和安琪明帆还有安迪以及于婷夫妇都不发一言的坐在沙发上,谁也不言语。
    “我觉得还是当面谈谈的好,这事总的有个了断。净美那边我去说,先看看是个什么意思?还有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必要时,还是告诉明飞一声。”安迪打破沉默说道。
    “是啊,就让安迪先去问问好了,这净美回来怎么不回家,还带着孩子,我的天啊!这叫什么事啊!”于婷附和道。
    安迪经过一番调查,知道了净美的住所。开门的竟是个小男孩。
    “你找谁?”稚气的声音响起。安迪蹲下身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Gary(加里)。”
    “是吗?真可爱!那么Gary,妈妈在吗?”
    “妈妈,妈妈,”小男孩奔跑着朝里屋跑去。
    “怎么了宝贝?”半靠在床上的净美转过头问。
    “外面有人找妈妈。”小男孩稚嫩地说。
    “是吗?”净美挣扎着起身,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披上走出来,看到安迪痛心的盯着自己,反而是自己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意外吗?”说着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看到净美虚弱的样子,安迪打破沉默:“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什么?”净美靠在沙发上。
    “净美,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去见我们?知道我们有多想念你吗?”
    “是吗?”净美淡漠地回答。
    “那天安琪——”明飞本来想说在订婚礼上看到净美的那一幕,觉得不妥,停顿了下改口道:“安琪在街角旁看到你带着个孩子一眼就认出了你,大家都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飞呢,他也想知道吗?”依旧是冷漠地回答。
    安迪明白了,净美看到明飞的订婚现场,这是心碎了;绝望了;生气了;所以才刻意躲起来不见。
    “明飞还不知道,我们大家都隐瞒着他。”安迪还是作了解释。
    “净美,你还不想说吗?明飞为了你,痛苦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他把自己封闭起来,对谁也没有打开过,甚至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你的名字。就在半年前,半年前知道吗?他想起你还常常痛心,经常做噩梦,这几年他一直等着你回来,可是一直到希望破灭。后来遇到一个姑娘,这才从悲痛中渐渐好转来。”
    净美听着这几年大家过得日子,听着明飞为自己受的折磨,不仅悲从中来,哭出了声。安迪没有说话,等着净美恢复平静。过了好一会儿,净美才讲了这几年发生的经过。
    “原来如此,那你今后怎么办?”安迪痛心地说。
    “我也不知道,开始时自己失去记忆,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因为怀着孕,所以为孩子而活;后来恢复记忆,想起一切,就只抱着希望而活。这次回来我好渴望见到明飞,可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我知道明飞订婚的事后,我的心都碎了。安迪,安迪,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他!明飞——”净美越说越激动,双手抚着胸口不仅痛苦地叫了起来。没有恢复记忆以前,净美也做着相同的噩梦,梦见自己叫着一个叫‘明飞’的人的名字,可是身影又叫她很陌生。恢复记忆以后,才明白爱人在自己的心里是多麽的印象深刻。
    这半年以来,她一直渴望回来,终于等来了这一时刻时,她还在想,见到明飞会怎么样?明飞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在等着他。
    看着净美的痛苦模样,安迪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去的路上,安迪的心理依旧无法平静,索性找了个酒吧喝起了闷酒。
    “雨前来临的时刻,坐在庭院里的明珠,静静的盯着一株胡姬兰发呆。明飞走上去看到落寞的明珠还以为为上次的事生气,就走过去说:“还生哥哥的气?”明珠抬头看使明飞,“啊——”的一声叫出来,显然吓了一跳,
    “哥——,”就不在理会。明飞皱了皱眉头:“明珠,就算哥哥说你几句也不用这样对哥哥冷淡吧?”
    “当然不是了。”明珠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是因为什么?”明飞在旁边坐了下来。
    “妈妈不让说。”明珠口无遮拦的说着这句话时,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下一刻会带来什么。
    “什么?”想着那晚明珠的反应,再加上这两天家人对待自己的态度,明飞觉得可能有什么事刻意隐瞒着他。
    “明珠,哥哥一向最疼你了,怎么,真的什么都不告诉哥哥吗?”明飞板起脸假装生气道。
    “妈妈说不能让你知道,如若让你知道净美姊回来,我——”说漏了嘴的明珠看到明飞听到净美的表情,睁大眼睛,一下子吓傻了。
    明飞心里一阵揪心的疼皱着眉头跌撞的走出去,净美——,房间里静舒正在整理着衣物。“妈妈,净美怎么了,听说净美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飞急切的询问着母亲,静舒先是愣愣的待在那里,反应过来后,才知道隐瞒不了了,只好如实相告。告诉明飞订婚那天安琪好像看到了净美,安迪也去找净美了,只是还在等待安迪的回音。
    话说安迪那天回来去酒吧喝了个烂醉,回去以后只字不提,于婷看到儿子这样,还以为儿子只是工作压力大,根本没有想到他们已经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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