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你的娘子掉了

第33章


    
    蚩尤开怀一笑道“你倒是好大的胃口,竟然看上这小子,莫要吃不到手,还丢了性命。”
    
    凤妆佯怒“讨厌,父尊,又小看女儿了,女儿的美人计向来百试百灵。”
    
    “哦!看来妆儿近来的媚术有所长进了?”
    
    凤妆捂着笑道“再长进也比菁姐姐少去一大截,还是母后教得好,只是母后向来只偏爱菁姐姐一人,妆儿也……”
    
    魔后嘲笑道:“你这是你吃了你姐姐的味呢,有的人生来天资浅薄,不管怎么学仍是愚钝不知,这可有什么法子?”
    
    凤妆也不恼,知晓魔后从小到大就没一次看顺眼过她。
    
    “父尊的伤可有好?”
    
    “本尊听你姐姐,说是抓来了仙界的敌手,我不过是去试了试他的身手,果然不错,我若不是因闭关时日不到,哪里会让那小子得趁?”
    
    凤妆闻言有几分惊讶,实在不太信蚩尤这个老魔头的话,六界之内统共不到三个人是他的对手,韩濯年纪轻纪便能伤他?想是蚩尤故意装出来的。这样一说,倒是让凤妆在心里对蚩尤的警惕性又高了几分。
    
    凤妆只从回到魔宫之后,也不见乌辛来寻她说话,平日里她二人最是处得来,从阿姜娘那里才得知,最近这段日子,乌辛与戚菁菁皆不在魔宫中,俱被蚩尤派出去干事去了。
    
    凤妆很是好奇,这几百年内蚩尤都不善待他唯一的儿子乌辛,从不将他放在眼中,这番可是又策划了什么阴谋,让自己的儿子身陷虎穴,竟然戚菁菁那个小贱人也被派出来了,这是为何?
    
    魔族内她除与阿姜娘最是亲密之外,也只有乌辛一人了,顿觉得在魔宫内好无趣,脑中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韩濯冷冰冰的模样来,他的凤眼与薄唇一次又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又想起他吻她,凤妆顿时有些脸红,还好身旁没人在,叫人看见了,还真以为她“媚术”精进呢。
    
    凤妆夜里做了个恶梦,梦见自己的一双白嫩的小手破皮,流紫血,一点一点的溃烂,直到烂尽整双手部,只留下十只手骨节,又梦见自己的右脚还未全愈的伤口也腐烂了,吓得直直从榻上坐起来,满头大汗。
    
    她心神突突地跳起来,慌乱乱的,满脑子都是韩濯将她抱在怀里轻轻问她,你可好?
    
    手脚疼痛的厉害,一摊开自己的手掌,两手心处果然有伤口,那是一种溃烂到渗黑血的血肉模糊的烂伤,那伤本是一条一条的像蛇形的一样伤口,此刻正渐渐往她的手腕的经脉上爬去。
    
    见自己娇嫩的一双小手变成这副模样,有些不敢相信,却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她可是有不死不老之身的,更不会受伤。
    
    咬牙看向右脚裸处,伤口似已消肿,却是紫青紫青,却比手心处溃烂的还要厉害,一只脚背几乎烂光,凤妆大骇,吸了口气,伸手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剧痛无比,凤妆惊呼一声,眸色居然发起紫来。
    
    我,我这是怎么啦?
    
    连忙叫了几声‘阿姜娘’,却无人回应。
    
    凤妆有些委屈,这浩大的魔宫里她也只有阿姜娘一人可以推心置腹,如今却是唤不到她。
    
    一切变得诡异起来,从她在青骨峰遇上韩濯,一切像是被人精心策划过一般。
    
    她的伤……有人想杀她!
    
    这是凤妆得出的结果。的确是有人要杀她,但此人绝不是魔后,而真正想杀她的是——魔尊蚩尤!
    
    红莲托世的凤妆可否有打开神魔之井的力量?可否能帮他引出万恶之源?她是为何而出现在人间?她明明不在六界之中,却有生于六界之内,这蚩尤一直想知道的问题,可是没人能帮他解答。
    
    蚩尤依稀记得,在一千五百年前他与他的死对头逡离仙祖在东海之巅决斗,却见极北之地发出耀眼夺目的红光,二人飞身过去,却发现一处红莲花池,清水中莲花红艳艳的一片,开满整个水池,其中一株最盛大的红莲花中上孕育出一个女婴来。
    
    二人皆算出此女命格俱要抢那女婴,又不得不撕杀了几百个回合,蚩尤却是趁逡离仙祖不注意将那女婴偷了去,从此躲到极南之地烈火老祖的地方避难,却因一些小事与烈火老祖发生口角,便将烈火老祖杀死,独占了烈火山这一块好地处,又在此改建成了烈焰魔宫。
    
    当蚩尤打开襁褓中的女婴,里面有一处手帕上写着“凤妆”二字,蚩尤便以此为她取名,又将她以女儿的名义养在身边。
    
    只可惜这凤妆从小调皮捣蛋,离经判道,在她眼中不分是非,只知喜恶,所幸她生来心善,不曾蹊死过一只蚂蚁。
    
第六十三章 引魂:夜闯天离
    月色清辉,夜空中寒风肆起,吹在凤妆身上使她手伤脚伤只感清凉。
    
    她又一次偷逃出了烈焰魔宫,只从与韩濯一别,她心中竟隐隐有了牵挂,如今只管放任着自己的喜恶,打算去天离山寻他。
    
    韩濯的魔阴针毒仍然会在每日夜里复发,每一回发作都让他有嗜血的冲动,他尽量逼气压制那股冲动。
    
    凤妆无声无息潜入天离的殿完中,她虽没什么法力,但对于飞行逃命这一手,她可是打小练得极为熟练,她像似知晓韩濯在哪里,娇小的身影一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吱呀’一声直接推门进去。
    
    韩濯却是一下子如闪电一般冲到门边掐住来人的脖子,凤妆吐词不清的道“……是,是我。”
    
    月色从窗缝中射进来,花花白白,一下照到凤妆难受的小脸,正委屈看着他,韩濯心一紧,立刻松开手来,凤妆轻咳一声。
    
    二人在夜色中陷入沉默之中。
    
    “你的伤疼了吧?”凤妆先开了口,黑夜中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她一张脸仍是通红,也不知是被韩濯掐脖子憋红的,还是因为害羞而红的。
    
    韩濯冷冷道:“你来作什么?”
    
    凤妆虽有些郝然,却仍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说出来:“……我,我想你了,我来看看你。”
    
    “凤妆姑娘,请你自重,想来你是误会了,小道与你只是萍水相逢,并无情意。”
    
    “阿濯,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前些日在秀风林里你亲我作甚?”
    
    韩濯正因自己受了她的蛊惑破了色戒,烦闷不已,此刻凤妆却是毫不给面子将它给说出来。
    
    “……你,我……我……”
    
    “韩师叔!”窗外一道打着灯笼的细长的身影走了过来,声音近在窗前,是值夜的小道士。
    
    韩濯却一把将凤妆拉进自己怀里来,凤妆被扯得大惊,张嘴正要叫出声来,韩濯却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乱动。
    
    外面那人又叫了几声韩师叔,韩濯不应,那人摸着后脑勺走了,咦,明明听到有女子在与韩师叔说话呀?莫非韩师叔他,他……
    
    小道士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一边走一边赶忙念起了清心咒,韩师叔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
    
    那小道士走远以后,二人还紧紧相拥在一起,韩濯似乎没有要放开凤妆的意思,凤妆却不忍心打断温馨的一刻,因为她手与脚疼得实在厉害,却不表现出来。
    
    二人抱了片刻,凤妆实在忍不住了,这小子老是看着自己作什么?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唔……”韩濯这才松捂住凤妆的嘴,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也放开了凤妆。
    
    板着脸将身体侧过一边,不去看凤妆。
    
    凤妆却是浅浅笑意爬上嘴边,不是说不在乎人家的么?
    
    凤妆却突然脚裸处钻心般的疼痛,不似方才痛法,一下站不住便倒在了地上。
    
    她声音娇弱弱的“阿濯……我,我脚疼……”
    
    韩濯有些生气,想起前几天她在秀风林使的花招,冷哼道:“少与我来这一套,你并不是凡人,即便受伤了也会很快自愈,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那种脚背处溃烂的渗血的蔓延感一直爬到凤妆光滑的小腿处,手也跟着痛起来,整双手似乎烂成一手的骨头了。
    
    凤妆疼了呼吸都有些困难:“没……我没有骗你……”说着,竟痛晕过去了。
    
    窗外天色不知不觉有些麻麻亮了,韩濯近身过去。
    
    他一挥手点然蜡烛,一见凤妆的脚部,整个右脚血肉模糊,黑血淋淋,她痛的满头大汗,双手也是溃烂,眼看整双手都快烂完,只剩下十只溃烂的血皮生在骨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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