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组2·神隐九黎

第40章


反抗?
这只会招来更可怕的虐打。
“姨妈快来救我……”
她于心中祈求救星尽快出现,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或许,她心底的呐喊传入上帝耳中,期待已久的救星终于来了。
“你在干什么?”
姨妈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恶魔般的男人回过头来,不屑地答道:“在教妍妍怎样做女人。”
“你这个禽兽,竟然连自己的外甥女也不放过?”姨妈愤怒地扑向自己的丈夫,却被对方重重的一巴掌,打得扑倒在地。
“她在我家白吃白住,给我玩一下也不行吗?”男人揪住妻子的头发,把她拉起来,凑近她脸前问道,“你这个时候回来干吗,怎么不去上班?”
“我,我有点感冒,跟老板请了半天……”她还没把话说完,又受到丈夫的掌掴。
“请假可是要扣工钱的!”男人指着蜷缩于床上的女孩,冲妻子破口大骂,“你让我白养这个‘亏本货’还不够,还要我白养你这个废物?”
他将妻子扔到门外的走廊上,还往对方大腿上踢了一脚,骂道:“立刻给我滚回去上班!”
姨妈在丈夫的淫威下,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家门。
“哼,出炉铁一一不打不成器。”男人啐骂道,随即发现13岁的儿子躲在厅堂的沙发后面偷看自己。他掏出钱包并向儿子招手,待儿子走近便抽出一张钞票递给对方,平静地说道:“我要去开工,待会儿你自己买饭吃。”
“我会照顾自己,爸你放心吧!”儿子接过钱后,立刻喜笑颜开。他向已走到屋外的父亲挥手道别,待大门关上,他的脸上便露出跟父亲如出一辙的淫猥笑容。
他转身走到双层床前,对仍蜷缩于床上的女孩说:“反正你都已经被爸破处了,给我玩一下也无所谓吧!”
“不要!”
露妍于噩梦中惊醒,立刻确认自己是否仍置身于那个只有痛苦的房间,那个曾经令她受尽折磨的可怕地狱。还好,她很快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帐篷之内,左边是用衣服当被子的溪望,右边是被睡袋包裹,犹如一条大毛虫的悦桐。她再看看自己,也是一条被睡袋包住的大毛虫。
她盯着面朝外侧睡的溪望,于心中暗忖:负心汉,别以为我会感谢你。你把睡袋让给我,只是怕我半夜偷袭你的时候,你不能及时还击而已。我非要睡在中间,你也肯让步,恐怕已经做好反击的准备了吧!
随后,她又转头望向悦桐,于心中说道:你很喜欢负心汉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是否跟我一样,只要对方能记住自己,哪怕恨不得把自己杀死,也会觉得很高兴?
她心中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她也没想要答案。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她口中的“情敌”。或许是第六感使然,悦桐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便看见眼前有条“大毛虫”!她好不容易从惊惶中回过神来,借助穿透帐篷的朦胧月光,才得以看清楚,原来是套了睡袋的露妍坐起来盯着自己。
然而,这可比看见大毛虫更令人恐惧,她惊恐问道:“你想干什么?”
“看你呀!”
“为什么要看我?”
“因为你很漂亮。”露妍露齿一笑,随即像中枪似的一下子倒下,还打起呼噜来。
“神,神经病……”悦桐被她吓得有点慌,但马上意识到,对方在给自己施加心理压力。不过知道归知道,要除去对方留下的阴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悦桐在与恐惧的争斗中,再次进入梦乡。与此同时,在帐篷的另一侧,溪望紧握的拳头亦缓缓松开。他睁开双眼缓缓转过身来,确认露妍没再做小动作才将眼睛合上。
翌日,天刚亮溪望就准备跟悦桐到古墓调査。露妍对此不感兴趣,说要自己去找乐子,然后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能甩脱这个危险的神经病,对溪望两人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悦桐趁机告诉溪望,露妍以眼神示意钮村长不要道出神隐村位置一事。
“奇怪了,她应该是第一次来八坊村,钮村长也是个甚少出门的乡下人。按理说,他们之前不可能认识。”溪望面露困惑之色。
这个问题一时间恐怕难有答案,只好暂且放下,先到古墓调査再说。
根据钮村长的描述,他们在湿地深处,找到了那道隐藏于泥坑底部的青砖墙。初升的阳光没能照到泥坑底部,在青砖墙上只能看见一个黑黝黝的缺口,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尽管是大白天,但悦桐站在泥坑前仍觉得阴风阵阵,而且风声中仿佛夹杂着幽怨的女性哭声。回想昨晚的情况,露妍好像是在听见哭声之后,才开始装神弄鬼吓唬自己的。
心念至此,她不禁哆嗦一下。
溪望似乎察觉到她的心理变化,正欲开口安慰时,突然发现缺口内有动静。溪望连忙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如临大敌般盯住泥坑下的漆黑缺口。
缺口内人影晃动,随即有一个提着公事包的男人从里面钻出来,站在泥坑下点了根烟。当他发现坑外有人时,立刻警觉地抬头,看清楚是他们后遂展露欢颜,对两人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会过来。”此人正是之前拜托溪望前来调査的冯吉。
“你怎么也跑过来了。”溪望扶着悦桐,一同落到坑底。
冯吉正欲作答,缺口内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谁来了?别让闲杂人等进来,这里的文物都被他们毁坏掉了。”
冯吉回头冲古墓内喊道:“萧教授,他们是省公安厅的人,来帮忙调査命案。”
“你那些同事不也一样,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一名50多岁,戴着眼镜,身形颇为清瘦的男人从缺口内钻出来。他瞄了溪望两人几眼,遂严肃道:“我跟你们说呀,调査归调査,这座古墓可是清代嘉庆年间兴建,距今至少有三百年,里面的一砖一瓦都是珍贵的文物。你们可别在里面乱翻乱倒,把文物都给弄毁了。”
溪望先礼貌地向对方点一下头,然后向冯吉问道:“这位是……”
“他是文物管理局的萧余风教授,这两位是……”冯吉给三人互作介绍,并告知溪望两人,萧教授是来处理仍在古墓内的文物的。
自案发第二天,派出所在接到报案后,就立刻派人守住这座古墓,以防有人盗窃里面的文物。刑警取证后,文物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便将包括其中一具古尸在内,较为珍贵的文物运走了。但是,因为这里地处偏僻,而且不通公路,所以至今仍留有部分文物。
萧教授打算将剩下的文物全部运回文物管理局,此次前来是做准备工作,他的同事下午就会来将文物运走。冯吉知道他要来,便要求陪同,顺道向他请教一些跟命案相关的问题。
“电视里的古墓都堆满金银财宝,但我们来到的时候,就只见到两副棺材跟一些破瓷烂瓦。”冯吉回忆初次进入古墓时的情况,“当时我还想,这回可糟糕了,值钱的东西都被人偷走了。我还跟大伙商量,要不要到村里逐家逐户搜査。”
“闲来没事就多看书,别看那些害人的电视剧。”萧教授训斥道,“拿大堆金银财宝来陪葬,不就摆明叫别人来盗墓?”
“要是古墓都没有财宝,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盗墓呢?”悦桐问道。
“你们跟我进来。”萧教授扬手示意他们一同进入古墓。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墓室内虽然不算明亮,但无须照明工具仍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此刻墓室内只留下两副掀开棺盖的棺材,和一地破瓷片,两棺材之间还有一个人形标记。标记内上腹部的位置上,有一摊暗红色的血迹。虽距离案发时间已过了好几天,但凑近仍能闻到血腥味。
墓室内没多少杂物,但四人同时进入后,这个约十平方米的狭小墓室,便显得十分拥挤。若当中有人挡住入口,墓室便会立刻暗下来。
萧教授指着散落在墓室四周的破瓷片,气愤地说道:“值钱的东西都被你们弄毁了。”他随后向众人解释,墓室内的瓷器都是有三百年历史的古董,若完整无缺,就能在古玩市场中高价出售。
他愤愤不平道:“我宁愿首先发现这个古墓的是盗墓贼,至少他们懂得这些都是宝贝。文物被他们偷去卖掉,也比被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毁掉要好。”
见他一脸怒容,溪望觉得也是时候换个话题了,便指着地上的人形标记,向冯吉问道:“死者的尸体就躺在这里?”
“是的。”冯吉点头道。
溪望又问:“有他的资料吗?你之前给我的资料十分简略,很多细节都没提及。”
“幸好我早有准备。”冯吉连忙打开公事包,取出一叠资料,“死者名叫孙鹏,20岁,八坊村村民。之前曾在外打工,三个月前回到村里,到事发前一直没有工作。他被发现时头部朝向洞口仰卧,额角有撞击留下的伤痕。”
他将包括现场照片在内的案件资料递给溪望,随即指着墓室内侧墙壁一处与人同高的位置,补充道:“我们在这里找到死者的皮肤组织,他应该是撞到墙壁后倒地,被地上的陶瓷碎片从背后刺穿肺部,因而导致死亡。”
“被瓦片刺死?”悦桐惊奇问道,“钮晓轩说他是被棺材里的女尸掏出心脏弄死的。”
“他也这样跟我们说,但根据现场证据和尸检结果,孙鹏的确是倒在地上被瓦片刺死的。”冯吉搔着脑袋说,“而且他神志不清,说的话也不能当真。不过古尸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倒是挺奇怪的。”
悦桐转头向盯着墓室内侧墙壁的溪望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溪望皱眉思索片刻才答道:“根据晓轩的叙述,他跟孙鹏在撬开棺盖后,突然听见一声怒吼。打火机在这个时候掉落,使墓室变得漆黑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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