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懂事

第10章


他没感觉有什么不妥,接过酒杯。
  两个人边看电视边吃饭,叶一帆直言赞叹华丽做饭又快又好吃,华丽得到赞赏很是高兴,气氛十分和谐,不知不觉每个人两杯酒下肚。
  饭毕已经9点半了,叶一帆起身告辞,华丽没有再留。她从衣架上取下叶一帆的衣服拿到门口,似乎有些鼓足勇气地说道:“帆哥,以后常过来玩吧,我请你吃饭。”
  华丽那种羞涩的感觉让叶一帆心中怦然一跳。
  华丽将衣服向叶一帆张开,叶一帆只须张开手臂即可套进去。这种穿衣服的帮助太亲呢了,叶一帆有些局促,但还是将手臂伸了进去,享受了这让他心跳加速的待遇。缩回的左手手指划过华丽细腻的手背,惊变就在此时发生,华丽反手抓住了叶一帆的手。
  她把另外一只手也扣在上面,抬头看了眼叶一帆后又低下头:“帆哥,你能抱我一下吗?”
  叶一帆虽然喝了两杯酒但没醉,被这一句话给震得呆住了。
  “帆哥,你别害怕,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只是真的喜欢你,没其他意思。”两颊潮红的华丽再次看向叶一帆。
  叶一帆有些试探地问道:“华丽,你,你醉了!”
  “我没醉,”华丽说着扑在了叶一帆怀抱里,头软软地依偎在叶一帆广阔的肩头。
  心脏狂跳的叶一帆身体僵直,不敢有所动作。
  “好了,”在叶一帆迷乱之时,华丽从叶一帆胸前抽身出来站好,冲着他甜甜地笑了下,“帆哥,你路上慢点,回去给我发个短信。”
  “好,你早点休息吧。”
  雪仍旧没有停止,只是小了。叶一帆没有骑行,他需要冷静,整理下刚才被激起无数涟漪的情绪。
  夜色是很好的掩护,在夜色的笼罩下,可以不受干扰地想许多事情,可以肆意表露出欢喜的、痛苦的、狰狞的、滑稽的表情,而不必担忧有人注意。
  想得越深,痛苦的感觉越浓。他发现自己的感情陷入了一个泥沼。
  叶一帆与舒岩的感情中,舒岩一直是主动追求的一方,四年的大学生活,虽然对叶一帆有好感的女孩子也有几个,但她们在搞清楚叶一帆的家庭状况后便带着几丝遗憾另谋男友了,只有舒岩傻呵呵地没另谋生路,叶一帆从舒岩的存在里找到了温暖的感觉。
  但象牙塔里的生活本就与现实相差甚大,工作后他立即感觉到自己以前的视界有多么狭小。
  大学时很多谈恋爱的同学毕业时都分手了,舒岩却一直紧紧地黏着自己。叶一帆捡着一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女朋友,上大学时排解掉了孤单寂寞,感觉十分幸运,而踏入社会,参加工作后,却发现自己年少青春的感情之路似乎被拦腰斩断。他曾经多次问过自己:“你一辈子就是舒岩了吗?”
  如果说以前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麻木不仁的话,今晚发生事情则让他清醒了些。
  有时候清醒的代价就是痛苦。
  叶一帆对于大学时的感情生活生出些懊悔,质骂自己年少轻狂,目光短浅。但让他向舒岩提出分手,却不容易作出。一方面是他不忍心伤害舒岩,再就是有些同事知道他个同居女友,若分手,他有始乱终弃的嫌疑。
  “你真的愿意跟着我吗?”热恋中的叶一帆问舒岩。
  “愿意!”舒岩笑容浅浅的,却很坚定。
  “你跟着我可能会住窑洞呀。”
  “住窑洞也行。”
  这样的对话当时给叶一帆心里带来了温暖,这时却变成了一条毒蛇在啃噬。
  
第十九章 龚程示爱
更新时间2016-2-13 23:03:01  字数:2636
 盘龙至小谷村地势平缓,虽天降瑞雪,在尚未积雪成冰之时,班车照发。车里的舒岩眼见着田野上积雪越来越厚,有点担忧明日的返程。
  班车内仍旧是挤成一团。舒岩没坐上靠窗位置,一个站在旁边的中年男子,随着车的晃动,被惯性所累不时将躯干闪到舒岩身上。舒岩无奈地忍受,不由想起龚程小轿车的舒适来。
  舒岩父母接到舒岩电话后很早就在路边等候。舒岩提着大包小包下车后,他们赶紧接过一起返家。
  两大包的东西,一包是舒岩超市里买的烤肠、零食之类,用来孝敬父母,另一包是出租屋里放不下的衣服。
  回家是一种情怀,回到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可以一瞬间在脑海中播放自己经历过的往事,十分有趣。家,就是有故事的地方。
  舒岩以前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那么恋家。在外地读书时,见不到父母,她没感觉有多么想念家里的亲人,可若一放假,她又是第一时间就回归故乡。在大学即将毕业时,母亲告诉她,只要能找上工作,离家里远些也没关系,可她压根儿没有在外地找工作的念头,直接回到了家乡所属的盘龙市找工作。
  她在受一根无形的线的牵引,线的那一头是她十分看重的亲情。
  对于母亲的感觉常常折磨着她。她感觉自己在母亲心中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只要能发挥应有的作用,母亲不会在乎她的情绪的。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种子一样生根发芽,长成的枝条藤蔓缠绕着她的心灵,有时很疼。
  自从她开始工作,母亲便开始注意她的收入。果然,母亲又提出了一些要求。
  “舒岩,下个礼拜我们你爸计划去城里一趟。”已经躺下准备睡觉的母亲说道。
  舒岩心里一惊,害怕他们会去自己和叶一帆的出租屋,问道:“妈,你们去干吗呀?”
  “你看,咱们家的电视机也好些年了,你们上学,我和你爸也没舍得换。现在你不也毕业了吗,家里负担轻了些,咱家该换个电视了。”
  舒岩知道母亲的意思了,她心里一阵愁苦,自己想买双鞋子的计划泡汤了,但母亲的要求确实合情合理,自己上学花了那么多钱,二老省吃俭用十分不易,这是自己份内之事。
  “好呀妈,你们下周去了给我打电话吧,正好过年换过新电视。”舒岩用很轻松的语调回答道。
  母亲很满意地睡去了。
  舒岩心中却有一种悲凉的情绪涌上来。她愿意为亲人付出,也觉得应该履行自己的责任,但她觉得自己的这种付出带上了些让人反感的色彩。对于父母兄弟来说,自己必将成为外人,所以自己这个外人,能多付出一些,他们就可以多得到一些。母亲十有八九是存着这种心思的,舒岩越想越不是滋味。她想早些回到盘龙了。
  次日一早,舒岩被小院里响起的铁锹声吵醒,已经九点半了。
  父亲正在院子里扫雪,母亲在洗碗,锅里剩着给舒岩的小米饭。
  吃着早饭,舒岩开始发起愁来,这雪可下得不少,足足有六七厘米,成人脚面都能淹没,明天上班,今日可怎样返回盘龙呀?
  母亲说道:“这么大的雪,班车可能没有了,还得想办法呢。舒岩,上次那个自己开车的小伙子不错呀,他今天去盘龙吗?”
  正在扫雪的父亲也回过头来看着舒岩。
  “妈,人家是自己做生意,上次是正好去盘龙的。”舒岩也有些遗憾。
  “我看那个小伙子还是很不错的,这么年轻就有私家车了,也有礼貌。那个叶一帆倒是大学生,还不就骑着个自行车!”
  舒岩大四时曾向父母提过叶一帆,母亲听说叶一帆家庭状况很不好,便表示坚决不同意他们谈恋爱。舒岩暂时不敢再提及此事,更不敢暴露二人毕业后同居的事实。想待合适的时机慢慢说服父母同意,实在不行,就不要脸皮,将同居之事告知。
  渐近中午之时,舒岩去街边蹓了一趟,询问街边居住的乡亲,说是一上午还没有班车经过。
  眼看班车无望,母亲想让舒岩问问龚程是否去盘龙,被舒岩否决了。她不愿意给人添麻烦,也不愿意尝试被人回绝的感受。父母张罗着找村里有车的人,询问是否去盘龙。
  正当舒岩再次踱往街边碰运气时,手机响起来,龚程的电话。
  舒岩很快接起电话:“龚程,你好。”
  “舒岩,你在老家吗?”
  “在呢。你怎么了?”
  “呵呵,没事儿就不能联系你呀。你今天去盘龙吗?”
  舒岩眼睛一亮:“去呢。”
  “好,你等我吧,我今天正好也要去,大概2点钟过去。”
  舒岩并着脚在雪地上跳起来:“太好了,我正愁没车呢。”
  下午二点半,龚程载着舒岩向盘龙进发。一路上,还有许多在路边等待班车的人。想不到龚程是个热心肠,小谷村捎了一个,下一个叫丰村的村子又捎上两个,车子满员,后备厢也填满了行李。
  车子里坐了三个陌生人,龚程与舒岩的闲聊话题较为注意,都是些天气、工作的事情。
  经过两个小时艰难的行走,车子抵达盘龙市。将那三个人放下后,龚程仍执意将舒岩送到租住地。
  “龚程,这样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舒岩看着龚程的侧脸说道。
  开车的龚程没有转头,他也没有回应舒岩的客套话,而是问道:“你还记得那个钉子的事情吗?”
  “钉子?”这件事情不难回想,舒岩对此事也记忆深刻。高一的班主任老师是位十分凶悍的中年女性,班里面那个最顽皮的坏小子李奎常常因干扰别人学习被班主任处罚。八月份正是穿凉鞋的时候,班主任老师常常穿着一双薄底的塑料凉鞋在教室通道里巡查。晚自习灯光昏暗,李奎拿一枚尖利的大头铁钉固定在地上,坐等班主任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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