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顾小玫一看见白堂,脑海里自动浮现出这样的公式:白堂=抢东西吃的瘟神=有礼貌的禽兽=眼睛很大很亮俘虏人心的好看男人。
白堂一看见顾小玫,脑海里自动浮现出这样的咆哮:我啊,我白堂啊,我妈是傅晚丝,我爸是白玉谦,我打一出生,就上遍了各种头条,我的粉丝从国内遍布国际,顾小玫居然不认识我。她、居然、不认识、我!!!哎哟,我去!
——
正文
顾小玫的培养好男人计划,再一次以失败告终。
顾小玫和远在大洋彼岸的闺蜜方何诉苦:“为什么现在的好男人都有女朋友了?”
方何一手握着手机,一手端着咖啡,奚落她道:“玫瑰,就你这种挑三捡四的要求,找到八十岁也找不到男朋友。”
这话顾小玫不爱听,正想反呛她“亲,你不挑,也不照样没有男朋友!”但理智告诉她,顾小玫,不行!再这样毒舌下去,连闺蜜也会离你而去。
要知道一个没有男朋友的女人,连能说说知心话的闺蜜都没,这得有多悲哀啊!
顾小玫憋了一肚子不能说的心里话,哼哼唧唧地挂了线。
她的要求真的很高吗?她不过是想找一个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二十四孝男友,当真就这么的难?
顾小玫的心情不好,开着自己的小车出门兜风。
不曾想,兜着兜着兜到了一个男人。
白堂最近接了一部以交警为主人翁的都市情感电视剧,为求演的真实,他到了交警大队体验生活。
八点的时候,已经洗好了澡换好了衣服的白堂接到了紧急任务,这不,在三七路口设置了路障。
顾小玫到达三七路口的时候,白堂冲她敬了个礼,客气地道:“女士,请出示你的驾照。”心里还在想着,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哎呀,一定会被认出来的。
顾小玫看了看眼前的帅交警,心叫着要死了,要死了,今天真倒霉,相中的名草已有主不说,天天带驾照没人查,今天忘了带,偏偏就一头撞到了交警。
她只能苦着脸可怜兮兮地道:“警察叔叔,出门忘带了,通融一次行吗?”
警察…叔叔?有这么老!白堂傻眼了,虽说他出门之前,特地把自己往年纪大的捯饬,但也不至于……他摸了摸自以为风流倜傥的脸,深沉地道:“哥哥我今年二十五。”
顾小玫和这个“哥哥我今年二十五”结下了梁子,他硬是让她在路边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一直等到他执完了勤,开车送她回家,就为了证实她究竟有没有驾照。
白堂和顾小玫也结下了梁子,他都送她回家了,她还没认出来他是谁不说,临道别的时候,又在他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说了句“警察叔叔,你慢走。”
白堂对着镜子使劲揉搓着脸,有种想疯掉的冲动。
他甚至想去问问他老爸,他都已经得过一个影帝了,而且也拍了好几部收视率很好的电视剧,那个女人不认识他,是因为什么呢?
总不会是因为知名度的问题。
那么,一个被年轻女士认不出来的男明星,他要么不是一个好明星,要么不是一个好看的男人。
这不科学,他明明是实力派中的偶像派。
关键是他还发现顾小玫和他住在一个小区里,他家在十二栋,她家在十栋,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尴尬呀!
事实证明,白堂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每天忙得早出晚归,想来是和顾小玫的作息不和,这也对,反正他们的气场也不和,相见不如不见。
——
没有男朋友的顾小玫,刚刚回国三月的顾小玫,也是每天早出晚归的忙着。
最近一段时间,她午夜回家的时候,总能看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青年走在他的前头。
有一回,她还看见他在小区门口的24小时便利商店买东西,他从正门进去,她从侧门出去,觉得这人的身影很俊朗,估摸着脸也长的不错。
不过,那也不可能成为她的好男人计划里培养的目标,就因为他和她一样总是这样的早出晚归着,夫妻两人要都是这么忙碌,不利于照顾家庭。
顾小玫想的挺深刻,结果还是没有认出来他就是那个“哥哥我今年二十五”。
脸盲的世界正常人永远不懂。
顾小玫扛着摄影机跟随剧组满大街地寻找着合适的拍摄地点,跑了一个月,终于定好了最后一个拍摄地点,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休息了,紧接着她又拎着几件衣服和生活用品,进了《路霸》剧组,电视剧要正式开拍了。
别看顾小玫现在还在试用期,只能算是一个摄影助理,其实在摄制组的资历不算低,她没回国的时候,还参加过好莱坞大片的拍摄,是以剧组里人人都叫她一声“小顾老师”。
白堂听说了这次的拍摄团队很大牌,据说还有从好莱坞请回来的摄影老师,所以一进了组,就迫不及待地过来瞻仰瞻仰大师的音容相貌。
大老远,他就看见一个穿着卡其色棉衣,扎着个马尾,还带着个红框眼镜,能遮住半边脸庞的女孩,翘着一只套着大嘴猴棉拖鞋的脚坐在摄影机前,别人告诉他那就是“小顾老师”。白堂第一反映是挺年轻的,居然还是个女孩,然后再一看觉得面熟,遂心想着这是自己和大师有眼缘。
等到白堂走近了一看,可就不这么想了,原来大师就是顾小玫。
这时候,顾小玫也看见了白堂,倒是也觉得有点儿面熟,可想了一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脑力运动实在太累,也就干脆不想了。
旁边有人为他们介绍:“小顾老师,这是咱们的男主角白堂,是咱们国内很有名的青年演员。”
“白堂,这就是刚从好莱坞回来的小顾老师,别看她年轻,但经验老道。”
白堂一听,释了怀,怪不得她不认识自己,敢情是刚从国外回来!这就情有可原。哈哈,心病已痊愈。
可接下来顾小玫的话,又让他淡定不起来了。
顾小玫说:“白老师是大明星,我特别爱看你演的电视剧,这还是头一次见到真人,请多多关照。”
顾小玫是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在那儿客套呢!
白堂已经临界于暴走的边缘,真的想要咆哮出声,爱看他演的电视剧,还不认识他是谁!他都送过她回家了,还是头一次见面!
这个女人实在太让人生气。
白堂觉得眼前的顾小玫要不是个白痴,要不就是那种特别有心计的女人,想要对他使出江湖已经失传了很久的招数-欲擒故纵。
可她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精明可爱的样子,绝对不是白痴,那就是对他另有所图了。
这么一想,白堂的心里好受了不少,假惺惺地道:“能得到小顾老师的青睐,我真是三生有幸。”
——
白堂还真的预料对了,他和顾小玫开始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活,虽然只是在剧组里。
可顾小玫并不像白堂想象的那般,对他有多么多么浓厚的兴趣,实际上还是反之的,顾小玫对他完全就是兴趣缺缺。除了每天必须的看着他的脸想上许久,再道:“白老师,你早!”和“白老师,再见!”,顾小玫几乎再不会和他说话,只是闷声不响地坐在摄影机的后面,默默地掌控着拍摄现场的一切。
白堂觉得顾小玫是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女人,钓鱼嘛,她都撒下了鱼饵,可死活就是不下鱼钩,让他这条专等着上钩的美男鱼情何以堪呢!
白堂想傻子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只会爬上树做窝,建造一间漂亮的树屋。
中午放饭的时候,顾小玫领了盒饭,找了个太阳地儿,预备着一边晒晒身上的懒筋,一边喂饱自己因为没有男友而空虚的心灵,化悲愤为食欲。
剧组给订的这顿工作餐还是很丰富的,两荤两素,荤菜是一只鸭腿和几块带鱼。属猫的顾小玫决定,先吃完其他的,再慢慢地享受带鱼的美味,好让这种美食带来的幸福感可以延续漫长的一下午。
这时,专心吃饭的顾小玫发现有阴影靠近自己,只当是有人和她一样贪念着冬天的暖和阳光,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自己咬合填充填充咬合的机械动作。
白堂撇下了助理,巴巴地凑到了顾小玫的面前,换来的就是她没有任何反应的反应,心想着也太不把他当盘菜了。
白堂心有不甘,伸出筷子将顾小玫盒饭里的带鱼夹了过来,“小顾老师不喜欢吃鱼是吗?那也不能浪费,我代劳。”
顾小玫有一种想要将手里的饭盒拍在白堂脸上的冲动,幸好在冲动之下,她还记得埋伏在剧组周围的娱乐记者们。
顾小玫抬头去看白堂的时候,挤出了一记很难看的笑容。
自以为乐于助人的白堂,眨着他那完全可以媲美闪光灯的电光十足的大眼睛,又往顾小玫的盒饭里夹了一筷子。
其速度快的,如闪电霹雳。
顾小玫的脸上在笑,心里已经流泪加流血不止……呜呜,最后一块也没有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筷子上有口水的好吧!
顾小玫只纠结了片刻,二话不说,低头拿起鸭腿就往嘴里送,只怕到嘴的鸭腿也飞了。
饭后,她是以恭送瘟神的心态送走了白堂,转头就打了越洋电话,劈哩哗啦的和方何说了一大堆白堂的坏话。
“……男主角就是一个空有其表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女主角……男主角一双眼睛大得就跟灯泡似的,老是没事儿眨啊眨的,根本不顾其他人的感想……”
那边的方何若有所思地道了一句:“玫瑰,你居然能记住一个男人的脸,是不是恋爱了?”
顾小玫一听,心里跳的扑通扑通的,喊了一句:“方何,连你也欺负我。”
这就愤恨地收了线。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喜欢白堂?
顾小玫拍了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肝,在心里重申着她的好男人标准:男人光长得帅没用,还得能下的厨房,关键是不可以像她一样忙的每天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
民以食为天。
白堂觉得这话说得真对,连续数日的和顾小玫一块儿共进盒饭,顾小玫已经对他有了很大的改观。
其理由是:那天,风特别大,白堂临时去其他地方录了一个综艺节目,回来的时候,顾小玫居然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包裹得连两只眼睛都罩上了墨镜的他。
对于脸盲来说,这得是多大的进步啊!
这事儿其实让顾小玫挺郁闷的,觉得可能是吃白堂的口水吃多了,以至于现在地上掉了两根头发,她都能第一时间分辨出来哪一根是白堂的。就因为白堂的头发是那种放在阳光下会变色的,变得还是那种七彩的光芒。
至此,顾小玫清楚地知道自己中了毒,中了一种叫白堂的千古奇毒。
可他是星光闪闪的大明星,她只是个普通小女人啊!
先不说其他的差异,就只说他什么时候出来都是人模狗样的君子模样,和她到哪儿都能穿着拖鞋的邋遢样,这能放在一块儿比嘛!
更可怕的是,还有作为明星那些必备的香艳绯闻,这才是一条绝对无法逾越的鸿沟。
顾小玫站在摄影机前看着镜头里的白堂正在和剧里的女一号香香表白。
“朵朵,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主要我的工作有点儿忙,不能和你经常见面……”
顾小玫面无表情地推了推镜头,放大了白堂的脸部特写,也不知是化妆师的手艺太好,还是灯光反射的太精准,这么近的特写白堂的那张脸还是360度没有死角,身为女人的顾小玫羡慕嫉妒恨的同时,又恨又爱。
旁边凑热闹的场记黄鹂,很适时地发出了一声赞叹:“白帅哥果然就是白帅哥!”
虽然黄鹂说出了顾小玫的心里话,但她还是给了她一记“你很花痴”的眼神。
深深地灼伤了黄鹂的一颗玻璃心,为了表明自己的花痴有理,她开始在顾小玫的耳边喋喋不休:“小顾老师,你刚从国外回来你不知道,白堂可是圈里公认的好男人,出道五年零绯闻,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是演员,不是明星’,听听多酷啊!还有,什么时候对谁都是一副谦虚有礼的禽兽模样。”
对于黄鹂前面的话,顾小玫不知情就没有发言权,但是她倒是很认同她说的最后四个字,白堂的确是一副禽兽模样。
这时候,镜头里的白堂已经抱住了香香,深情地吻了起来。
虽然只是借位,顾小玫还是没忍住在心里怒骂了白堂一句“好禽兽”。
接下来的一整天,顾小玫一直魂不守舍,好几次需要一镜到底的长镜头的时候,她脑子里浮现的总是白堂抱着香香啃下去的场景,拍摄的效果可想而知,一向要求完美的傅导演头一次很严厉地批评了她。
顾小玫很委屈地想,这一切都是因为白堂,要知道她就是第一次失恋,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过。
她做了一个重大决定:珍爱生命,远离禽兽。
想来想去,其实她和他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有的也只是那一饭之光。
——
又到了放饭的时间,白堂一领了盒饭,就乐呵呵地直奔他和顾小玫的老地方去了。
可顾小玫并不在。
起先白堂只当是导演又看拍摄效果去了,往常这样的时候,摄影组总要全体留在一旁,和导演商讨镜头的好劣,以备更好地进行下一次的拍摄。为此,深知顾小玫吃货秉性的白堂,在心里真诚地为她默哀了一把。
等他再放眼一看,连导演也在摄影棚下头埋头给自己喂食呢!
那顾小玫去了哪里?
连日来的两人不分彼此地共进盒饭,导致了白堂落单食不下咽。满剧组的瞎晃悠着,终于找到了躲在道具车上的顾小玫。
白堂觉得自己已经厚颜无耻地将对她的好感,表现得淋漓尽致了。他还只当她是感情迟钝,没有接收到他发送的暧昧小信号。
原来她并不是一直没有接收到,而是一直在苦恼怎么拒绝。
顾小玫此时的表现,无情地伤害了白堂的自尊。
他一把拉开了车门,一字一句地说:“小顾老师,我为自己给你带来的困扰向你道歉。”
困扰?顾小玫以为白堂识破了自己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惊慌失措地一下子红了脸,“白老师,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我对你真的只有同事的纯洁感情。”
她以为自己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羞臊的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堂却怎么也想不到她能这么直接,脸一白,瞪了她一眼,转头走掉了。
顾小玫的心也受到了伤害,深刻反思着自己是怎么露馅的时候,方何恰好打电话过来慰问她。
她哭丧着脸这么跟方何说的:“想我如此纯洁的四六少女,好不容易暗恋一回人,居然还让人嫌弃了。”
这一回,方何没能抓到重点,疑惑问她:“四六……二十四……岁?玫瑰,你的表达有误,咱老祖宗是用二八形容少女,可那是十六岁,你都二十四了,怎么也得是个三八妇女吧。再说,过了年你都二十五岁了,比三八妇女还老了一岁。”
没男人就算了,还被闺蜜寒碜。
顾小玫磨尖了牙齿,“方何,我要咬死你!”
她的咆哮,引来了很多人的侧目。
很快,剧组里就流传开了这样一个像模像样的流言,说是小顾老师,有个姓方的男朋友,两个人没事就叽里咕噜的煲电话粥,那叫个郎情妾意啊,小顾老师还动不动就撒娇“讨厌,人家咬死你啦!”
顾小玫偶然听见这一流言之时,骇得无言以对。神啊,她顾小玫居然会撒娇,本人怎么不知道呢!
她的无言,更加助长了流言的四起。甚至还有了一个证据确凿的版本,说是某天某人问起小顾老师,她自己都亲口承认啦!
顾小玫再想辩解的时候,辩解还小,总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白堂那儿呢,头一回觉得拍电视剧太耗时间了,在剧组里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他十六岁开始进组拍戏,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不敬业的时候。
——
顾小玫和白堂又恢复了刚进剧组时的常态。
唯一的不同,那时候白堂总是会给顾小玫时间,让她能自动搜索脑海里的脸谱,准确地做出判断,然后道一声“早安”或者“再见”。
而现在,顾小玫已经完全不再需要时间反应,可往往“早安”或者“再见”还没有说完,白堂已经飘然远去。
这让顾小玫更加患得患失了起来,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战胜了自己心里的好男人必须不能早出晚归的标准,准备要和白堂表白,想着就是死也要死得英勇壮烈。
却被剧组里平地而起的绯闻,将所有的勇气击的七零八碎。
从不传绯闻的白堂和想香因戏生情,亲自驾车送想香回家,还留宿闺房长达8个小时。
要知道,从不传绯闻的人,一传绯闻可信度是很高很高的。如此震撼又香艳的绯闻,被灌上了“伤透万千少女的心”这样一个俗不可耐的大标题,成了当天的头条,守候在剧组旁边的娱乐记者成几倍地往上增加着。
顾小玫盯着摄像机,心酸地想,还别说,两人真挺配,眼睛都挺大,本着遗传学的主张,两人要是生了孩子,那眼睛一定比牛眼还大,多吓人啊。
正在答记者问的白堂,瞧着人群外的顾小玫摆弄着那台该死的摄像机,至始至终不曾抬头看过这边,满心地愤恨。
原是想解释一下,会送香香回家,是因为香香的父亲是他父亲的好友,他和香香可以算作光屁股闹大的好兄弟,再有留宿闺房什么的简直就是栽赃陷害,香香所住的小区根本就不止一个出口,实际上蹲守的狗仔根本就没有拍到他出来的照片。像这种似是而非的新闻,他有权保留追诉的权利。
可话到了嘴边,赌气似的就成了很据人考究的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和香香真的只是好朋友。”
顾小玫一下子蔫了,无力地自言自语了一句:“骗鬼呢!”
就再也不敢去看摄像机里的白堂,感觉他的笑,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讽刺。
至于表白,还需要吗?她,顾小玫,未出师身先死,已经英勇壮烈地牺牲了。
好在,白堂的戏很快就要杀青了,也就意味着等他一正式离开剧组,顾小玫就可以默默地为这场无疾而终的暗恋,点蜡祭奠。
为白堂庆祝最后一场戏的晚宴,为自己默哀的顾小玫一不小心多喝了几杯,喝的几近不省人事。
剧组里的其他同事,要送顾小玫回家,顾小玫却抱着白堂的大腿,和所有人说:“没事,我做大明星的车回家,我和他住在一个小区里。”
白堂差点儿为喝醉的顾小玫鼓了掌,真的,其实她喝醉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还清醒。要不是她东倒西歪的根本就走不了道,他一定以为她是在装醉。
换了别人,他一定又以为那人是故意想借机接近他。
没办法,这是明星综合症,类似于被害妄想症。
尤其是他这种连爹妈都是明星的。
饶是如此,白堂却再也不敢自作多情地以为顾小玫是那种女人了。
伤不起!
就这样,顾小玫坐上了白堂的车。她的模糊记忆也到此为止。
——
顾小玫终于体会到了里常写的失忆的痛苦。
她一面纠结着自己最后到底有没有对白堂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一面深刻反省着自己借酒耍流氓的事实。
的确,盲脸不盲车牌号的顾小玫,老早就发现了白堂和她同住一个小区的事实,清醒的时候,从来都没想过无耻地借助这个便利,来个俗套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一喝点儿小酒就这么没节操的化身为狼人了呢!
顾小玫是厚着老脸到的剧组开工,连见着白堂后的台词都想好了,譬如,“昨天真的对不起,真的喝多了,说的什么做的什么你都可以将其当作是一种对人体有害的气体,将它直接排放掉,不用放在心里。”
等到了剧组,才突然想起来,白堂从今天起就再也不用来剧组报到了。顾小玫的心里,说不出是遗憾还是庆幸。无精打采地正准备开工,却发现老是有人对着她微笑、窃笑、哂笑,等等,各式各样的笑着。
顾小玫心想着这些坏人一定是在笑话她昨晚的厚颜行为,哼,幸灾乐祸是很不厚道的一件事情。
她决定要无视这些不厚道的人们,这时候,黄鹂走了过来,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头条。”
顾小玫怀着满心的疑问,打开了手机,阅览起今日的娱乐头条。
哎,妈呀,又是白堂的绯闻啊!
大大的红字标题闪瞎了眼,“好好男人始乱终弃,再结新欢,登堂入室or酒后乱x”。
顾小玫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再一看标题下头配的几张照片,一张是白堂扶着踉跄的她下了车,一张是白堂打横抱着她往前走……接下来的,作为混不知情的当事人已经没脸再看下去了。
整整一天,她一见别人看着她笑,就自动地解释:“我昨晚真的喝醉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和白堂真的是住在同一小区里,不信,我明天把房本带过来给你们看,我和他真的没有你们脑补的其他关系。”
这种解释,直到碰到了和她比较熟的黄鹂。
她问顾小玫:“小顾老师,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脑补的?”
顾小玫捶胸顿足地道:“黄鹂,你无耻。”
黄鹂:“彼此彼此的啦!”一边笑,一边扶着快要笑弯的腰,走了。
顾小玫思来想去,觉得这种事情其实对白堂的影响大一些,虽然他是男人,但他是一个名男人,还是一个名花有主的男人。
她翻出了剧组里的通讯录,寻思着得跟白堂表明一下她真的无意害他的决心,打电话吧,她害怕自己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开始嘴巴打颤,只能折中地给他发了条信息。
[白老师,我为昨晚的事给你带来的名誉损坏深表歉意。你开个新闻发布会,我愿意带着我家的房本现身说法。或者,我可以亲自和香香小姐解释清楚这件事情。]
顾小玫斟酌了又斟酌用词,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她等了许久并没有等来白堂的回复。倒是等来了,方何的电话。
“亲爱的,我要上飞机了,洗干净了在家等我。”
——
虽然没有男人,还好还有闺蜜的顾小玫日子终于好过了不少,至少有人能够抚慰她受伤的小心灵了。
这就故意把白堂忘在了脑后。
其实不忘又能怎样呢,她和白堂注定了不是一路人。
白堂是三天以后才看见顾小玫的信息,这三天里他参加了一个旅游性质的真人秀节目,上缴了手机。
他原本还觉得那晚顾小玫的表现,给了他一种他还有可能的错觉。而一看见短信,当下就觉得自己一定是太老实了,才会让顾小玫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他。试想他一个明星都没有在意这样的事情,报道上没提她名没提她姓的,她倒比他还在意了,是害怕她的方姓男友在意吗?那么就可以随意践踏他的感受了?
白堂没有去休整旅行带来的疲惫,驾着车就往家的方向赶。
进了小区,他不是往十二栋去的,而是去了十栋,敲开了顾小玫的门。
他的怒火冲冲,他的不顾一切,在看见开门之人时,偃旗息鼓。
开门的是方何,白堂并不认识,一心想的肯定是顾小玫为了躲他,而搬了家。
他报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小心翼翼地问:“请问以前住在这里的顾小姐,搬去了哪里……”
方何可是看清楚了敲门之人方才恨不得吃人的架势,一听又是找顾小玫的,就笑道:“我是顾小玫的朋友,我叫方何。”
白堂脑子里很是混乱,就觉得眼前这人答不对问,就想再重复一遍问题。
方何窥破了天机一般,惊叫了一声:“呀,你该不是就是玫瑰说的那个眼睛大得不顾他人感想的男主角吧!”
白堂本来很想笑,原来这就是顾小玫对他的印象,扯了扯嘴角,能扯出来的只是一记苦涩的笑容。
方何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又说:“好了,也不远我万里回来一次,终于看见了玫瑰暗恋的男人。”
什么?暗恋?
白堂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比刚才更加急切地想要见到顾小玫,想要亲口听到她的答案。
方何的善解人意发挥到了极致:“玫瑰去了门口的便利店。”
白堂还来不及道谢,就向着电梯口跑去。
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边,白堂堵住了购物归来的顾小玫。
顾小玫还以为是大白天见了鬼,下意识问了句:“你怎么在这里?”
白堂双手环胸,故意很潇洒地说:“我在这儿开新闻发布会。”
哪有在自己家门口开新闻发布会的人,顾小玫的眼神已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白堂拍了拍她的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得告诉所有人,我和顾小玫是认真的。”
——
白堂对顾小玫真是认真的,毕竟这年头想要找一个不认识他的好姑娘不容易。
他决定带顾小玫见一见他的父母,其实顾小玫早就见过他的母亲,说不定也见过他的父亲,只是不一定知道他的父母就是那两位神级的眷侣。
作为儿子,没法说父母的不是。
要按理说,他爹妈也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总爱在他这个单身狗的面前秀恩爱……好吧,反正,他受伤害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
哎哟,这一回他也能秀一把恩爱。
他在心里都写好了剧本,只是女主角……唉,一言难尽。
白堂把饭局定在了刚开没多久的一家日本料理店。
服务员一打开房间的门,顾小玫就傻了眼,结结巴巴地道:“傅,傅导,导……”
坐在傅晚丝对面的白堂,撇了撇嘴,略显不快地道:“看吧,我就说她压根儿就不知道你是我妈,你还不相信了!”
转头又说顾小玫:“你怎么对我一点儿都不感兴趣,稍微上网查一下,也能知道我妈就是大名鼎鼎的傅晚丝啊!”
已经不能用尴尬来形容顾小玫的心情了,她接受的是西方教育,虽然身上也有东方人的含蓄,但始终以为谈恋爱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她爱上的是白堂,和他妈是谁真没什么关系。
她扭捏了一下,道:“我一直以为傅导最多只有三十五岁。”说的倒是真心话,就是现在,傅晚丝和白堂坐在一起,看起来也很像姐弟。
白堂接:“这话我妈最爱听,其次是我爸,我弟弟最不爱听,因为他看起来还没我年轻,和我妈站一块儿,他像哥哥,我妈像妹妹。”
“你妈像谁妹妹?”白玉谦一弯腰,走了进来。
顾小玫瞬间直了眼睛,“噢,影帝!”
顾小玫认识白玉谦,当然认识了,连好莱坞的导演都争着抢着请他拍戏。
但,也仅限于认识而已,他今年多大,妻子是谁,有几个孩子,她都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是他的作品。
于是,顾小玫又惊讶了,问白堂:“影帝……不是你弟弟!”
白堂眨了眨眼睛,“你猜!”
一口酒都没喝,顾小玫已经晕了。
她一直以为白玉谦复姓白玉,难道不是吗?
未来的公公比未来老公帅,啊啊啊,顾小玫顿时化身成了小影迷。
一顿饭吃完,好想立马嫁到白家去。
——
白堂明显地感觉到了顾小玫的变化,这种变化挺好的,又有点让他不放心。
忍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了问她:“哎,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上我爸和我妈了?”
顾小玫翻了翻眼睛:“你知道什么啊,我是你爸爸的影迷,我的理想是成为你妈妈那样的导演,拍出让世界为之震撼的作品,就是因为这个,我才甘愿从好莱坞回到中国,到你妈妈的剧组里从摄影助理做起。所以呢……”
“所以,你爱我爸和我妈剩过了爱我!并且,对我妈绝对是真爱。”白堂替她下了结论。
唉!糟心,他这算不算被他爸爸妈妈搅和了爱情?
事业上的成就是暂时超不过爹妈了,但是咱也还有其他的能耐不是!
正好赶上一年三月的休整期,白堂啥也不干,就是没事做做饭,没事又做做饭,没事还做做饭……
要知道,他做饭的手艺,深得他爹亲传,以至于顾小玫的体重暴长了五斤。
哎呀,这都是幸福的证明。
顾小玫的好男人培养计划,好像还没有开始,就成功了似的。
她问白堂:“是不是你妈妈特别不会做饭。”毕竟傅导演那么忙,不会做饭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白堂:“我妈会做饭啊,好吃着呢!”
“那你们家都是谁做饭?”
“有时我爸,有时我妈,有时我姥爷……怎么想问这个了?”
“就是想问问……就是想知道你妈是怎么把你培养成一个出的厅堂下的厨房的二十四孝好青年!”
“噢,你问这个啊,这是我们家遗传的优良品质,我爸说了,要把疼媳妇的好品质代代传下去。”
顾小玫的眼睛弯弯,嘴角上扬,越听越开心。
哎呀,迫切地想嫁到白家,伺候……公婆哩!
白堂:“……”好吧,媳妇成了给爹妈娶的了,嘤嘤嘤。
宝宝小名白糖,甜到忧伤,小时候爹妈虐狗,我长大了还抢我媳妇儿~~
什么父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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