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琴声

第2章


他一见三菜一汤及白饭上之大鸡块,他立即欣然用膳。
他卖力工作,亦卖力用膳,他一直吃光所有的饭菜,方始擦净身子,然后穿上内衣躺在榻上歇息。
他不需要闹钟,不到半个时辰,立即醒来。
他脱下内衣,便行向磨坊。
他一步入磨坊,便吸口气的打开布袋。
袋中放着一件皮衫及一个褐瓶,他先服下褐瓶中之一粒花生大小的红丸,立觉全身一阵热麻。
他不由付道:“这止疼药似乎药力更强哩!”
他便小心的取出皮衫。
他一摊开皮衫,赫见衫上粘满半寸长却通体黝黑之细针,他立即咬牙将皮衫由头顶向下罩。
针一拈体,便一阵刺麻,他咬牙系妥皮衫下方之布条,然后将白麻籽斟于铁磨上方之大桶内。
接着,他一翻身,便以双手撑地。
他一并双脚,腹部便又贴上铁棍。
黑针一刺入体内,便一阵剧疼。
他一咬牙,双掌便交互移动着。
铁磨一转动,他的汗珠便汨出。
不久,他已经平衡的以双掌撑地及磨出菜油。
不过,他因为倒立之故,脸部整个血红,被皮衫套住之胸腹部亦因为血液倒行及使力顶棍而汨汨的冒烟。
一个时辰之后,油槽已满,他迫不及待的翻立而起,只见他吁了一口气,双掌便轻揉着脸部。
不久,他将槽中之油倒入两个大桶,便又继续倒立推磨。
天黑时分,另外一槽油已满,他便起身透气。
他倒妥油,便缓缓脱下皮衫。
赫见他的胸、腹、背部似遭虎头蜂光临惠顾般布满红点,而且每个红点皆似已溢出血珠哩!
他服下一粒红丸,便就地盘坐调息。
功行不久,那些红点已经消逝,微陷之孔也亦已补平,他的腹中却倏地一颤,便发出牛蛙般‘喔哇!’一响。
他怔了一怔,险些岔气。
他急定心神,小心的运功。
‘喔哇!’声音便阵阵响着。
没多久,他一收功,倏觉全身皆畅,他不由忖道:“哇操!我的肚子为何会叫呢?而且全身空前的舒爽哩!”
倏听一阵脚步声,他立即瞧见一位青年持扁担行来,他心知对方欲来挑油,他便起身整理磨坊。
“小石,该歇息啦!”
“谢谢武哥,快好啦!”
“小石,别太累,油尚存很多哩!”
“谢谢!”
这名青年姓艾,单名武,他于去年慕名前来学武、张承汉为了考验他的诚心及毅力,使吩咐他先在堡中打杂。
他起初很不爽,可是,自从瞧见完石每天推动五百斤铁磨四个时辰,而且毫无不满,他也甘心啦!
随着时间的消逝,他更佩服及关心完石啦!
他一挑起油桶,立即离去。
完石整理妥磨坊,立即返房沐浴。
浴后,他方始用膳。
膳后,他便在房中散步及阅书。
一个时辰之后,他便服下三粒绿丸及运功。
不久,他的腹部又‘喔哇!’连响。
他已有心理准备,便定神继续运功。
盏茶时间之后,‘喔哇!’声已渐小,他悠悠入定。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亦不短,完石却浑然不知,因为,他每天规律的工作、运功、用膳及歇息。
他只关心二件事,其一是,他虽然穿皮衫倒立推磨,如今,已经不再疼痛,而且,身上亦不再有红点。
其二是,他运功之时,腹中不再‘喔哇!’连叫。
此外,他的力气更大,功力亦更精纯。
他一见褐瓶内已经没有红丸,他心知三个月期限已满,可是,堡主没来,他仍然天天穿皮衫倒立磨油。
他即使没有服药,全身亦不再麻疼,他不由大喜。
淡淡的三月天终于来临了,完石又继续倒立着磨油二、三个月,他清晰的体会出自己的功力又精进不少。
这天晚上亥初时分,他由入定中收功,他正欲就寝,倏听‘呃啊!’低哑之声,而且是出自磨坊里。
他不由忖道:“谁在磨坊受刑呢?”
他仔细一听,便又听见奇怪的声音。
于是,他好奇的悄然行向磨坊。
却见一向敞开的木门居然已经关上,‘呃啊!’声音及‘啪叭!’声音更是交响,他不由更加好奇。
他凑近板缝一瞧,便瞧见一对男女在‘肉搏战’。
他刚一怔,便心跳加速,因为那女人颇似堡主之二夫人呀!
他仔细一瞧,果见是她,他不由忖道:“哇操!堡主怎会和二夫人到磨坊来玩呢?太怪了吧?”
他朝男人一瞧,立即张嘴欲叫。
因为,那男人居然是堡主之独子张仰德呀!
他不敢相信的眨眨眼,再仔细瞧去。
不错,那男人正是张仰德!
哇操!怎会发生这种乱伦事儿呢?
他稍一思忖道:“哇操!我得走,否则,他们一发现我,一定会倒咬我一口,搞不好还宰了我哩!”
他便小心的返房。
不过,他仍然躲在窗旁偷看着。
良久之后,果见二夫人柳梅已经衫裙整齐的开门,她小心的瞧过院中,方始低头走出来。
她拢拢微乱的秀发,便向前行去。
又过了甚久,张仰德方始抱着布团出来,他亦小心的张望一阵子,方始朝前行去。
完石忖道:“堡主若知此事,铁定会气死,我一定要守密,我要装作若无其事,我还是睡觉吧!”
他便宽衣上榻欲歇息。
可是,柳梅那疾旋的雪白圆臀及抖颤不已的双乳历历在目,他不由一阵口干舌燥及心烦。
他辗转难眠,干脆起来运功。
这一夜就如此的打发掉了。
天未亮,完石习惯的漱洗及用膳,便步入磨坊。
只见张仰德及柳梅昨夜偷欢之处并无留下秽物,不过,那拭拂之痕迹却瞒不了完石。
他默默思忖及将白麻籽放入磨桶内。
没多久,他套上皮衫,开始倒立推磨。
这一天,他仍磨出八大桶油,方始在黄昏时收工。
他略加整理磨坊,便沐浴用膳。
膳后,他在房中散步阅书半个时辰,便开始运功。
亥时未到,他便收功躺上榻。
不久,他已听见有脚步声由院中行近,他研判是张仰德前来探视,于是,他便又继续在榻上装睡。
没多久,脚步声已行向远处。
接着,更轻轻的脚步声亦行向远处。
完石凑窗一瞧,便瞧见木门徐徐关上,他不由忖道:“他们太食髓知味了,他们迟早会出事哩!”
他不由双眉紧皱的思忖着。
完石之曾祖完忠原本住在蒙古之库伦,由于家中遭到强盗打劫,而被张承汉之祖援救,便合家前来投靠。
完忠父子忠心耿耿,先后在壮年及英年为张家阵亡。
完石之父完仁夫妇更在黄河风凌渡以身殉死的保护张承汉,所以,张承汉感动的不再让完石担任护卫。
而且,他还全心栽培完石。
完石幼承双亲吩咐,他目睹双亲之尸体,悲伤之余,更坚定的要完成双亲之遗志,所以,他专心练武、阅书及工作着。
‘养兵千日,用于一时’,他自忖必有效力之时,届时,就看他如何发挥所学及完成祖宗之遗志。
此时,他痛苦的煎熬着。
不久,他悄然来到磨坊,他便见柳梅正放浪的在张仰德身上‘颠鸾倒凤’,二人皆兴奋之至。
完石暗暗摇头,便转回房中。
他一直等到柳梅二人先后离去,他方始起来运功。
他如此煎熬的又过了一个月,柳梅二人卸夜夜前来偷情,他实在真想私底下劝劝张仰德。
可是,张仰德一向标榜‘酷’,对待下人亦甚为冷漠,完石思忖甚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天黄昏,完石一踏入厨房,妇人便道:“小石,待会别忘了锅中这支炖鸡,它可以补身及去淤血哩!”
“谢谢大婶!”
“好孩子,你为何要倒立推磨,够可怜的!”
“堡主之话,我该遵从!”
“唉!堡主为何要如此折磨你呢?你们完家已经有三代为本堡尽忠效死?你们是本堡之恩人呀!”
“大婶别如此说,完家永远还不了救命大恩!”
“已经还了三代呀!够啦!”
“大婶,堡主是在栽培我呀!”
“我不信,那有这种栽培法呢?”
“大婶,别再提此事,堡主不在堡中吗?”
“不在!堡主早在去年十月底便前往昆仑山练功,听说此行短则半年,多则要三年哩!”
完石忖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会胡来!”
他便默默行去。
“小石!”
“大婶尚有何事?”
“莲雾要见你,他已等你三天了!”
“他有何事?”
“他只说是重要事情,我原本忘了此事,他在下午又来找你,你不妨去土地祠见见他吧!”
“我可以在晚上出去吗!”
“可以呀?本堡任何入皆可自由出入呀!”
“好,我今夜去找他!”
说着,他立即返房沐裕用膳。
膳后,他略整衣衫,便朝前行去。
他—走近堡前,便见一名青年笑道:“小石,要出去呀!”
“是的!”
青年打开侧门,完石立即出去。
他沿着平坦青石路面前行,望着夜空之流萤及听着林中之鸟鸣,心中不由觉得一阵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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