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名义

第4章


虽做不到冷酷,但也与死水一潭无异。听了赵艳艳的话,她看了这个长相清纯的女孩一眼,还是忍不住地问:“这么可怕,你为什么还做这种事。”
  “我爸爸被查出来肝癌晚期,急需用钱。我慌不择路,按同学介绍的来到这里,想脱身已经不可以了。”
  苏畅很是后悔自己多嘴。
  “等等,那不是廖夫人吗?”赵艳艳惊呼。小区门口,一打扮精致的女人正拿着手机,和保安争论着,她神情激动,手不停的比划,一副找谁拼命的架势。手机铃声适时响起,赵艳艳按下免提键:“跟苏畅说一声,今天计划取消,什么时候再议,廖夫人今天过来逮人了,兔子急了也咬人哪,哈哈,任何人也不能小瞧呢。”张瑶在另一头嘲笑。
  赵艳艳一抬头,苏畅人已不在眼前。她下车找过去,苏畅正站在廖夫人几米处,出神地看着失了理智的女人。
  她紧张的拉着苏畅往车子里走,“你怎么了,这热闹可不是咱普通人能看的,咱赶紧走吧。我先送你,我还得到张瑶那交车。”
  赵艳艳发动了车子,她瞥了眼苏畅,后者看着窗外,视线似乎仍然留在廖夫人身上。八点多钟的街上,人来人往,各色霓虹灯相互争艳,最后只凝成了一条条虚虚实实的光线,被甩在了身后。也许是看错了,这世界长得相象的人多了,比如我和赵艳艳,。十几年了啊,那个衣衫寒碜,胆小却温柔的小姐姐,怎么可能有那样嚣张、不可一世的气势,怎么可能会有那样雍容华贵的打扮?
  “吱嘎”,刹车的声音划破周围的安静,苏畅回过神来,询问:“怎么了?”
  赵艳艳不支一声,面露惊恐。顺着她视线瞧过去,前方不远处,黑色公路上,银色月光笼罩下,隐约正有十几人手持器具,围着中间两人,缠斗一处,场面血腥凶险。
  ?
☆、展九
?  这十几个人均蒙住脸,身手悍勇,却偏偏人人身着笔挺西装,诡异之极。中间的两个青年人,一个平板头,深色休闲装,精瘦身材;一个清新短发,黑色马甲长裤,高大挺拔。
  “怎么办,怎么办?”赵艳艳着急地翻出化妆袋,倒出一大堆化妆品,拿起防狼水、小型电棒,又放下,一脸地懊恼:“不行啊,他们手里有刀哎。”她看苏畅动也不动,责备道:“你怎么这样,一起想办法啊。”
  “帮?你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帮谁?”苏畅嗤之以鼻,“倒车回去吧。”
  “瞧不出你这么冷血。肯定是两人的那一边需要帮啊,以多欺少的人会好得了哪里去。”赵艳艳拿出手机,拨号码,“瞧我慌的,我报警!”
  一分钟后……甜美女声说让耐心等待,值班民警五分钟内会赶到。赵艳艳方吐出一口气,感叹:“还是我机警啊!”
  “砰”的一声,凭空里一个家伙砸下来,车门玻璃哗啦啦的掉了赵艳艳一身,一道压低嗓音、故作蛮横的声音乍起:“你他妈报警,找死啊!”
  苏畅听了,顿了几秒,下车,对杵立对面的蒙面人试探地问道:“小杨?”,蒙面人仔细看了,妈呀,熟人!他一乱就反射性的往回跑。
  苏畅这下明白了,她单手一撑,双脚一蹬车身,已然蹿至蒙面人身后,并朝其后膝窝一踹,那人一个踉跄,向地上跪倒。苏畅一个晃步,站好,手上已经多了一把两尺长的管制刀具,她看了看前面混乱的一团,“我心里还憋着一团火没处烧呢,正好,你们送上门了。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动一下我就砍了你的腿。”苏畅一把扯掉小杨的上衣,拉下他衬衫,“刺啦----”再撕碎成条。小杨全程好比塑像,他愣愣的看着苏畅把布条缠上刀刃,向战场走去,顿时像戳破了的皮球。裸着上身,他纳闷:不就是吃了她家小孩做的那块黑不拉几的点心么?不就是喝过了她小孩做的甜的过分又酸的掉牙的酸梅汤么?我为什么不这样那样她?为什么反过来还得听她的?
  赵艳艳口中人少的一方正是青年人展九和心腹袁青山。展九和袁青山身上血迹遍布,自己的,别人的,早已分不清。两人逐渐被分隔两处,往往正与对方斗至酣处,背地里就会被刺上一刀,防不胜防,手段龌龊至极。展九拧住一个蒙面人的胳膊,狠狠一个手刀,夺下凶器,反身对着后面随意一伸,惨呼随之响起。
  “小心!”
  一道干脆的身影在身边一闪,展九侧后方一个打手应声倒地。
  形势一转,剩下的七八人在其中一人三言两语下又迅速整齐了队伍,重新把三人团团围得滴水不漏。苏畅横眉冷眼,扫了一圈对方的人,心里暗暗记下各自的位置。她看也不看那狼狈的两人,只是豪爽大笑:“奶奶的,今天这么多人来给我喂招,感谢啦。”语未毕,她一个凌厉身势,朝向前面一个貌似头领的冲过去,刀柄直指对方的心脏!
  “掏狗心!”一声闷哼,那人向后倒去,苏畅去势未消,一个扫堂腿,又撂倒一人,同时手里刀柄换手,狠狠贯向左侧,“铲狗腿!”……惨叫连珠响起,展九默默牙疼,这什么狗啊狗的听起来到蛮熟悉。
  不远处,赵艳艳傻眼。还真是露相不真人,真人不露相啊。怪不得,听了她讲的故事,这个人竟然一点不害怕,还倒过来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想到这,赵艳艳有点黯然,世上谁不想过肆意潇洒的日子?
  赵艳艳看了一眼手机,“咦,都十几分钟了,警车怎么还没来?”她瞟了眼小杨,有些后怕,“那谁,你回去可别和兰哥说碰到我们哦。”小杨听了,振作了,正准备拣这个软些的柿子捏一捏,眼睛余光扫到几点红光,警车?他睁大了眼睛,公路尽头正往这边驶来的可不就是警车?警笛声音已经隐隐传过来了。
  小杨朝那边大喊了几声,十几人见大势已去,不敢再拼,纷纷撤退,顷刻间人散了个干净。
  袁青山走过来查看展九的伤势,后者摆摆手,说不要紧。袁青山气愤的道:“什么人这么嚣张!”。展九哼道:“天底下除了李兰生那个蠢货,还有谁会让手下杀人越货都穿得这么整齐的!”
  有人在场,袁青山不便说多,他向女人点头道谢:“真是帮大忙了,你叫,”苏畅仿佛没有听见,一个转身,向车子走去。袁青山噎住后半句,高人哪,瞧这清风明月的节气!
  袁青山碰了个无趣,可老板伤势不小,必须处理。他跟着人走到赵艳艳旁边,一脸诚恳:“我们原本计划去首都机场的,没想到遇到这种晦事。我家老板受伤了,车子也不能驶了,小姐,好人做到底,能不能劳您大驾送我们上医院?”
  赵艳艳正被苏畅激得侠心兴起,她赶紧让两人上车。展九拉开后车门,一把眼熟的刀横在眼前,“这点血流不死,先把话说清楚比较好,咱们之间是不是漏掉什么了?”
  赵艳艳再次傻眼。袁青山迅速回想,努力寻找自己不周到之处。展九的脸背着月光,完全不见表情,他看着刀柄,一字字问道:“说,来,听,听。”
  苏畅乐道:“呵呵,瞧你们紧张的,好说,你们的救命恩人是这位赵小姐,不是她要求,我脑子发烧了才帮你们两个不认识的。所以呢,你们要出点钱,分期付款也行,不过你们看起来好有钱,这点钱应该难不倒你们。”
  展九又从牙缝里勉强地挤出两字:“多少?”
  “真巧,这天下不幸的人,今天都赶到了一起。赵小姐他爸爸得了肝癌,每个月要花个一两万,怎么样,不多吧?我这也是为施主积攒德行呢!”
  袁青山长这么大,算见识了。恩人一眨眼变成了敲诈犯,接受不能啊!
  “可以。”展九一锤定音,既没问数目,也没问限期。
  “真不是一般人,痛快!”苏畅不吝赞美。
  和兰园小区隔了好几个街道的住宅区,李兰生把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他劝伤心的李红颜:“回去吧。都过去几年了,现在才来闹。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可是你这样下去会影响到爸爸和我的事业,廖长军黑道白道的混,已经是个人精了,在他面前你能讨得了什么好?得罪了他,他只要在背后随意来这么一刀,都能让我们家伤筋断骨。你也不想想,没了李家这座大山,你和我算什么?”
  “不要讲了,有李家在,我是个任人捏的小虫子,没李家在,我只不过是个没人理睬的蚂蚁。”李红颜捂着脸,弓着身,整个人陷在昏黄的车灯里,说不出的萎靡。
  A城人民医院,急救室。
  一名蒙口罩,戴银边眼镜的青年大夫忙着给展九洗伤口、敷药、包扎,动作精细温柔。他嗡嗡的声音充满批判:“现在是法制社会,这些人顶天逆行,视法律为无物,太胆大包天了!”
  袁青山气道:“我们晚上出行只有几个人知道,让我找到是谁多了嘴,一定撕了他的皮!不过,展哥,今天帮忙的女人好像就是那个苏畅呢,我听她一声声的掏狗心、铲狗腿什么的,这不就是那女人说的打狗棒嘛!”
  一直冰着的脸,些许笑意兀然出现,展九转了转受了伤的胳膊,“有意思。”
  有意思?救命恩人加敲诈犯,袁青山一百个同意。
  某民居二楼,小陈仙咬着笔头,他对涨红脸的李笑文满眼同情,“你的高考分数多少?”
  “……”
  “这道题好像是奥数里最简单的吧,嗯,咱们试试这样,看看能不能解?咦,好像能哎。”
  “……”
  “哎,你别不会是找人替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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