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我爱你

第15章


  果然不出所料,这次是擦图书馆地板,田夏因为有朋友在等她所以特别积极地劳动起来,而我则无所事事地跟拖把较劲,趁女青天不注意,拿着拖把当话筒唱《双截棍》。
  “哼哼哈兮,快快使用双截棍······”
  “林逸,你倒是挺享受嘛!”田夏擦着额头的汗珠,看看我。
  “享受也是一天,受苦也是一天,不如潇洒走一回······忍者无敌······”我继续唱着。
  “真羡慕你,每天都那么潇洒。”她低着头叹叹气,踮着脚尖擦书架高出。
  噼里啪啦一阵响声,高出的书被笨拙的田夏弄掉地上,她赶紧弯腰捡,慌慌张张地够着书架塞回去。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书本,轻松地一本本放回书架。她站在一旁羡慕地看着,一脸的崇拜。
  “不要太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我骄傲地两只手指摸摸下巴,另一只手拍拍她的头。
  她翻了个白眼,指指我的脸:“哥,你脸上有土啊!”
  幻想破灭,我赶紧乱擦一通,我这么这么洁癖一人,怎么受得了脸花了呢。
  “唉!别动!”
  田夏凑到我跟前,拿她的手肘的衣服轻轻地擦着我的脸,我感觉脸一阵热乖乖地站着,等她擦好。
  ?
☆、身世
?  结束了打扫,女青天亲自检查完后,训了几句话才放我们回家。我们出图书馆的时候田夏的老朋友雁小西和杨子游,陈昊佑在图书馆面前遇到了苏晨雪,我们走过去,原来苏晨雪是从杨子游她们班转过来的,两人也算是认识,不过苏晨雪急急忙忙和她寒暄了几句就匆忙离开了。
  难得明天是周末,老朋友相聚,陈昊佑主动邀请我们到他家去吃饭。
  田夏也借此机会把陈昊佑正式介绍给她的朋友,看在田夏的面子上,她们勉强答应了陈昊佑的邀请。
  公交车辗转,走过几条小弄堂,一个县城周边的居民小区里单独的一户人家,便是陈昊佑的家。红色漆的栅栏围着一个小院,院里有个葡萄架,虽然刚进入秋天葡萄藤蔓却早已经干枯了,缠绕着架子,院里挂着几件男人的衣服在风中摇曳着。
  陈昊佑推开木门,回过头跟我们讲话:“爷爷今天去姑姑家了,所以等会我们可能要自己去买些菜,自己做饭。”我四处看了看,家里没什么人,也没有和睦家庭的气息。平时在学校风光无限的陈昊佑和现在看到的陈昊佑完全是两个人,学校里,他风光无限,万人瞩目,冷酷帅气。此时的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邻家男孩,像是卸下光环明星,质朴真实。
  田夏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跟着陈昊佑进了屋子,抬出凳子给我们坐下,屋子里传出老式的收音机播报整点的声音。
  “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18点整……”
  我看着天边还挂着殷红的夕阳,照在院子里,陈昊佑骑着脚踏车载着田夏取附近的市场买菜,我们在陈昊佑的嘱咐下,准备做饭。突然觉得很有生活的气息,想起小时候在上海弄堂里一家人最艰难的时候一家人也是这样生活,妈妈在厨房里做菜,爸爸和我给她打下手。现在过上了好的生活,爸妈却分开并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再也找不到家的温暖,现在一切又回来了。
  8点左右结束了晚餐,陈昊佑把我们送到公交车站,嘱咐我把三个女生送到家,等车的间隙,他把田夏拉到一旁,刻意和我们隔着一些距离,在路灯下亲昵,我和她的朋友偷偷趴在站牌后看他们,陈昊佑给田夏整理头发,完全是羡煞旁人的情侣,直到车来了才依依分别。雁小西和杨子游在中途下车回家,我陪着田夏一直回到学校里。她一路春风满面,幸福洋溢。看到她幸福,我也很知足。或许,我的心意应该就此掩埋。
  然后我带着好奇和田夏一路聊陈昊佑的故事,原来他的父亲是一名医生,汶川地震的时候被派去参加医疗救护,在地震中牺牲。他的母亲后来留在四川再嫁,他和继父相处的不好,回南城来和爷爷一起生活。田夏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听过他的故事,给他安慰和温暖。或许是宿命吧,过去他是她的太阳,炽热,灿烂。而在经历过亲人离世的痛苦后的他却从田夏这里得到救赎和温暖,或许是找回往昔的影子,因为经历这些年,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而她却一直在原地等他,她一直没变,或好或坏都一直陪在他身边。陈昊佑在学校里一幅不可一世,难以靠近的倔强,在她面前是个纯真,灿烂的孩子。
  告别田夏回到家,家里一贯的冷清,爸爸和阿姨外地参加婚礼,只留下几张鲜红的钞票和一句话:我们过几天回来,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心境凄凉,有所感,拿起本子写小说。
  滴滴滴滴
  电脑显示屏幕弹出□□消息提醒
  “Hi,晴天······”
  我正埋头构思第一部小说,无奈思绪万千,点开对话,“我住的城市不下雪”申请加你为好友。
  “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有点意思,同意。”我敲敲键盘回复,哈哈,我住的城市经常下雨。
  “是我,苏晨雪,今天的数学作业是哪些啊,我没划下来。”
  “我以为谁呢,是你啊,转学生。”
  “对,是我,少废话,作业是什么,作业作业!”
  “练习册第40页,1,4,8,9道题。。”
  “谢啦,明天请你吃雪糕。”
  “客气!”
  “班群是多少,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就只有你的□□。你给我讲讲咱们班的大概情况吧,尤其是一些八卦。”
  “晕~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都跟小女生似的整天八卦,我给你顾侑□□,你们聊吧,我先撤了~”
  “顾侑是谁?”
  “坐我前面的那个女生,头发长长的,直直的,黑黑的,脸白白的,眼睛大大的······”
  “哦,是她。还不熟~你别撤呀,聊会呗~”
  “正好,我有事跟你说一下,因为你私自换座位的事,今天老班找田木木和陈昊佑去谈话了,所以明天还是把座位换回来,OK?”
  “然后呢?”
  “然后老班把他们俩给狠狠批了一顿要求换回原位,其实老班以为他们想坐一块才换的位置,你知道吧?”
  “那好吧,我无所谓,只是我的那个同桌比较冷,想着每天对着他的冰块脸很没劲,还是你比较有趣,才换位置的。”
  “哈哈,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校园风云人物陈昊佑诶,多少想做他的同桌都没机会。”
  “他就是陈昊佑,上届市青歌唱赛冠军,“南城流川枫”??!!”
  “是有这么一说啦,知道后悔了吧,我还以为你很有个性,不把他放眼里。”
  “切,我是不太稀罕他这款了,而且听说他有女朋友,是谁啊?”
  “额,你会明白的,改天聊吧,做你作业去,周一要交,数学老师可不好糊弄。”
  “好吧,周一中午一起吃饭,再聊~”
  ?
☆、表白
?  自打从陈昊佑家回来后,我一直有些怅然若失,因为更加确定田夏和他的感情的真挚,更加确定我已经是局外人。
  尽管现实是这样,当星期一到来,田夏又坐回我的同桌的时候,我内心还隐隐地有一股喜悦,至少大部分的时间她还是离我比较近的。这也归功于苏晨雪,她把那天我们在□□上的话听见去了,自己主动找老师认了错,坐回原来的位置,陈昊佑还是以往的冷淡态度,倒是对我比以往更有友好些。
  班主任多次谈话后,那天苏晨雪终于把她的玉米卷变成了深棕色的直长发绑成两根及耳麻花辫,一向穿着的黑夹克,黑短裙换成了女生们的白衬衣和黑色没膝中长裙。抹掉了黑色的眼线,烈焰红唇也卸掉了,没有了浓重的摇滚妆容,才让人看清楚了她的模样。杏眼黛眉,高挺的鼻梁,轮廓清晰饱满的朱唇,脸蛋端正,颇有英气。像是民国时期的的热血女学生。班主任看到她,满意的在班上表扬,也趁机教育大家高中生就要有高中生的模样,不要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发型,还化妆,穿奇装异服······她的性格还是原本的风风火火,豪爽仗义,敢做敢当,不久就在学校结交了几个朋友。
  过了一个多月,是顾侑满十六岁的日子,在我们热烈撺掇下一向低调文静的顾侑决定自己在家里办个生日派对。我们班的邀请了我,田夏和陈昊佑,她的同桌;高一时的同桌陈徐含,还有她的“小粉丝”章桐,和我有过几面之缘她的表弟韩子嘉还有她初中的几个好朋友。
  派对就在周六,田夏这周就没回家,陪顾侑过完生日就留在学校学习,下周再回家。派对上陈昊佑没有出现,田夏说他临时有事不能来,让我们开心地玩。吃完饭,大家还没尽兴,章桐提议去ktv唱歌,当时学校规定学生不能进入ktv和一些不适合高中生的娱乐场所,女生们普遍不想去,最后在爱玩的章桐和大大咧咧的陈徐含,还有比较叛逆的韩子嘉的蛊惑下,我们瞒着顾侑的家人说是去文化馆看画展,便出去唱歌去了。高中这个阶段总是这样的尴尬,不早不晚,做初中生的事情被说幼稚,做大学生的事情说是叛逆,但是一颗颗充满青春热血的心怎甘平庸,没有叛逆的高中,那都不叫青春。
  唱完歌顾侑和田夏去结账,我们在外面等,她们正准备出来,一个小混混装扮的汉子醉醺醺地也过来结账,看见学生模样的顾侑和田夏便吹口哨调戏,后面出来两三个同伴,阴阳怪气地笑起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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