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听你的演唱会

第127章


我们都有错,既然错了就不要再去比较谁错的更多谁又错的更少。
哭了一会儿,我想起自己回来是要找镯子的,咬了咬嘴唇从地上爬起来,房间里能忘镯子的地方并不多,就那几个抽屉,我又一个一个拉开看,没有,还是没有。
每个抽屉都是空的,后来我拉开了最后一个抽屉,仍然没看到镯子,却看到里面一大把拨片。
刻着字,就和当初我丢掉的那个一样,但是手工刻上去的字体多少会有些区别,我一个一个的看,每一个都很像,但又不像。
很明显,这些都是陈识留下的。
这时候我响了,陈识打来的。
接电话,我尽量忍着不发出鼻音,可陈识还是听出了不对劲,他问我,“怎么了?”
“没事。对了你把镯子放在哪儿了?”
他说,“枕头下面。”
“啊?”
“你是不是哭了?”陈识问,“照片是……”
“没有。”我擦了把眼泪,确实看到那些拨片的时候我眼眶又湿了,我掀开枕头,下面果然放了一个翡翠镯子。
我把镯子拿起来,小心翼翼的捧着,很怕会摔在地上。
结果越是小心越出了差错,房间太小了,加上我对这里的环境也已经陌生,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被茶几绊倒了,我只顾着捧着镯子却把摔在了地上。
是前不久新换的,质量却比不上前几年用的诺基亚,这一摔不止屏幕碎了竟然彻底不能开机。
摔倒的时候我叫了一声,不知道那一声陈识会不会听到,听到的话他又会不会担心。
算了,我也顾不上了,把镯子用东西包好之后就往外走。
这个时间不太好打车,主要因为附近是步行街,都是些电影院ktv什么的,我等了好久都没打上车,坏了,也没办法通知陈识或者找许尼亚来送我。
没办法,我只好一边往医院的方向走一边看看路边能不能打上车,只要能在十二点之前赶到就好了。
平时开车只要十几分钟的路程原来靠走的要这么久,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我都没见到一辆空车。
我走了好久,后来在一条单行路上,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车上有人下来。
这段路的路灯不是那么亮,我来不及看到过来人的长相就被紧紧的抱住了。
我被吓了一跳,惊吓之余根本没心情去揣摩这个正在拥抱我的人究竟是谁,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就连拥抱着的感觉都似曾相识。
他把嘴巴贴到我的耳边,“我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我没有。”
我摇摇头,似乎这一晚上眼泪都没停过,只是这一次哭的比较内敛,一点点哽咽着。
陈识低下头,亲了亲我的眼睛,“不要哭了。”
“好,我不哭。”
我抬着头,陈识把手放在我的腰上,稍微托起了一点,这样我们的嘴巴会离得很近很近。
要不要亲呢?
关键的时候我还是怂了,侧过脸,我不是不想陈识亲我,只不过是紧张,人紧张的时候就会做错事,但我这个躲避的动作究竟是不是错我自己也不明白。
陈识抿了抿嘴巴,侧过脸。
刚刚那辆出租车早就开走了,在这样几乎没什么人经过的单行路上想打车更难了,我们真的只能走路会医院了。
十月底,天气已经介于秋冬之间,加上又是晚上,我被风吹的一直发抖,陈识停下脚步,等我追上去的时候他把我的手拉起来团在自己的手心里,语气柔柔的问,“冷吗?”
“不冷。”
我仍不住要笑,脸上是那种很甜蜜的表情,陈识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傻。”
一切,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刚刚摔的那一下我膝盖还有点疼,所以走不快,我问陈识,“我们要不要走快点?是不是快到十二点了?”
陈识拿出看了下,“嗯,还有十分钟。”
他松开手,往前面走了几步,弯下腰回头看我,“还不上来?”
我笑一下,往前跑跳到他的身上,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就好像怕眼前的其实是场梦。
陈识背着我跑起来,他跑的很快,以前他说是出去唱歌的时候经常被城管追才练出来的。我问他,“你这样肩膀会不会疼。”
“不疼。”
“真的吗?”
“真的,你在搂紧一点就更好了。”
陈识这样跑啊跑的,我们真的在十分钟就赶回了医院,好在这个时间医院里也没有很多人,他一直背着我直到我们上了电梯。
陈识把我的手拉过去,然后把那个镯子套在我的手腕上,他笑了笑,“大小刚刚好。”
电梯停在陈奶奶住的楼层,我们两个手拉手的下去,一步一步往前走,还有一分钟,就是陈识的生日了。
可是我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最后那一分钟,陈奶奶却没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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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开始在微博连载了~暂定名《你知道么》你知道我喜欢你么?一个直溜儿骚年和一个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149再等几个月
陈奶奶走的很安详,医生说她那个时候不会痛苦,相比卧床不起等待生命一天天枯竭,对老人来说这其实是个很好的结果。
陈识松开我的手一步步走过去,我也跟过去。
陈奶奶的脸上确实带着淡淡的笑。
陈识站在病床边,手指握紧又松开,甚至有一点点发抖。他抿着嘴巴,眼睛红红的。
医生护士们从病房里出去,留给我们最后一点点时间,陈识把蛋糕的盖子重新掀开,蜡烛已经插上去几个小时了,虽然没点燃,但蛋糕有些改变形状。
他一根根把蜡烛点亮,再吹灭,整个过程里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我看到蛋糕上一颗一颗的水滴不断砸出凹陷的痕迹。
我站在陈识身边,忽然感觉自己并不能帮上什么忙,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好像没听到,只是艰难的扬着嘴角,把蛋糕切开,最大的一块拿到陈奶奶面前。
但是她看不到了,陈识捧着蛋糕等了好久,无奈的皱皱眉,最后一个人把全部的都吃掉。
那天我们在医院里待了一夜,后来医生把陈奶奶带走,陈识躺在那张病床上睡着了,身体蜷缩在一起,我帮他改被子,小心翼翼的擦掉他脸上的泪水。
陈奶奶的后事办的很简单,她从前就叮嘱过我们,如果有那天的话不要太铺张,场面弄的那么大陈识看着会难过,唯一的孙子难过,她在天上也不好受,我们尊重陈奶奶的意见,一切从简。
结束后我想送陈识回家陪他待一会儿,可是他推开了我的手,微微皱眉说,“向西,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点头,“那你照顾好自己。”
“嗯。”他迷茫的看着我,又说,“你别瞎想。”
我说,“不会的。”
我知道人在失去至亲的时候会有不同的表现,有的人希望得到陪伴,而陈识只想自己安静的去消化掉那些悲伤的情绪。
我会给他时间的,多久都可以。
那天天气很冷,太阳却很足,阳光下他眯着眼睛看我,“那我走了。”
“嗯。”
一个礼拜后我们回到北京,我要上课,也必须去电视台实习,陈识回去是因为他的合约到期了,前一段时间耽误了,现在经纪人在帮他联系一些公司接洽。
回到北京后我们就要分开了,因为彼此的身份实在不合适公开的走在一起。
陈识现在的经纪人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看上去就很老练,她曾经带出不少当红歌星。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就对我说,“我希望你这段时间不要和陈识见面。”
我有点儿懵,我是想见陈识的,当然,这并不是出于我自己的原因,而是我觉得在陈奶奶刚走的这段日子里,陈识或多或少还是需要我的,可现实好像是不允许的。
至于陈识,他看看我,无奈的开口,“我们再等几个月吧。”
我明白陈识的意思,他是为了我好。以他现在的人气来说即使闹出什么绯闻也不是大事情,反而我,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无论如何都是个女孩子,接二连三传出那样的话一定不好,甚至还会莫名其妙的被一些八卦记者打扰。
事到如今,我和陈识之间已经多了一份宽容和理解,好多话不需要说的很明白,但是我知道我懂。
我相信陈识,他也懂。
我们就这样分开了,或者说并没有正式的和好过,只是陈奶奶买的镯子一直带在我的手腕上,我和陈识偶尔会联系,打一打电话,有时会聊到很晚,他像从前一样在电话里唱歌给我听,哄我睡觉。
我每天关注着网络上他的消息,知道他在一座又一座城市之间辗转着,
而现在,我已经不会觉得孤独,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一个人偷偷的抱怨了。我想看到他走的更远,因为我也在向前走,也许现在我们的方向并不是相同的,但世界这么大又这么小,我们终究会在某一处相遇。
我想,只有一同成长着才会真正的永远在一起。
十二月,我有了第一个采访任务,内容都是之前准备好的,采访对象是一群中学生。不过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镜头,多多少少会紧张,紧张的时候我就用力的攥着手指,最后手掌上都是指甲的痕迹,采访的效果却很好,师父说我虽然是半路出家的,但是以前在杂志社里锻炼的不错。
我那天很开心,回到台里说要请大家吃甜品,然后一个个问了大家喜欢什么再跑出去买。要把各种各样的东西买齐全其实很费时间,一般的新人都会有那么段日子不得不跑腿,可是我没有,从得到实习通知之后就有一个很资深的前辈带着我,甚至学习了不到两个月就有了实际的采访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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