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放鹤亭。
藤下隆一逃走,纤云和双儿以及小壁虎也被神秘人救走,时下最重要的人就是关天涛。
吕厅长和张督军各自收回枪,转过去齐对准关天涛。
“张督军,吕厅长,你们这是握手言和的意思吗?”关天涛悠然自得的坐在亭子基座上,对两人的枪口毫不在意。
张督军瞟了眼吕厅长,握紧的枪突然收回到枪盒里,说:“吕厅长,我想好了,先挖金头,再跟你算账。”
吕厅长冷笑,“好,依你。我吕某人随时等着张督军大驾,至于金头……还是事先讲好的,平分。”
“好。”张督军洪亮的大笑一声,瞥见吕厅长的枪还举着,便提醒道:“你还不放下枪?难道要老子也拿枪逼着你吗?”
吕厅长冷面孔尴尬的一扭,枪也收回腰间的盒里,说:“关天涛,既然这里只剩下咱们一伙,就别再推三阻四的,快去找金头吧。”
“你确定要现在去找?”关天涛环视四周的士兵,全是张督军的人。
吕厅长顺着关天涛的视线观察一圈,也发现“敌强我弱”,只好讪讪的改口说:“天涛兄,天色晚了,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关天涛站起来朝着大路往山下走,“忙了一天一夜体力耗尽,先回鹤鸣楼休养生息两日。金头埋在地底下,晚两日又不会飞,怕什么!”
张督军随声附和,“是啊是啊,怕什么?走走走,回鹤鸣楼。”
突然瞟见兰芷兮的尸体,神伤的眯起虎目,说:“等老子得到金头给你造一个黄金棺材。”
“二连长,你的兵正好没换衣服,护送八姨太的尸首回京城的蝶花阁,等老子回去再发丧。”说完又瞥了一眼兰芷兮的尸体,转身追着关天涛而去。
二连长答应了一声“是”,立即招呼着几个小兵把兰芷兮的尸体抬着往山下走。
关天涛停在半路,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说:“你们先下山,我去去就回。”
吕厅长疑心重,立即说:“我跟你去。”
“也好。”关天涛勾勾嘴角,又往放鹤亭走去。
吕厅长远远的站着,看着关天涛抱起古丹青的尸体走到放鹤亭旁边的大树下。
“去,拿根木棍给他。”吕厅长吩附着旁边的一个警卫。
警卫机灵的和同伴拿着三个木棍过去,一根交给关天涛,两人也各拿一根棍子帮忙挖着坑。
有警卫的帮助,一会儿的功夫便挖好了坑。关天涛将古丹青的尸体拖进坑里,将土盖好却没有起坟头。
“古爷活着的时候曾经给我一块玉当作聘礼,我才娶了媳妇。”其中一个警卫小声说。
另一个也面露悲容,低声说:“古爷对人向来大方,每次帮吕厅长送信到青天宝阁,他都会赏一块洋元。说我们风吹日晒的不容易,买些酒肉补补身子。”
关天涛默默的听着他们小声叨念着古丹青的好。
吕厅长走过来,手中拿着四个洋元,分别埋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冰冷的语气说:“古老弟,我们相识一场,老哥没什么送你的。这四个大洋留着路上买通鬼差,找个好地方歇歇脚。”
关天涛的肩上一重,只听吕厅长说:“天涛兄,走吧。”
重重的点头,关天涛伸出手拍拍已经平整好的地面,“古丹青,一路走好!”
黎明前的夜总有一颗星子最亮,今夜竟然有一颗星子更加明亮,在半空中划出半道星尾,落没在漆黑的地平线。
关天涛与吕厅长在第一辆车里,张督军独自在第二辆车,埃德和布鲁诺依然在第三辆车。
只是前一日早晨是兴致勃勃而来,现在是败兴而归。更加失落的人是张督军,少了兰芷兮的陪伴,他仿佛眨眼间苍老了许多,眼前看到的东西都模糊不清,耳边总是响着兰芷兮隐隐的哭泣声。
鹤鸣楼。
清清静静的楼里只有士兵列队报数声,警察集合整队声,两边人马像是要拼个高低般此起彼伏。
因为人数少了,关天涛决定各住一边的廊子,免得有人暗中偷袭。
张督军和吕厅长分别在东廊和西廊,手下人也三三两两在巡逻保证安全。
埃德和布鲁诺仍然住在南廊,相信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暗中偷袭张督军。
关天涛依然在北廊。没有藤下隆一等人的威胁,吕厅长和张督军对关天涛的戒备放松了许多。
但是整座鹤鸣楼已经被两边的人马包围的水泄不通。连对面的瓜棚侦探社也不能幸勉,每隔三步远一个警察,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关天涛站在二楼的窗边,眺望瓜棚侦探社院子内的动静,仅仅有两个小厮在忙进忙出。
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云府吗?
关天涛想起自从他回来就一直没有见到索久眠和大水泡。难道他们从京城离开后就已经被抓?
“有可能。”关天涛想到双儿被绑,显然张督军和吕厅长怕他反抗,离开京城时已经偷偷做了准备。
“什么有可能?”
背后突然的问话让关天涛心中一惊,回身时看见张督军已经推门而入。
关天涛抱拳相迎,请张督军到桌边坐下,为他倒了一杯茶,才问:“张督军来我房里,有什么吩咐吗?”
张督军斜睨关天涛,端起茶杯浅浅呷了一口,说:“你心里恨我吧,恨不得杀我而后快。”
“张督军为什么要这么说?”关天涛不明白张督军的话意,为自己倒了杯茶,说:“请张督军明示!”
张督军炯炯有神的虎目眯起来,说:“我抓来你的女儿并不是想要以孩子来要挟,而是……”
“可是当我的孩子在受到鞭刑时,无论张督军最初的想法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关天涛截断张督军的解释。
“天涛啊,我是个粗人,说话直接不绕弯子。”张督军将茶杯攥在桌上,说:“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孩子是我抓来的,我本是想让孩子陪着芷兮,也正好断了姓吕的邪念头。”
“张督军的意思是……吕厅长也想对我的女儿下手?”关天涛目不转睛的看着张督军涨红的脸。
张督军尴尬的说:“没,他还没行动呢,老子就已经派人出京城去接你女儿。只是我的兵犯浑,吓到你家闺女。”
“我听明白了。”关天涛放下茶杯,“张督军是想告诉我,现在我夫人在杭州的宅子已经被吕厅长派去的警察包围,他们想要从云府里抓人出来。”
张督军一拍桌子,洪亮的大喊一声:“对呀!老子就是这个意思。”
“夜深了,张督军请回去休息吧。”关天涛起身走到门口,目送着哼哧着粗气的张督军离开。
关上门,心中一下刺痛,关天涛胸口气闷的背靠着墙,猜测着徐放鹤会不会带她们回到云府,会不会再次落入陷井中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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