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涛自然知道年青人对黑白两道都熟的这句话的份量,这句话对年青人实在太有吸引力了。
萧萧其实早在一进门的时候见到龚涛就预料到,是天道堂的人要自己加入签约。
自己对于天道堂来说,不可谓不熟悉。在唐飞口中听说现在天道堂里面黄赌毒俱全,不是一个好去处。更何况自己已经答应聂众,不能和任何公司签约,就拒绝龚涛。
“美女,你的意见呢。”龚涛问林颐。
小胖妞说自己干爹是聂众。自己听他的话,他不让自己签约。自己当然不能签约。
龚涛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出现。他最开始通过苏晨和陆霆说此事,陆霆就把三个人答应聂众不签约公司的事说了。
龚涛主张,即使不能让整个乐队过来,拉两个人过来也好。乐队的核心虽然是主音吉他和创作为一体的陆霆,但现在最有名的却是萧萧,只要能把萧萧拉过来,其他的人自己就会跟来。他怀着这种心情和萧萧对话,没想到萧萧竟然拒绝自己的这么干脆。
龚涛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人家不愿意,自己也不能强求,更不能用强硬手段把事情弄得鸡飞蛋打,何况,这次的会面是陆霆做的中间人,自己怎么着也要给他个面子。
这种事,只能慢慢的,用钓鱼的耐心钓。
龚涛笑道:“好说,我们总经理说了,你们只要和我们签约,首先就给你们每个人十万块的签字费。”
“呵呵。”萧萧一声轻笑,一副视钱财如粪土的骚模样说:“这个,真不是钱的事。”
龚涛听了这句,就绝口不再提签约的事,让大家吃菜。
萧萧和林颐拒绝了别人,也就没有了吃喝的心情,只是略略的象征性的吃点喝点,说一些无关的话题。等到吃得差不多了,两个人就告辞了。
龚涛见他们俩个告辞,不愿意今天空手而归,坦言陆霆可以自己脱离参加火爆青春,自己加入公司,公司再给他配置别的乐手,重新组织乐队。到时候专辑提成,公司股份分成,有房有车你会成为红星。
物质的引诱,对一个穷学生来说,是无比具有吸引力的。
龚涛说了这些,忽然觉得这些目标对作为学生的陆霆有些远,就加码道:“我们的总经理说了,你只要和公司签约,公司马上就付给你十五万的签字费。如果你嫌少,我还可以和公司商量一下,给你加点。”他来的时候,梁度已经把要做娱乐的大手笔计划和他说了,并且给了他尚方宝剑,要他随机应变。觉得可以加点筹码就尽管加。
陆霆和萧萧的感情无话可说,现在面对金钱诱惑,他觉得自己脱离乐队就是背叛,对龚涛说:“整个乐队不加入,我也不会加入天道堂。我首要任务就是把火爆青春乐队发扬光大,这才是我的命脉和根本。”
“陆霆啊!”龚涛给他倒了一杯酒,说:“你现在是学生,怎么说呢,稍稍有点幼稚。我知道你想玩义气,你们总是在前途和朋友两样东西之间选择兄弟。其实,你们太不成熟了。听哥哥我说,在社会上,没兄弟可以,但是没钱可不行。”
陆霆喝着龚涛给他倒的白酒,自己是个经历过在街头卖唱的人。一路上见过无数的穷人,穿着破烂的衣服,满头满脸的都是沧桑。人活着,是一种痛苦。人活着,真不容易。
没钱不行。
而且有多少的乐队,在成名后因为利益解散?但是,陆霆想到萧萧和林颐他们两个年轻的脸,以及对自己的笑容,当中没有一点掺假。就更觉得自己不能抛弃他们。
他想到这里,再次拒绝了龚涛的好意,说自己的整个大学都不会签约。
龚涛只是笑了笑,拍拍陆霆的肩膀,笑道:“你还是好好的想想,我始终相信不是我们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拥有钓鱼的耐心。
四个人吃完饭,陆霆和苏晨两个人离开星皇城大酒店,坐着地铁往学校走。
苏晨现在和陆霆表明了男女朋友关系,也就基本没和何嫣经常性在在外面整夜的夜不归宿。除了一部分夜晚和陆霆在外面住旅馆外,很多时候都在宿舍里住。
现在地铁里正拥挤的时候,两个人没有找到座位,只能站在人群中,被推来拥去的。
陆霆和苏晨面对面,他搂着她的腰,望见她的脸色有点不好。
“怎么了?”陆霆察觉到苏晨的失意。
苏晨道:“刚才你怎么不答应龚涛的合同?”
“我能答应吗?”陆霆苦笑着说。
苏晨把脸转向别处,说:“难道你就想现在这样吗?没车没房,我们以后住什么?就好像萧萧拍的那部微电影,到最后你难道要成一个悲剧?要是你有车的话,我们现在还能在这里像垃圾一样被挤来挤去的吗?为自己将来打算,才是你现在要干的事。”
陆霆一笑,说:“将来的事?没事,不就是钱吗?我们慢慢赚。”
苏晨对陆霆这种艺术家的态度很不满意,说:“你真当你是艺术家?我知道慢慢赚可以,但是现在你想着创作作品,能赚钱吗?没钱咱们俩怎么幸福?买避孕套还要钱呢。别到时候连避孕套也买不起。”
苏晨说的是一个现实的问题。
陆霆望着地铁里的芸芸众生觉得苏晨说的也对。但自己不能做背叛乐队的事。他哄哄苏晨,说自己不能离开火爆青春,但可以在外面做一些作曲,写歌等私活来多赚钱。
萧萧和林颐两人已经基本的解决生活的问题。
萧萧自不必说,除了装尊集团的合同,还有艾川的赠予。这让他学费已然没有忧虑。林颐没有那么多的化妆品和衣物的购买欲,能平淡和开心的生活已然足够。两个人面对天道堂的金钱诱惑,对钱没有一点过分的奢望。拒绝天道堂的邀请不但合情合理,而且还很合适。
两人从星皇城回来的时候,在外面吃了个饭,就回各自回宿舍。
转天,萧萧来到装尊公司,上午谢展给自己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萧萧想都说找自己有重要的事,也不知道到底谁重要?难不成装尊也搞摇滚,要自己的乐队加入,我操,要是那样就有趣了。
“怎么着?谢老板,你现在找我有什么事?”萧萧坐在谢展的办公室地面上的篮球上问。
谢展指着萧萧就开始叫骂:“我操,王八蛋,你给我介绍的美女呢。”
他这么一说,萧萧的脑海中出现布爽的样子,对啊,老板娘现在在哪呢?她和谢展的缘份还没开始,自己真是忘性快。也没想到谢展能把这件事放在心中。就问:“老板,你要是着急就找你们公司的模特解火呗。实在不行还有秘书小蕊呢。”
“我操,萧萧唉。”谢展躺在自己的椅子上望着房顶道:“你不知道,我这个人从来就没有泡妞的心情,我从来只把时间放在公司和篮球上面。我估计我要是毕业了,结婚肯定是一件困难的事。
与其上那些相亲网站,或者是通过家长介绍一些天京城里的所谓名媛烂货,还不如在学校找一个比较纯的姑娘,一毕业就结婚生孩子,把这个都解决了,自己好专心的忙自己的事业。好带领自己的球队夺取全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的冠军。”
看到谢展那寂寞和失落可怜兮兮的样子,萧萧没有想到他对感情这么苦逼。富二代也有富二代的苦,怪不得那些相亲网站能这么火呢。好吧,自己就帮他解决这个问题吧。就对谢展说:“好吧,我答应你。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才能把老板娘介绍给你。”
“我操!”谢展屁股一压椅子,椅子前倾,他的身体摔在桌子上。他两只手把着桌子说:“别呀,我这干熬都这么多年了,都他妈的憋精上脑了,你速度给我快点。”
萧萧说行,又问谢展找自己就这事?这事打电话就行,干嘛费事叫自己过来?乘坐地铁挺贵的,你谢展马上给我报销路费。
“行,你把车票给我,我让小蕊给你报销。”谢展道。
“靠,你就知道地铁票早就在出站的时候插回去了,我现在上哪给你找车票?这两块钱还是算了,就算过年我给了你的压岁钱。”
谢展一笑,说:“别扯蛋了,我这次找你来有正事,我们公司现在考虑了和你续约的问题。准备和你一直续约到你毕业。也就是两年之后,签约金是阶梯形的。就是,你第二学年的薪金是十万元,而第三学年的薪金是二十万。”
“我操,现在马上签约。”萧萧从地上弹起来,冲到谢展的桌面。
小蕊走进来,把谢展早就拟定的合同递给萧萧,萧萧挥臂,尖刻犀利的名字写在上面,大功告成。
谢展和萧萧续约这件事是经过他考虑的,因为他也从网络上看到了萧萧现在的名气正盛,自己也相信他将来会更盛。自己把这份合约给他,也是一种赌博。不过,赌博压在萧萧的身上也是值得的。
萧萧和装尊续约两年后,在装尊开始了拍摄,除春装以外,还有夏装。
装尊集团的平面摄像师和化妆师都是相当的有经验的,因为他们也知道了萧萧现在有些小名气,且他在装尊的太子爷面前是个红人,他们对萧萧的形象没有多加改善和干预,让他自己尽量的发挥。
萧萧本来魔性无敌,再加上天京大剧院圣诞节的演唱会就更加放得开。还有装尊集团三位教师的细心培养。他面对这摄像机自由的展现自我,爆炸头和莫名其妙的邪笑成为了装尊这些工作人员最熟悉的符号。
笑声,始终充斥在萧萧拍摄平面广告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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