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道

第9章


因为,不自信者别人更不会信任你。 
  写到这里,想起一个故事,也很有趣。驯象人靠一根细细的木棍就可以让力大无比的巨象服服帖帖。驯的好的,晚上栓象根本不用铁链,只要把木棍栓在象腿上,大象就会老老实实地哪里也不去。为什么一根棍子就制服了一头大象?驯象人披露了玄机。原来在象刚生下来的时候,驯象人就用棍子栓着它,当它企图挣脱的时候,驯象人会把棍子固定住,让它无法挣脱。久而久之,小象意识里形成了对棍子力量的崇拜,认为它根本无法撼动这根魔棍。等小象长大后,它的力量足以撼动一颗树,但在它头脑中,这根棍子的力量依然是无法挣脱的。于是,头脑中“我不能”的羁绊导致几吨重的力大无比的大象,被一根小小的、细细的棍子束缚住了。 
  我们每个人都有必要想想,在我们头脑中是否也存在这样一根束缚我们手脚的棍子?如果找到的话,拔掉它吧。其实许多事情,你认为你能,也许你就真的能。 
  覃贤茂点评: 
  萧然兄的禅话,总是在不经意间,总是在与朋友交流谈心娓娓道来的平和间,暗含着禅机和话头。 
  萧然兄指向的是一个透明而清澈的谜底!但也可能,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被寻找出来。 
  当你开始参悟和研谈的时候,你就会逐渐地上升到另一种纯粹的境界。在那里,经验主义已经不能给我们提供太大的帮助,而永恒的精神总是莫名地闪耀着纯净和柔和的光辉,指向某一处神圣之土,但又是只可以远观,而不可以企及。 
  此处,一根棍子,已经不再是一根棍子。 
  棍子者,即非棍子,是名棍子。   
  手里的剪刀为何如此沉重?   
  当我们自己不幸成为要被舍弃的局部的时候,那才是最大的问题和最大的考验。真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会怎样?(提要) 
  平生最不爱干的事情是给植物剪枝。看着好端端的枝条,总觉得下不去手。可今年,不仅把院子里的蔷薇剪了枝,还刨了三颗小树。原因是它们不能和谐相处。 
  细细观察,其实植物之间的争斗并不亚于动物,虽然这争斗是无声的。 
  比如我家院子里的植物,蔷薇的生命力极其旺盛,两三年时间就挤满了院子。结果挨着它们的竹子就很受欺负,只能见缝插针地发展。还有一棵刺梅,也受到蔷薇的压迫,被蔓延出来的枝杈泰山压顶般罩住,长成了畸形。 
  去年就想“调解”它们的关系,但又总觉得下不去手。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在我眼里每一种植物都是美好的,开花的不开花的、花期长的花期短的、花朵大的花朵小的,他们都是我的所爱,我能偏向谁呢?这样一拖再拖,直到今年春天,再不干预,植物界的弱肉强食就要在我家上演了,迫于无奈,只好拿起剪刀和锄头,不仅给疯长的蔷薇“剃了头”,而且把实在没有长对地方的刺梅等三棵小树也挪了窝。 
  剃了头的蔷薇到没有什么抗议,依然没心没肺地生长着。但是被请出去的刺梅,却大伤元气,盛开的花朵第二天就枯萎了。 
  好在,为了弥补内心的歉疚,我每天大量给它浇水,树叶总算一点点又舒展开来。 
  另外一件也不忍心做的事情是给桃树疏果。 
  我家后院种的一棵桃树很多产,每年能结不少桃子。行家告诉我,要让桃子长得好,必须进行疏果。这颇让我们为难,每年桃花开过,桃子结出来后,我和妻子就会你推我、我推你,因为我们谁也不愿意去当生命杀手。 
  虽然明明知道不把那些不饱满的桃子摘掉,其他桃子包括这些桃子自己谁也长不好,但还是觉得心疼,就因为它身体不强壮就判死刑似乎缺乏人道。 
  剪枝和疏果让我想到三点。 
  剪枝、疏果对于伺弄植物是必须的,这也是为了整体利益而牺牲局部。因此,对于种植物,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我们总是把眼睛盯住牺牲掉的局部,可能失掉的会是全局。这样的“心太软”未必是好事。此其一也。 
  人世间类似的事情有很多,但远比植物界复杂。特别是当我们自己不幸成为要被舍弃的局部的时候,那才是最大的问题和最大的考验。真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会怎样?此其二也。 
  其三,在不少人眼里,佛的境界是美好的。但是对于滚滚红尘中的我们,金钱、美食、权力、美色同样具有诱惑力。当这些东西和信仰产生冲突,我们能进行正确的剪枝和疏果吗?说实话,对绝大多数人来讲,做出剪掉后者的抉择,很难。2007-04-19 
  评论: 
  好文!入得进去,出得来。和前几篇比,这篇元气很足,有点化境了。(野狐禅) 
  “弱之肉,强之食”无处不在。(玫瑰之雨) 
  覃贤茂点评: 
  予取予舍,予求予弃,萧然兄又将一个极大的难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既有利益的获得,又有利益的丧失;既有冲突的痛苦,又有冲淡后的平静;既是索取者,又有可能是给予者;既是被诱惑着,又是被拒绝着。 
  人生,总是在这样尴尬的局面中,忽上忽下,飘摇不定。 
  只有发大愿,得大智慧,勇猛精进,刚毅果决,才可能超越自身的局限!   
  梦回羌塘   
  联想起一位大师曾告诉我,我的前生是出家人。加上与佛有缘的种种表现,或许前生我真的是游走于羌塘的一位喇嘛也说不定(提要) 
  今天早晨醒来前,做了一个非常真切也颇为奇异的梦。 
  梦里我到了一个叫羌塘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小的西藏小镇,人都像幽灵一样飘忽不定。眼前的建筑物是灰色的,但每一扇门都挂着用鲜花编织的门帘,四方形的窗户则用金黄色的油菜花装点。 
  我是要去拉萨而路过这个叫羌塘的小镇。到达羌塘是中午时分。11:30,同行的妻子要拉我进一个小饭店吃午饭,我说:“时间还早,再转转吧”。可转眼天就黑下来,一看表已经夜里1点。我于是非常困惑,“刚才要去吃饭是夜里11:30?”我问妻子。她说:“是呀”,我说:“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我还以为是中午那。”于是内心焦急起来,深夜在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叫羌塘的小镇,我们怎么赶车去拉萨呢?焦急中醒来已经是早上7点。 
  羌塘,一个听起来有点耳熟,但非常陌生的地方,不仅从来没有去过,而且记忆里也似乎也没有看到过任何关于它的文字或图片。马上拿来地图寻找,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于是怀疑是不是记错了,因为在川藏公路上有一个叫巴塘的地方,但那里是四川。狐疑中把梦里的情景告诉妻子,她说你肯定记错了,没有听说过羌塘这个地方呀。 
  到了单位又想起这个梦,试着在百度上一搜才知道,羌塘是离拉萨90公里左右,在羊八井附近的一个草原。 
  这样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为什么会如此清晰地入梦,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或许冥冥之中我和那个远在4000公里外的小镇有什么渊源? 
  我去西藏是9年前了,从青藏公路穿行时正是黄昏,金黄色夕阳笼罩下的美丽藏北草原,和远处银白色的念青唐古拉山,有如仙境。但是那次西藏之行并没有羌塘这个记忆。或许上辈子我去过? 
  联想起一位大师曾告诉我,我的前生是出家人。加上与佛有缘的种种表现,或许前生我真的是游走于羌塘的一位喇嘛也说不定。 
  谁知道呢,如果近些,我真想马上驱车去羌塘看看。如果现实中的羌塘草原真如我梦境里的一样,那就是人有前世来生的一个最好证明。2007-03-22 
  覃贤茂点评: 
  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穿越梦境中浅近的风景,寻找那隔世渺不可知神秘的身影,相信那里会另有一片云遮雾绕的精神的天空,有一种比闪电更为深刻的神示的光芒,偶尔会透过梦境中灰色厚重的乌云,短暂地撕裂开前世暗藏的记忆。 
  芬芳金黄的油菜花,寓言着什么样的宿命? 
  黄金和老虎般高贵的色彩,正在穿越过鲜花之门。那里,一定会有我们终其一生辛苦而徒劳的找寻的秘密。   
  狂来说剑怨吹箫   
  能做到不狂不怨、不喜不怒也未必是至人,关键要看他平和的表象下面是否做到心若止水。如果是用意志力压住狂怨、抑制喜怒,短时间可以,时间长了恐怕压出毛病。所以,从修行角度,我们不可以单单追求不狂不怨。如果内心做不到,还不如“狂来说剑,怨去吹箫。”(提要) 
  闲梦兄三首诗作中,“狂来说剑怨吹箫”句借用的甚是巧妙。 
  人生百年,得意与失意交织相伴、如影随形。没有人能永远得意,也不会有人一辈子失意。最难莫过得意而不忘形,失意而不颓废。得意而忘形,小人得志;失意而颓废,难成大器。 
  人很难做到心不随境动。故能“狂来说剑,怨去吹箫”,其实也算是一种排解,这总比狂而生躁,怨而生恨好的多。 
  此外,能做到不狂不怨、不喜不怒也未必是至人,关键要看他平和的表象下面是否做到心若止水。如果是用意志力压住狂怨、抑制喜怒,短时间可以,时间长了恐怕压出毛病。所以,从修行角度,我们不可以单单追求不狂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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