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温晴不温情

chapter 22


换了班主任,班上的同学也换了,增增减减,大概学校把不好搞定的新学生都觉得应该放在这个尴尬的班级。
    新班主任老师的女儿和我一个年级,她们母女都戴着眼镜,八分相似,我看到她女儿就会想到她。
    Y老师是我初中的最后一位班主任。她最大的特色不是戴着那副高度数的眼镜,而是我几乎没见过她夏天穿衣服重复过,偶尔一天一套,多不过两天一套,她晃过了我两个夏天,我们班的同学都很好奇,她的家里一定藏了黄金屋,这么多衣裙,不要钱吗?
    她的解释是买彩票赚的……
    相反的是,她闺女总是穿着很普通的运动服,高度近视,我从没见过她取下眼镜的样子,所以也不能一窥她真实的容貌。
    大概就是Y老师那样子的。
    给我们同样疑问的还有历史老师,她简直是班主任的复制版,一颦一笑间透露着我不属于穷人的行列,她的女儿也和我同级,和班主任老师女儿神同步。
    尽管我是二年级九班的文科课代表,和老师们关系挺近,但和老师们的孩子是没有任何接触的。
    那时候,老师们和自己的孩子擦肩而过都不会说话,孩子们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得到其他同学异样的打量,老师们不想影响自己孩子生活节奏。
    我曾经觉得老师这个职业神圣无比,懂得许多东西,教育一代又一代的人,真正等我长大,我更多的是把它当成了一种单纯的职业,就像我是一名建筑工人,我的职责是修好房子,我是一个清洁工,把地扫干净就是我的职责。
    一件事一个人被赋予某种不同寻常的意义,多数情况下,都只是我们的主观臆想。
    当然把老师的职业定义为不那么崇高的原因,也归咎于我后来见过的老师,我只把老师作为教学的师父,也是我的主观臆想。
    一个上进的初中生最担心的莫过于中考成绩,我担心我的地理生物考试,完全不会去想曾经我的身份是生物课代表,我的生物成绩应该不赖。
    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并不是。
    我不喜欢地理,不喜欢生物,只是得学。
    学就学吧!
    我不只换了班主任,还换了教室。
    那个教室我不喜欢,从开始到结束,都不喜欢。阴暗的位置,蚂蚁会从窗台爬进来,下雨天一定要关紧窗户,不然雨水也会溅进来,楼上三年级掉下来的任何东西都可能造成二次伤害。
    唯一好点的,大概是当时我喜欢的那个人就在那个教室的正楼上。
    我们在同一平行线上听着各自的课,应该像平行线一样不会有交集的,就在某一天夜里,我的朋友也就是我的同桌让我勇敢一点。
    我怕是中了邪,竟鬼事神差写了一张小纸条,上面的字体歪歪扭扭,一点也不好看,装在一个小瓷猪肚子里。那个小瓷猪可是用我仅有的小小零花钱去买的呢!
    不过,我估计这辈子他应该是仅有的收到那么一封情书,不管后来我们关系闹得多僵,后来在我二十岁那年,他告诉我,他还保留着那只小瓷猪,里面的纸条貌似还保留着。
    我笑了,周围没有人,我在家里,笑着笑着就哭了。
    回不去的年少时光,总是留了那么多匆匆遗憾。我不要再喜欢他,每年在日记本里写下的话被我撕掉之后烧成了灰烬或冲进污秽的厕所里面。那上面满满的小心事,我最怕被别人窥见的往事曾经,所以这养成了我一个习惯,我的个人网络空间里几乎是没有什么可以一眼看见的,打开,都是白板,会以为是不是自己的网络出了问题。
    那是在我高中的某个寒假,我拿着哥哥的手机将空间里的心情一条一条删除,从早到晚,花了他两百兆流量,心疼死他了,毕竟当时是漫游,而我却如释重负,再也没有人发现我年少时的糗事,再也没人看得到。
    我那么开心,都无法弥补我曾经的不开心。
    ------题外话------
    谁的青春不是故事,谁的爱情不是故事,都是故事,我们更青睐看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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