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涩之后

29 第二十九章


看到顾辛烨眼神深邃的看她,习音摸摸鼻子,“开玩笑的…你,你还好吧…要不要紧?”
    “你指的哪方面?”
    “……”
    “质疑我?那为夫证明给你看看如何?”
    “…不用!”
    习音后退,眼睛却是忍不住瞄向他的下身,一副欲探究竟的样子。
    顾辛烨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冷笑了一声扑过来,习音尖叫着,连滚带爬的躲避他,身子躲过去腿确是来不及了,被他筘住脚丫轻轻一扯,习音的整个身子都滑到他的身下。
    “阿音,任何时候都不要试图质疑一个男人的能力,知道么?”
    习音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可是我还想证明一下,让你记忆更深刻一些…”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张开含住她白皙柔软的耳唇,宽厚的手掌也不客气的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满握。
    他满足的低叹,下身贴在她挺翘的pi股上一下一下的轻蹭。
    习音min感的不行,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呼吸急促的任他揉捏,轻蹭。
    顾辛烨看她眯着眼享受,心里更加火热难nai,手顺着牛仔裤进去,一片濡shi…
    以为他又会取笑自己,习音抓住他的手不让碰,“…放开啊…顾辛烨!你!”她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他脱下牛仔裤,附上去…
    精短的头发蹭的她小腹痒痒的,加上他唇舌的动作,让她不能自已。害羞,尴尬,满足…百感交集,她咬着自己的手指,颤着声音叫出来。
    身子软成一滩水,迷迷糊糊间感到被他翻过去,热热硬硬的物什贴过来,等她意识到是什么时,已经被提着从后面,深入。
    她原本闭着眼睛满脸潮红,手臂无力的搭在床边,却因为突来的动作一紧!
    昂着头弓身,背部牵出诱人的弧度,顾辛烨看的眼框发红,双手握住她的纤腰,更加的用力!
    逃不出,躲不开,她咬着唇闭上眼睛,不甘心的反手抓住他的手臂,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这场征服战持续了两个小时,等到顾辛烨魇足习音已是气若游丝,她趴在床上,手指也懒得再动一下,顾辛烨等到呼吸平复才伸手抱她。
    “你干嘛!禽兽…”习音满脸控诉的瞪着他。
    “去洗一洗,你莫非是想自己来?”
    “…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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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中旬,戴南的导师病故。
    习音虽然没深交过,但听戴南说,是个幽默的老太太,为人也很和蔼。其实两年前就查出肝癌晚期,不过老太太看的很淡,照常工作,也没有接受实质性的治疗,她跟着戴南还去看过几次,那时她因为疾病消瘦了很多,整个人只能用皮包骨头形容。
    老太太乐呵呵的告诉习音,现在的治疗都是安慰性的,与其在生命的尽头插满冰凉的管子,她宁愿选择安乐死,目前她正计划着用省下的医药费去国外旅游。
    这些话说了不久,老太太就进了重病监护室,之后没几天就不行了。
    其实,有时候想想,生命真的好脆弱,上一刻还活生生的在你眼前,下一刻说不定就会永远消失。
    戴南跟老太太的感情尤其的好,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虽然是云淡风轻,但是习音知道淡漠背后的隐忍。
    参加追悼会的前一天下了一场绵绵不绝的雨夹雪,天气尤其的阴冷,打在脸上森森的疼,习音还在担心如果气温太低,路面冻结,就不好自己开车去了。
    第二天,天气放晴,竟是十二月以来空气质量最好的一次。
    老太太在c市也是很有威望的前辈,到会场的人自然是数量可观。
    她跟在戴南身后,看着她高高瘦瘦越发萧条的背影,陆非的结婚,老太太的病故,哪一样对她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
    其实如果没有跟顾辛烨结婚,习音也会是老太太的学生,那时候她跟严松旻都被老太太收到门下,只不过后来严松旻出国留学,她也觉得那是曾经他们共同的理想,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了读研的必要。
    婚后不久,顾辛烨看她每天憋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的样子,还建议她,如果喜欢就继续读书,不用顾忌太多。
    她摇摇头拒绝,如今物是人非,那个让她有动力念下去的人都离开了,她也不想再去触碰伤心的过往了。
    司仪宣布追悼会开始后会场响起悠远的哀乐。
    习音看到了老太太的遗照,挂在大厅的正中央,依旧是慈眉善目,安详和蔼的样子,老太太很多次遗憾的抱怨,如果习音也能成为她的学生那加上戴南肯定会更热闹,年龄大的人最怕的就是清净。
    “在这里我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代表严家对姑母的不幸去世表示沉痛的哀悼,并感谢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老师及家属前来送我姑母最后一程…”
    熟悉的男中音贯彻整个会场,习音抬起头,瞬间石化。
    美目如画的男子拿着话筒面向会场的众人鞠躬,整齐的黑色风衣衬托出修长的身材,眼光扫向台下,未做任何停留。
    在遇到严松旻之前习音一直都不承认自己是个好se的女人,与顾辛烨棱角分明的阳刚不同,他是个很俊美的男人,俊美两个字用来形容一个男人可能会让他觉得受到打击,但是习音真的想不出用什么词语形容。
    四年之后,第一次的相见竟是这种场景,他站在台上满目悲痛,她站在台下万分惊愕。
    其实,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都不止一个高台之隔。他的样子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除却了曾经的单薄与稚嫩。
    也是,任一个踏入社会磨砺过几年的男人都会变得成熟的。
    戴南用手肘碰她时,她才回过神来,习音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对戴南勉强的笑笑。
    “我也是刚刚知道他原来是导师的侄子,如果知道就不让你来了,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
    听了她的话,习音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半晌才似低叹似打趣,“这个城市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他,我都差点忘了世界上有这么个人,现在他反而成了严女士的侄子。”
    戴南点着头表示同意,然后看着习音的眼睛说的一本正经:“这狗血的剧情啊 ,习音你要把持住!男人在身体上的特权除了体力上,还有生理上,这是一个男人出轨的时代却不是一个女人劈腿的时代!!不然的话你觉得为毛牛郎馆发展的如此缓慢曲折?”
    习音:“……”
    走出会场时习音深吸了一口气,寒冷的气体划入体内,整个人也舒爽了很多,松树被雨水洗的干干净净,明明是寒冬的天气,却越发的有生机。
    落地窗上开出的冰花,晶晶亮亮出奇的好看,她慢慢的凑过去像小时候很多次做过的那样,轻轻喝出一口气,然后用手指在模糊的玻璃上胡乱的涂鸦,最后干脆攥起拳头压出一趟小脚丫。
    她停下来,目光随着滑落的水滴游移。
    以前,曾经有个人跟她许诺,c大下第一场雪时要带着她踏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然后跪在雪地里向她求婚,可是,大四那年她苦苦等候,从深秋到初春,整整一个寒冷的冬季都未见一点下雪的痕迹。
    每次想起,她总是嘲笑自己:看吧,习音,连老天都不想帮你…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越过她的肩头,在玻璃上利落的划下一笔,打破画面也打破她的回忆。
    “阿音…”
    耳边似低吟的喊声让她全身僵硬,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只手,不敢回头更不敢回应。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习音心里苦涩,是不是每一对久别重逢的曾经的恋人,见到彼此只能这么说一句?也是,不这样问又能说些什么呢,朋友尚且还可以聊聊过去,而旧情人恐怕是最尴尬的关系,曾经最了解彼此,如今却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陌生人。
    她闭上眼又睁开,最后攥了攥拳头,转过身——
    面前站着的人,是她曾经抛却尊严想要挽留的人,是她最不能却想要在一起的人。
    “好久不见。”
    她听到自己没有起伏,平平淡淡的话语。没有想到,面对过去,习音有一天也会如此镇定。
    “姑姑病逝,我刚刚从美国回来,没想到会遇到你,刚才在台上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过的好像挺不错的…”
    习音抬头看他。
    严松旻笑起来的时候右边有一个酒窝,所以就算是再冷峻的模样,说话时也会变得温和,在正经的场面他总是很少笑,最多抿抿嘴就作罢,大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就是形容他这个样子的。
    “嗯,还好。”她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趣,侧一侧身子,打算绕过他离开这个地方,却被严松旻抓住手腕。
    “你这是在躲着我?”
    “没有。”
    他禁不住提高音量: “没有为什么见到我就走?没有为什么不敢跟我说话?”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样?你觉得对于已婚妇女来说,见到旧情人应该怎么样?你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但是我不可以,我做不到也没有你这么高深的演技!”
    严松旻板着脸,“阿音,你总是会这么气人。”
    “我要回去了,一会儿我先生会来接我,让他看到肯定会误会。”
    她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却被抓得更紧,“我没有别的意思,阿音,四年多没有见,作为朋友,我们叙叙旧也不行?”
    习音也不看他,低着头不说话。
    “放开她,你大爷的!”尖锐的女声打断习音的话,两个人回过头看到穿着黑色呢绒外套的戴南。
    戴南原本在帮导师整理遗物,出来时没看到习音就追出来找她,却没想到远远就看到这一幕,她跑过来,一把推开严松旻,把习音护在怀里,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姿态。
    “你TM干嘛呢,对我们家习音拉拉扯扯的,别以为她好欺负我就会怕你!看你平时挺君子的,现在却在这纠缠不休!”
    严松旻松开手,低着头看戴南一脸的气愤,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好像那句骂他的话与他无关。
    “我们走吧。”习音拉着戴南,握住她的手臂。
    “你不要误会,刚才是我太激进,没有考虑那么多,改天一定请戴南小姐跟阿音一块吃饭赔罪。”严松旻声音清凉,不急不怒。
    “吃你妹啊!”戴南忍不住又骂出口,“你安的什么心,你们这种关系你还请客吃饭?”
    他没有理会戴南,反而是认真的看着习音,皱着眉毛轻轻的道:“阿音,我真后悔四年前我没有去坐那一班晚点的飞机…”
    习音身体僵住,眼光停留在他整齐的裤线处,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后悔没有去,说明了什么,是因为他没有去,习音才没有等到?她不想想,也不敢想,有什么事情好像要挣脱而出,但是却让她心慌,让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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