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学渣逆袭记

63 生死迷茫


从来没有过一个省市在连续半年来内发生过两次地震的,因此在地震来临的时刻,B市上至领导下至老百姓都完全不敢相信,懵懵懂懂、浑浑噩噩的眼看着地面开始摇晃,明明上一刻还是坚稳牢固的自家房子一眨眼就瞬间坍塌了。
    “还有一个,我们班还有一个男孩儿没出来!”一个老师在清点完自己班里的人数后发现少了一个,崩溃地大叫出声。
    “少了谁?”旁边的女老师焦急地问。
    刚才的女老师无助的哭泣,“是雷明阳...”
    就在震感来临的前一瞬,雷明阳为一个失去双腿的同伴争取时间,而自己却在混乱中被歪倒的书柜压住双脚,无法起身。
    第一波震感已经过去,学校的房屋虽然摇摇欲坠却还顽强的坚守在那里。但即使是这样,在场的也没有人敢主动请缨进去救人,谁知道现在不倒塌,下一刻要是塌了呢?
    别人的命再怎么也没有自己来的珍贵,同情心在生命的威胁下早已微不足道。让一个已经安全的人再度面临危险的境地,无论是否存有私心,都没人敢赌。
    这些孩子本就和秦可没有关系,陌生的脸、陌生的环境都将她隔离地远远的不该触及。但当她捕捉到雷明阳的名字时,脑海中第一时间滑过了那个腼腆坚定的笑脸。
    他那么正直善良,不该的...不该就这样躺在冰冷阴暗的废墟水泥下,就此长眠地底!
    “你要干什么?!”谢矜言一把拉住秦可就要往前冲的身体,眸色加深。
    秦可回头,焦躁冲破了理智,“明阳!那个孩子还在里面!”
    “那你也不能进去,你是不要命了吗?”她从来不知道,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在充满愤怒的时候会有如此巨大的威胁力。
    秦可的身子本能的在打颤,但她的眼神却是如此坚绝仿佛义无反顾,“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还有希望的不是吗?”
    他望着她,子夜寒星的瞳眸冰冷彻骨,“万一塌了呢?谁能保证?我必须要确保你的安全。”
    “矜言,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去!”
    两人都愤怒坚决的直视对方,气氛僵持着。忽的一声轻叹,终有一人妥协了。
    谢矜言搂住她的腰,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落下深深的一吻,嗓音含着一丝压抑,“我去救那个孩子,你在这乖乖站着不要动,等我回来。”
    秦可回过神来,看着那令她倍感眷念的身影坚决地走向了前面的就餐室。平稳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几乎要冲出嗓子眼。一种强烈不安的预感由心升起,熟悉的身影走远已经消失不见,她久久凝望着那一个方向,头一次对自己的固执产生了质疑。
    谢矜言小心的进入了就餐室,里面桌椅混乱一片狼藉。他一点点的避开那些杂乱的器具,一边试探性的开口,“雷明阳,听得到吗,你在哪儿?”
    已经陷入半昏迷的雷明阳恍惚中听到了依稀的脚步声,心里的绝望慢慢褪去,集中全部精力在自己的肺部,用力呼喊,虽然实际上的声音十分微弱,“救救我,我在这。”
    谢矜言本就全神贯注的在听,自然立刻捕捉到房间尽头微小的回应,他快步走去,见到正被压在底下的雷明阳,颇为麻烦的皱了皱眉。
    “还能坚持清醒吗?”
    “嗯。”雷明阳尽力的打起精神,用力点点头。
    谢矜言帮他把压在上面的柜子移了开,看着他遍布灰尘的腿,眉心紧皱,“可以走吗?”
    雷明阳勉力站起身来,试着走了两步,没太大问题。
    人已经找到,那么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安全的出去。谢矜言搀扶着他的肩,拖着他快步往前走。可天有不测风云,在他们即将到达门口,依稀能看到外面的绿叶。这时久久支撑的房屋终于不堪重负一下子垮了。
    外面的人看到一连串的房屋一瞬间坍塌,纷纷唏嘘不已。可惜了那位,孩子没救出来,人也没了。同时也在庆幸,当初自己没有傻大叉似的奔进去救人。
    秦可站在与谢矜言分别的地方,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眼睛睁的硕大,恨不得立马晕过去才好。说不定等她醒后会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地震没有发生、谢矜言也没有进去,他仍旧会无奈又好笑的弹自己的额头,笑她又在瞎想。
    可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可能的侥幸,残酷的结果不能接受但它确确实实就是事实。房子塌了,谢矜言...也回不来了。
    额前还残留着他带给的温度,可是她却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秦可的视线开始模糊,泪水不断滚落灼伤了她的视线。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被人拉着拦着不让继续冲进去。
    “你们让开!矜言,谢矜言!你回答我啊!”整个操场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的人都自觉的选择了沉默,只留下凄凉的女声在空气中盘旋,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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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都协和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医生望着身前面色憔悴苍白的家属朋友们,也是于心不忍。但经历过很多这种场合,他也渐渐习惯了。依旧保持着严肃面无表情的开口,“患者内脏存在不同程度的损害,胸前肌的肋骨也断了两根,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严重也是造成他如今状况危机的主要原因是他的头部受到重创,脑内神经存在损伤和破坏,这个状况是十分危险的。”
    “那医生他会有生命危险吗?”林宝玲神情悲恸却还是坚持问道。
    医生摇摇头,“那倒不会,经过我们全力抢救,患者如今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请家属们还是要了解一下,患者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已完全丧失,极大可能进入植质状态,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
    “什么?!”一旁的秦可摇摇欲坠,要不是秦母的支撑就怕会直接栽倒在地。林宝玲也是悲痛的撇过脸,她得到消息立马从外省赶来,但还是晚了...人到中年先是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又是一个几乎等同于没了的,五十不到的年纪经过重重打击,精气神还不如七十的老妪。
    等到家属可以进去看望的时候,秦可站在门口久久不敢踏入。她承认自己是胆小鬼,怕看到心心念念的人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她怕自己会立刻夺门而逃。
    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迈入监护室的门,当走到病床边,看见全身插着管子紧闭着眼的人时,胸口陡然撕心裂肺的痛。一日不见他就消瘦了不少,往日清俊的面容如今惨白透着死气,下巴处不知何时长出了青色的胡渣。整个人没有了以往的矜贵隽永,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望着望着,秦可的眼泪刷的一下布满了整个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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