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盖女的硕果田园

第44章


不知为何,看到这小萌娃哭的这般伤心,他的心兀自有丝酸痛和心疼。
     卫少康白了一眼凌云天,已经无语问苍天了。
     什么叔叔?你明明就是他亲爹好不,这眼睛真是拙的够了,竟然没有看出来。就连锡毅这小子第一眼看到这二个娃娃时,都觉得眼熟,还私下里说,这孩子长得真像凌云天。
   “哥,哥,被打了,流了好多血。”云巧哽咽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凌云天一个旋身抱着云巧便出了大门,朝外面走去。
    “你就是小野种,有娘生没爹教养的孩子。”罗梦一边骂着,一边狠狠地朝再次倒地的云皓身上狠踢了二脚,这野孩子竟然敢欺负她苏家的宝贝。
     这苏灵仗着有县太爷撑腰,就可以要武扬威了啊,竟然敢指使这小杂种欺负她儿子。反正,她只是前来拉架,也没有打这小野种,就是告到县太爷哪里去,她也说的过去,况且她家苏德脸上还有抓伤呢。
    “我不是野种!”云皓从地上爬起来,头上和身上沾了一身的灰土,那张干净的小脸青肿一片,鼻子里的血没有止住,依然在流,幼鹿般的大眼睛里噙着满满的恨意。
    “没爹的孩子就是野种,若你不是野种,你告诉大家你爹是谁啊?”
    “我爹,我爹----”云皓紧咬着嘴角,愤恨地瞪着罗梦,半天也没有说出自个的亲爹是谁?
     一瞬间,小脸憋的通红,他娘亲当初只是带他兄妹二人来找爹,可是过了这么久了,爹还是一直没找到,他也不知道自个的爹是谁?亦或者真像别这恶女人说的,他是没有爹的野孩子。
     然,刚走出大门,缓缓朝事发地点走来的三个大男人,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的杨树林中,恶妇欺负小孩的场景。
☆、040 惨烈教训
      卫少康一个健步如飞上前,冷声喝斥,“谁说他没有爹啊,他爹就在此。”话落便偏过头,对着凌云天使了个眼神,“云天,事到如今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吧,云皓云巧就是你的孩子,她娘亲是大燕国人,他们母子三人万里迢迢来卫君国就是来寻找你。”
     头顶犹如响起一道闷雷,震的凌云天有点眩晕。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须臾便稳住了心神,拉回了心智。
     难怪,第一眼看到这两个孩子,他心里兀自升起一丝温暖和酸梦。
     虽然还没有见到孩子的娘亲,但是凌云天相信,他师兄不会信口开河,定是有足够的证据才敢这样说的。
     凌云天把怀中的云巧交于金锡毅手上,飞奔上前,一把抱起匍匐在地的云皓,摊开他的右手。
     只见云皓右手掌心处有一小块梅花状的胎记,这时心口猛然一紧,真是他的一双儿女。但凡是他凌家的后代,男子的右手掌心都会有一块梅花状的胎记,这已经沿袭了上百年了。
     父子相认暂且耽搁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收拾这个恶妇,竟然胆敢欺负他凌云天的儿女,这命怕是不想要的了吧。
     缓缓抬起起头,那墨眸里噙着的森冷和寒冽,让在场的人,不论是罗梦还是前来看热闹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这眼神都足以杀死人了。
    “云皓,告诉爹爹,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转脸,那张阴霾骇人的俊脸已蒙上温润的笑,像三月的春风般温暖。
     云皓还沉浸在“爹爹”出现的震惊中,一时还没有缓过神,过了许久,才冷然地说:“那个死胖子,他一直掐妹妹的脸,还说让妹妹给他做媳妇,我说他是癞蛤蟆,他就打我,我还手,这个恶人就过来踢我。这女人是大恶人,平时就经常欺负娘和小姨,上次还把娘亲的脸打肿了,还抢了我们家的东西。”云皓冷冷地指着罗梦狠狠地说道,这语气这眼神根本不像一个四五岁的孩童。
     云皓的话一说完,凌云天把他抱起来,放在卫少康怀里,淡然地说:“师兄,先把两个孩子抱回去吧。”
     待卫少康抱着两个孩子一消失,只听从罗梦嘴里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众人还在纳闷,这女人在鬼叫什么呢。处于好奇,纷纷抬起头看向罗梦,这一看个个脸色都惨白起来,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馒头了。
     只见罗梦右手哗哗地滴着血,那腥红刺眼的血液顺着青色衣衫往下流,瞬间,她脚下的地面也被染红了一片,四周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这只是给你这恶妇一个小小的惩罚,若是日后嘴贱手贱的话,我可以把你的舌头割掉,左手再坎掉。”语气冷的像是从地狱发出来的鬼魅般,让人听着都毛骨悚然起来,“癞蛤蟆,就是我凌家的一只母狗都还轮不到你这种货色配种,还妄想染指我凌家的千金大小姐,到时候自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手一仰,苏德也发出了同样杀猪般的嚎叫,右手食指生生坠落地面。
     凌云天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了,若不是看在他现在心情大好的份上,这死癞蛤蟆也同样右手得废掉。
     只到那一身黑衣锦袍男子的身影消失不见,过了许久,众人望着罗梦母子那凄惨状,只是死死地盯着看好一会,便各自转身走了,谁也不敢言语一声,生怕一个说错话,下场比这更惨烈。虽然不知道这男子是何身份,就连鸿福的大掌柜都对他点头哈腰,再加上他身上那上等的锦袍,还用金钱织锈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这身份不但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得罪不起,估计就连县太爷也怕是要礼让三分吧。
     不过,罗梦也活该,这下看她能不能长点记性,好好管住那张碎嘴了,还有苏德那小子,整天一幅恶霸嘴脸,这下总得好好长个教训了吧。
     可是,这教训付出的代价真是够大的啊。
     不管刚刚外面如何风云变幻,血溅满地,这后院可是欢声笑语一片。
     吃过饭后,苏秋霜带着女儿洪流芳,马荷香和小姑子苏清灵,还有里正家的小孙女苏清宁,都在后院围在苏灵的房间说笑聊天呢。
     这欢声笑语,不但遮住了前院的惨叫,也遮挡住了隔壁房间,一家人团圆的喜极而泣。
     凌云天抱着云巧,身后跟着受伤的云皓,推开房门走到内室。夏拂依刚吃过饭,闲着无事倚躺在床栏上给云巧做新年穿的衣服。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下意识地认为是苏灵或者是柳玉珍。
     遂放下手中的绣活,抬起头浅笑着迎了上去。湖绿色的帘幔被挑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团黑影,继而是一张完美如玉的脸庞,清冷如月光,狭长的墨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看,眸光由惊讶转化成愧疚,随之而来也变的柔和许多。
    时隔六年半,让身处异国的两个人,又再次有了交集,不得不感叹,命运太会捉弄人。
    电石火花之间,夏拂依全身一个激灵,怔忡地看着缓缓朝自个走来的男子,清澈的美人眸子里洋溢着点点泪花,不是因为见到来人激动,而是因为看到了云皓小脸上青肿一片,心口处仿佛针扎般的疼痛,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云皓,这是怎么了?”夏拂依总算拉回了心智,从怔忡中缓和过来,眸光又怜又疼地凝视着云皓。
    云皓嘴一撇,强忍住委屈,青肿的小脸上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娘亲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脚而已。”夏拂依狐疑地挑了挑细眉,这伤哪里是摔倒造成的,明显是被拳头给打的,这小子当她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好骗。
    夏拂依眸光变得严厉,云皓心中了然,娘亲这是生气的节奏。不是他不愿意据实相告,只是不想让娘亲伤心难过。正当云皓低下头苦思着如何找一个可以让娘亲信服的理由时,眸光滴溜溜地转到那黑色的锦袍一角,猛然抬头,疑惑地看着自个的娘亲,“娘亲,这位大叔说----他是我和妹妹的爹爹,这是真的吗?”话落,仰着尖细的下巴,眸光冷漠不屑地瞪视凌云天。
    心里腹诽着,他才不会轻易认他呢?从娘亲错愕的神情就能看出来,这位黑衣冷面大叔貌似真是他和妹妹的亲爹。
    既然是他们的爹,为什么要抛弃他们兄妹和娘亲,让他们受这么多的苦楚和伤痛,他不是武功很高强,为什么不过来保护他们。
    凌云天抱着云巧迈着沉重的步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从肩头移下云巧柔软的小身子,这丫头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估计是刚刚哭累了,尔后打横抱着温柔地把小丫头放在床尾。
     见此,夏拂依移了移僵硬麻木的身子,倾身上前,这么近距离的相依着,鼻息间飘来一股淡幽的兰花香,就像当初那个风高月黑的深夜一样,就是这样带着一股淡幽的兰花香的火热身体,从窗户跳了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语气清冷地说:“要想活命,就老实些。”
     在他无情地恐吓下,她僵直着盈弱的身子一动不动,耳蜗边回荡着他粗粗地喘气声,还有高墙外那沉重的脚步声,像是千军万马经过一般。
     她潜意识地以为,他只是被人追杀的,没想到他也被人下了药,还是药力强劲的媚药。
     只到天色微微亮,他才幽幽起身,低沉暗哑地说了声:“多谢姑娘搭救!”从怀里摸出厚厚的一沓银票,推开窗子,纵然一跃,就像他来时一样,无影无踪的消失了。
     她以为自个做了一场梦,还是一个恶梦,可是等到金灿灿的阳光直射进来时,她挪动着酸疼的身体,睁开眸子便看到了那厚厚的银票,正静静地躺在她的枕边,身侧还萦绕着淡幽的兰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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