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

第200章


  长歌臊得脸红脖子粗。
  被他亲吻脖颈的间隙里,长歌扬起优美的颈项。然后,她就在地洞的出口,看见了……
  “啊啊啊啊啊!”长歌惊叫,猛地推开苏行,赶紧背过身去慌忙扣衣服。
  苏行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他面上并不表现出来,先是轻声安慰了长歌两句,而后,他缓缓抬头,不紧不慢对着洞口的那一颗小脑袋道:“小混蛋,你皮痒了是吗?”
  上头的小混蛋就扯着嗓子吼了一句:“娘!你听见了,你不在的时候,这个家伙就是这么对待我!!!!”
  “左左……”这是长歌哭笑不得的声音。
  回程的路上,苏行带着长歌,骑在疾风身上缓缓走。
  左左撇着一张小嘴,幽怨着一张脸,骑着小灰慢慢跟。
  是的没错!左左是骑着小灰过来的!
  要是自己没骑了小灰出来,好借机在他娘面前邀功,此刻,他就能坐在他娘怀里了。
  左左万分后悔中。
  可是,左左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她儿子了呢?
  苏行调整了下长歌的姿势,让她在疾风身上坐得更舒服一些。他亲亲长歌的耳朵,道:“当年,卫军感到,解了陈都之围。乱军中,你被卫国皇帝救起,那个时候,你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长歌“啊?”了一声。
  苏行却是侧首对小左左道:“你娘当初冒了生命之危生下你,日后要多孝顺你娘。”
  左左瞪了苏行一眼,“要你管!”对上长歌时,却是笑开了一张脸,“娘我们一起来骑小灰吧。”
  长歌:“好……”
  苏行:“你想压垮它吗?我记得你昨夜吃了三斤牛肉。”
  左左炸毛:“闭嘴!”
  长歌:“咱们仨……还是维持原状吧。”
  咱们仨,这是个多么美妙的词汇。
  长歌爱苏行,长歌也爱左左。还有比一觉睡醒突然多了个便宜儿子更幸运的事情吗?
  一瞬间,长歌觉着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那……你又怎么成了陈国太子了?”
  苏行沉吟了一瞬,在长歌看不见的脑袋后,苏行眼内现出暗沉来:“我重伤,陈军借机将我带走。待他们发现我失忆后,便打算来个物尽其用。”
  旁边,左左又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什么带走?分明是掳走!然后,失忆这么老套的桥段你竟然也好意思用?!”
  “左左!”长歌呵斥,“不可以对你爹这么没礼貌!”说完长歌就脸红了。原来,她已打从心底接受了他们是一家三口这个事实。
  左左恨恨别过脸去,却仍是克制不住催促小灰靠近疾风,好让、好让他同爹和娘亲近一些。
  虽然这个便宜老爹有些可恶,但打从心底,左左是接受他的。在左左看来,起码,苏行比高辛帝像他爹。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是高辛帝那种普通老爹生得出来的?!
  这一边,长歌继续拷问苏行,“那你和卫祁联军在一起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都说你……”长歌想到那段时间自己的担心和无助,却硬要装作坚强,就说不下去了。
  苏行将长歌抱得更紧一些,“我确实遇了袭。”
  长歌惊。
  左左道:“他死不了的。非但没死成,还找到了他哥,弄得自己现在都比我厉害了。害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哼!”
  “左左?”长歌惊讶于左左原来变成一个小大人了。
  苏行的眼神危险地眯了一眯:“需要我将你这一两年在卫国干的好事,告诉你娘吗?”
  左左瞪他瞪他再瞪他,“算你狠!”
  长歌:“你们当我耳朵聋了吗?左左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快点给我从实招来?!”发飙了。
  左左一夹小灰的骡子脖子:“小灰快跑!”
  小灰骡子嘴皮子一掀,露出满口骡子牙,骡子耳朵一抖,撒欢似的跑了出去。
  徒留长歌在疾风背上跳脚。
  “疾风你快追啊!”
  苏行笑:“容我提醒你,你儿子骑的是它儿子。疾风会允许你欺负它儿子?”
  长歌:“……”
  苏行一路将长歌带去了中军帐中。
  长歌一眼便看见了独自在中军帐中推演沙盘的……萧劲?!
  是萧劲没错!
  可是,这样未经通传就大摇大摆闯进来真的好吗?
  长歌去扯苏行的袖子。
  萧劲抬头,竟露出了一个笑来,“弟妹来了。”
  艾玛!长歌小腿肚子一抖,险些原地躺倒。
  幸而,苏行一把勾住了她的腰。
  弟……弟妹?
  苏行推着长歌上前,坐去了萧劲侧边的一把椅子上。边推他还边说话:“秀恩爱这种事情还是留到我帐中再去做吧。大哥会受刺激的。”
  这人……嘴巴真是……
  长歌脸红了。好囧。
  悄悄去看萧劲,他没事人一样,好似早就习以为常。他真的是……苏行的大哥吗?
  一个毒舌散漫
  一个宽厚严谨
  苏哥哥你确定你俩真是一个妈生的?
  那一边,苏行已同萧劲说开了。他们谈论战事,并不避着长歌。
  苏行:“如何?”
  萧劲面朝着沙盘,沉声道:“可硬攻,但非良策。我们有条件里应外合,但是,少卿在韩王府被人盯得紧,人少也不够。”
  萧劲口中的少卿,正在假扮韩王,并在今日救了长歌的那一人。
  苏行沉吟半响,“若有一条密道,人手就不成问题了。”
  萧劲拔高了声音:“你知道城中有密道?”
  苏行:“被堵住了。”
  萧劲:“……”
  帐中有短暂的沉默。
  沉默中,长歌举手了:“那个,我知道一条密道。不过那是通往皇宫的,你们看成不?”
  苏行同萧劲齐齐回首看长歌,二人眼中同时绽放出光芒来。这一刻,长歌方觉着,哦,他俩原来还是有一些相像的地方的。
  长歌在皇宫当中,女皇御书房的暖阁内,曾经触碰到某道机关,她掉入了一个密道之中。而那个密道,是直通城外的。
  “不过,那个密道要触碰外面的某个机关才能打开。你们的人进去以后,打不开密道的入口怎么办?”
  还不待萧劲回答,长歌就被苏行拉出营帐了。边拉他还边懒洋洋道:“那家伙军中有的是能工巧匠。你有心思操这份心,还不如好好想想晚上怎么服侍我。”
  长歌彻底脸红脖子粗:“你胡说、胡说什么呢!”她心虚地左顾右盼,就怕这人生猛的话被军中将士给听了去。
  有一句话就动摇军心你造吗?
☆、  陈国(43) 
  长歌已听说了左左在卫国的光辉事迹。
  左左小小年纪,竟坐稳了卫国的皇位。对内,他联合太傅、丞相等人,对国内的反对势力进行了一次大清扫。对外,左左积极联系祁国,促成卫军与祁军结盟,共筑伐陈之战。
  以上,皆从苏行口中吐出。
  长歌犹自不能相信,在她眼中,她的左左还是那个单纯良善的好……儿子。
  榻上,苏行就摸了摸长歌的脑门,“正常,我的儿子,岂是平庸之辈。”
  这还是长歌第一次听苏行夸左左。
  长歌看出来了,左左同苏行不对付。当然,大部分时候是左左在置气,苏行那散散漫漫的毒舌语调,完全是在逗左左。
  好在,左左有一颗坚强的小心肝儿,非但没被打击到,反而越挫越勇。
  苏行自有一套教育儿子的方式。
  “你们相处多久了?”长歌抱住苏行的脖子,让自己的整个身子都窝进他怀里。
  “四五个月吧。”
  长歌突然想到什么,就摸啊摸,从怀里摸出一块玉。
  这一块玉佩,辗转在他与她之间,仿佛是二人情感的连系。
  长歌将玉佩摊在手心,玉佩在长歌白嫩的手心上闪着莹莹的光,“你知道吗?原来,这块玉佩是当初我送给你的呢。”
  苏行:“我知道。”
  长歌惊:“你……知道多少?”
  苏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长歌望着苏行,不说话。
  苏行亦望着长歌,眼中满满都是深情跟宠溺。
  而后,长歌突然大叫一声,就狠狠扑进苏行怀里,差点害他扭到腰。
  但是,苏行一点也不介意。
  长歌:“我觉得自己好幸运好幸运好幸运好幸运一万个幸运!”
  苏行亲亲长歌的鬓角:“我也是。”
  长歌又想到了什么,就摸摸苏行的脸,“这段时间来,你吃苦了吧。听说你受伤了。”
  苏行轻描淡写道:“小伤而已。”
  确是小伤,但凶险无疑。
  当日他离开陈国,陈女皇已起了杀心。通往和谈的路上,可谓是九死一生。初初苏行并不能明白,陈女皇必须要除掉他的决心由何而来。愈是逼近卫祁联军所在之处,派来的杀手愈是凶残而狠戾。
  纵然如此,他还是挺过来了。
  接下来的一切进行得异乎寻常得顺利,他见到了萧劲,萧劲一眼便认出了他。
  萧劲对他动之以情,疯狂对他灌输着过去的记忆。
  起初,苏行不愿相信。
  他竟是祁国人?曾带兵将陈国打得满地找牙?若事实真是如此,那他这些年在陈国的经营还有何意义?
  萧劲请来了军中名医,很快,名医们便确诊出,苏行是被封锁了记忆。
  苏行的记忆一点一点复苏。
  他竟被愚弄至厮?
  其实,恢复记忆的过程是痛苦的,是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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