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虐恋情深

38 雷雨夜里祭灭元


是日,天色阴沉,雷声阵阵不绝于耳。
    这大雨自昨日深夜里开始,直到现在竟是没停过。
    白琳琅睁着一双异常清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棂上不断被雨水所击打的一株瑞香花,雨下了一夜她便听了一夜的雨声。
    现已是晌午时分了,成征仍是未醒,他睡得很沉。
    双臂紧紧地箍着白琳琅的腰,他的脸埋在白琳琅的胸前,睡得像个孩子一样毫无防备。
    忽而成征的眉头紧皱了一下,呼吸重了起来。白琳琅闭眼假寐,只觉得成征的呼吸喷洒在她洁白的胸lu上,令lu尖也微微一颤。随即压在自己身上的重力徒然消失了,紧箍住自己的手却没有拿开。
    成征翻了个身将白琳琅搂进怀里,把弄起她的头发来。又从头发摸到她的眼睛上,指尖轻轻地顺着白琳琅的眉型,然后盖在了她微颤如蝉翼一般长长的睫毛上。
    顺着睫毛又划过琼鼻,最后久久地摩挲着白琳琅红肿的红唇。
    “你醒了对吗?”
    白琳琅睁开眼伸手拿下他作乱的手,笑道:“被你这么闹我怎么还睡得着?”
    成征又就势在她手掌心画圈圈,“你饿了吗?”
    白琳琅仍是笑,“我不饿。”
    “我饿了……”成征的声音低低的沙哑,透着一股莫名的诱惑力,像是在引人犯罪……
    “我这就去给你拿点东西来。”
    白琳琅说着便挣脱开了成征的怀抱想要站起来,可又突然僵住了————她没有衣服……
    白琳琅呆坐在床上,又看了眼成征,便咬咬牙裹紧了被子下得床来。而成征见她裹走了被子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便感觉到一股寒意袭向下身。
    大殿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有放了一个什锦盘子,俱是一些时鲜水果。白琳琅裹着被子往前走,这才清晰觉出她的半个身子都是麻的,而且浑身酸软地使不力气。最要命的还是身下不断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白琳琅一步一迈地走着,走到那桌边时只觉得两腿直抖快要站不住了。但她终是个要强的,缓了缓气儿便拿了桌上的果盘子又迈步往回走。
    却见成征光裸着身子在直勾勾地盯着她,白琳琅觉得不自在,走到床边放下了果盘就想再去找件衣服穿好。
    成征长手一捞却又把她捞进了怀里,“你还要去哪?想我被冻死吗?”
    成征说着就几下里钻进了白琳琅身上裹着的被子里,凉凉的手掌扶在白琳琅的腰间,让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白琳琅背对着成征坐在他怀里,赤裸的背部紧靠着成征宽厚的胸膛,虽是热烫的,但又觉得成征身上的肌肉硌得慌。
    不自在地动了动,察觉成征的手正在往下探,白琳琅慌了。成征顺着腰际线一路往下滑,大掌盖在了白琳琅的臀部上,捏了捏。白琳琅急了,正要去抓他的手,成征又顺着臀缝摸到了前面,“娘子,你好湿……”
    白琳琅涨红了一张脸,挣扎着就要起身,成征紧搂着她的腰终于不再闹了,“我错了,娘子我错了,别动好吗?”
    白琳琅再听到了一声明显地闷哼声后终于不敢动了,成征就搂着她侧躺下来,两人之间一时安静无声。
    连空气都像是要静止了。
    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是会另人永久怀念的,那么我一定会说“曾经”。
    白琳琅身着一件滚雪细纱的单薄中衣在大雨中撑起一把绯红色的油纸伞,往位于咸城内的业河走去。
    荒芜的城池,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魔兽们也不见了踪影,只在靠近咸城外围时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业河水沉寂着,尽管现在正值雨季,但业河水仍像白琳琅在旱季时看到的一样。
    传说业河水是由一个女人的泪水所汇聚而成,一心痴恋上一名穷书生的富家小姐,与穷书生私奔而逃,最后却被发际了的穷书生无情抛弃,于是终日以泪洗面。
    泪水汇聚成河便成了业河,是以业河的水永远清澈干净,不涨不退。
    白琳琅赤脚撑着伞慢慢往河中走,直到河水漫过了她的胸部,于是将油纸伞放下,倾身一跃便沉入了水底。
    河水冰冷刺骨,白琳琅在水中抱住了自己的双膝,任由自己不断地往下沉,耳边的雨声渐渐消弭……她苍白的脸映在水中几近透明,白琳琅闭着眼,像是痛苦着,又像是解脱……
    终于在最后一口气耗尽时白琳琅像一尾鱼一样快速游出了水面,她仰着头大口呼吸着,雨水砸在她脸上,微微的刺痛。
    白琳琅拾起漂浮在水面上的油纸伞游上了岸,却没有将伞撑起,而是抬头望天,这雨越来越大了,倏忽一个雷落,仿佛大地都在震颤。
    紫微宫方向似有红光闪烁,只是这磅礴大雨委实让人看不清那到底是何天象……心中隐隐不安,又觉得着实好笑,不过一场大雨,自己就怕了什么吗?
    回到殿中时成征还未回来,只有榻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套十二破留仙长裙,那是鹿婴拿来的。
    白琳琅穿上十二破留仙长裙,又为自己挽了一个惊鹄髻,站在窗边呆了会,身后突然有一温热的身子贴上来搂住了她的腰,白琳琅不禁皱眉,成征出入之间越见没了声息……
    “你身上怎得这样凉?”白琳琅因是火属性天灵根,是以身体常年是热的,不曾有过凉意。
    “刚沐浴。”
    “为何用冷水?”
    白琳琅笑了,“自然是有冷水就用冷水,有热水就用热水了。修道之人如何拘泥这些?”
    成征沉默了会,又问道:“你还记得你输给我的约定吗?”
    “记得,自然记得,你问上这许多遍可是已有主意了?”
    成征又是沉默许久方道:“嗯,我已有主意了。”
    “是什么?”
    “你随我来。”
    白琳琅估计了一下时辰,已经将近亥时了,成征带着她约莫行了有两个时辰之久。风像凌厉的刀子一样刮着白琳琅的脸,白琳琅于是不再看路,把脸埋进了成征的怀里。
    成征踏剑而行,一只手紧紧地将白琳琅搂紧怀里,脸色肃穆,竟是说不出的阴沉。
    稍许时刻后两人终于落地,白琳琅环顾四周只见大雨之中有雷云压地,电光时而闪过龟裂的大地,空气中竟是致密的瘴气————这分明是魔渊!
    白琳琅惊愕地看向成征,却冷不丁先被成征在口中塞进了一丸丹药,“咽下,这药可使你避免瘴气侵害。”
    “你带我来这里做甚?
    雷雨中白琳琅看不清成征的表情,只听他说道:“来拿我想要的东西。”
    成征牵着白琳琅的手往前走,最后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内。
    进入后白琳琅才觉出这里面别有洞天,山洞内竟是有一大块地方是深陷进地心中的。
    只是站在那里白琳琅都可以感觉到炽热的气焰在灼烧着,她往下望了一眼,只见血红色的熔浆在翻滚着,地心中央隐隐出现了一把剑的雏形。
    白琳琅觉得被成征握住的手有点发抖,她问:“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琳琅,替我血祭可好?”成征的声音像是从虚空中传来,被热焰的气流震碎,但白琳琅听得一清二楚。
    她怔愣住了,“血祭?”随即猛然后退了一步,“血祭……什么?”
    “灭元剑。”
    白琳琅简直惊愕到说不出话来,灭元剑,她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那分明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魔剑。
    传说,那是一把可以覆灭天道的剑。
    白琳琅转身既想逃,却见从洞外走进了数个身着黑色祭祀袍的人,以及,鹿婴。他们拦住了白琳琅的去路。
    “成征,这是背反天道的事,会受到万物唾弃的,我们回去吧!”白琳琅哀求到。
    “琳琅,你还不明白吗?我要变强,变得比天道更强,因为我会成为新的天道。”伴随着成征的话落,一道惊雷响起,白琳琅震惊到不能言语,阵阵火光里白琳琅看到了成征的眼里是可怕的欲待择人而噬的饕餮恶兽。
    “不!我不会帮你的!”
    “你会的,你还欠我一个约定。”
    “那不是……成征,我们回去吧。”
    “难道你想反悔吗?”
    白琳琅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却蓦地撞到了一个黑袍人身上,“白小姐,您的师门现在正危在旦夕之中,您的家人正遭受着如同奴隶一般的对待,哦!还有您的朋友,那个叫杨幼安的年轻人,他正被押往无极天渊,再稍待一刻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白小姐,您觉得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白琳琅惊愣在当场,她直视着成征,声音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你对付我家人?”
    成征沉默着,白琳琅却笑了起来,那笑声从喉咙里传出,透着一股莫明的凄凉,这算是默认了?
    白琳琅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匕首已然抵在了成征的脖颈上,白琳琅恶狠狠地对那几个黑袍人说:“让开!放我们出去!”
    那些人却好像丝毫也不在意成征的死活,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时成征却抱住了白琳琅的腰,将脸埋在她肩上,闷哼着道:“你不会杀了我的。”
    白琳琅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怒吼着“凭什么?凭什么你觉得我不会杀了你!凭什么!”
    成征抬起头来直视着白琳琅的眼睛,笃定地说道:“因为我爱上你了。”
    白琳琅崩溃地跌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失声。
    雷雨声越加激烈,其中一位黑袍人站在洞口看了看天色后道:“主上,时机就快到了。”
    “成征,我答应血祭。但是我要你以创世神起誓,从今往后,再不得侵犯中陆半寸土地!不得碰我白家人和杨幼安一根汗毛!”
    “成征,我骗了自己这么许久,也该够了。成征,我恨你,从今往后我将永远恨你……”
    白琳琅往身后的地心熔浆中倒去,炽热的气焰灼烧着她的全身,最后落入那岩浆中,消骨弭魂。
    蚀骨疼痛袭来的同时,白琳琅笑了,她到底是输了,这回输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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