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虐恋情深

45 又见故人醉酒汀


扈城西侧有一块地方,专门是各种摊贩聚集之地,是以齐仁村的村民们也多是到这里来卖东西的。
    到达扈城后,白琳琅却没有往市集那边去,而是四处逛了起来。
    只见街道上各种杂耍卖艺的好不热闹,白琳琅带着成玄去看了胸口碎大石,又去看杂耍硬气功,看足了这些,白琳琅又跑去了茶馆听那说书先生讲书,只见那二胡奏起了悠扬乐声,惊堂木一拍,便将人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一出讲的正好是五千年前的一场疫病夺走了千万人性命,而与此同时京城内也闹出了一场风起云涌的人命官司……
    白琳琅端着一杯粗茶听得入迷,却原来讲的是一出判官高大人不畏强权,帮老百姓沉冤得雪的故事。
    听完后白琳琅对那高大人简直是惊羡不已,如何有那等勇气敢于直面强权,而毫不畏缩?只是转念一想,又觉千年过去这故事也未必全真,想来也是经过好一番添油润色的。
    白琳琅正想着又不觉心中一惊,环顾四周只见没了成玄!
    白琳琅当即慌了神,却不是担心成玄是不是被什么人给拐骗了,而是担心那拐骗了成玄的人的生命安危……
    白琳琅先是在茶馆四下里寻找了一遭,什么也没找到,反而还遭了茶馆老板的好几记白眼。
    无奈白琳琅又出了茶馆去找,心中焦急不已。
    在街道上来回询问,居然也问到了,有个卖糖人的说见过那小孩。
    问那人看见小孩往哪儿去了?那人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那小孩在这儿来来回回好多回了,我哪还记得住他往哪边去了……”
    就这么大海捞针似地找了有一个时辰左右,白琳琅总算在一条小巷子里看到了成玄,却见成玄正蹲在地上,专注地盯着一个乞丐的破碗……
    白琳琅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阿玄!我们回家了!”
    她走上前去正打算把成玄拉起来的时候,猛可里瞧见那乞丐的模样,白琳琅也惊愣住了。
    虽然那乞丐的脸脏兮兮的,头发也纠结成一团,可是那分明就是成律的脸!
    白琳琅当下后退了一步,心中惊疑不定,怎么可能是成律?成律明明应该好好地当着他的昆仑掌门啊!或者是早以飞升成仙才对……
    又仔细一看,发现这男子原是用那只破碗变戏法在逗成玄玩。
    这男子听见了声音也抬头看向白琳琅,正笑着,见白琳琅倏忽后退一步想必是误会了什么,只听他对成玄说:“你娘亲来找你了,快跟你娘亲回去吧。”
    再抬头看向白琳琅时,目光却冷得像腊月里的霜花。
    成玄反过头来看见白琳琅惊喜地扑上来,一把搂住了白琳琅的大腿,“娘亲你跑去哪里了!害我找好久!”
    白琳琅俯身抱起了成玄,成玄又唠唠叨叨地说:“这回我原谅你了,下回你可不许乱跑,万一你走丢了爹爹会骂我的……”
    白琳琅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抱歉,我走丢了还真是对不起你……”
    回转身走出巷子,却仍是蹙着眉头,难道只是巧合吗?只是长得相像的人吗?可是他手里变的那种戏法,分明就是林木辛曾变过的那种……
    那乞丐本已经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却又听有人说道:“你,是谁?”
    睁开眼即瞧见一双干净的绣鞋,却是刚才那小孩的娘亲,她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折返回来?而且这问话好生奇怪,我是谁又与她何干……
    那乞丐并没有回答,白琳琅也没有就此作罢,两人如此对视着,气氛竟是意外地凝重。
    “你到底是谁!”白琳琅又问了一遍。
    那乞丐像是终于不耐烦了,这才坐起身来答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成律是也。”
    这话一出,就像是原本平静的湖面扔进了一块巨石,在白琳琅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白琳琅震惊之余竟是不知作何反应了,那乞丐却是没再理她,收拾了铺盖径自要走。
    白琳琅一时着急竟拉住了他,两人就此僵持住了。
    那乞丐冷冷地看着白琳琅,“放手,大婶,你到底想怎样?”
    白琳琅心中却是五味陈杂,到底这五千年来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一切都变了……
    居然也有人叫她大婶,五千年前从来都是叫她姑娘的……
    “我……我想请这位……这位公子,帮我搬点东西到家去……”
    “什么?”
    “我,我买,买的东西太多了,还请你帮帮忙,放心,会给你报酬的。”
    “多少?”
    “一,一钱?”
    “成交。”
    白琳琅心中暗自咬牙,这人还真是跟当初的成征一样讨厌!
    白琳琅于是非但没有卖出去一朵花,反倒在集市上买回了一大堆不必要的东西。这些东西便由成律帮她送回了家……
    这三人一路走回齐仁村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白琳琅一路上心内忐忑不安,终于回到家时,远远只见成征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回来,却听身后哐啷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白琳琅回过头去看时,只见成律丢了东西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
    良久的沉默后只听成征说:“你终于不再见到我就逃了?”
    “哥……”成律竟是蓦地哭了出来……
    夜间白琳琅独自一人坐在后院中饮酒,心中实在忧烦郁闷。
    成律占了她的房间,她便来与这些花草作伴。
    白琳琅原本也没想到兄弟两人相见会是这样,她之所以把成律带回家只是想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成律,或许她也想知道五千年过去,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她应该知道可却不知道的事。
    前世他们两兄弟的感情可是好得很,好到可以共用一个女人……
    所以说这出离家浪子终于肯回家了的戏码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琳琅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这世间的许多人许多事往往都不分对错……只是凭着本心做事。
    不期然成征出现在她身旁替她斟酒,“一个人喝酒不觉得闷吗?”
    “闷?那是内心空寂的人才会有的感觉……”
    成征笑了,最近他脸上总是挂着这种笑,这种温文尔雅的笑,好让人误会他其实是个君子吗?虚伪……
    “呐!成征,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白琳琅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
    “我,我想知道所有我不知道的事……”
    成征笑着看她,“我怎么知道你什么事不知道?”
    “那我想知道五千年前血祭灭元剑,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五千年前的一场大战阿律出卖了我,我败了。事后我躲进天外天,阿律却因为失去了利用价值而被废掉全身修为,带着永生记忆在世间轮回受苦。”
    白琳琅一愣,心中惊疑不定,这话她却是听得半懂半不懂。
    “什么利用价值?”
    成征笑得温和,又替她斟满了酒杯,白琳琅却觉得成征的表情莫明地阴冷……
    “这都是天道耍的把戏,想来是恨我入骨了才会拿阿律出气……林木辛飞升成为了上仙,而阿律却在世间受尽人情冷暖,我和阿律原都是林木辛飞升成仙的踏脚石,只因我不甘心……阿律倔得很,宁肯受这种苦也不愿向我求助……也罢也罢,这对阿律来说也不失为是一次历练了……”
    白琳琅半清醒半迷糊,也没听全成征说的什么,尽管心中觉得成征这话很可能就是她想要知道的,可是脑袋里却一阵阵地嗡嗡响,又加之头重脚轻,听不清楚他说什么……
    这是,喝醉了吗?
    夜半成征的房内却还亮着昏黄的光线,白琳琅坐在浴桶内 ,蒸蒸的雾气模糊了视线,恍惚间只看到成征提着她的一只手臂在帮她擦拭着,又帮她擦拭了胸口和后背……
    而成征看着这个在浴桶内酣睡的女子,心中一种想要将她揉进骨血的欲望油然而生,在看到她右手上的一道怪异的裂痕时,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等待了多久啊,每天每天地筹备着,终于用地心岩浆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她,本满心期待着她回来了,可没想到来的不是她……
    如果,如果是他做的躯体,又怎么会出现这种丑陋的裂痕!
    成征将白琳琅从浴桶内抱出来,也不顾白琳琅浑身湿淋淋的,连带着也弄湿了他雪白的衣衫。他原是从不穿白的,因为在小时候娘亲说过穿白不吉利,可是记得前世的时候,白琳琅曾说过:“你总是一身黑色好不阴沉,你如果穿上白衫一定像极了仙人……”
    “仙人?”
    “嗯,真想看看你穿上像师傅那样好看的白色……”
    当时成征不屑一顾,心中嗤笑着她的庸俗,黑色如何,白色又如何?不管是黑色还是白色,他就是他……
    成征将湿掉的外衫脱下,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白琳琅,伸手触碰到她的脸,那是冰凉的。
    记忆里她的身体总是热的,可现在却冰冷了……
    成征在她身侧躺下,细细地一点一点描摹着白琳琅的轮廓,好像可以通过这,触摸到她的灵魂一样。
    第二天一早白琳琅仍旧觉得头疼脑涨的,睁开眼竟然看到了成征的幻觉,真是可笑。
    白琳琅自顾自地下床,觉得有点不自在,赤脚踏到地面上时才惊觉自己没穿衣服,这时她才恍然清醒了点,这根本不是她的房间!
    白琳琅转头看向床榻,只见成征的幻象仍旧躺在那儿,白琳琅晃了晃脑袋,爬过去伸手一摸,居然真的摸到了他的脸!
    成征顺势抓住了白琳琅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明知故问道:“怎么了?酒还没醒吗?”
    白琳琅于是瞪大了双眼,惊叫道:“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在哪?这是我的房间……”
    成征一脸的无辜看得白琳琅越加头疼,“那我怎么没穿衣服!”
    “我也没穿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白琳琅涨红了脸,简直气得全身发抖了,她扯过成征身上裹着的被子披在自己身上,果然看见他全身光裸着,可是却连质问都无法说出口,这人怎么能够这么无耻?
    最后憋了半天只结结巴巴说出一句,“你,你,你趁人之危!”
    成征正在慢条斯理地穿衣服,听见她这么说,侧过头来看她,“什么?昨晚明明是你自己喝醉了非要拉着我睡觉,怎么这会又怪上我来了?我还没说你强人所难你倒说我趁人之危……诶!昨晚大家可是都看见了你趴在我身上非要扒我衣服,不许赖账!”
    白琳琅一怔,什么?这是她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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