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妃逆袭手册

第74章


  姜和说要养半个月,镜溪却不会答应。她十分清楚,早一日回西蜀便早一日安全,等的时间越久,他们就越危险,姜明的追捕只会愈发严密。
  “半个月的时间太久了,从这里出发不过半日就能到荆州,从荆州到西蜀也不过两日的时间,怎么能因为我耽误呢?”镜溪急切地劝道,“阿和,西蜀还有数十万将士等着你呢,晚了、晚了后果不堪设想呀!”
  姜和沉默不语,藏在袖中的手悄悄钻成了拳头。这些他又何尝不懂?从离开京城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二天了,十二天,足够姜明做很多事情了。
  可是他又怎么能罔顾镜溪与她腹中孩子的生死?那是他愿意捧在心尖上疼宠的人,是他的一切,让他如何割舍……
   “西蜀重要,可是你跟孩子一样重要,西蜀有定北楼看着,不会出差错。”
  镜溪的心中一片柔软,此刻她才知道,在姜和的心目中,她跟孩子跟整个西蜀、整个天下一样重要。姜和胸怀天下,有志向有野心,是个有志必行的人。相伴多年,镜溪知道他隐忍多年是为了什么,正因为如此她更不愿意成为他的负累。
  定了定神,镜溪握住他的手说道:“阿和,我知道你的担忧,可是咱们等了那么多年不就是在等今日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你若是担心我,我可以在这个村子里藏起来,这里还算隐蔽,他们找不到我的。”
  “不行,我不放心。”姜和仍旧摇头,他在床头坐下,将镜溪揽在怀中,声音底不可闻,“我怎么敢再留你一个人……”
  上一次留你一个人,再回来时你却没了声息,这一次你还带着我们的孩子,我怎么敢、怎么敢……
  你们都是我视若珍宝的人呀。
  镜溪听得心中一颤,怎么敢?原来自己的离去竟让他如此恐慌,那时他一定很痛苦,背负着仇恨却又不得不隐忍。
  恍惚间,她想起初见他的时候,他坐在黑色的骏马上,在喧闹的长安街上徐徐前行,神色冷峻,锋芒毕露。转眼她就成了他的新娘,大红色的婚房里,他挑起她的下巴,黝黑的眼睛专注地瞧着她。
  镜溪恍恍惚惚地想着,心里的想法却愈发坚定,用秋安说的没错,机会难得,她不能做绊脚石,不能动摇他的决心。
  “阿和,我很感动,真的,知道我在你心里这样重要,我心里真的很开心。”镜溪依偎着姜和宽阔的胸膛,“可是你我都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相信我,不会出事的,你难道要错失这次的机会吗?”
  姜和没有说话,这个机会他已经等了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记自己当初的雄心壮志了。可是让他留下镜溪一个人,哪怕只是想想,他都觉得心中慌乱不已——成年后第一次入京见姜明,他都不曾这般慌乱过,那种感觉,就像知道了自己要失去某样珍贵的东西一般。
  这样的慌乱是要命的。
  “让我想想。”
  整个中午,气氛都十分紧绷,大家都识趣儿地闭上了嘴。做什么事情都是安安静静的,除非有必要才会开口说话。
  叶清瑶隐约知道原因,对姜和莫名的崇拜,让她忍不住出起主意来:“肃王,您是做大事儿的,西蜀需要您呀,溪姐姐……呃不,王妃你就放心地交给我,有我江南叶家的庇护,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打王妃的主意!”
  她这番话没得到姜和的认同,却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主意来。
  下午的时候,紧张的气氛终于松动了。王爷把轻功最好的风扬派了出去,下午的时候风扬带着两个人和一辆马车回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韩大公子韩故和他的随从韩真。韩故三十多岁,长了双招人的桃花眼,笑起来时,满脸都写着不正经。他中等身材,一身月牙白长衫,倒也有几分玉树临风的味道。
  马车是来接镜溪的,巫月跟映雪肯定是要跟着去的,叶清瑶左右看了看,果断地上了韩故的马车,美其名曰:“你这人看着不像个好人,我要跟过去保护溪姐姐。”
  韩故摸摸鼻子,没有跟小丫头计较,心中暗想幸好让韩真骑了马过来,要不然就要跟车夫挤了。
  姜和担心路上出事,把带过来的四个侍卫也给了镜溪。韩故一一收下,声称当做护院便是。
  一应事物安排妥当,韩故恭恭敬敬地辞了行,上马出发。几人走后,姜和也不再逗留,当即就带着人往荆州奔去。
  这里本就在扬州的地界,马车缓缓徐行,傍晚就赶到了韩家的一处别庄。
  韩放跳下马,喜滋滋地走到马车前,“小心肝,快下来吧,到家了!”
  镜溪本来昏昏欲睡,浑身难受,被他这声“小心肝”一叫,立马清醒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映雪皱着眉头想,这个韩大爷怎么这般放浪形骸,便是做戏也太过了些吧。因为怀疑韩故存心调戏,下车的时候映雪忍不住瞪了他好几眼,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踩他一脚的冲动。
  韩故虽然看着吊儿郎当,做事却十分周到缜密。他在特意备了宽大的斗篷放在马车上,镜溪身材纤细,披上之后竟看不出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
  叶清瑶跟巫月扶着镜溪往下走,映雪在下面接应,韩故则紧张兮兮地张着手,叮嘱道:“小心肝唉,当心脚下。”
  等人下了马车,又小心翼翼地扶着人往门口走,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喊道:“人呢,都去哪了?一个个的就会躲懒,改日看爷不扒了你们的皮,还不快出来伺候!”
  ☆、第七十七章 韩家别院
  第七十七章被他这一闹腾,很快有人从院子跑出来,最先迎上来的是个身材矮小的妇人,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忍不住往镜溪身上瞄,“大爷回来了,这是上哪儿去了?”
  韩故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侧身搂住镜溪,不耐烦地说道:“爷上哪儿了你管得着么?还不快去准备些吃的喝的,想饿死爷呀?”
  小妇人吓得一哆嗦,不敢在向先前那样放肆,撇撇嘴道:“大爷先去屋里等着,喝些热茶,饭菜一会儿就端上来。”
  韩故冷哼一声,扶着镜溪进屋。有丫头端了热茶上来,行了礼道:“大爷终于把少夫人接回来了,奴婢这就派人知会老夫人一声。”
  “哎哎哎,等会儿。”韩故冲那个小丫头招招手,虎着脸说:“你过来,你懂不懂规矩?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什么知会老夫人,净添乱!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
  小丫头被他吓得脖子一缩,委委屈屈地说道:“是,奴婢知道了。”
  “行了。”韩故不耐烦地摆摆手,“别搁这儿哭哭啼啼的了,出去吧出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小丫头含着泪走了,心想谁哭哭啼啼的了,大爷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等人都走了,韩故才恢复正常,对着镜溪行礼道:“方才冒犯了,还请王妃见谅。”
  “韩公子客气。”镜溪摇摇头道,“公子也是为了我,还没谢过公子。”
  韩故一愣,笑道:“王妃折煞在下了,在下是王爷的下属,保护王妃是应该的,近日委屈王妃扮作在下的妻子,王妃请放心,在下不会逾矩的。”
  镜溪笑道:“公子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还请公子跟我说一些韩家的事情,好让镜溪有个准备,不至于给公子添乱。”
  韩故忍不住看了镜溪一眼,眸如清泉眉如黛,肤若凝脂颜如玉,新王妃长了一副好相貌。本以为只是个花瓶一样的美人,没想到做事竟然也这般周到缜密,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她。
  “韩公子,怎么了?”见韩故一直盯着她看,镜溪不解地问道。
  “哦,没什么。”意识到自己的无礼,韩故慌忙垂下头,“韩家的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天色已经晚了,王妃用过晚膳就先休息吧,明日再说这些也不急。”
  “如此也好。”镜溪点点头,“时候不早了,韩公子也快去歇息吧。”
  “这、这……”韩故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踌躇着解释道:“今日是你第一次住进别院,在下若是离开了,恐怕你日后会有麻烦。”
  镜溪一听愣住了,莫非这人今晚要留下?
  映雪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当即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明目张胆的调戏王妃!你不离开,莫非还想住下不成?传出去,我们王妃名声要怎么办?”
  韩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可以的红晕,慌忙解释道:“映雪姑娘误会了,只消让外人以为我在这儿即可,在下稍后就会离开。”
  镜溪听了,隐约明白了韩故的用意。韩家是扬州的名门望族,大家族的事情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女人的地位怎么样,全看男人重视不重视。今日韩故若是当着下人的面离开了,院子里的人都会觉得她不受宠,必然会瞧不起她。
  想通了这一点,镜溪便另想了一计,让韩故配合自己。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下人仍旧被赶到门口候着。几个丫头婆子凑到一起,便议论起镜溪起来。
  “瞧着身段不错,不过披着斗篷谁知道呢。”
  “你们都没瞧清楚,我可是瞧清楚了,方才端饭菜进去的时候,她坐在里屋喝茶,瞧着可有架子了,就是背对我。”
  “唉,春桃,刚刚你进去送茶,瞧见了没?少夫人怎么样?”
  被韩故无缘无故骂了一顿的春桃支支吾吾了一通,最后说道:“我也没瞧清楚,少夫人一直在里屋待着,大爷不发话,我哪儿见得着?”
  话刚落音,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忙噤了声,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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