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妃逆袭手册

第82章


  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安心了,只盼着你来。
  简短的八个字,姜和却看得心头发热,恨不得立刻出现在镜溪的面前,告诉她只要她平安无事他就无所畏惧,他就不会心慌意乱,他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计划很成功,他们成功地夺下了扬州城,甚至抓住了白继墨,但是姜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那日他冲进韩家别院,却发现里面一片狼藉,下人们都被一刀割喉。外面兵荒马乱,这里却静的可怕,他穿过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的小院,向小院的书房走去。像是有着某种直觉,姜和心慌意乱,狂躁的像一头失去伴侣的野狼。
  书房的门是打开着的,他在门口顿住脚步,希望走进去就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可是他终于还是失望了,如坠冰窖般看着已经被打开的密室,心中满是慌乱。
  纵使当年被迫离开京城,他都不曾这般慌乱,握紧拳头,姜和一步步走向密室,心想自己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密室,却不见镜溪的踪影,只有落在地上的云纹玉佩。
  耳边似乎响起韩故焦急的呼唤和撕心裂肺的哭声,但是姜和却无暇顾及,他紧紧攥住云纹玉佩,心里想着,姜明,我今生今世都与你不共戴天。
  他提枪站在镜溪曾经住过的密室里,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无比清醒地退出密室,走到韩故身边的时候。韩故的妻子受了重伤昏迷,任凭韩故怎样焦急的呼唤,怎样撕心裂肺的难过,她都没有任何睁开眼睛的迹象。易小莲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模样标致娇俏,柔弱如水。
  这让姜和想起唐蓉死时的样子,他蹲下身子,探了探易小莲的鼻息,冷静地对韩故说:“还有气息,快去找巫月,说不定还有救。”说完也不管韩故抓住希望的神色,提枪出去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在这里耽搁。
  瞿萌正在门外等着他,瞧见他一个人出来,疑惑地问道:“王爷,王妃她……”
  姜和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他不想听见瞿萌问出那句话,他听到自己说:“瞿萌,本王给你十天的时间,给本王拿下司州和并州。”
  十天的时间夺下两州,怎么想也不大可能,瞿萌知道自己做不到,却不敢说拒绝的话,因为姜和的表情实在是太冷厉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这位肃王,年少成名,杀伐果决,曾让彪悍的南蛮人闻风丧胆。
  “放心,江成风会带兵助你,本王亲去自守豫州,给郑开奇去信,让他来守着扬州。”姜和冷静地吩咐部署,紧绷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是,末将领命。”瞿萌垂头应下。
  不久以后,他站在司州城中,胸中满是对姜和敬佩之情,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西蜀军所向披靡的力量。
  仿佛从来不会败似的。
  姜和打仗,不拘小节,看似没有章法,却有他自己的道理在其中。初次与他对上的人,时常会觉得他不懂兵法,进而产生轻视之心。可是真正到了战场上,不会有人敢轻视他。
  令南蛮人闻风丧胆的威名不是假的。战场上,肃王一杆长枪,仿若蛟龙入海一般,横扫千军。他将生死置之度外,杀敌时眉眼沉着,眼中满是狠辣的戾气,一般的士兵见了他这个样子,就会吓得两股战战,手脚发软。
  没有人敢跟他对视,李业一边举起长刀抵挡,一边想。
  姜和冷哼一声,长枪一转,像李业的眼睛扫去,李业被迫闭上眼睛,后退了三步。姜和的枪法如同他的眼神一般凌厉,不等李业反应过来,银色的长枪穿喉而过,他甚至来不及喊痛,就已经死在了姜和枪下。
  擒贼先擒王,主将已死,这场仗朝廷必败无疑。
  众人都被姜和的狠戾震慑住了,加上之前听到了流言,对姜和又是佩服又是同情,哪里还有反抗的心思?就这样,姜和夺下了豫州。
  而所谓的援军,却还在路上耽搁着,一场不轻不重的疟疾在军中蔓延开来。这种病一时半会儿要不了士兵的命,却会令他们越来越虚弱,更让人无奈的是,疟疾传播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有大半的人染上了。
  将领不得不上报朝廷,让士兵们原地歇息,勒令军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此事。可让人焦躁的是,疫情稍稍减轻之后,很快就会再次爆发,若非军医说这种病本就很难根治,将领几乎都要认为军中有细作了。
  好在病情最终得到了控制,将领大喜过望,以为终于可以去支援李业了,却收到转道去徐州的命令。原来豫州早就败了,李业的十万大军尽数落入姜和的手中。
  姜明气得再一次摔了折子。
  ☆、第八十五章 囚禁
  去往京都的大道上,有一辆马车在疾奔,驾车的人一身黑色,带着斗笠,看不清楚脸。
  镜溪额上布满了冷汗,她用手托着肚子,一遍又一遍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她眼中满是痛苦与焦急,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一阵难忍的疼痛从腹中传来,镜溪忍不住叫出了声:“停下,快停下!”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跟孩子都会出事。
  马车听了下来,车帘被掀开,车夫可以压低了声音,警告道:“你别想耍什么花样,我的任务是把你活着带到京城,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儿就成,其他的我都不会管。”
  嘴唇不知何时被镜溪咬破了,她忍着疼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管你的任务是什么,我只告诉你,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事,我立刻咬舌自尽,连一口气儿都不会留下。”
  车夫似乎被她的决绝震慑住了,审视地看着她,沉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镜溪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我的孩子没事儿,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听话,现在带我去看大夫,不然我……”一阵强烈的疼痛袭来,镜溪疼的说不会出话来。
  她痛苦的模样不似作伪,车夫犹豫了片刻,妥协了:“我可以带你去看大夫,但是你要说话算话。”
  “你放心,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也去不了。”镜溪喘着气道。
  车夫没有再说什么,放下了车帘,车轮再次转动,却不似先前那样疾奔。然而让人焦躁的是,他走了许久都没瞧见有城镇,而马车里镜溪痛苦的声音却越来越弱。
  担心任务目标死亡的车夫,只好加快了车速,终于在一找到了一处小镇。这是个真真正正的小镇,镇子上只有一个大夫,车夫把车子停到医馆的门口,却突然发现车里没了动静。
  这车夫整日里做些杀人的生意,并不在意人的生死,但是这次雇主要求的是活人。想到镜溪先前痛苦万分的样子,车夫掀开车帘的手有些犹豫。
  正巧医馆的大夫出门,看到马车,走过来问道:“这位小哥,你这是来求医的?”
  车夫回过神来,刻意压低了声音道:“是,她的情况似乎不太妙,你过来帮她看看。”
  这大夫一听,唯恐病人出事,慌忙道:“快把夫人请下来。”
  “嗯。”车夫应声掀开车帘,却见镜溪满脸冷汗,把头发都打湿了,人却已经昏迷不醒了。他刚把人抱下马车,那大夫就惊叫起来:“不好,见红了,快把人包进去!”
  车夫不知道那句见红了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自己手掌上粘腻的触感是因为什么,血液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可是,这些血液是从哪里来的?他觉得很迷茫,他明明没有伤她分毫。
  让我们原谅一个从小与杀为生的单身汉,他从小只知道怎么杀人,对女人以及怀孕的事情真的不了解。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镜溪,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叶清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她的生命力似乎更加旺盛。
  大夫一边焦急地救治,一边批评道:“你是怎么做人相公的,怎么娘子都八个月了,还带人出来,你可知道这是能要人命的!真是的,这样颠簸能有几个人S受得了……”
  车夫听着大夫的碎碎念,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吭声。夫妻的身份倒还说得过去,他不想多说,惹人怀疑。
  大夫见他不说话,只当他听进去了,便没再喋喋不休,专心致志地救起人来。
  镜溪的状况实在很糟糕,巫月早就警告过她必须好生休养,黑衣人带着她一路狂奔,对一个孕妇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幸好她事先吃了一粒巫月之前为她炼制的保胎丸,若不然她跟孩子都危险了。
  忙活了大半天,大夫终于停下了,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哥下回可要注意了,这女人怀了孕啊就跟瓷器似的,得小心些才行,还好你娘子的身子一直用上好的保胎丸养着,若不然啊,孩子早就没了。”
  车夫并不关心这些,他问道:“她什么时候能好?我们什么时候能上路?”
  大夫眼睛一瞪:“上路?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你娘子这个怎么能上路?起码要将养半个月!”
  “不行!”雇主要求他在三日内把人送到,他等不了那没久,“明天必须上路。”
  大夫被他满含煞气的话吓住,到了嘴边的话没敢讲出来,气哼哼地走了。
  车夫走到镜溪身边,隔着斗笠的纱布,他能看到对方蜡黄的脸色以及苍白的嘴唇。皱皱眉头,他想明日一定要走。
  远在豫州的姜和突然觉的一阵心慌,议事的几个将领担忧地望着他,“王爷,你还好吗?”
  姜和摇摇头,放在袖中的手却悄悄握紧了,明日就要与李业对上了,他为何会觉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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