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的年华

第43章


  待她睡着后,我给柯夏海打了个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他满带笑意的声音:“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想我了是不是?”
  我笑道:“虽然很想嘲笑你在臭美,但是很可惜我不会撒谎。”
  “我也想你,很想你。”柯夏海道,“今天上午本想好好和你说说话,但见你匆匆忙忙的,只好把所有想和你说的话都藏在了肚子里。”
  “那你现在和我说吧。”
  柯夏海拒绝道:“今天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慢慢说给你听。”“阿海,你真好。”我鼓足勇气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称呼他,带着用平等身份对待恋人的感情色彩称呼他。
  柯夏海有一瞬的错愕:“你……叫我什么?”
  “阿海。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柯夏海显得很是惊喜,“我喜欢你这么喊我。”
  我轻轻笑了笑,他果然很好。
  “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等我回来了再好好说说话。”我说完便及in过后着柯夏海先挂电话。
  柯夏海却突然喊了一声:“小文……”
  “嗯?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却又说道:“没事,就想和你说声晚安。”
  我笑道:“嗯,晚安。”
  第二天趁着安妮还在熟睡,我就起身去给她熬粥,粥可以养胃,心脏离胃那么近,希望也可以温暖她渐渐冷却下来的心。
  安妮刚醒来,我就将熬好的粥连同在楼下早餐摊点买的锅贴一并端到她窗前:“天太冷了,你先别急着起来。把早饭吃了,等身上暖了再起床。”
  安妮一愣,随即笑道:“小文,你真贴心,你要是个男的我铁定跟你,死乞白咧也要跟你。”
  我撇了撇嘴:“少来,你已经有易翔了。”
  安妮严肃道:“十个易翔也比不上半个你。”
  “说的跟真的似的,再说下去我都要怀疑你是同志了。”
  “同志怎么了?真爱无关性别与年龄。”
  我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
  “小文啊,我问你一个问题噢,”安妮突然凑近我,神秘兮兮地问道,“假如你身边有朋友是同志,你能接受吗?”
  我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不知道,应该是可以接受的吧,不过如果是你或者美心,那就难说了。”
  “啊?为什么呀?好朋友不是更应该宽容吗?”
  我好气又好笑道:“能不能别再讨论这些有的没的?明明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干嘛要费脑筋去思考?”
  安妮撅着嘴:“真是够懒的。”
  我没有继续和她斗嘴,只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在这个不南不北的城市,雪花大多伴着雨水一同落下,因此很难有雪能够积得住。满地的潮湿裹挟着寒气肆意流淌,。将冰冷的感觉带到每一处角落。
  安妮常常倚靠在窗边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发呆,我知道她心中的阴霾一定比窗外的天气更甚。我多希望她能够开心起来,但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终究不是那个可以驱散她心中阴霾的人。
☆、第四十五章 反转
  之后的两天易翔没有再来,我猜他大概是怕见到我会尴尬,我甚至好笑地想他会不会因此而有些怨我。
  第四天,安爸爸安妈妈回来了,还特地给我带了礼物,这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和安妮告别后我便匆匆赶回家里,路过柯夏海家的大门时,强忍住了想见他的冲动,先敲响了自己家的门。
  “回来啦?这几天玩疯了吧?”老妈围着围裙正在准备晚饭。
  “看您说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这么冷的天我上哪儿疯去呀?”我放下包洗了洗手,“我去喊小海哥来吃饭。”
  “哎!”老妈叫住我,“你小海哥不在家。”
  “他上哪儿去了?”
  “实习去了,他是快毕业的人,你以为像你一样整天闲得慌呢。”老妈头也不抬地答道。
  “这人也真是,怎么走了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嘟囔了一句,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柯夏海问道:“喂,小文,你回家了吗?”
  “嗯,我现在就在家里呢。你怎么去实习了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你在哪儿实习呢?抽空我去看看你。”
  柯夏海笑道:“不跟你说是因为舍不得和你分别啊。这儿又偏又远,你就别过来了,我休息了就回去看看你们,好不好?”
  “好,那你要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
  虽然分隔很远,但彼此心中挂念,其他无需赘言。
  元宵节那天,柯夏海没能回得来,我们唯有隔着电话述说对彼此的思念。他问我怎么没去看花灯,我推说怕冷不想出门,脑海中全都是小时候他牵着我的手,跟在大人们身后去看花灯的情景。他笑了笑,说他那里冷冷清清根本没有过节的气氛。没一会儿他要去加班便匆匆挂掉了电话。
  转眼入了三月,可在农历里正是滴水成冰的严冬季节。开学前两天,我在老妈的强烈要求下,哼哧哼哧地背了一床厚厚的羽绒被到宿舍。
  段诗萌和江羽都已经回到了宿舍,只有王鹃的铺位是空着的。垫被被卷起堆在床头,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睡在上面的样子。
  这时我才突然想起,学校假期是不允许留宿的,王鹃没有回家,那么这一整个寒假,她都是在哪里度过的?
  我对自己的粗心大意十分懊恼,急忙给王鹃打了个电话:“鹃儿,这个寒假你都住在哪儿呢?”
  王鹃大概没有想到我会打电话给她,有一瞬的语塞,然后答非所问道:“你们都回宿舍了?我明天就回来,别担心。”
  “鹃儿,你……”
  我还要再问,王鹃却打断了我的话:“小文,我还有事要忙,明天回来再说吧。”
  虽然担心,却还是无可奈何挂了电话。
  段诗萌问道:“王鹃寒假没回家?那她住在哪里呀?”
  我笑了笑,撒了个谎:“她有个远亲表姐嫁过来了,她放假时住在她表姐哪儿呢。”
  “哦。”段诗萌没有继续问下去。我轻轻叹了口气,真希望自己说的不是谎话。
  在这个室内室外冷在同一水平线的城市,晚上裹着温暖软和的羽绒被入睡时,我才觉察老妈有多英明。
  趁着还没正式上课,第二天中午,段诗萌、江羽和我打算出去吃顿火锅。当我们带着一身挥散不去的浓重火锅味回到宿舍时,王鹃已经回来了。
  乍看上去,她似乎与从前并无二致,细看下来,却又处处透着不同。
  她清减了不少,瘦削的脸庞上化了精致的淡妆,看上去又好看又有精神。干练的短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经阳光一照射竟泛起了幽幽的蓝。
  段诗萌眼尖:“鹃儿你是不是染头发了?”
  王鹃并不否认,淡淡一笑,说道:“是啊,过年时染的,不明显吧?”
  “不明显不明显,”段诗萌笑道,“要不是阳光照着我都看不出来,挺好看的,很特别。”
  江羽也鼓足勇气夸赞了一句:“王鹃,你看起来漂亮时尚多了。”
  “真的吗?谢谢。”王鹃朝着江羽微微一笑,仿佛从来没有和她闹过不愉快,从前的敌意荡然无存。
  段诗萌吃惊地忘了我一眼,我悄悄递了个颜色给她,彼此心照不宣地转过头去继续和王鹃寒暄着。
  和从前那个土里土气,做事情畏首畏尾的倔强姑娘比起来,现在的王鹃简直就像是毛毛虫破茧后化成的蝴蝶。可对于她的转变,我心里始终存着疑虑与不安,段诗萌也和我一样。
  至于寒假里的去向,王鹃始终闭口不谈,这也成了我们几个心中悬而未决的疑案。
  新学期过了快一个月,我们来没来得及弄清楚王鹃的事情,另一件事就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陆海航身败名裂了。
  学校论坛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匿名的帖子,甩出了多组网络聊天的截图。一组截图里是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的对话。男生对女生百般献殷勤,又是说情话又是约吃饭约唱歌,还抛出一张秀肌肉的照片,照片里赫然就是陆海航本人。
  另一组截图里是这个女生和另一个女生的对话,另一个女生大约就是那位姓白的学姐。在白学姐这里,女生套出了陆海航已经订了婚的事实。
  最后一组截图里,女生用和白学姐的聊天记录找陆海航对峙,陆海航大方承认了。
  此事一出,在学校里掀起了一阵波澜,因为一二年级里有不少女孩子沦陷在陆海航的甜言蜜语和物质追求的攻势下。
  此后提起陆海航,学校里的大多数女生都会一脸鄙夷:“哦,那个渣男啊……”
  说陆海航身败名裂有些太过严重,但和从前那个出手阔绰,情场得意的大情圣相比,陆海航的人生确实出现了一个大反转。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等到毕了业,这一切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抽空给安妮去了个电话:“说吧,最近做了什么快意恩仇的壮举呀?”
  电话那头“嘿嘿嘿”一阵傻笑:“你都知道啦?”
  “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件事和你脱不了关系,跟我详细说说看,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安妮谦虚道:“其实吧,这事儿光靠我一个人是完不成的。前期比较简单,是我和美心一起做的。我重新申请了一个帐号,加了陆海航为好友,时不时就去网吧和他聊聊天,还故意聊些暧昧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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