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和亲错嫁妃

第六十章


故事缘由
    岳王妃笑了,那是不苦不甜的笑,能拥有一个不属于自己,却选择留在自己身边的人,该当如何?
    命运给了她一把杀人的刀,也给了她一个最大的弱点,这把刀,我该当如何,是珍惜,还是放纵。
    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完全的放下一切,可事实却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杀戮的开始,也是需要犹豫与斟酌的。
    “主人,我们该回去了!”他又说了一句,但岳王妃却只是摇头,将手中的空杯丢给他。
    曾经,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不将这把刀丢弃呢?直到现在,她也没有答案,或许因为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身处于这是非之地,什么都可能改变,但唯有他,如磐石般不移不变,执着的让人觉得可笑。
    在茫茫红尘之中,有这样的一个支柱,这应该是很值得开心的,但遗憾的是,这个人注定不可能成为她的朋友。
    喜宴摆了三天三夜,宾客来来去去,看到他们的影子,好像这还是昨天,一切都没发生,昨天,她还是雪国最美的新娘,要在众人面前见证,嫁给那个可以给她一生幸福的男人。
    那一夜,岳王妃看着他,不喜,因为他从来都不会笑,不悲,也因为这样的喜悦,还不值得他为之倾然落泪。
    这样的一个人,将自己抱在怀里,是如此的温暖,温暖到可以让彼此忘记离别,忘记宫廷中的尔虞我诈。
    可风来了,最后带走了他,同样的一个人,在茫茫人海中,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不哭,也不笑,因为在离开的那天,他曾说过,这世上我不在,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而且我也庆幸,你已经学会长大,学会独自生存在这复杂多变的人间。
    他说,“不要相信别人,不要相信誓言,要想守住什么,你只能相信自己,因为只有你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不要去改变它们,因为那些终有一天,都将被你忘记。”
    杯中,倒影出他的影子,岳王妃看着那个影子,不悲不喜,不知这酒的味道。
    他的话犹在耳边,他的影子却在唇边消失,低下头再看空杯,已听不到他的声音,因为自己没有听话,已去改变了原来的这个雪国,为他们的约定而改变。
    江山不负我,君又几人知?有他在定保雪国百年安好,可若没了他,雪国依旧安好,那又当如何?
    夜来了,人散去了,钟声在黑暗中回荡,岳王妃被那面具人小心的扶入轿中,也随她一起回去。
    大殿外的雪下了很厚,有一个人在门外停下了脚步,他犹豫着走上前去,却忽见一道黑影从旁边闪了出来。
    两人一错身,那守在岳王妃殿外的面具人微微一惊,随后又向他看了一眼,最后问了句,“主人已经睡下,有什么事吗?”
    那人点点头,“没事!你守好这里……”犹豫了一下,又说,“别让她太孤单,也别让她太累!”
    说完,那人就要转身,却忽听背后传来了开门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可此时此刻,这样的声音,却让他感到害怕。
    面具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他慢慢回头,一道面纱阻挡了他们相遇的目光,让这次的再见成为了一个美丽的梦。
    酒喝多了,才会明白原来酒不止能让我们醉,还能提醒我们要忘记的那个人,让他在梦里说,忘记我吧,我已经死去,已经永远不能再回来了。
    将她送回去,放在床上,那人临走前还是回头又多看了一眼,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自此之后——也许从一开始,他们都走错了,而正确的轨迹里,他们应该是最好的陌生人才对。
    合上这道门,让我们重新回来自己的世界,不在去理会那些熟悉的东西。
    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外面帮她安排所有事情,尽管他曾经那么众志成城的信任她的实力,可还是一直在帮她。
    藕断丝连,这也是他最大的弱点!
    回过身来,当他出了岳王妃的住处后,直径来到了雪王的大殿,并在走入这里的前一刻,把刚才的所有心思都收拾了起来。
    大门之外,那人迈步走了进去,就见殿上灯火通明,而一身华丽王服的雪王沉吟着坐在玉案后。
    听到脚步声,雪王抬起头来,向他看了一眼后,才问道,“你就是天喆的继任者?”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从身上摸出一块手掌大小的玉牌,“此乃天喆世代之信物,今此而来,不知王有何意。”
    借着殿中的灯光,雪王看了那人几眼,随后才说,“雪国之中,有内贼走动,让我甚是难安。前日有人借国宴之名纵火,后又是朝澜公主离走,还有……”说到这里,雪王的脸色越发沉重,“当年雪国叛军如今也回来,不过他们似乎还没明白以前发生的事,可王宫中已失窃了那部残卷!”
    他点点头,“他随后可能去天南山,如有可能,望王能派人前去!”说着,那人收起刚才的玉牌,又道,“其他事情,可有消息了?”
    “有!但并不确定,也许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那剩下的残卷,在天南山,这是不假,可最近王城中根本没有人去,这个人一定还在国中。”说完,雪王将一封无名的信递了过去。
    那人并未伸手,却是以意念形成的力量,让这封信自己飞了过来。
    “一切,我自会解决。”那人收起信后,便这么说了一句。
    临走前,雪王又道,“雪山的守护者,若之后我雪国改朝换代,你当如何?”
    “这是你们的事,天喆只守雪山,而生活在此的是谁,却不由我们来管。”
    见那人走出殿门,雪王叹了口气,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也飞了过来,只一个刹那就出现在了雪王身边。
    “都安排好了吗?”
    那黑影低着头,“朝澜公主带来的人,最近便会离开雪国,该准备的都完成了,只是……”
    “只是什么?”转身,雪王抬步向回走去。
    “只是,他身边似乎还有其他人,我们在跟踪他的时候,好像感觉他早已发现我们,每一次行动,都很小心。”
    脚步顿了一下,雪王蓦然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看来这次的和亲不简单……”
    这一夜,在雪山中,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大群黑压压的乌鸦,如一块块巨大的黑云,遮天蔽日的从空中飞过。
    虽然此时还是黑夜,但在这千年的雪山顶上,在墨翟的眼里,还是足以确定那些东西确实是乌鸦的。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如细微的风般吹了过去,给这个冰冷的世界渡上了另一种颜色。
    遥望着那铺垫而去的黑雾,墨翟向周围看了几眼,目光中忽然看到了一点光忙,随着那道光芒,就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脚下踏着一道光芒汇集而成的剑,从空中落了下来。
    “天喆!好久不见了,今日来此,又为何事?”墨翟转过身来,就见那黑衣人淡淡的一笑,身影落地后,手一挥,脚下的飞剑便消失不见。
    “好久?有多少年了?”抬步走过去,那人又接道,“大劫将至,你可准备好了?”
    “我从不需要为此去准备什么!即便是劫,又能如何?”
    那人摇头,“有些事,太有把握却是不好,万物之中,你看不懂的东西还有很多。”
    “这便是你与我命中同根不同世的看法吗?如你以凡人之眼,所看到的一切,自不比我。”
    “既如此,我可走出这里,你又为何不能?因为你一直都只可以拥有等候的机会,却永远都注定是一座雕像,没有资格去爱一个人吗?”
    墨翟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等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一切只因我居此就可以看到那些本应看到的,又为何要再从外面去看。”
    “也许位置不同,能看到的事实,更有天壤之别,为何不去尝试,却要独坐其中呢?”
    “与我而言,外面也好,这里也罢,不过都是大同小异而已。”
    “哈哈哈!你不懂的!”黑衣人走到涯边向下看去,“那是因为你从没有想去尝试,更没有值得你去尝试的那个人出现。如此到也真是可悲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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