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和亲错嫁妃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下,就见这最后的两副画,一副好像融汇了春天的所有颜色,而另一副则吸收了冬季的那种朦胧的意境。
    却说,这两副画不分高下,有人说前者的青山绿水,让人感觉清新脱俗,而也有人说后者的雾中雪山,让人如遇仙景,好似一不留神便会跌入其中。
    前时说了那青山绿水的美,再看众人眼里那副藏山隐雾图,只觉这副画很熟悉,好像出门就能看到,才会想到仙境就在身边,再看这画中的抬笔落笔之力,恰到好处,方能绘画出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
    目光穿透雾气,就见那雪山中,有淡淡的梅红色,这小小如蜻蜓点水般的彩色,更显出了笔者对这画的细心之处。
    两方看罢,众人心服口服,都推举这两幅画为魁首。
    走过来,若汐在两副画上看了几眼,也难非秋色,便只得赏他们一人十担米粮,并邀两人继续比下一局,若其中还有人胜,她便拜其为师。
    说罢,若汐命人将这两副画挂在月泉殿的主画位,并将几年前的一副神作换了下来。
    两人收拾东西,跟着一个带路的人走出了月泉殿。
    在一条悬廊之上,若汐抬头看着远处的冬雪和雪中的腊梅,背着手故作大人模样的在白陌和闻风而人面前转了一圈。
    忽然停下脚步,若汐快速扫了他们一眼,这才开口道,“两位画艺高超,但所画之物,都是生平所见,如以心中所想,耳边所听之声,还能画出实景来吗?”
    “鸟儿若没有翅膀,便只能以耳朵倾听远方的一切,但声音终归有所不足,所以才需要我们用自己的笔,来绘画出它们,最后呈现在世人的眼前。”闻风闭上眼睛,跟着那风吹来的地方,搜寻着雪中的声音。
    风雪之中,那院里的梅花在瑟瑟发抖,晃动着枝丫,为他在声波中演绎出一副画面。
    第二局比试,白陌并没有做画,因为他知道这一局他必拜无疑,但在闻风作画时候,他走向若汐,低声问道,“你明明知道他所擅长的画风是以飘逸取胜的,还要这样比?”
    “那可真是你运气不好了,我最近可正在学这类诗文,看来是天意了,你我没有师父之缘喽!”说着,若汐向紧闭着眼睛作画的闻风看去,心里却莫名的感觉这个人与自己很亲切,好像与自己认识了很久,或者从前他们就见过。
    这样想着,若汐走到了他的身边,努力回想着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可越是这样想,便越是想不起来。
    看到若汐走到他身边,努力的回想,最后依旧无望的样子,白陌低声叹息了一句,若这是命,那她注定无法想起,若是有人故意这样做,那一切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半盏茶后,闻风收笔,将画作交了过去,而在那副画中,若汐看到了风雪之中,有成群的猎鹰,蒲扇着翅膀,穿过被大雾包围的树林,冲向了人们眼前。
    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来,若汐仔细去看那副画,好像自己曾经看到过这幅画里的场景,如闻风那样的感觉,熟悉却又不记得是在何时何地看到过。
    目光定格在纸张上,过了良久,好像她已经跳进了这幅画里,回忆着那画里的一花一草。
    不知过了多久,若汐忽听有人叫她,随即才猛然醒了过来,目光离开画后,犹如一下子从另一个世界醒了过来。
    定了定神,若汐才想起来面前的两人,这才开口道,“如今胜负已分,我便依约而行。”
    说着,若汐从桌上拿起茶杯,单膝跪地,以雪国的敬师礼,奉上茶去。
    迈步向前,闻风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当冰凉的皮肤触碰的一瞬间,闻风离开端住杯碟。
    喝茶时,闻风斜眼向身边的白陌看了一眼,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只默默的看着他们。
    拜师礼,本也算是雪国近礼之中的大规,但也是按尊卑而定,若是官员拜百姓为师,许多礼仪都可从简,但为师之上,无论是谁,都必须受下下拜。
    而若汐也是王亲,自然除这一拜一礼后,便算定下师徒之约。
    敬茶之后,闻风将杯子还给从地上起身屙若汐,此时便算礼成。随后若汐安排人将授师的第一副画送回她的房间,而后又让白陌回了月泉殿。
    这一拜过后,原来的闻风,此时便是身居宫廷王亲的师长,若按正式礼节来算,要等同于若汐的父亲,更是与雪王同辈而作,但不说比月泉殿的那些画师要高上一级,就连出去王宫也相对自由很多。
    下午时分,若汐安排人去给自己师父准备居所,并在官仪院之人,为闻风授予子师之爵位。
    子师,是雪国王宗的一种官位,且身无大权,但常扮王孙子弟身边,却是最容易接近雪王之人。
    而官仪院,是执掌王城内外所有官职的地方,凡是有封赏官职或者迁升官位,都需要进过官仪院。
    坐在单独的画亭之中,若汐看着对面的闻风,他此时正在画的便是自己,可等他画好后,若汐却感觉这画里的人并不像自己。
    看罢多时,又觉这人与自己有些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让人感觉她能承载起那份雍容华贵的气质。
    目光移开画板,若汐开口问道,“师父这画的是谁啊?生的可真美!”
    “你不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吗?可记得在那里看到过吗?”
    摇摇头,“没有,我从未离开过这里,又怎么可能看到你画里的人呢!”
    “当真没见过吗?”闻风又问了一句。
    再仔细的看了看,若汐还是摇头,虽觉这人像自己,可又知道那个人不是自己。
    风从远处吹了过来,带来了属于她的声音,也带来了曾经的记忆,只是这段记忆若自己与面前的若汐说来,便是如此的陌生的。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眼就到了天黑,计算着日子,再有几天便要去天南山了,可对那边的情况,还有那张请帖,闻风都不知这一切究竟是匹敌在操纵。
    回去自己寝房的路上,闻风一边向回走一边想着不久后的远行,对未知与巧合的猜疑,让他谨小慎微,仿佛置身一人走在独木桥上,既要留意周围的事物,又要紧张身边人的意外。
    一切看似平静的境地之下,隐藏着的却是不平常的风波。
    回到屋里,闻风感觉自己身上出了一层潮湿的汗水,随即他便外出取了些水,打算在他这独自一间的寝房中洗个热水澡。
    推开屋门,闻风就见白陌一身睡衣躺在他的大床之上,听到门外的动静后,白陌回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说来,“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把水打回来啊!看来武功有点退步了。”
    “你怎么会在我这儿的?”皱起眉头,闻风单手将外面的一大木桶水掂了进来。
    “哎!在一家那间小房间都住了好几日了,狭小的很,动动身子,都怕吵到别人,更何况做其他事。那比的上师兄你啊,睡在这一人的大房间,晚上若是寂寞了,我们也可以……”听他说到这里,闻风真想把手里的一大桶水泼过去。
    “喂!你我都已长大,若你一直如此,可别怪我送你出去了!”
    见他生气,白陌起身站在了地上,挥手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接着说,“天南山一行,我们可得商量一下,与师兄在一起,也免得隔墙有耳啊!湿胸你可是要比我想的还多,还复杂呐!”
    “原来如此啊!”说着,闻风就见白陌褪去衣服,向他走了过来。
    两人若别无他心,光着身子也什么都发生不了,但若其中一人先害羞,先后退,那这兄弟之情,便会成了另一番景象了。
    而当看到白陌这般肆无忌惮的向他走过来,闻风的第一反应便是向门外走去,本想再打一桶来,却冷不丁被身后的白陌抓住了脖子。
    闻风当即楞在了原地,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呼吸,还有白陌小时候便有的一股体香,好似拨弄琴弦的手指,让彼此的心跳快速跳动起来。
    手指一寸寸的贴近皮肤,慢慢的接近两个最敏感的地方,就在这是,忽听屋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听到这些突如其来的声音,闻风如梦初醒,猛的回头,阻止了白陌进一步的行动。
    情况紧急,闻风不敢懈怠,抬手先熄了屋里的灯,并快速的点了白陌的几个穴道,一把将他丢上床,并盖上被子,这速度甚至把白陌都吓了一跳。
    不一会儿,一个敲门声传了过来,闻风静下心来,打算假装睡觉了,等那敲门声停止,可这敲门声却一直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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