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池娇

第三百九十一章 激烈


    这是陷害!
    是大夏英王的陷害!
    耶律古盯着属官一张一合的嘴巴,脑子里一片空白,半天没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陷害?
    耶律古捏了捏眉心:“这不是陷害,宋济深不会那么没品……”最多是顺手推舟罢了!这其中,或许还有英王妃的意思也说不定。
    以英王的行事风格,即便是用计,用阴谋,也不会选这种没格调的下三滥!况且,一品堂是大辽的情报据点之一,向来是外松内紧的,能在雅间墙上开道门,这种行径只能是自己人所为。
    即便宋济深知晓一品堂与大辽的关系,他也没可能潜进去开了扇暗门,还能不惊动茶楼内所有人。
    大夏的指证没有问题,那扇暗门与现场的矮榻被褥之物,每一件都与一品堂脱不开干系,说是宋济深陷害的,提前布置在那里,没有人会相信。
    唯一的可能是十七自己撞上去的,害人不成反害己,被宋济深反将了一军。
    看她自骑射之后,行事一直较为老实,原以为自己的话她听进去了,放下了对英王的心思,以国事为重,岂知她竟敢阴奉阳违,瞒着自己做出如此不知轻重的事情来!
    居然敢算计宋济深!
    他岂非浪得虚名之辈?是那么好算计的嘛?
    若是好对付,早多少年父王早就算计成功了,还等着她不知天高地厚出手拿捏?真是上赶子的找死!
    自己作死就罢了,连带着整个大辽颜面扫地不说,还白白损失了一个资深据点!要知道来往于一品堂茶楼的,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上层官员,从其中可以得到多少有效情报?
    这一作死行为,将一品堂彻底暴露了不说,还要应对西柔言辞激烈的质责与讨伐。
    各国互派情报人员,安设情报据点,向来是心照不宣的。只要有本事瞒得过,照开不误,不存在默不默许之说,没本事露了马脚被封剿灭的。只怪技不如人,自认倒霉。
    三国间,北辽与大夏是水火不相融,每每剿灭了对方的据点,绝对是赶尽杀绝。除了留下来别有用途的,其余的,有一个算一个,鸡狗不剩。
    而对于西柔,大夏与北辽的作法不约而同的相一致,相对会宽泛很多,若非罪大恶极或是盗取了极其重要不能外泄的情报外,多是采取加罚金永远驱逐出境的做法,最多是要了一两个主犯的性命,其他的。不会取其性命。
    这是一种不予翻脸留有余地的示好,维持着三国间的微妙平衡。同理,西柔对大夏与北辽的间客,基本也是采取同等对待,不轻易使出雷霆之击。
    这些事情,也甚少会摊开了谈判,有交涉时,都是两国专人私下里沟通,不会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但从未有过象十七公主这种情况的。
    身为使团嘉宾。大辽公主,在北辽情报据点与情报人员搅和在一起做尽丑事,又惊扰了大夏英王的,而大夏又死咬着那扇突然新出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机关暗门说事。一口咬定一品堂涉嫌对大夏王爷图谋不轨,意欲行刺搞暗杀。
    事情闹开了,哪怕西柔方面出于某种考虑,意图和稀泥都不成,有民众参予,有大夏施加压力。西柔官方想不严办都不行!
    耶律古一想到这里,掐死十七的心都有了!
    怎么就带了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过来!
    他本指望这次出使能坐实储君之位,被十七这么一搅和,别说立功了,原本的形象被毁得七零八落!犯事的是十七不假,但是,与公与私,他必是要担个失察之责!
    这桩桩件件的损失,污水必定是要往他身上泼的!国都里那几位虎视眈眈的好兄长,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来踩他?
    ……
    都这个时候了,追究是不是宋济深设计陷害又有何意义?
    是他不是他,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怎么去解决平息这件事!
    “……我大辽这次颜面扫地,近半城的看了大辽公主的身子,一品堂多年经营毁于一旦,就算是宋济深做的又能怎么样?找他来帮忙善后?”
    耶律古满脸阴郁,语气不善,一个个的,到现在还搞不清楚重点!
    西柔这次真是恼了,下了狠心挖消息,完全不卖他的面子,天天对一品堂的人刑枷侍候,力图挖出更多。
    这两天已先后有两家铺子被以不同的罪名封查,财产充公,人员入狱,纵使西柔官差没有明言,他岂能不知那是大辽的据点?
    西柔人就是在明着打脸,他还只能生受着,不能有半点行动,因为明面上看,那两家铺子都是西柔的合法店铺,归当地府衙管理。
    铺子犯了事,自有官府管理,怎么看,与他北辽也无任何关系。
    耶律古坐立难安,西柔这架势,是想把王城的大辽情报点一扫而空连根拨起吗?不然,楼立勋大婚在即,王城府衙分身乏术,居然在原本就紧张的人手里,专门分出人来负责处理此事,不因国君的大婚而停滞挂起。
    “……实在不行,只好一人做事一人当了……”
    幕僚表示无当下无良策,不管怎么说,事实俱在,不能化了,只能化小。
    噫?
    耶律古以目视之,继续……
    “总要有个够份量的……且此事,最好能引到私情上……”
    与大夏的关系反正就那样了,没有缓和的可能,重点是不引发西柔与大辽的矛盾,不上升到国家级的纠争上。
    “你是说……”
    大夏死咬着暗门不放,实际上也有祸水东引让西柔人不能不追究的想法。
    事实俱在,西柔若不追究,那就是默认有人要害大夏英王,而坐视不理,西柔当然不会承认,哪怕他们明知大辽人做梦都想杀了英王,甚至说不准西柔自己心里也抱着这种想法,但绝不会明面上承认,一定且必须得是做足了姿态。
    不但要义正辞词地谴责这种行为,还要态度积极地帮着大夏调查事实,寻找凶手,若是不作为,很可能就成了同谋,这种指责,西柔当然不敢当。
    西柔人的不满也可以理解,一品堂是大辽的情报据点,大夏与西柔俱不知情,一旦英王在一品堂出了意外,责任当然是要落到西柔人头上,这无疑是被北辽当了冤大头,西柔岂会对北辽的借刀杀人无动于衷?
    自然是恼羞成怒,从调查力度上即可见一斑,甚至他这个不在现场的北辽皇子,都被请去了解详情,协助调查!
    “惟今之计,闹成国事是万万不可的,唯有归于私情,方能大事化小……”
    只不过要牺牲十七公主,也算不得是牺牲,这事,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因她的私情闹出来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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