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卸甲归公主

第60章


  “那将来我娶你好啦。”
  “不要,我要嫁给卓哥哥!”
  “卓哥哥是谁?”
  “不告诉你!”张霓看到张拓奕闻声过来,一下子就停止了哭泣,朝他扑了过去,“大哥!”
  “你又欺负皇长孙了?”这时的张拓奕虽然只有十七岁,但俨然已是个大人了,他看朱孝旻浑身灰扑扑地坐在地上,板了脸。
  “我没有欺负他!”
  “她没有欺负我。”
  二人异口同声道。
  张拓奕神情缓了缓:“霓儿,皇长孙身子不好,跟你我一样,只有爹爹疼,你要对他好一点,知道没有?”
  张霓想起自己只有爹却没有娘疼的日子,含了泪水,轻轻道:“知道了。”
  “好好跟皇长孙打个招呼?”
  张霓便从张拓奕怀中出来了,安安静静,礼礼貌貌作礼:“我叫张霓,住在你隔壁,跟你一样,只有爹爹,没有娘亲,我们以后相亲相爱,可好?”
  “好。”朱孝旻笑了。
  张拓奕见此,跟出来的太子别过,回了自己府上。
  朱孝旻远远地喊道:“你真是个好哥哥,我要是有姐姐,一定让她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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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孝宁早就已经被孝旻给卖了,哈哈,命中注定,偶也(^o^)/剪刀手!
  
☆、61琢磨
  “没什么,你怎么到后头来了?”张霓的伤比朱孝旻的严重得多,虽然如今能下地行走,可还得小心翼翼地养着,朱孝宁急忙令婢女扶好她。
  “宁姐姐,你不必担心我。我过来,只是想跟孝旻哥哥说几句话,只是方才听说皇上快到了,我便留着宴后再说罢。”张霓左右顾盼,似乎没看到什么,与她告退。
  “也好。”朱孝宁隐隐约约听到朱孝旻换好衣袍,从那厢过来了,便等了他一同去花厅。
  果然,不多久,福全公公那尖利的声音就从府外传了进来。
  众臣跪拜后,经允准入席,皆是正襟危坐。他们早听说,皇上更倾向于皇长孙,只怕今日就会表态了。趁着生辰宴,可算是极好的时候呢。
  朱孝宁与朱孝旻伺候在皇上下首,神情谦恭。今日皇上看起来心情极好,大手一挥,令人送上赏赐,还笑着与朱孝旻说了阵悄悄话。
  朱孝宁听不清,只看着朱孝旻的神情渐渐僵硬,可是他这表情,又有些像是装的。为免他人看出猫腻,朱孝宁不着痕迹地向左迈了一步,挡住了彦王等人的视线。
  皇上说完了,笑呵呵地喝了一盅酒,看了福全一眼。
  福全得令,取出早已拟好的圣旨来。
  “皇长孙要去广西?”
  “广西?”
  “广西那蛮荒之地,皇长孙去,恐怕不妥吧。
  方才以为皇上要立皇长孙为储的天真的大臣们,议论纷纷。
  “难道是彦王……”
  若今日立了彦王为储,这朝前形势可就好看了。
  朱孝宁早已知道,没什么表示,偷偷用眼角看了看彦王,他表情平静,似乎没什么触动。倒是晋王和秦王,皆目瞪口呆。
  “皇长孙去广西,只怕是……”
  “闭嘴。”
  朱孝宁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武将席上有不好的声音传来,瞪了那边一眼,却见卓嘉冲正意味深长地盯着朱孝旻的侧影。
  皇上虽然半眯着眼,可是居高临下,将诸位的神色一一看在了眼中。他们的反应,全在意料之中,唯独彦王表情有些玩味。
  福全念完圣旨,躬身等着皇上的进一步指示,准备念下一份圣旨。奈何他迟迟未动,只盯着彦王方向看。难不成,皇上改变心意了?
  正在福全站直身子,意欲提醒时,皇上清了清嗓子:“朕想着,皇长孙年幼,需要锻炼,所以遣他外出。可京中,朕也需要人帮衬着处理许多事情。朕年纪大了,太子却先朕逝去。彦王常年在外,不是在封地,就是在边疆,为社稷立下犬马功劳。朕想着,过了正月,彦王也不必回北平了,就留在京城辅佐朕吧。”
  是闲话家常的语气,彦王却越发心惊,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皇上要将他绑在京城,困在自己手掌心之中。离了北平的军队,他在南京,什么都不是。他
  皇上果然改变主意了。福全朝着身后的小太监摆了摆手,他便悄悄地退下了,带着另一卷拟好的圣旨。
  彦王强装镇静,上前谢恩,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他必须采取对策,只是事情突然,他该怎么办呢?
  皇长孙被遣往广西,美其名曰“历练”;彦王则被留在了京城,虽然没有立储,看起来却是前途大好。
  朝中的老妖精们,只静静地看着听着;有些沉不住气的,待宴后就巴巴地去结交彦王了。
  皇上的旨意着实是让人捉摸不透,连朱孝宁这知道内情的人都看得一头雾水,真真是烦闷之极。
  “姐姐,这梅花本就没几朵了,你再扯可就成了秃枝了。”朱孝旻瞧着朱孝宁烦恼地揪了梅花的粉嫩花瓣,出声打趣,笑着靠近。
  朱孝宁低头看到自己的杰作,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施施然放开,缓缓走到水榭中,一言未发。
  “姐姐,你别忧心。广西虽然偏远,却是个极能锻炼人的地方,况且还有方先生和魏昭德魏大人与我同去。听说魏大人能文能武,还善筹谋,定会助我成大事的。”朱孝旻对将来充满了希望,两眼发光。
  朱孝宁看了他一瞬,真的是长大了:“宴席上,皇爷爷与你说了什么?”
  “皇爷爷……”朱孝旻略为难,敛了神情,“姐姐,皇爷爷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所以,你就自己琢磨罢。”
  “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琢磨?”
  “什么都不知道才好琢磨呢。”朱孝旻哈哈笑着,朝她伸出了手,“姐姐,我的礼物呢。”
  “我方才就在想,你长大了,会安慰人了。可这会儿一看,还是个孩子呢。”朱孝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却笑着回屋,吩咐玉芷取了礼物来给他。
  “姐姐,里边是什么?”其他人的贺礼,都是什么高雅什么金贵送什么,朱孝旻从来没兴趣看。可是朱孝宁是他姐姐,明显不是这种人,他便分外期待。
  “你打开便晓得了。”
  “那我当着姐姐的面打开了?”
  “打开吧,跟姐姐忌讳什么。”
  “这是,袖箭?”朱孝旻看着盒中的礼物,又惊又喜。
  “是啊,我想着你去广西不甚安全,我就送你一样防身的东西。这袖箭看着小,内里奥妙多了去了,可当袖箭也可当匕首。而且剑柄是空心的,里边装了几样毒药,还有迷药和致幻剂,一物多用。”
  “那可真是好物,多谢姐姐。”朱孝旻兴奋地将袖箭收下,藏在了袖子里。
  “只要你好好的,姐姐就放心了。去了广西,要从善如流,能听百姓疾苦。不过,你还是要学会独立,碰到问题时,先自己解决,不能解决了再征求他人意见。方大人和魏大人都是不可多得的能者,有事多问问他们。”
  “我知道,姐姐。”
  “那就好。”朱孝宁嘴上应着,心里却一直揪着,放不开。
  “开宴前,霓儿来找过你,只那时皇爷爷将到,她就回了。待过了元宵,你就要走了,这几日肯定还要忙很多事情,趁这会儿有空,找她去吧。”
  “好。”朱孝旻正想找个借口去看张霓,朱孝宁提了,他便开心离去,笑容灿烂如暖阳。
  皇爷爷的心思,真是猜不透。不如去问问了缘罢,朱孝宁朝了缘房中走去。
  “温镶,你个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肯定躲在孝宁公主这儿了!”
  “我没躲,我是孝宁公主请来的客人。”温镶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不管,跟娘回去!”温夫人看起来比先前瘦了一些,却还是中气十足。
  朱孝宁刚靠近,就看到母子二人在僵持着。温夫人肯定早知道他在这儿了,只是不能名正言顺来找他。今日趁着朱孝宁生辰宴,温府受邀而来,她便悄悄地潜进来找他了。
  “孝宁公主到。”平日里,玉芷是不会知会下人的,毕竟在太子府中也不需要。可那母子二人,一个追一个躲,根本没发现朱孝宁进了院子,只得清了清嗓子高声提醒他们。
  “呃……”温夫人差点就抓住温镶了,听闻朱孝宁到,只得丧气地到了朱孝宁跟前,“见过孝宁公主,犬子顽劣,让公主见笑了。”
  把温镶说得跟个不成器的顽童似的,了缘不满地瞪来了瞪眼,随即悄悄地往院子后跑走了。朱孝宁噗嗤一笑,可她还有事问他呢,急忙令人去追,将他叫回来。
  “温夫人,了缘大师确实是孝宁请来的客人。孝宁还有事请教他,就请温夫人放他在外边玩几日罢。”
  了缘跑得不快,没多远就被“请”了回来,走近时就听到朱孝宁替他“求情”,呵呵一笑:“兰施主,孝宁公主尊我敬我,我过得好好的,你不必担心。”
  “我才不担心你!”温夫人对上温镶,横眉冷对,“就怕你不懂事,冲撞了公主。”
  “兰施主,是公主留着我的。”了缘眨了眨眼睛,装无辜,却是欠扁之极。
  了缘抬出公主来做挡箭牌,温夫人也无法,只能愤愤告退了,准备下回想好法子再来逮他回去。
  温夫人一走,了缘就跟少了束缚的孩童般,瘫在了长廊上,朝朱孝宁甩甩袖子:“忍冬啊,我知道你疑惑得很,可你别问我了,我也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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