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是我的情劫

毒品


走出塔门,我深深看着无害的他,软身倒下。再次醒来,我回到了庭院,孤灯长明,怎样都照不亮我的混沌。
    一切都那么自然,他推门而入,手里是药和缓解苦味儿的甜点心,我右肩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衣服换做睡袍,好像武林大会只是一场梦,我从没离开过。
    可是身上的疲软无力告诉我,我的真气被封了,调转不出一丝半点,我的命一点都不由我掌控,这感觉差极了!不等他温声哄劝,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如今的我就算右手废了也能自力更生。
    “来,尝尝我在醉乡楼学的手艺。”他拿起一块桃花糕凑到我的唇边。我以为他会闹别扭,现在的情景透着反常,该解释的我还是要解释,不管他会不会追究。
    “为了报仇,我不得不去。”
    他将手里的糕点捏成粉末,“伤好了一样可以去!你事先答应过我不会去!”
    “梅落,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苦衷,我不去干涉你,你为何不能理解我。”我试图放低声音缓解糟糕的气氛。
    “干涉?还是你从来没有想过了解我!你想要得到我的理解,你总应该和我说清楚!”他愤怒的表情阴郁而可怕,这才是身体里真正的野兽吗?
    “我怎么会不想了解你!好!那你令天是以什么身份去了观众席?”稳坐如山,让受伤的冷魅影忌惮到一个眼神就忍不住吐血。
    “我……”
    “说不出了?我却可以告诉你我的所有。我的仇人是我的舅舅,我为了不让外公担心我们甥舅两人反目,特意挑了高手榜,你以为和这个相比,在我眼里那点小伤还值得放在眼里吗?”到最后我也不能直接手刃仇人,选择用最憋屈的方式——下毒。
    “我只知道机会多的是,你的伤却不能不注意!……萧天齐?!你的舅舅?”他好像才神经迟钝地意识到我来自公子门。
    “对,他是我外公康定安的义子,我的父亲木易天被他暗害,母亲紧随而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你是公子门门主的外孙?”他若有所思眼里的血光一闪而逝。
    “不,现在我就是门主。”
    “我可以帮你杀了他,我不止一次说过要你注意自己的身体。”他缓和了语气,好像已经释怀,可是他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思维,真的能走回释怀的一步,他又何必封了我的真气!怎么也要听过我的解释再说。
    “落,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如此亢奋的情况,我竟然萌生了睡意,里里外外都透着不正常。
    “不过是伤药和调理身子的药。”是吗?真是如此他一定会云淡风轻地说是和以前一样,现在的解释有此地无银的古怪。
    “我的内力消失了。”我直言不讳,观察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顾虑越多,心结越来越解不开,我就以动制静先探明他的态度,我们了还有机会恢复之前的宁静甜蜜。
    “你外公可讲过,有一妖孽背负仇恨浴血而生,亦正亦邪,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让你离远点。”
    外公唯一叮嘱远离的只有一人,他的身份不言而喻,怪不得他会医术。
    “所以是你用药封了我的内力?幸会!梅神医。”早已想到是他所为,但看他大大方方承认,心里的怨气还是聚结一出,想要从深处爆炸开。
    “我不能失去你。”他执拗的嗓音里带着落寞和恐惧,我竟然生不出气,也无法反驳,好像冥冥之中他正如他所说不能失去我。
    他的面目越发扭曲痛苦,双手的青筋狰狞地凸起,一经魔化业火缠身,终将万劫不复!
    药力发作,我陷入黑暗前最深刻的印象是他眼眸里的猩红。
    他不至于把我迷晕,先不说我没想离开,就算想了,现在我也没那能力。
    再醒来是早晨,睁眼就看到他在旁边,他的赖床病打从我受伤就再也没复发过,除了这个,我对他的影响力大概还有很多,只是我没有发现。
    “我不会离开。”推开那碗药,坚决表明我的态度,我不会再吃药,尤其是迷药。迷药的药性我知道,吃多了容易浑身麻木,连东西都拿不稳,和失去触觉,神经麻痹差不远。我可以给他承诺,可以不出门,但是我不想做一个废人,尽管没有真气在江湖也就是废人。
    “这药和昨天的不一样,可以补充精力。”他笑意直达眼底,恍得我睁不开眼。
    我到底是妥协了,接过药碗饮下。他果然没有骗我,服用之后不久,心情好了许多,精神状态也有些不一样了,他的医术值得称道。
    可是,我忘记了常识性的一句话:毒比药见效快。
    一日一餐药,他总有意无意地做暧昧的举动,尽管以前他也很……烧(sao)包,但我有了变化,
    我总觉得自己越来越把持不住,他的诱惑一如既往的深,可我对他竟然有疯长的欲念!清心咒念了一遍又一遍,不见效果,反而越发想要放纵。
    他再端药来时,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梅落,我不重欲。”反而无欲,可现在我遏止不住的欲望又是怎么回事?
    “告诉我……这药真的是调理身子的?”他真的没有添加某些催情药物?
    “当然是。”他依然挂着招牌式的笑,让人肯为他神魂颠倒。
    “喂我。”我肩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因为上次的撕裂不是太严重,这几天修养下来愈合极快,况且我左手也有能力行事,之前我避开他的触碰,为了稳住自己身体和思想的异样,但我此时不想逃避了,我想让他喂我。
    他眯起桃花眼,漂亮得不像话!看他这张脸这么久,依旧是看一次心动一次,这就是有情。
    他拿汤勺一勺一勺递过来,我的眼睛却没从他脸上移开,以美颜佐药,口中的苦涩也成了蜜的甘甜。直到最后一勺药入口,本该用手绢擦拭,他却凑上来,舔舐我的下唇,把残留的药汁吸走。我的身体有了热意,意乱情迷之际加深了那个吻,一手抱紧他的腰。
    没有任何人喊停,更没有人打搅,满室春色,一路芳香。这一日避无可避的到来了,不论谁先沉沦,不论为何沉沦,权当做只有情爱吧。
    第二日从他旁边醒来,身体的疼痛让我得到短暂清醒。服食药物以后的兴奋,欲望的渴求,不再平静的心态……这种种都终于让我联想到一种东西——冰毒!
    若真是如此,我是否该赞叹一句他的能耐,这个时代就可以提炼出这种东西,并把它作为控制我的“良药”,可是,口口声声说出爱我,说不能没有我,却用这种方式让我寒心,欺我不懂医理,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梅落,我以为你的疯也不过是食人的狠辣,哪曾想你可以如此偏执!
    你就躺在我身侧,毫无防备,我该感谢你的信任吗?感谢你亲手把我推向毒品的深渊!真得恨不得就这样杀了你,可是我做不到,我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希望我爱的人能够幸福开心的普通人,怎么舍得你与我同归于尽!梅落,你残忍起来真的很让我伤心,真的!
    我起身,忽然想要远离他,直觉和劝诫诚不欺我也,我本就该远离他,最好从一开始就没有交集。可是,我扯痛了自己的头皮,感受到腰身的酸软,长发凌乱地交缠在一起,拉住我的脚步,也让他醒来。
    这便是结发夫妻的由来吗?梅落,遇到你究竟是我的缘,还是我的孽,还由得我躲开吗?
    “遥遥,你去哪?”他接住我后仰的身子,重新把我搂回怀里,沙哑的声音,朦胧的睡意。“乖,再睡会儿。”他体贴地为我揉着酸软的腰。
    我伸手描摹着他精致妖娆的五官,手指在他眼周打转。明明该恨的,却甘愿这么忍受着痛苦,想要继续装傻,只为换取他的安全感。可我能忍受多久?一辈子吗?这何尝不是在让我们越走越远?爱人之间的坦诚,应该才是获得信任,给彼此安全感的前提吧。
    我盖上他的眼,“就这样听我说完,你可以回答,也可以漠视。”
    “落,我说过,我不重情欲,可我昨天失控了。”他的睫毛在我手心微微颤动。
    “你不想知道,没有药物我是不是……还会只对你一个人重情重欲吗?”环着我的手臂仿佛要把我嵌进血肉。
    “我知道那是会让人上瘾的毒,你打算用它控制我一辈子吗?不打算接受我的道歉,不打算接受我的解释,也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停顿下来,腰上的疼痛不容我忽视,谁知道我下一句说完,他会不会像那天一样发疯用手折断人身。
    他是认真的,疯起来的人很少有理智。可我还是说了,“你说爱我,在乎我,不会不明白你用的……毒才是真正的伤害。”
    他蛮横地拉下我的手,“咔嚓。”手腕脱臼的疼痛让我冷汗密布,他绿油油的眼睛仿佛盯到势在必得的猎物。
    他把头埋在我颈间,轻轻巧巧地咬噬,尖牙刺在肉上的钝痛,颈窝濡湿一片,“别说话。”他的声音如同嘶吼的野兽,呜咽着压抑自己的兽性。
    ------题外话------
    匪好心累,写再多留言也不如去改简介……我那个可怜的简介洒,没法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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