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任性

第57章


  不过任谁也没料到有福惠在其中横插一脚。
  时运不济,一切心血尽皆付出东流。
  不过这也算是活该,与人无尤,谁叫他们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变着法想抢老百姓的血汗钱,贪得无厌,也不怕黑了心肝烂了肚肠。
  地震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呢?小乌拉那拉氏是想破脑袋也毫无头绪。
  而另一边那尔布夫人则正愁眉苦脸的看着地下室那满满登登的粮食急得满嘴起泡。
  事到如今只能盼着尽快将那些粮食倾销出去,要不然秋雨连绵,那些米面全都得烂在手里。
  不过那尔布夫人很明显是想当然了,雍正手里头还攥着大批的粮食没处卖呢,没向他们家要运费就够给他们家面子的了,哪还容的他们家抢占市场?
  再者他们家这烂事儿不被人发现还好,要是让雍正知道他们想要借着地震大发灾难财,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阿兰对于这些事情倒是不太在意,有福惠去处理她是一百个放心。
  阿克敦从俄罗斯回来之后跟阿兰阿桂还有兆佳氏绘声绘色的讲了关于伊丽莎白女皇想要娶他为夫的事情。
  他把这事儿当成了乐子讲,殊不知要是没有阿兰从中作梗,他没准儿早就被女皇霸王硬上弓了,回不回的来都不一定呢!
  阿桂前年去了武举官学,跟着那里的老师学习骑射学习兵法,明年二月要去参加童试,如果考试通过,那就顺利毕业成为一名武秀才。
  对此阿桂倒是胸有成足,私底下他已经把考试的项目练习了一遍,到时候肯定没有问题。
  阿兰的生活相对比前两年来说轻松不少,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样忙得脚打后脑勺了。
  现在琴棋书画阿兰都已经学习的有模有样,每天时常溜一溜就行,可唯独刺绣这一块儿,绣出来的东西大面上还看得过去,可一翻背面,惨不忍睹,乱七八糟的全是线头。
  不过对于一个曾经连削土豆都能削伤手的严重手残人士来说,要求也不能太过苛刻了,做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话说前些日子阿兰和兆佳氏出门逛街,走得累了在一家茶楼的雅间歇脚,结果茶还没送上来,外面就传来吵嚷的声音。
  阿兰推开窗子低头一看,楼下乱哄哄的围了一圈人,有看热闹的路人,有茶楼里的伙计和掌柜,还有一个跪在中间穿着一身白衣的女子以及被一块草席盖着的好像是死人的东西。
  “秀儿?”阿兰定睛一看,那不就是之前在广东曾经服侍过兆佳氏的那个漂亮丫鬟。
  “额娘,你来看看,楼下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子是不是秀儿?”
  兆佳氏闻言面露疑惑的走到窗前,“秀儿?她不是留在广东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客官,茶点到了。”
  这时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
  “额娘,是隔壁的。”兆佳氏刚想应声,不过被阿兰即时拦了下来。
  “小二,这楼下是怎么回事?”
  兆佳氏和阿兰回到座位上,听着隔壁传来一个男子和小二的对话声。
  “啊,贝勒爷您问这个呀,这事儿小的也不太清楚,那女子也是今天刚来的,从前没见过,跪在我们家茶楼门口怎么赶都不肯走,说是想卖身葬父,还狮子大开口跟人要五十两银子,您说她这是不是故意找我们家晦气!不过您放心,我们家掌柜的已经报官了,一会儿官差就能来把人弄走了。”
  “放肆!你们为什么这么恶毒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去为难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还懂不懂什么叫做王法啊!”
  “哈?!”
  ☆、第72章 另寻新欢
  那位坐在隔壁雅间的客官不是别人,正是佳倩公主的额驸皓之贝勒,匆忙之间连帷帽都忘记带上,就那么素面朝天的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扯开门朝着楼下狂奔而去。
  可是他这么不拘小节于己倒是无碍,却实实在在吓坏了茶楼里的那些客人。
  那脸上的x形伤疤实在是狰狞的可怕,青天白日的还以为是从牢里跑出来的杀人犯呢。
  不过此刻的皓之贝勒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的心里眼里就只剩下哪一个纤弱美丽的身影,他迫不及待的要去拯救于水火之中的那个她。
  顶着那张摄人的脸孔,皓之贝勒一出场就气势逼人霸气侧漏,周围的群众不由自主的给他让出一条通道。
  阿兰一边在楼上津津有味的看着那一幕老掉牙的经典桥段,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吐槽此片男演员的尊容生生的拉低了该剧的颜值,以及感慨没有薯片和可乐的无奈。
  “女孩子家的那么爱看热闹,快回来坐下,再不喝茶都要凉了。”
  看着那边趴着窗子看热闹的女儿,兆佳氏也是无奈了。
  她虽不要求自己的女儿像汉人家的女子那般温婉娴淑,但是在外面起码也要表现的文静一些不是?
  “哎呀,茶这种东西我可品不出个好坏,牛嚼牡丹罢了,凉的热的对我都一样,不急那一时半刻的。”
  “你呀,肚子里头一套一套的歪理,真是拿你没辙。”
  “诶?额娘,问你个事儿呗!”
  “说。”
  “我记得当初我们家买下人的时候是把他们全家都给买来了吧?”
  “没错呀。”
  “可我怎么不记得咱们家下人里头有秀儿的爹呢?”
  “哦,那可能是秀儿她爹有别的事做吧,又不是每个人都非要卖身坐下人的……嗯?不对,我记得有一次和秀儿聊天的时候说起过她们家的事儿,她说她自幼父母双亡,是个孤儿来着,那她……”
  “对呀额娘,我也是好奇,按你说秀儿她无父无母,那她今儿个卖身葬父葬的是谁啊?再说买口棺材下葬罢了,用得着一百两银子那么多吗?”
  一两白银折合人民币大概是两百块钱,可这又不像是现代下葬还需要弄个墓地啥的,在清朝随便找个山头埋了就行,哪里要花上两万块钱?
  再者说有哪个人会脑残到花上一百两银子买个丫鬟回去使唤?
  被青楼的老鸨买去做个花魁娘子什么的倒还有可能!
  哦,差点忘了,雍正是禁娼的,妓院都被他给封了,那些权贵全到戏院养娈童了,秀儿就是想当花魁也当不成啊!
  那难道说秀儿这丫头是仗着自己姿色好,想要借着卖身葬父的由头钓个财主不成?
  嗯,这条路倒是行得通,是个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好法子,土豪都是现成的,皓之贝勒已经迫不及待的英雄救美了。
  真就像是福惠所说很明显的琼瑶剧乱入啊,秀儿就是那朵纯洁的小白莲花没错了。
  阿兰正思绪飘飞着,下面的吵嚷声突然间拔高了几十分贝,阿兰向下定睛一看。
  诶?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啊!
  从哪又冒出一个男的?
  仔细瞧瞧,咦,那不就是弘历的哈哈珠子高恒么!他老婆阿兰也曾经见过的,就是那个红楼梦。
  他怎么还跟皓之贝勒争执起来了?
  “你谁啊!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强抢民女怎么着?还敢跟爷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位大爷息怒,在下高恒,家父乃河南布政使,在下是见这位姑娘似乎不太情愿跟随着您走,便一时情急想要出手相救,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这位爷见谅。”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不情愿了,说着好像是爷在强抢民女一样!”
  说着皓之贝勒一把紧紧抓住秀儿的手腕质问道:“姑娘,你来说句公道话,我究竟有没有在强迫你?”
  秀儿被生生拽起,感到手腕像是快要断掉了一样痛得要命。
  “痛,痛,请您放开我。”
  秀儿抬起头正视眼前这个一脸凶相丑陋的疤脸男,只觉得浑身上下不寒而栗,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害怕,一瞬间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
  皓之贝勒眼见美人落泪,心中便是一软,手上的力道也就情不自禁的放松了。
  秀儿趁此机会一把将自己的手腕撤出,紧接着向后趔趄着倒退了两小步撞入了高恒的怀中。
  美人入怀,高恒下意识的伸手环抱住她的腰肢,然后低头望着怀抱中那弱不胜衣的娇小人儿,语气极尽温柔的道:“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秀儿闻言微微侧身右手下意识的攀上高恒的胸膛,接着缓缓抬起梨花带雨的脸,用她那一双泪眼朦胧的眸子深情地望着高恒,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语带哽咽的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
  刚说了几个字,秀儿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垂垂落下,高恒觉得那泪珠就像一颗炙热的烧炭,烫痛了他的五脏六腑。
  那泪滴滑落到秀儿那美丽的面庞,也滑落到了四周众人的心间,那惹人怜爱的模样几乎要将在场男儿的心都给融化掉了。
  皓之贝勒也不例外,眼见着秀儿落泪的可怜模样,他只觉得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了。
  “姑娘,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伤害你的,我……”
  皓之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的脚步向前挪。
  不过没等他把话说完,秀儿便察觉到他的靠近。
  秀儿的双腿一软,柔软的身子瑟瑟发抖更加紧贴向高恒,而她的双手也紧抓着高恒的衣襟。
  然后秀儿微微仰着脸,朱唇轻启,却不吐一字,只是在眼神中盛满了千言万语,就那么泪眼婆娑痴痴的望着高恒。
  那一刹那,高恒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利刃狠狠的刺中一样,痛到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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