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情报

第39章


他对我很好。他做生意,我持家。他赚了钱,从不胡来。他惟一的爱好就是跳舞。可是他每天都按时回来睡觉。真的,他是一个好丈夫。现在有几个这样的男人呢?”
  这个开场白,使他不敢再提芸娟的事了。他已经清楚,吴菁是一点也不知道芸娟的,更不知道丁一与芸娟的灵肉关系。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丁一肯定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物,至少他很有心计。在外面风流倜傥,沸沸扬扬,而在家里仍是个好丈夫的形象,着实为难了他的手段。
  甄隐当然不能捅破这层纸。于是他问:“你以前就认识寒山吗?你能告诉我,丁一为什么与寒山发生矛盾而最终导致被杀的吗?”
  吴菁立即转悲为怒,道:“寒山那个死鬼,我谈不上认识,我只见过他一面。一年前的一个晚上,丁一跳完舞回来,后面就跟着寒山。丁一介绍说这是个画家。又说他们有事要商量。然后就到里面房子里去了。他们在里面边喝酒边谈,看样子很谈得来。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寒山才酒气醺醺地走了。我觉得奇怪,丁一从来只和生意人来往的,今天带个画家回来干什么?难道他要改行做画生意了?我就问他。他神秘兮兮地望着我笑,说如今有哪行哪业的人不做生意?说那个画家的生意还挺大哩。他们要好好合作做一笔大买卖。对于生意场上的事我从不过问,因此,我也就没再吭声了。后来断断续续听丁一说,寒山经常请他吃饭,说寒山够朋友,还说这笔生意真做成了,那真是人生一笔最大最好的买卖。有一天晚上,睡在床上,我问他什么生意使他这么高兴,他笑着只说了一句:‘无本生意。’我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丁一到底与寒山做什么生意。但我可以肯定,寒山一定是因为在生意上与丁一产生矛盾而将丁一枪杀的。可我想不通,丁一做生意一直是很稳重的,他不会因为几个钱与对方争执。为什么这一次竟连命都赔上了呢?”
  甄隐不禁大惑不解,而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无论是梁总说的,还是芸娟讲的,一个共同点就是丁一与寒山一直是势不两立的情敌。可现在吴菁说的却恰恰相反,他们是朋友,他们还在一起喝酒,他们一直在做一笔买卖!这不又是一个天大的谜吗?他有些愈来愈弄不明白了。他觉得尽他所看过的侦探小说和间谍小说,都有些不够用了。当时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干了什么?
  甄隐望着丁一的遗像发呆,突然,他有一种感觉,觉得他们说的那笔买卖一定与芸娟有关,但到底是一桩什么买卖呢?最后又为什么兵刃相见呢?
  吴菁见他沉默无言,说:“你们是丁一的朋友,你们也帮我想想办法啊。公安那班人都是吃干饭的,都半年多了,还没有把寒山抓回来。如果是丁一的错,我认了。如果丁一是无辜的,我要寒山抵命。”
  甄隐说:“不管怎么样,杀人是法律绝不允许的。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在公安有朋友,我也问起过他们,他们现在正全力追捕寒山,一刻也没有停止。我相信会抓住的。”
  吴菁泪眼地把甄隐两个人送到了门口。
  这又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他当天就把他在吴菁那里听到的和想到的,告诉了全队长。他说:“我感觉到寒山和丁一不是情敌,他们好像是一伙的,合伙在对付雪娟。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们的动机为何,我还不太清楚。我想他们可能是谋取雪娟的钱。”全队长听了,竟沉默了许久,一副很深沉的样子。突然,他翻翻眼睛,跳了起来,高兴地一拍脑袋说:“我明白了,有线索了!”甄隐忙问什么线索。他神秘地说:“以后再跟你说吧。但我肯定会谢谢你,这是我们两家合作的又一部经典作品。”
  甄隐想拖住他问个明白,可是他匆匆跑了。他说他要尽快向局长报告。
  甄隐被他搞蒙了。他好几次打电话给全队长,要他作出解释。可那小子还真沉得住气,就是缄口不言。甄隐也弄不懂,他说的那些东西里面究竟有什么线索呢?他是被公认为脑子好使的人,而且也破了不少案,其中大都是高智商的间谍案,可这次真把他难倒了。他想,这两个兵刃相见的男人,在别人包括芸娟眼里,一直是一对势不两立的情敌,可为什么在背后他们却又是合作伙伴酒肉朋友呢?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真就是为了钱吗?而且更令人奇怪的是,芸娟到现在为止,仍然对他们一往情深。她难道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吗?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星期后,警方获悉寒山已偷渡出境,到了法国巴黎。一个月后,警方通过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与法国国家中心局联手,在巴黎一举将寒山抓获。不久,警方将寒山引渡回国。
  此案进展如此神速,颇令人惊奇。这时,全队长才告诉甄隐说刑警队要为他请功。他大惑不解。全队长说那天听了他的叙述后,突然感觉到,寒山与丁一做的生意就是合伙骗芸娟的钱。钱到手后,又可能因为分赃不均而引起厮杀,这就排除了情杀的可能。按照这个思路推理,只要沿着钱的方向就可以弄清寒山的踪迹。局长听了后,觉得很有道理,便立即派人去了银行。调查结果表明,寒山户头上的存款大部分在七八个月前,就已陆续转到了广东,然后又转到了香港。这说明警方的判断和推理是对的。于是,他们顺藤摸瓜,终于查出寒山将巨款汇到了法国巴黎某银行。警方沿着这条线,将寒山逮捕归案。
  甄隐无意之间为公安局破了一起疑难案。公安局还为此专门送了一块匾挂到了甄隐的办公室。
  但甄隐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芸娟又成了他的心痛。
  当甄隐再次找到芸娟时,她明显地憔悴了。
  依然在她那间极有情调的书房里,她郁郁地说:“我知道寒山被抓回来了。唉……”
第十五章
  覃军的反击
  有一天上午,覃军参加政协常委的例会,十一点就散会了。凑巧的是,刘峻和小艳又到长信宾馆秘密幽会,出来时正好被开车从对面经过的覃军瞥见。覃军就把车停在拐弯处,他看到刘峻的手搭在小艳的肩上,小艳一副小鸟依人、好幸福的样子。那幸福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他回忆,和他在一起她从没有过这样的表情。他的心一下子揪得好痛。
  他一直等到他们走后,才把车开到长信宾馆停车坪里。他来到服务前台。
  “请问一下,我一个朋友叫刘峻的住在哪间房子?”他很艺术地问。他想证实,他们是否在这里开房子苟合。
  小姐态度很好,她说:“请您等一下,我查查。”她就把登记簿拿了出来。一会儿,她说:“他住一二一八,但他刚刚退房了。”
  覃军“噢”了一声,说:“那就谢谢了,我再去找找看。”
  果然他们苟合了。小艳移情别恋了。
  “这个臭婊子,居然这么心狠手毒!”他抓了电话就想把小艳叫回来。但他马上又冷静下来了。这能说明问题吗?如果她不承认呢?那不就把矛盾公开了?以后怎么办?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心里那种痛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他就一直没有出去。那晚,他没有吃饭。小艳回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说没事,只是有点累。小艳就偎着他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他感到非常厌恶。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没有表现出来。他必须得这样,这么多年的奋斗,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与平常一样,睡得早早的。他与小艳已经分开睡了。但不管怎样,他的内心还是极度痛苦的。
  第二天早晨,小艳去上班前,照例抱了他,亲了亲他的脸,说:“我爱你。”
  几天后,覃军专门买了一条波斯种的哈巴狗,很漂亮柔顺,又请了一个保姆专门照顾。他为狗取了一个名字叫“哈丽”。
  自从有了哈丽,覃军的性情就有了很大的改变。他变得温情而和蔼。因为哈丽聪慧伶俐,极通人性。每天只要听到覃军在外面的脚步声,它就兴奋得不由自主,就扑到门边蹭着叫着。覃军进了门后,它就两条后腿站着,搂抱他的小腿亲着嗅着。往往这个时候,覃军就幸福地丢了手中的东西,把它抱在怀里,或在沙发上,或在床上快乐地嬉戏。而在吃完饭的时候,他总要带它到别墅周围散步一个小时。
  有一次,哈丽病了,不想吃东西。覃军拿它平时最喜欢吃的新鲜猪肝喂它,它一动不动。覃军生怕它饿坏,就生气了,说:“你再不吃,我今天就不带你散步了。”
  哈丽一听,那对晶莹的眼睛就望着他,竟然流出了眼泪。它郁郁寡欢,硬是把猪肝吃了。这一举动把覃军也感动得眼眶湿润。他想,动物都如此有情,为什么他那样关爱的两个人却如此无情呢?你们如此无情,难道还要我对你们有情吗?
  这一段时间,他在酝酿一个计划。这个计划是不能露出一丁点痕迹的。因为他的对手都是高智商的人。他绝不能打草惊蛇,一切还得照原来的运转。他照样参加政协的所有活动,他照样信任刘峻和小艳,他照样与他们吃喝与谈笑风生。
  其实,他是在寻找一个突破口。他迫切想弄清的是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把一些相关的人统统做了一次排队。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