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皇子倒插门

17 假消息找真坏人


    出了无影楼,安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朱子阳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就说”
    “是,属下觉得这几次的刺客都不是偶然,咱们应当提起防范”安在说道,“花千秋既然那样说,会不会是他”
    “不是”朱子阳果断的否认了这个推测。
    安在不解的看向他,想知道理由。
    朱子阳沉默了一会,“我的直觉”
    安在一脸黑线
    “那还有谁要是在凤翔国还好理解,但在安梁,有谁要至王爷于死地呢”安常不解的挠了挠头。
    “哼,在安梁,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想要我的命的,多了去了,就看谁有这个胆量了”朱子阳感叹道。
    第二天朱子阳下了朝,拐过一个人稀少的走廊,就有个太监站在树后,大步走来,扑腾跪了下来,朱子阳吓了一跳,安在更是挺身护在他身前。
    朱子阳认得那个太监是暖阳宫的人,微皱了下眉头,“你鬼鬼祟祟的站在这里干什么”
    小太监俯下身子,“秉王爷,常妃娘娘让奴才悄悄的将您请到暖阳宫,说是有话要说”
    朱子阳不屑的笑了一下,“母妃真是性情与众人不同啊,堂堂的皇妃,还让下人这般行事,她要是怕人看见,那就别来着人请我了,省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连累了她”
    朱子阳转身就要走,小太监为难的往前爬了爬,“王爷,您还是去一趟吧,要不常妃会怪罪奴才的。”
    安在小声的劝道,“王爷,常妃娘娘也是一片好心,要不您就去一趟吧”
    小太监忙附和,“是啊,王爷,娘娘昨夜一宿没睡,就等着见您呢,您还是去一趟吧”
    朱子阳微叹了口气,以前的事情映入脑海。
    父皇有意疏远他,常妃作为他的母妃,为了迎合父皇,也尽量不去看他,她在皇后妃子那里受的气,偶然还会撒在自己身上,她可曾尽过一日母妃的责任了
    “嗨,罢了,带路吧”朱子阳微叹了口气,抬腿走向暖阳阁。
    常妃早早的在暖阳宫的大门处等候,见朱子阳从远处走来,忙快走了两步,拉着朱子阳的手就快速的往她宫里走,还不时的左右观望,生怕附近有旁人看见她和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在一起。
    朱子阳看着常妃拉着他的手,微微皱起眉来,等进了内殿,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整理了一下官服,语气颇为疏远的问道,“母妃这是为何”
    常妃也不在意朱子阳将手抽出,又打发了太监和宫女,找了个离朱子阳坐的椅子近的位置坐下,满脸的担忧。
    “阳儿,我昨天下午去给皇后请安,在她的窗外听见她,她,她说要杀了你”常妃战战兢兢,手不由自主的握住朱子阳放在桌子上的手。
    “哦皇后吗哼”朱子阳的意味不明,然后饶有兴趣的看向常妃,“母妃还是别离孩儿太近了,小心别牵连了你”
    “胡说,母妃不怕”常妃皱起了眉头,“我只怕她们知道你得到了消息,会对你更加不利”
    常妃皱着眉略一沉思,“不如,咱们去给她请罪吧说些好话,求她放过你”
    “儿臣不去”朱子阳端起旁边的一杯茶,轻抿了一口。
    “对,对”常妃突然醒悟,“阳儿是王爷了,当然不能扫了面子,要不,这样吧,母妃去求她”
    常妃说着就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去坤宁宫。
    朱子阳无奈的看着这个女人,出生低不可怕,可怕的是智商低。
    “母妃”
    常妃转过身来,看向朱子阳,一副询问的表情。
    “您也别去,她要是有心至于我死地,怎么会听几句哀求就话放弃杀我的念头呢”
    “那怎么办啊”常妃转身坐了回去,一脸的焦急,手里紧紧的缠着一个手绢,双眼渐渐湿润,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要不,母妃去告诉你父皇吧”
    “母妃,你以前跟父皇告状时,管用吗”
    常妃面露颓色,轻轻的摇了摇头。
    常妃向来就不是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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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嫔妃,后宫之斗,只要不出闹出人命,皇帝也是向来不怎么管的。
    朱子阳看着常妃略显苍老的脸,心里竟微微的酸涩起来,他将头转开,起身站了起来,“母妃不用担心了,儿臣已经长成人了,不用母妃再这样为儿臣操心了”
    朱子阳说完,行了个礼,“母妃先休息吧,儿臣告退”
    朱子阳出了暖阳宫,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来,“居然是他们”
    从那天起,朱子阳出行就格外小心,就连上下朝的路上,都多带了不少的侍卫。
    但有件事一直让他很疑心,无论他去哪,行踪如何保密,总能有刺客如影随形。
    朱子阳是不信自己的亲卫队里面出了叛徒的,仍是让安在和安常明察暗访了一番,但没有任何的线索。
    这天,朱紫萱从成王府出来,满脸的不悦,她叹了口气,小时候特别听话的弟弟们,现在都翅膀硬了,再也不把她这个皇姐的话放在心里了。
    朱紫萱实在是不想看到骨肉相残,但,她又能做什么呢
    “去阳王府”朱紫萱撩开帘子对侍卫们吩咐道。
    朱子阳坐在轩书殿的正堂中,吩咐侍女上茶,上糕点。
    朱紫萱抿嘴一笑,“快散了吧,你以为我还像小时候似得,一沾上甜点就吃不够啊”
    “是啊,我们一晃就都长大了,这么些年皇姐的口味有所改变也是对的”朱子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遮住了意味不明的眸子。
    朱紫萱的笑容顿了一下,继而笑道,“是变了很多,但我始终记得六弟不爱吃甜食,喜欢哭鼻子,每次见到父皇都要嚷着要他抱一抱你”
    “不错,可父皇从没有抱过我”朱子阳语气略带了几分落寞。
    “于是你就哭着跑到御花园的小亭子里不出来,每次都是我拿着点心去哄你”
    “对,你的点心难吃死了”朱子阳皱着眉说道,但看朱紫萱的目光亲切了不少。
    “你个死小子,那都是我舍不得吃的”
    朱子阳嘴角含笑,朱紫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们都长大了,皇姐也管不了多少你们的事了,皇姐惟愿弟弟们都平平安安的,兄友弟恭,千万不要再上演上一朝的夺嫡厮杀了”
    朱子阳嘴角的笑容淡了很多,“我不犯人,不代表人不犯我,皇姐旁观者清,应该比我看的明白”
    朱紫萱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咧出一个笑来,“我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看你们自己的意思吧”
    朱子阳微微点了点头。
    “我走了,你小子保重吧,照顾好自己”朱紫萱说道,起身就要出门,快出门口时突然想到一件事,转过头来,看向朱子阳,“六弟,每个人都有一张面具,但面具下是怎样的心就要靠自己去识别了,小心你身边的人”
    朱子阳将朱紫萱送到门口,看着她迁细的背影轻声说道,“皇姐,你也保重,照顾好自己”
    温柔伊身边的侍女来到朱子阳的身边,行礼道,“王爷,温姨娘身体又不舒服了,还请您过去瞧瞧”
    朱子阳点了点头,突然想到朱紫萱最后的忠告,小心身边的人,眸子瞬间深沉起来
    立朱子阳为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皇帝朱啸甚至将祭祖的重任交给了他。
    祭祖的前一天,朱子阳在外遇刺,受伤严重,回府后就封锁了消息,甚至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有请,唯有阳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朱子阳赤lu着上身,胸口缠着的纱布都渗出血迹来,温柔伊一进轩书殿的内室,一对泪瓣就滑了下来,她哽咽着走了几步,半跪在朱子阳的床前,“阳哥哥”
    朱子阳的嘴唇白的厉害,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拂去温柔伊脸上的泪,虚弱的说道,“我没事,还死不了”
    “呜呜,呜呜,都是我不好”
    “竟说傻话,是这批刺客武功太高强了,跟柔伊妹妹有什么关系啊”朱子阳笑着说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温柔伊。
    温柔伊的脸白了一下,“我,我是说,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要是,要是早上我陪你一起出门就没事了”
    “呵呵,你一个弱女子,能帮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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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啊”朱子阳叹道,“可惜明天的祭祖了,父皇难得给我这么重要的差事,可我的伤”
    “那怎么办”温柔伊焦急的问道。
    “这样吧,我坐在祭祖马车上,从皇宫出发,出了京都,就换安常装扮成我,我再从小路悄悄回府”朱子阳说道。
    “这样行吗”温柔伊担心的问道。
    “也只有这样了,我受伤的事连太医都不知道,只要瞒过这两天,我的伤口好些了,再去寺庙替下安常,便能神不知鬼不觉”朱子阳说道,“好了,我累了,柔伊,你先回房休息吧”
    “阳哥哥,要不我搬过来吧,也方便照顾你”温柔伊见机提到。
    “还是不用了,你肚子越来越大,怎么照顾我啊还是乖乖的,回花梦堂吧,那里清净,利于养胎”
    温柔伊低头下,眼中的怨恨一闪而过,抬起头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第二天,朱子阳到了皇家寺庙,还不到一个时辰,成王爷便带着朱啸御前的首领太监,刘得贵匆忙赶到。
    朱子成领着刘公公一路走到宣德殿的门口,“刘公公,咱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到底是不是有人假冒阳王爷了吗”
    刘公公为难的劝道,“成王爷,这是皇家寺庙,阳王爷正在里面为皇族祈福,咱们就这样闯进去,恐怕不妥吧”
    “刘公公,你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了,这祭祖的大事丝毫不能马虎,要是有人居心不良,假冒了皇家子嗣,可就大逆不道了啊”朱子成说道。
    “这”刘得贵十分的为难,就在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人来,他气宇轩昂,气度不凡,正是阳王爷,朱子阳。
    “不知三哥和刘公公为何在这”朱子阳一身官服在身,脸色红润,哪有半丝重病的迹象。
    朱子成惊讶的看着他,“你,你,你不是受伤了吗”
    “哦我受伤没受伤,三哥怎么知道的”朱子阳嘴角含笑,目光灼灼的看着朱子成。
    “两位王爷,老奴的任务也完成了,这就回宫回禀皇上,老奴告辞”刘公公趁机抽身,转头就走,朱子成顾不得和朱子阳对峙,忙紧走几步,赶上刘公公的脚步。
    “公公,公公别急”朱子成说道,二人渐渐走远,声音也越来越听不清。
    朱子阳转身回到宣德殿,这局虽然他是赢了,但心里却凉凉的。
    朝堂之上,立阳亲王为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朱子成整天心事重重,夜不能寐,从皇家寺庙回来后,皇上斥责了他,让他更是忧心不已。
    这天晚上,成王府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朱子阳坐在下首,小丫鬟将茶放在他桌子上。
    “六弟,请”朱子成端起茶杯,对朱子阳示意。
    朱子阳嘴角笑了一下,“我还是不喝了,怕三哥的茶里有毒”
    朱子成的脸色顿了一下,然后放下茶杯,微扬起下巴,“六弟这话说的可要有证据,不然我可要告诉父皇,你诬陷我”
    朱子阳哈哈的笑了起来,“三哥,是不是诬陷,你我心知肚明”
    朱子阳拍了拍手,“安在,将人带上来”
    “是”安在应道,接着两个阳王府的亲卫,扭着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朱子成一见那个人,脸色就白了几分。
    朱子阳看向安在,安在一脚踹在那黑衣人的后背上,“说”
    “是,是皇后,和,和”黑衣人抬头看了朱子成一眼。
    安在又踹他一脚,“快说”
    “和,和成王指使我们在小路上埋伏,刺,刺杀阳王爷”那黑衣人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胡说”朱子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说,是谁指使你诬陷我的”
    朱子阳淡定的看了朱子成一眼,“三哥,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安常”
    安常进屋来,手里拿着几封书信,恭敬的递给朱子阳,朱子阳接过信来丢在了朱子成的桌子前。
    朱子成有些不安的看了朱子阳一眼,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信来,他只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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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就把信又按在了桌子上,目光畏惧的看着朱子阳,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你,你怎么有这些信”
    “呵,三哥,你以为帮着你买官卖官的邹县辰不会偷偷的留有保命的证据吗他是去的哪里告老还乡的,你还记得吗”朱子阳问道。
    “邹县辰的老家是凤翔,你,你就在凤翔”
    “哈哈哈,我的好哥哥,你这才想起弟弟我是被当做质子送往凤翔的啊”
    朱子成后退了半步,跌坐在了椅子上,满脸的灰败之色。
    “别急,我这还有惊喜呢”朱子阳说完,从手里掏出几张字迹陈旧的纸来。
    “这就是五年前宫里轰动一时,同时跌入水中淹死的艳妃和香妃的验尸官留下的遗嘱”
    朱子成惊恐的看着朱子阳手里泛黄的纸张,嘴角哆哆嗦嗦,“你,你怎么”
    “皇后以为先是用钱收买,后再杀人灭口,就能人不知鬼不觉吗她错了,人在做,天在看,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里面可是写着了,三哥在这其中也帮了不少的忙呢”朱子阳抖了抖那几张纸,然后扔在那些信件中。
    屋子的一角焚着熏香,淡淡的龙潭香缭绕在屋中。
    朱自成的脸色发白,额头上冷汗直流。
    朱子阳拿起那些信件和纸张走到角落里的炉子前,挑开盖子,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扔进香炉里。
    那香炉遇见纸张,很快起了明火。
    朱子成站了起来,不解的看向朱子阳。
    朱子阳走了回来,站在朱子成的身前,定定的看着他,“三哥提出来的整理户部的意见已经实行了,很好,安城闹水患,也是三哥亲自去监督挖的运河,安城百姓才能有了安定的日子过,三哥是经纬之才,子阳愿意做栋梁之才,一生只做阳王,辅佐以后的太子,子阳的这个想法也已经告知父皇了“
    朱子成惊讶的合不上嘴,动容的喊道,“六,六弟”
    朱子阳上前走了两步,拉住了朱子成的手,“三哥,以后的安梁就靠你和大哥了,不要让我们和父皇失望啊”
    朱子成眼中泪光点点,郑重的点了点头。
    自从朱子阳祭祀回来,就将温柔伊身边的人换了,还限制了她的自由,出府需要提前请示他,就算什么都看,也要看在她腹中的孩子
    朱子阳处理完这些事,就开始闭门不见任何人,甚至也跟皇上请了长假,对外放出身受重伤的消息,太医也是每日必到,出了阳王府,都是一副无药可救的惋惜样。
    朱子阳把自己闷在王府这些天,又将以前的事回忆了一遍。
    站在后院,会想到丁忆灵站在大树上掏鸟窝的情景,路过后厨,会想到丁忆灵一脸黑花的端着菜的模样,他甚至都不敢走进轩书殿了,那里更是充满的丁忆灵的影子。
    朱子阳坐在书房的桌子上,拉开底下的暗格,里面放着一张小纸条。
    这几块砚台是你最喜欢的轩城砚,磨墨时让他们加入几滴茉莉汁,写出的字就会有香味了,这就是我上次没告诉你的秘密。
    三块轩城砚旁还有一小瓶茉莉汁,朱子阳打开瓶盖,浓浓的茉莉香一下子充斥了整个书房。
    朱子阳的手指轻轻的在那一行半的字上抚摸,心里难受的厉害。
    他扬手将茉莉汁的盖子盖上,紧紧的将茉莉汁放在离心口最近的位置。
    “王爷”安在走近朱子阳,在他身边轻声的喊道。
    朱子阳挣开湿润的眼睛,看向安在,“怎么了”
    “请您移步后院”安在低眉说道。
    朱子阳虽心有疑惑,但也没有再问,随着安在走到后院的假山后,只听假山的另一面,温柔伊低声的跟小翠说着话。
    “哼,他朱子阳算什么玩意,竟不让我出府,天天困在这个牢笼里”温柔伊气氛的将手里的牡丹揉碎了扔在地上。
    一旁的小翠忙劝道,“小姐,再忍忍吧,不为您自个的身体,也得为您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孩子说起来这孩子也真够皮实的,经历了那么多次波折都没事”温柔伊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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