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1997

第44章


  “我说你做哪种事?要这样急急忙忙否认?”他情急之下露出马脚,被她一把抓住,打蛇随棒,“一定是被我说中,肖劲,你偷偷观察我多少年?从哪一天开始?你早就知道江楚楚是谁,是不是?”
  “不清楚,我也是到今天才发现。”
  “死鸭子嘴硬,承认暗恋很难?”她嘴角上扬,忍不住飞扬漂浮的快乐,“你看,我都敢在楼下同你表白,你居然连事实都不敢承认。”
  “不是事实。”
  “那是什么?”
  “天文台预告凌晨有雨,你要抓紧时间。”
  楚楚站在折凳上强迫他抬头看自己,“肖劲,我今晚好开心。”
  “……”他决定一闷到底。
  “生日快乐……”她笑着说,“外加,早一日跟我求婚,我保证半秒钟都不让你等,抢过戒指就戴。”
  还有什么比你爱的人正巧也爱你更令人欣喜?这是上帝的馈赠,令所有快乐与幸福瞬间翻倍。
  “好。”他将她抱起来,离开折凳。
  楚楚几乎是挂在他身上向外走,经过门边时才发现放在衣柜角落的特殊教鞭——是被她生生掰断那一根。
  她猜不透,“你留着这个干什么?”
  “留着就留着。”说完带上门也带上她。
  楚楚在他身上一阵窃笑,“拿来当家法,还是警醒自己小心言行不要犯错,不然身后一头母老虎随时发威。”
  “嗯,你太大力。”
  “阿劲,我以后对你都会温柔。”
  “上车。”打开车门,恶作剧一样将她摔在皮革座椅上,以报复他被直白拆穿的尴尬。
  所有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爱是今日能在人潮中开口说爱你。
  楚楚笑嘻嘻开他玩笑,“darling别生气,至多我解开领口让你同ccup打个招呼。”
  “江楚楚——”他皱着眉,正对她。
  “怎样?”
  “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现的像楼下咸湿佬?”
  她听完拉下脸,愤愤道:“我不但咸湿,我还是坐地吸土。”
  “你——”他没力气拉手刹,从头到尾都败给她,“你知不知道坐地吸土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啊,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女人四十坐地吸土,我早熟,样样都提前,怎样?眼睁睁看我饿死吗?”
  “我算是领教。”
  “别着急,后面还有。”
  “我先认输,提前结束。”
  “不可以,我不叫停,谁都不许停。”
  “你是裁判兼选手?”
  “对啊,我就是不讲道理,我就是霸道,我就是咸湿佬江楚楚。”一扬下颌,随你发声,她一句句都顶回去。
  肖劲不置一语发动汽车,江楚楚窝在车座上同样懒得说话。
  这就算两人之间作为情侣的第一次争吵,□□是江楚楚太咸湿…………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周五晚八点再见
☆、第43章 预兆
  第四十三章预兆
  之后楚楚气冲冲回到卧室,肖劲原不打算跟上,锁上车正准备离开,抬头就望见她站在二楼阳台怨气重重地瞪住他,拉着窗帘说:“我们家有鬼的!”
  有没有鬼不清楚,但她鬼扯倒是真的。
  肖劲站直身不肯迈步,眼角风情种种,任她继续要挟,“我被鬼吃掉怎么办?听讲还有色鬼满山跑,万一到我房间,趁我睡着掀我睡衣,你是我男朋友哎,你都不担心吗?”
  他走到阳台下方仰头望她,坦白承认,“我不会抓鬼。”
  “你——对,你不会抓鬼,只会惹我生气!”根本说不通,她懒得再找借口,一甩窗帘恶狠狠扑向床面。
  原本失望绝望交加,但她埋在被褥中间听见后方响动,转过脸肖劲已然爬上窗台站在床边,一个字不说只望着她笑。
  都不知道原因为何,她在这段无声静谧的笑容中羞红了脸,仿佛所有花招同秘密都在这一刻被拆穿,她面红耳赤,只想找到一条墙缝躲起来。于是拉住春被滚成蚕茧,闷头说:“你不是不会抓鬼吗?那还上来做什么?”
  “不会抓鬼但可以献身。”
  楚楚从春被中露出脸,蹙眉问,“什么意思?”
  “如果有色鬼来,就让他找我。”
  “不可以!”她拉长嗓音拒绝,“你是我的,谁都不可以碰。”
  肖劲莞尔,将她从层层叠叠的被褥中间挖出来抱在两臂之间,“好了,明早还要上学,早点睡好不好?”
  “不好。”有人宠当然要抓紧机会放肆任性、胡搅蛮缠,“我想你陪我一起睡。”
  “不行。”想都不用想,依然是拒绝、拒绝、拒绝。
  但抵不过江楚楚语出惊人,“但是我很饥*渴哎。”
  “再乱讲今晚带你去泳池饮水。”
  “哼——”她气到推开他,从床上跳到地上,带着满腔愤懑去找睡衣,“我去洗澡,我不关门,你也不许走,看你能忍到几时。”
  哗啦啦水声不断,她说到做到,不关门也不躲在角落,但她洗完出场,发觉肖劲虽然还在,但已坐到她书桌旁研究她的化学习题。
  楚楚现正像一颗硕大的长角的柠檬,从头到脚散发着柠檬沐浴乳的余香,走到他身后低头看,他居然用红笔将她做错的题一道一道都勾出来,一旁还附上解析,更总结出下一回应当注意哪一些方面。
  她顿时无言,认为自己即便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都可以目不斜视为她一件一件穿戴整齐,且半片多余的皮肤也不露。
  这哪里是barsix先生?
  分明是唐僧,会做高中化学题的唐僧。
  肖劲回过头笑着说:“化学令你很头痛?习题本上还要写脏话。”
  楚楚耸耸肩,根本没将化学课放在心上,“反正考多少都没所谓。”
  “我记得你从前对读书很认真。”
  “你会错意啦。”她从枕头底下翻出钥匙打开书桌抽屉,找出最下层的文件袋,打开来居然是英文录取通知书,“我已经拿到多伦多大学录取通知书。”
  她动作迅速,连肖劲都惊讶,“你什么时候开始着手申请?”
  楚楚说:“去年十一月就拜托在多伦多生活的表哥帮忙留意,今年三月正式向三所学校递交申请,最后选择ut。”
  “你比我想象中更坚决。”
  “拜托,我跟你说过绝不向程嘉瑞妥协,我不是说说而已好吗?”她收起文件,再一层接一层锁好,“怎样,是不是由衷敬佩肖太太?”
  肖劲说:“敬佩且深感压力。”
  她笑个不停,“你要多多努力呀肖先生。”
  他提醒她,“已经十二点三十分,早一点睡觉,肖太太。”
  她似乎对此称呼尤其满意,因此终于肯听他话,乖乖上床睡觉。
  这时候江楚楚对未来仍然充满希望,每次睁开眼都是幸福满溢的一天,时间走得太快,乃至于醒过神已经是盛夏。
  江展鸿于七月初返港,近来东南亚金融市场动荡不安,泰铢价格一泻千里,本埠虽与伦敦纽约齐名,但事实上不如纽约背靠马歇尔,一百年来不事生产仍能坐享其成。
  七月十五日联考正式开始,但江展鸿近来越发暴躁,饭桌上一句话不如意就能拍桌子骂人,连江太太的面子都不给。
  江安安与楚楚两个噤若寒蝉,每日除去早餐,都宁可在外解决。
  至于联考,江展鸿同江太太都不关心,在他两个看来,无论江楚楚考零分或是状元,都没差别,她注定要嫁给程嘉瑞当一辈子家庭主妇,相夫教子。
  唯有肖劲记得,下车时叮嘱她,“不要紧张,我就在车里等,午餐请你去兰芳吃。”
  “我都不在乎最终成绩,有什么好紧张?”
  “好,你只在乎面子。”
  “咦?解语花呀肖先生。”
  他轻笑,“江小姐过奖。”
  时间还早,她靠在车座上享受空调冷风,忽然间又起歪心,“不过我真的好紧张,心跳过速,扑通扑通好响,不信你摸一摸。”真扯开领口朝向他。
  肖劲已然深谙此道,短短拒绝,言简意赅,“不摸。”
  “那我摸摸你吧——”
  “你赶快下车进考场。”
  “哼,考完再摸,不但要摸,还要踩——”
  她近来挖掘出新游戏,想出各种办法折磨他身上六块紧绷巧克力腹肌。
  下车时雄心壮志——迟早有一天要将肖先生握在手心狠狠玩弄。
  但眼下她必须先熬过三天联考,等最后一科结束她已然神魂颠倒,天灵盖都要被数学题撬开,放出她沉闷已久的灵魂。
  学生们换掉乏味脸孔,无论状况如何,个个都敞开胸怀大声笑。
  等她走到校门口,当即被闫子高叫住,“阿楚,社团还有演出!”
  “什么?我才不要参加。”
  “最后一次啦,当毕业礼。”
  “合唱团缺我一个无所谓的。”她归心似箭,恨不能今夜就买机票飞去多伦多。
  前几天与许如双通过电话,外婆的病情发生奇迹,到现在居然有好转,她现阶段正计划飞回北京会见老友。
  闫子高太难缠,“拜托啦,要演舞台剧,你帮帮忙,戏份非常少,台词都只一两句,只要躺在台上等结束——”
  “不要跟说会是《睡美人》那么老土。”
  “没错。”
  “抱歉我不参加。”
  “有奖金,且我校奖金从来不低的,连我都认为值得。”
  “好,要排练再通知我几点几分到场。”她答应得干干脆脆,因她现在自发扛起养家重担,她讲出口的话就要做到,说过要养他,就要赚钱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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