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但这次，他不想再逃避了，他有了去面对克服的理由。以前觉得即使看不见，也可以陪在优优身边，但是看不见，那个笑容，他会觉得是一辈子的遗憾。
  “不会了。”佳贤郑重地给出了承诺。
  “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医生很八卦地问道。
  佳贤有些不耐烦：“医生，我是来看病的。”
  “好好好，我不问了。”医生很有眼色，心里偷偷乐着，肯定是被自己给猜中了，“先去做个脑部检测吧！”
  医生看着佳贤脑部拍出来的片子，面带愁容，紧皱着眉头，一副事态很严重的样子。
  佳贤心里有数，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说道：“有话就直说吧，我能够承受。”
  医生看了看佳贤，指着拍片开始严肃地分析道：“一年多前，你脑部的血块在这个位置，现在已经挪到了这个位置，也就是说最坏的结果出现了，血块已经压迫到你的视觉神经，这也就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头晕、眼睛短暂失明的症状。所以，现在这个手术是非做不可了，不然迟早你眼睛会失明，而且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这个手术本身就有很大的风险，你需要做出决定，要不要接受这个手术。”
  “我。。”佳贤听完很平静，跟他预想的一样，不会再有更坏的结果了。
  “你不用现在就做决定，可以回去考虑考虑，但时间有限，不能考虑太久，我等你的答复。”佳贤脑部血块出现的原因医生是知道的，所以他很同情佳贤的遭遇，对他特别的在意，真心希望他能好起来。
  佳贤凝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考虑考虑的。”
  佳贤拿着自己的医疗诊断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回到车里的。阳光明媚，心里却是冰冷冰冷的。佳贤将诊断书随手往车前的抽屉里一塞，不管怎样，在最后一刻没有到来之前，生活还要继续，优优需要她，这个家需要他，这一年多，他学会了坚强，学会了不相信任何人，不依靠任何人，也能很好地活下去。
  
  ☆、差点穿帮
  慧妍趴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傻笑，突然有电话来了，“沼泽蓟”，慧妍欣喜地接听了电话。
  “我在你家坡下，有事想麻烦你，能出来一趟吗？”
  “好，我马上出来。”慧妍立即从床上跳起来，拉开衣柜，慌乱地翻着衣服，挑来挑去也不知道要穿哪一套。担心佳贤等久了，慧妍也不管那么多了，穿着身上可爱的小猫睡衣和拖鞋就兴高采烈地冲出了家门，爸妈面前像是刮过一阵风，慧妍就消失不见了。
  跑到佳贤面前，慧妍有点喘着气，看到优优也在，高兴地跟优优打招呼：“优优早上好。”
  “老师早上好。”优优礼貌地回道。
  看着穿着娃娃睡衣，可爱的慧妍，双手叉着腰，小喘着气，佳贤关心道：“下次慢点走。”
  “没事。”慧妍甩甩手傻笑。
  “我要出差几天，爸妈还没回来，优优没有人照顾，可以麻烦安老师帮照顾优优几天吗？”佳贤搂着优优的小肩膀说道。
  慧妍想都不用想就答应了，把优优拉到身边：“当然没问题，这有什么麻烦的，优优交给我你就放心地去工作，我一定会照顾好优优，我爸妈也会喜欢优优的。”
  “那我就放心了。”佳贤从后备箱取出一个大包裹，说道：“这是优优的东西，还麻烦安老师帮整理一下。”
  “没问题。”慧妍爽快地从佳贤手中接过包裹，还有点小重，“就交给我吧！”
  佳贤笑笑，摸摸优优的头，说道：“优优要听话，爸爸过几天来接你。”
  优优乖乖地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佳贤跟慧妍道别。
  “嗯，路上小心点。”慧妍腾不出手来挥手告别，微笑着目送佳贤离开。
  “哟，这可爱的孩子是谁家的？”妈妈看到可爱的优优，欣喜地跑过来。
  “这是我的学生，家里没人照顾到我家住几天。”慧妍看了看优优：“优优，快叫爷爷奶奶。”
  优优很响亮地叫了声，一点也不认生。
  妈妈乐呵地应了声，赶紧招呼优优：“快进来，奶奶给你去拿好吃的。”
  看妈妈那满心欢喜的劲，慧妍也开心，拉着优优先上楼整理东西。优优懂事听话，也很孝顺，帮妈妈和爸爸捶捶背，捏捏腿，也喜欢跟在妈妈后面，可能是有好吃的，优优这一来，就给家里的两个老人带来了很多欢声笑语。
  妈妈抱着优优，感慨道：“我要是有这么个大的外孙女多好！”
  慧妍算了算时间，那她岂不是高中还没毕业就怀孕了，还不把妈妈给气死，果然，人的期望都是那么美好的。
  晚上，优优和慧妍一起睡，慧妍给优优讲故事，优优睡着的时候很乖，紧紧贴着慧妍很安心踏实。
  第二天早上，妈妈让慧妍去菜场买菜，慧妍带着优优出去转转。
  刚出门没多久，一个大妈多瞅了慧妍几眼，认出了是谁，立刻两眼放光，上去搭讪：“这不是慧妍吗？”
  慧妍愣住了，看着大妈，一时想不起来是睡了，问道：“你是？”
  “你不记得我啦，我是以前住你们家隔壁的周大妈，你上大学那会搬走的。”周大妈态度很热情。
  慧妍回想起来了，是隔壁家的周大妈，她和李源小时候还去她家院子里偷过树上长的石榴。但眼前的周阿姨和她印象中的大不一样，几年间不再富态优雅，而是一个略显苍老、身材瘦弱的大妈。“周阿姨，你好。”慧妍礼貌地打招呼。
  “比以前漂亮了呢，开始工作了吧？找对象了没？”周大妈开始唠家常，她这年龄看到慧妍这种小姑娘最喜欢问的就是人家有没有对象了。
  慧妍笑笑，不好意思地回道：“刚开始工作，对象还没有。”
  周大妈来劲了：“别担心，周姨回头给你留意留意。”
  “好。”慧妍客气地点头。
  “这小女孩是你妹妹？”周大妈瞧了瞧慧妍牵着的优优，惊奇地问道。
  “不是，她是我的学生。”慧妍慌忙解释。
  周大妈缓了口气：“我说呢，我还以为你妈又生了个女儿呢！”
  “你们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周大妈告别。
  “周姨进屋坐会，我妈在家呢！”慧妍想着都到家门口了，就喊周姨进去坐坐。
  周大妈很急的样子婉拒道：“今天不了，下次有机会再找你妈叙叙旧。”
  “嗯，好，周姨慢走。”
  送周姨离开，想当时周姨她们家多么幸福和睦，让别人羡慕，就在短短的时间内，丈夫事业失败欠了不少高利贷，儿子犯事进了监狱，幸福的家庭破裂，房子被卖了抵债，周姨她们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当初那会，老妈还整日为他们担忧发愁呢。慧妍突然感到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也许身边的人会突然永远离开，无法陪伴一生，活着的时候就应该带着感恩的心活着，就要珍惜拥有的一切。
  优优还小，真心希望她能一直无忧无虑地成长。慧妍和优优走在一起，真的像是一对姐妹。
  准备午饭，慧妍和优优在厨房帮忙。
  “慧妍，我前天遇到李源妈妈，问李源眼睛好点了没，李源妈妈说不知道这件事。”妈妈想起来问慧妍。
  慧妍一皱眉，心想怎么这么巧，赶紧又找了个理由回道：“李源他没告诉他妈妈吧，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想让大人太担心了。”
  “这孩子倒也挺懂事的。”妈妈夸赞道：“对了，我今天让李源来我们吃饭了，估计一会就到了。”
  “什么？”慧妍大惊喊道。这个妈妈真是的，怎么就不能不那么添乱呢。李源来了，一对质，岂不是要露馅了，何况，她和李源最近在矛盾，被妈妈知道了肯定要唠叨了。
  “你这么大惊小怪干嘛？”妈妈被慧妍的反应吓到了。
  这时，门铃响了。
  “肯定是李源来了。”妈妈有些激动。
  “我去开门。”爸爸在外面喊道。
  慧妍丢下手里的菜盆，就慌忙地冲了出去，拦住了爸爸，说道：“我去开门。”就急忙跑去开门了。
  看到慧妍来开门，李源很开心，径直就要往里走，被慧妍一把拽住：“等一下。”
  “怎么了？”李源见慧妍那么亲密当然是很高兴。
  慧妍把李源拉到旁边一点，小声道：“有件事跟你商量下？”
  “什么？你说。”李源也低下头，配合着慧妍道。
  “要是我妈问你眼睛怎么样了，你就说喝了我给你榨的果蔬汁已经没事了，知道了吗？”慧妍叮嘱道。
  李源想了想，让他帮忙没问题，但他得知道个究竟，问：“我没喝你那果蔬汁，你给谁喝了？”
  “这个和你没关系，就一朋友。”慧妍糊弄道。
  “你这朋友得了好处，我还要替他顶着，这什么道理？”李源想逗逗慧妍，故意不乐意。
  慧妍急了：“呀，要你帮忙你就帮，这么多废话。”
  “我当然要帮，不过我也不能白帮，你要答应和我和解，不准生我的气了。”李源见这机会，想和慧妍喝好。
  “OK，成交。”慧妍回答地如此爽快。
  “开个门，人呢？”妈妈在门口纳闷，大声问道：“慧妍，是李源吗？”
  “来了！”慧妍高声回道，又边走边叮嘱李源：“一会机灵点，别说漏嘴，还有，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关系好着呢，知道了吗？”
  “知道了，那么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