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也是一种爱

 
  “没事，没事。” 
  本来我还想和小雪去前几年的一个小地摊去吃的，那是我们以前经常去的地方，虽然那里的饭菜不是太卫生，但我们还是很喜欢那里吵吵闹闹的，熙熙攘攘的小胡同…… 
  但是，这次是不行了。今天我们不是去谈情说爱，今天我们是……说不定还会有争吵。 
  我找了一家本市最高档的酒店，开了个单间。因为，我想这次我们的谈话可能会有冲突。所以，单间还是比较合适的。 
  “子明，别点一些菜，我们吃不了的。”她说。 
  “我知道，我不会要太多的。” 
  虽然我从不喝酒，但我还是要了一瓶酒。因为我知道喝点酒的话，能让我把不敢说，没法说的话都能说出来。 
  “子明，给我也倒上一杯。”她说。 
  她从来不喝酒这我是知道的，但我并没有感到惊讶，我拿过她旁边的杯子，给她倒上了半杯。其实，我明白，她也明白，只有喝点酒也许才敢把不敢说的，没法说的话给说出来。 
  我们两个虽然还没有谈到沈刚的事，但我总是觉得，今天晚上的谈话，会很沉重、很无奈而且还很无情。所以，我们两个还是借着酒，麻醉一下自己吧！…… 
  “子明，这几年你过的好吗？”她先开口问我。 
  我叹了口气说：“和你一样，还好，都好。”虽然我们谁也没有介绍自己的家庭，但是我们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对方到底是幸福还是痛苦…… 
  因为，我们太了解对方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杯子喝了口酒。 
  我们一边吃着饭，一边喝着酒，足足有半个小时，我们谁也没有说一句话。难道是我们真的已经无话可说，已经形同陌路，还是别的什么。我不知道…… 
  “小雪，”我抬起头叫了她的名字。 
  我知道，我要是不开口，她也不会提沈刚的事。因为，现在我能看的出她心里的无奈和没有办法。唉，还是我先提出来吧！ 
  “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沈刚，可是小雪，你也很了解我这个人。我能帮的一定会帮，我会尽力帮的。可是……小雪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沈刚的问题不仅仅是偷税的问题，他还……”我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这是我们工作的机密。因为沈刚还涉嫌走私，公安部门已经介入了。 
  “小雪，这件事并不是我一个人所能左右的啊！上面的调查小组已经来了，我现在只是协助人家” 
  她没有说什么，端起酒一饮而尽。 
  “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我也明白你帮不了我。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你以为我是为了沈刚吗？”她眼里的泪像雨滴一样，啪啪的落在了桌子上。 
  我的心里乱极了，她不是为了沈刚，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来找我…… 
  “子明，其实，我是为了你，因为我想见你。八年了，这八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这八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知道这八年沈刚打过我多少次吗？” 
  我两手抱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是啊，我何尝不是啊…… 
  “八年了，虽然我们相隔很近，但是我们却没有见过面，那怕是偶尔的在路上碰到几次也行啊！可是，八年了，我们就在前几天碰到了那一次，我们并没有犯什么错啊！为什么老天这么的惩罚这们，这么的折磨我们。”此时的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小雪，你别说了，我求你别再说了。也许我们是真的没有缘，也许是我们真的不合适。现在，我们也已经为人夫，为人妻了。而且是孩子都这么大了，过去的事，就让它永远的过去吧！”…… 
  “其实，沈刚的事，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他走私的事。但是，子明，我又能怎么办呢！像他那种人，我能管的了他吗？我能去告他吗？不，那是不可能的事……” 
  “虽然他对我不好，但是，他毕竟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他无情，但是我不能无情啊！为了孩子，为了老人。我只能把心里的事埋在心底。还是前几年的那句话，我们活在世上，有时真的并不是只为了自己活着啊！”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望着我…… 
  “小雪，我知道你的苦衷，可是，你不管不问，那是害他啊！” 
  她没有说话，又趴在了桌子上小声的哭着。 
  “也许你说的对，你不能做一个无情的人，为了孩子，为了老人，还因为他是你的丈夫。” 
  “唉！如果换成我，可能，我也下不了那个狠心去告他。也许你的做法是对的，有些时候我们是真的没办法，真的很无奈，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怎么做才是错。有时我们人，真的很难在对和错之间选择的。” 
  我尽量的安慰着小雪，我安慰她是因为，我不想看到她的泪和她心里的苦。因为，我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的心里有一种扎心的痛。在这点上，我是自私的，为了我的心不痛，我才安慰着她，不让她伤心。 
  “小雪，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你也别想的太多了，这件事我会尽自己的所能来帮他的……” 
  我扶着小雪，把她送上了出租车。望着她的远去，我的心真的要碎了……  
                  
第五章 为谁流泪
  早上，我悄悄的起来，怕惊醒了妻子英…… 
  因为，她为了自己那个大兄弟的事，昨天已经把她的妹妹搬来了。 
  由于，昨晚我回来的太晚，回来时她们已经睡了。所以，昨晚我是逃过去了。但是今天早上我要是不早出去的话，恐怕又会引爆一场战争。所以，我的老办法，跑为上策。 
  当然，悄悄的走出卧室的时候。猛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我先是一阵冷汗，接着，我又不怕了，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我打开了客厅的灯，只见那个小姨子刘梅，瞪着眼睛看着我…… 
  说实话，我真的想不到，为什么姐妹两个都是这样的人。刘梅也没上过几天学，因为，以前家里穷啊！ 
  我也坐到了沙发上，等着刘梅开口…… 
  “姐夫，你没有想到我起的这么早吧？知道为什么吗？”她问。 
  “为什么啊？” 
  她低头笑了笑，“哼。因为，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就不敢回来的太早。所以，我昨晚早就睡了。主要就是为了今天早上能早起，为了不让你跑掉……” 
  她一边说着一边狡猾的笑了笑，眼里露出了得意的目光。好像她已经有了一半胜利的把握。 
  “刘梅，我告诉你，以后我和你姐的事你少管行不行？” 
  “那怎么行，我姐那么老实，我要是不管的话，你还不老欺负她啊？” 
  我这个小姨子的特点有点和英不太一样，刘英是不论什么大小的事都用争吵来解决。而这个小姨子却和她正好相反，是个用软刀子的那种人。 
  “刘梅，你和你姐讲点道理行不行啊？能办的事，我一定给你们办，可是办不了的事，我也没办法呀！” 
  “办不了是吗？这样，你说吧？你能办什么事？说一下你到底能办什么事？那我就让你帮我办你能办的了的事。” 
  我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依靠在沙发上…… 
  现在，我真的为能评上这个副局长感到后悔，特别是碰到英那样的妻子和这个用软刀子杀人的小姨子。 
  我没有说话，刘梅也没有说话。她可能是等着我的屈服吧！基本上每次我都败给她。 
  但是，这次不行，我不能让步。要是我让步了，以后她们两个会更加的得寸进尺，那样的话，我真的不敢想以后会是怎么样。 
  “刘梅，”我开口说话了。 
  “这件你和你姐就别操心了，我是绝对不会办的。为了你们，也为了我这个家，还为了那个兄弟。所以，我不能办。” 
  刘梅还没开口说话，这时英也起来了。 
  “什么？你为什么不办？你要是不办，我就和你离婚。” 
  “姐，你怎么动不动就离婚啊，这离婚两个字可不能随便说呀！再说了，姐夫又不是不帮。是吧，姐夫。” 
  刘梅看了我一眼，她却实真的很聪明。她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换角色来征服我…… 
  我瞪了她们姐妹一眼，扬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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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和白书记约定的时间，下午三点钟，我准时到市委。由于工作关系，我和白书记也经常碰面；但是每次，只是偶尔的寒暄。有时，到市委汇报工作，我还是经常让陈局长代我去。 
  所以，我和白书记从来没有单独一起聊过。只是听别人说过，他是一个非常讲原则的人，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他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我的心里还真的没有底。 
  “白书记，您好。” 
  “小楚啊，快进来。” 
  “小李，快把我的好茶拿出来，给小楚冲一杯。” 
  “白书记，沈刚的事……” 
  “别提这事，白书记摆了摆手。” 
  “我今天叫你来，不是谈他，他还不配做我们谈话的话题。” 
  看的出来，白书记现在很生沈刚的气。可是不谈沈刚谈什么，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沈刚的事啊！他怎么…… 
  “小楚啊，走，我们出去说吧，在这里谈，我看你老是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