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也是一种爱

母亲在大门口叫道。
  我转身看了母亲一眼，点了点头。
  “子明，你们真的过不下去了？这婚可不是随便就离的，要是能凑和着过，还是凑和着过吧。两个人一起生活，哪有不吵架不拌嘴的啊……”
  我一边吃着饭，一边听母亲唠叨着……
  “妈，”我放下筷子叫了一声，我想把离婚的原因告诉她。
  可是，我还是没有说出口，又低下了头继续吃着饭。还能说什么呢，这些事情有哪件又能说的清呢！
  “唉，算了，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你们已经决定，那就由你们去吧。”母亲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妈，我的工作也没了，我以后……。”
  “什么？工作怎么会没了？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母亲又着急了。
  我没有回答什么，只是低着头不语。母亲也没有再问为什么，只是不停的叹着气……
  “子明，那你把这些东西收拾回来干嘛？工作没了，不会连住的地方也没了吧？”父亲问道。
  “是的，那房子给刘英了，现在我和叮当一无所有……”
  父亲听到我的话，并没有责怪，只是不停的吸着烟，而母亲也是叹着气……
  此时，我的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真的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走到这一步，竟然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子明，你也别太难过了，人这辈子没有受不了的罪，也没有过不去的坎。等春节一过，你再出去找工作，要是找不到，那就和我到菜市场去卖菜。什么丢人不丢人的，只要能混出口吃的，能供的起叮当上学就算不错了……”
  父亲尽量安慰着我，而母亲也低着头小声的哭泣着。
  是啊，好好的一个家，好好的一个工作；没想到，竟然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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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天气很冷，但吃过晚饭后，我拿了个小凳子在大门前的老槐树底下呆呆坐着，寂静的小山村里，时而传来狗的叫声……
  “子明，我问你件事。”不知什么时候母亲已经早站在我的身后了。
  “什么事啊，妈。”我起身问道。
  “莉莉是你和小雪的孩子吗？”母亲问。
  “妈，你怎么？她，其实，根本，莉莉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算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既然你说不是，那就不是吧。”母亲说完，转身回家了。
  莉莉难道不是沈刚的？莉莉要是沈刚亲生的，那怎么会出现这些谣言呢！再说了我和小雪一直没有任何的接触，怎么别人都在怀疑我呢？……
  我拔了小雪的手机，还是关机。
  以前的事情都搞清了，都过去了。现在莉莉的身世怎么又成了一个谜呢？别人的那些话，我让找不到一丁点头绪……
 
                  
第三十章 腊月
  自从进了腊月，年味就越来越浓了，学生放假了，在外打工的也陆续的回到了家里，一家人都欢欢喜喜的准备着，忙碌着，等待着春节的到来……
  回家二十多天了，在这个小山村里，我除了吃饭，睡觉，其它的时间我都是爬到山的最高处，坐在那里，点一枝烟一边抽着，一边向远方眺望着……
  “妈，我今天想回市里去一下。”我对一大早就起来忙碌的母亲说道。
  “去干嘛，又没什么事情。”母亲没有抬头还是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我回来这么些天了，再过几天就春节了，我想去看看白书记，”我解释道。
  “好吧，你去吧，早点回来。”母亲说完，转身做别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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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有手机，家里也有电话，可我还是一直也没有给白书记打过电话，小雪和刘英的事情我也一无所知，不知道为什么，手机拿在手里，一直没有勇气去拔号。前几天终于狠了狠心拔了小雪的手机号，居然还是关机……
  一下汽车，我又转乘了市内公交，准备去看看白书记。
  到了白书记住的小区，我在楼下站了许久没有上去，只是站在楼下抬着头往上面看去……
  “小楚，你怎么来了？”我回头一看，是白书记从小区外面进来，大老远的就向我喊道。
  “白书记。”我叫了一声，然后不再说话。
  “走，跟我上楼。”白书记说道。
  虽然仅仅二十多天不见，白书记明显的苍老了，更是比二十多天前瘦多了。是啊，这一连串的事情让他的心里也够难受的了。
  我跟着白书记上楼，他开门后先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望着我。而我却扭过头去，看着别处……
  “小楚，你和刘英离婚了？”过了好一会，白书记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白书记，您怎么，怎么瘦了？”我问道。
  “没什么，”白书记摆了摆手。
  “小雪呢？小军怎么也不在家？”我问。
  “小楚啊。”白书记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
  “白书记，到底怎么了，您说话啊？”我继续问道。
  “自从那天从墓园里出来，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小雪。”白书记低下了头。
  “那，那她去哪了？她又能去哪？”我问。
  “她，她去新疆了，那天她从墓园出来后，就抱着莉莉直接踏上了西去的火车。她到了那里后才给我来了个电话，让我放心……”
  “她怎么去那了，她那里也没听说过有朋友啊！”我问。
  “不知道，其实在八年前你和小雪分手后，她一人曾去过新疆，在那里呆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她说去散心，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到那里去做什么。听她话里的意思，她那边可能有朋友吧！”
  “那小军呢，怎么不在家？”我又问道。
  “小军，已经回美国了。从你伯母死后的第三天他就回去了，他说自己不想呆在家里，呆在家里他会难受的。所以，我也没有阻拦他。他想回，就回吧……”
  “本来他是回来过春节的，一家人团圆的，可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些事情……”
  白书记说完，站起身，背对着我。我知道他的泪水也下来了。因为，他在偷偷的用手抹着泪……
  “小楚，我问你件事。”白书记又转过身，问道。
  “什么事情？”我说。
  “你告诉我实话，莉莉到底是不是你和小雪的孩子？”白书记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等我回答。
  “白书记，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在怀疑莉莉是我的孩子。可是，莉莉她，她真的不是我和小雪的孩子，虽然我和小雪相爱那么多年，但是，我们从来就没有做过任何越轨的事情。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莉莉不是我和小雪的孩子……”我一口气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
  “不是你们的孩子？”白书记看着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白书记，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们没有必要隐瞒您什么，莉莉却实不是我们的孩子。”我继续解释道。
  “那就怪了，那莉莉究竟是谁的孩子……，”白书记自言自语道。
  “白书记，莉莉她不是小雪和沈刚的嘛，怎么……。”我不解的问道。
  “不是，小雪到新疆后给我来电话时，我问过她了，她也说了实话。她说莉莉根本就不是沈刚的孩子，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她说什么也不肯说……”
  “那么说沈刚知道莉莉不是自己的女儿？”
  “是的，沈刚在和小雪结婚前，小雪就怀孕了，这事沈刚是知道的。只是他最初没有说罢了……”
  “这些，这些都是小雪亲口说的？”我问。
  “是的，这是上次我问她，她亲口说的。”白书记一边说着，一边深信的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我在心里问着自己。
  “小楚，别想太多了。”
  “白书记，您跟我回家过春节吧！”我抬头说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这些天都已经过来了，我已经习惯了。等一过完春节我还要再去以前我们到过的那个学校教书呢……”
  “白书记，那小雪以后怎么办，春节一过，我就去把她找回来。”
  其实，此时的我现在就想见到小雪，现在就想马上见到她，我想她……
  此时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们两个人相爱的情景，以前那种缠绵激情突然间涌上了我的心头……
  难道说，我一直没有忘怀过去？还是而今的我，还在深深的爱着小雪？
  是的，此时我才明白，虽然这些年，我一直努力的忘记过去，一直想尽办法把我们的爱情从脑海里抹去。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
  我并没有忘记，一直没有忘记……
 
                  
第三十一章 我又被打了
  从白书记那里出来，我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莉莉到底是谁的孩子？既然不是沈刚亲生的，难道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小雪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我心里絮叨着。
  出了小区，我想到自己的身份证在和刘英去民政局离婚时，忘在她的包里了。我准备去那里，把身份证取来。
  看着曾经住过我么几年的家，还有小区里那么熟悉的一草一木。我曾经的家，曾经做梦也想住上这样的房子；以前的我并没有想到，这房子竟然会在二十多天前就已经不再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