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高攀不起

    乔治是个爽快的人，马上道：
    “好，那就今天晚上吧，今天晚上我会带人过去找你。”
    “嗯，我等你。”
    “好，先这样，再见。”
    “再见。”
    乔治完全没有感觉到贾如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她是个知道上进的‘女’孩子，应该帮她一把。
    想到这，他又想到了他的伊伊，锦尚旗下似乎有娱乐公司，如果伊伊喜欢的话，他也可以把她介绍到那里去工作，那样的话，他想见她，就更容易了，目光不由得又落到了手机里的那个背影上……
    桑幽幽回到爱上时是下午一点钟，舞台上，末末还在练习，桑幽幽站在暗处，悄悄地注视着她。
    末末很拼命，把她教给她的动作一遍遍地重复着，不厌其烦。
    她曾经问过末末，为什么这么拼命，末末说自己是农村出来的，如果不出来的话，这时候恐怕已经嫁人生孩子了，可她不想过那种生活，一辈子窝在山沟里，过着今天重复着昨天的日子，所以她跑了出来。
    本来在爱上这种地方工作已经够不体面的了，每次老家来电话，她都瞒着家里人，说她在城里打工、当服务员、端盘子什么的，就是不敢说是在夜叶总会里上班。
    她想通过黑猫赶紧赚到一笔钱，然后改行去别的地方工作，有了这些钱傍身，她也可以安心一点，进一步讲，如果能遇上个可心的人，也许她也可以在城里安家落户了。
    桑幽幽想着末末的经历，总想快点帮她熬出头，于是教得进度也快了些。
    看着台上不停旋转的末末，她不知怎的眼前渐渐就浮现出自己在“食间”拉琴的那段日子，每天，她都会坐在台上舞动着手中的琴弓，盼着他来，只要他来，她的心总是会怦怦直跳，期待他能多待一会，又害怕他多待一会，每次他要走时，那种失落感便占满了她的心。
    那是多么青葱美好的初恋啊，那时她从未想过会嫁给他，后来她也从未想过会与他这样收场，想起过往，她的心好疼……
    靠在一根柱子上，舞台上末末的身影不知不觉地模糊了，直到有人轻拍她的肩膀，才将她从记忆深处拉回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逼’回肚子里，然后转过身。
    “是你。”
    眼前站着的人是贾如。
    贾如微笑着，也学着她靠在了柱子上，下巴一点舞台上的末末，问：
    “你教的？”
    “嗯。”
    她轻轻应了声。
    “她学得‘挺’快，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登台了。”
    贾如说，桑幽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末末。
    贾如悄悄瞥了她一眼，又说：
    “听说你跟乔治出去约会了？怎么样，乔治那个人不错吧？”
    桑幽幽疑‘惑’地蹙起了眉，她的事她怎么知道？难道是乔治？应该是了，除了乔治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今天的事。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她还是没有回应，她的事没必要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贾如这种‘阴’晴不定的‘女’人。
    贾如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多嘴，也不敢再往下说了，她忘了，伊伊是个那么清冷的人，怎么会跟她讨论这种问题？如果问多了，说不定还会引起她的反感。
    于是她想了想，换了一个话题，说：
    “伊伊，你的刚管舞跳得真好，一定是专‘门’学过吧？”
    她热络地挽起了桑幽幽的手臂，桑幽幽看了一眼，没有拒绝，想着也许自己不应该太冷漠了，便说：
    “嗯，学过一点。”
    贾如见有的聊，更起劲了，接着说道：
    “你太谦虚了吧？那天晚上你跳舞时我可看见了，那哪是只学过一点啊，你都不知道，当时台下那些人的眼睛都直了，尤其那些男人，眼睛里直冒绿光，跟狼一样，哈哈……”
    她说着笑了起来，桑幽幽的‘唇’角也轻轻一勾，不是贾如赞美的话让她开心，而是她用来形容那些人的说辞，真的太好笑了。
    贾如见她笑了，以为自己又说到了点子上，于是更进一步地试探道：
    “对了，伊伊，我猜你一定是个才‘女’。”
    “为什么这么说？”
    桑幽幽不解地看着她，最近的贾如很奇怪，好像总是喜欢粘着她，讨好她，让她总感觉她的目的不那么单纯。
    贾如开始正儿八经地分析起来：
    “你看啊，你虽然是个保洁员，可是你的刚管跳得比谁都好，你还会拉大提琴，我还见过你写的字，你的字可以说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你说这样的你不是才‘女’，还有谁会是？咱们爱上肯定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她说话时虽然表情动作夸张，可是事实却是一点也不夸张的，桑幽幽不知其中有诈，只是淡笑着说：
    “你过奖了，这样的人有很多，不算什么。”
    贾如一听她没有否认会拉大提琴，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看来她是真的会拉大提琴了？
    “你太谦虚了吧？”
    她故意夸张地叫着，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像你这么优秀的人，这么有才气，外面那么多好工作等着你，你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当个保洁员啊？这也太委屈你了吧？”
    “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保洁员也没什么不好的，不用跟人打‘交’道，工作稳定，有吃有住，这样很好。”
    “这倒也是……”
    贾如正说着，舞台上的末末似乎刚刚发现了她们，跳下舞台向她们跑来。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发现？”
    末末跳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问。
    桑幽幽贴心地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擦汗，又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盖子递给她。
    末末咕噜咕噜喝下去大半瓶，才听贾如说：
    “末末跳得不错啊，打算什么时候登台啊？”
    末末白了她一眼，说：
    “我想什么时候登台就什么时候登台。”
    “哟，口气可不小，那还得看老板的心情吧！”
    贾如眼珠一转，说，
    “不如这样吧，过几天我在爱上有个演出，到时我跟老板说说，那天就让你上台伴舞，怎么样？”
    “切，谁要给你伴舞啊？”
    “末末，你可别不识好歹，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起嘴来，桑幽幽忙拉走了末末，贾如一看也忙跟了上去，挽住了她的手臂，陪着笑脸说：
    “伊伊，我们闹着玩呢。对了，乔治问我你在哪里工作，我可没告诉他，怎么样，我做得对吧……”
    “乔治是谁？那个外国大帅哥？”
    三个人一路相互挽着往宿舍走去，看上去真如好朋友一般，却不知几天后，将有一场大戏即将拉开帷幕……
    这天晚上，贾如一直等在爱上的‘门’口，像那天晚上一样，今晚她穿了一条八分袖的长裙，化着淡妆，把指甲涂成了透明‘色’，看上去简直就不是这里的人了，俨然一个ol。
    当乔治带着陈思进来时，她忙跑上前去迎接，乔治都有些认不出她了，连连夸赞她这样打扮漂亮，像个拉大提琴的样子。
    倒是陈思，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不像乔治那么单纯好骗，贾如的目光可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分明抱着目的而来。
    “介绍一下，这位陈先生，井先生的助理，这次你的事就全靠他帮忙了。你也知道，我在中国是初来乍到，没有什么朋友，有事只能求助于井先生了。”
    乔治微笑着说。
    贾如却在心里吐槽，拜托，还没有什么朋友？有了井晨风做好朋友，还需要什么朋友吗？
    心里这样想，她却身姿婀娜地走向了陈思，向他伸出了右手，说：
    “你好，陈先生，还要麻烦您亲自跑一趟，真是太感谢了。”
    她学着电视剧里的ol，措辞谨慎，彬彬有礼，可陈思看着她，心里却暗自发笑，这一招骗骗乔治还可以，想骗他，有点困难。
    他不动声‘色’地浅浅握了一下她的手，道：
    “不麻烦。”
339 见过总裁夫人吗 
    贾如引着两人往里走，一路将二人带入了四楼的一间包厢，道：
    “乔治先生，陈先生，二位请稍坐片刻，我去请老板过来。”
    刚刚转身想走，却又回过身道，
    “对了，今晚的酒水，我请。”
    说完，她甜甜且非常有自信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陈思靠进白‘色’的真皮沙发里，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乔治的肩膀，道：
    “乔治，你是怎么认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