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亲古代夫君

第43章


“好了,说正事,你是不是已查到血鹰的踪迹了?”收了笑容,张若青冷漠地问。 
  “公是公,私是私,张庄主果然分得仔细!”欧阳池掠过额前漆黑的流苏,眼神犀利,“张庄主请求的事,我霓月山庄当然要尽全力去办。不错!血鹰已逃不掉了,只要他一出现,必死无疑。且,云少侠要我转告庄主,汴梁周边地区的商铺在几个月前确实已易主!”“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若云——”“已经照你说的全部收回来啦!”“哎!难为他了!十年未曾触及庄内事物,这次一定不是好收的!毕竟身后那人非一般人啊!”欧阳池斜过眼,懒懒地看了张若青一眼,“庄主怕了?”“怕?怎么可能?当今圣上我也只是以礼相待罢了!那人就更不能入我的眼啦!”张若青说着浑身散发出浑然一天的气势,如冲天参树,孤傲冷魅。 
  欧阳池赞赏地看着如此出色的男人,自嘲地笑了,他还能从这个男人手里抢到什么呢?霓月山庄能有今天的地位,真该庆幸张若青没有一并江湖的野心,否则——“张庄主,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此话不是等于没说吗?吊他的胃口!张若青略一拢眉,“当讲无妨!”“秋雨——哦,不,是令夫人身上的毒——”“怎么样?”张若青紧张地问。 
  欧阳池摇了摇头,“已经开始扩张,毒性被我这几半月多的药压制着一直没发,但始终不能解,再这样下去,连我也无能为力啦! 
  “开始扩张?”张若青冷静的脸庞浮现出一丝忧愁与担心。 
  “不知昙花一现‘的种类便没有解药。张庄主不是早就派人查了吗?查出结果了?”欧阳池好似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正刺到张若青的伤痛。 
  他沉默了! 
  他怎么可能不去查?而从下人那儿得到的消息再加上若云的心思缜密,以及他的鹰眸,再黑暗的影子也要暴露在阳光下。只是——他还没有下定决心,也没有任何证据。 
  “区区已经知道张庄主的心意了!”欧阳池见他半晌不语,不禁有些气恼,一拱手,少了往日的恬静,淡漠,一甩头准备走人! 
  张若青一惊,从座位上弹跳而起,欲阻止欧阳池,谁知,手才刚刚伸过去,迎接他的却是欧阳池随身的武器——竹笛! 
  张若青本能地收手,手腕轻轻一摆,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朝欧阳池的肩膀扣去,嘴里也不闲着,“欧阳庄主,这是何意?”欧阳池冷若冰霜,身子向右侧一偏躲过张若青的一掌,冷道,“明知故问!”张若青百得不思其解,欧阳池平日里都是温文尔雅,淡笑自如的,怎么此刻才说了不到几句话便动起手来,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心念至此,张若青脱口而出,“欧阳庄主,有话直说!张某愚钝!”“哼!”欧阳池脚一踢准备攻向他的下盘。 
  张若青提防着收腿,一招“排山倒海”对着欧阳池的前心就是一掌。 
  欧阳池冷哼一声,轻轻地用竹笛拨开攻击,“张庄主!若你不能一心一意地爱林秋雨,区区希望你能放手!”若说原本张若青被欧阳池弄得头昏脑涨,不明所以,此时倏地听他说这句话,不禁火冒三丈,下手也重了几分。 
  冷月清凉,照亮了院中亭子里交手的两人,你一掌我一拳,谁也不肯让谁!张若青冷道,“欧阳庄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池一个箭步左手虚晃一招,右手准备好的竹笛朝张若青门面猛地劈下,快如闪电。“张庄主,若区区没有看走眼,令弟似乎也深爱着秋雨。而你,一个不够还来两个?你不要告诉区区,难道秋雨身上所中之昙花一现‘你真不知道是谁下的?还是尽管知道也想放她一马?”张若青感觉到欧阳池这一招用上了七分内力,他不敢大意,以手挡住,运行真气,下盘稳稳地钉在石地上,双手向内一翻,把来势汹汹的内力化为几分小力,端的反弹回去。这才有功夫回答,“那欧阳庄主这一招是什么意思?”“替令夫人打醒你!”说完,手脚齐出,一个攻上,一个攻下,处处尽朝要害刁钻的角度攻击,令张若青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疲于应付。 
  夜深,如浩瀚的苍穹包含万象,隐藏了多少秘密,引发了多少感慨!在静谧的花园小亭内打斗声越来越小,从缓慢低沉的呼吸变成了重重的喘息,张若青与欧阳池的额头泌出了汗水,正沿着他们俊逸的脸庞滑到下颚,一点一滴地滴落。 
  他们都累了,但到后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而是专心地比划着,此刻,两个人同时停了下来!静静地站着,冷冷地看着对方。 
  过了良久,忽然,两人同一刻笑了。 
  “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欧阳池抹了把汗,原本白皙的肤色由于运动而润上了一层绯红,更显娇艳。 
  “多谢欧阳庄主!你确实打醒在下了!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就好!明日是最后关键时刻!请张庄主务必保护好夫人!”欧阳池轻喘道,然后转身离开。 
  轻轻地,带走了他的思念,留下一屡幽情飘然而去!  
                  
第五十二章 黎明前的黑暗
  青云山庄别院。 
  小小的池塘,微波荡漾的池水泛着涟漪,粼粼波光反射,缀出点点星光,一闪一闪的,令小凌康不禁有些眼花。 
  他呆呆地站在边上,愁眉不展地望着正对池水发怔的红衣女孩。 
  女孩大大的眼睛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朦胧而茫然,不复往日的光彩,孤单的背影在小凌康看来多了几分落寞与凄凉。 
  这不是平日里的红儿啊! 
  他在心里反复问了自己许多遍,为什么近日的她会如此消沉? 
  小凌康在叹了第三百二十一次气后,终于鼓起勇气,故意用挑衅的语气说,“哎?难得啊见你这么安静?是不是知道我的厉害了?所以不敢跟我再斗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少了红儿的伶牙俐齿,小凌康居然有点不习惯啦! 
  看来真是自己脑袋坏掉了!没事喜欢被人骂! 
  他拍了下红儿的肩膀,可对方毫无反应! 
  小凌康抓了抓了头,苦笑,“小姐,你到底怎么啦?该不会是想家了吧?”或许是小凌康的某句话触动了红儿的某根心弦,她忽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淡淡道,“我才不想家呢!那样一个死气沉沉,冰冷的家,我才不要回去呢!”小凌康无语,只是眨巴个眼睛故作可爱状,“那你就不要回去,留在这儿好了!”红儿一愣,随即舒展眉梢,嘴角含笑,仿佛小凌康的这话把她连日来心底的隐晦通通拂了去,骨子里喜欢恶作剧的细胞又重新回来啦,她对着小凌康暧昧地一笑,眼中带电,“小凌康,你,舍不得放我回去??”“呃!——”小凌康艰难地往后退了一步,脊梁骨开始发凉,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红儿越是看他表现得如此可爱,越来劲儿,进一步从池边站了起来,挪步移姗,向小凌康走来,搭在他的肩膀上,“只要你留我,我就留下,一辈子不走了!”一句玩笑的话,却令小凌康心中一动,想冲动地说出口,但又怕她真的只是玩笑而已。他苦笑了下,遇到她,注定是栽了! 
  抬头望进那深邃蔚蓝的天空,红儿玩笑的心陡然冷了几分,面上也黯然了几分。 
  天空,让她想起某些事,某些人,正如同那人的眼睛,深邃地仿若一潭深渊,望不到他的心灵深处。 
  究竟她与娘在那人的心里是什么位置啊!? 
  注意到红儿突然改变的情绪,小凌康吁了口气,望着红儿眼底的悲哀,凄婉,愁思,他轻轻地抬手,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小心地安慰着。 
  红儿先惊讶地脑袋像打了结,但靠在小凌康温暖的怀抱里,她忽然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打湿了凌康胸前的衣衫。 
  小凌康抚摸着红儿黑亮的头发,温柔道,“哭吧,哭出来会好点!”红儿深深地埋进他的臂弯,低低地哭泣,仿佛沉寂了多年的伤感爆发出来,心里偷偷地做了个决定。 
  爹,对不起! 
  夜。 
  漆黑一片。 
  如苍穹极处般深不可测。 
  仿佛凝冻的空气,闷得不留一点空隙。 
  静。 
  静若寒蝉。 
  如闺中的处子守候明月。 
  月华如洗,淡若流水,银色的光束静静地撒满方圆一地。 
  清风徐来。 
  颇有凉意,树影婆娑,沙沙作响。 
  光影朦胧,似幻似真。 
  零碎的石子小道上,一个人影“倏”地一闪而过,谁也没有看到,惟有叶子微微晃动。 
  人影循着墙根迅捷地窜至后院,仿佛对此地甚为熟悉,他熟门熟路地来到一个屋外,轻轻地舔了下手指在窗纸上破开一个洞,谨慎地朝里观望。 
  屋内之人显然不知道有外人来访,呼呼之声不绝于耳,正浸入梦乡,完全不晓危险已经渐渐逼近——同一轮圆月。 
  同样的月光。 
  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正穿梭在重重楼阁之间,速度之快,便连月霞也难以摄猎。茫然一片的黑夜里,来人阴沉的眼睛透着冷亮的光芒,阴嗜地慑人心魄。 
  离目的地还有段距离,黑衣男人施展轻功飞跃于屋顶,心下也没闲着,不停地思量。 
  青云山庄别院那边他今日已明令潜伏那人不要再轻举妄动,应该不会惊动到张若青,今晚他潜入王府没人知晓,此事从一开始他便隐身在后,他一直很得意,虽然想令青云山庄名誉扫地的计划没有成功,白林飞被擒,但白林飞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丢車保帅,本就不是他的人,更不可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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