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桔梗花来看你

25 情根悄然深种,何以戒掉?


“记得,又能怎么样?这或许就是你的又一个诱饵,对吧?”凝视着大屏幕记忆思维游走的谢婉瑜腹诽。可笑的是吴越的话却还响彻在耳边“以后不准喝酒!不知道女孩子在外面喝酒不安全!?”,“我偏就喝了,你管得着吗?”暗自和吴越较劲儿的她端起酒杯仰头一杯咕噜而下。“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是此刻她的真实情况,但往往此时却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后不明所以忘乎所以不可理喻又哭又闹歇斯底里发着酒疯的人,大概就是谢婉瑜这样的。当她开始自发四处找酒喝,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滑过脸颊,还未放声大哭时,杜子晋便借口将她带离了包间。别人或许不知道为什么谢婉瑜会酒后流泪,杜子晋自己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打从心底的排斥看到这样的谢婉瑜,也不希望别人看到这样的谢婉瑜,更不希望别人从酒后的谢婉瑜嘴里听到:他和谢婉瑜之间还有一个叫吴越的障碍物。将她半揽抱在怀里,单手捧着她的脸,内心酸涩的看着她泪花闪烁的眼,喉结蠕动,终还是不忍,生生的将那怒气咽下,拇指指腹动作轻揉的为她拭去眼角溢出的泪珠,心疼的问:“送你回寝好不好?”
    这一刻,他心里是还有另一个想法的,那就是直接带着她去开房。即便这个想法趁人之危,等她醒来两人肯定会掰,但至少能让她清楚的认识到,现在他才是她的男朋友,正牌儿现任男友。她不该当着他的面为那个人落泪,可是他不舍得用这样强硬需要伤害她的办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等。
    “不回去!我就想……想要……随便什么地儿……坐坐……不想回去……”谢婉瑜前一句还撒着泼,后一句便扯着杜子晋的衣袖撒着娇流着泪楚楚可怜。她不想回寝,回寝看着何清萌因为放寒假和小白依依不舍的场景,刺眼,受不了。而这样满脸泪痕、眼睛浮肿、一身酒气的自己,也不愿意让何清萌再看见。每每她从上一秒的女汉子突变成下一秒孤苦无依的可怜虫,杜子晋从来都是揪心的无条件举手投降,毫无办法。即便是她以女汉子的形象示杜子晋,杜子晋也从来都是话赶话,赶上几句便偃旗息鼓,因为他怕,怕她生气,怕她又说分手。
    开始放寒假的这些天,午夜校园是寒风透骨而又宁静的,宁静的能听见遥远的脚步声传来,能觉察到林荫深处情侣的暧昧声,能清楚的辨别草丛间窸窸窣窣的声音来自何方。在昏暗的路灯灯光下,雾中的夜更显得朦朦胧胧,甚至令人觉得带着股仙气儿……
    自我麻痹中的谢婉瑜似乎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她只想要那个叫吴越的名字滚出自己的脑海,只想那张该死的照片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只想忘掉所有一切有关吴越的人、事、物,哪怕和他只有一点点的关系,她都要连根儿拔起,踢出脑海。忘记,忘记,彻底忘记,是这一刻她唯一的心愿。她甚至希望像电视剧演的那样,来一场车祸被撞得失忆,哪怕忘了自己是谁,哪怕变成弱智儿童,她都愿意,只要可以忘记。
    忽然,一个触电般的扭头,谢婉瑜主动朝毫无防备的杜子晋送上了自己的双唇,肆意索取,抵死纠缠,奈何怎么也摆脱不了想要寻找那个初吻的潜意识。而对于同样酒后的杜子晋而言,这样的谢婉瑜让他心理和生理备受多重煎熬,“可以吗?”杜子晋嗓音干涩躁动,残存的理智还竭力抑制着某种冲动。谢婉瑜不语,可以不可以又能怎么样,自己不过就是吴越生命里无数过客中的一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自己却还傻傻的要为他守着这一抹红,而他早已经换了一个又一个。
    谢婉瑜的沉默在杜子晋看来是默许,是无声的邀请,历经艰辛筑起的高墙终于还是瞬间崩塌。“啊!疼!”一声尖叫,眼泪随之而下,所有意识也都回笼,“完了,完了,彻底完了……再也回不去了……”可悲的谢婉瑜此刻脑海里第一反应出来的是这样一句含着无尽悔恨的话。甚至没想过,也无力,更没有理由,去责怪杜子晋。“你可以再恋,但要守住自己,否则,我不会再要你,即便爱!”吴越的话没能让她深刻的感受到破处的疼痛,只让她更刻苦铭心的记住了什么是撕了心裂了肺的心灰意冷。
    大概是因为就算在昏暗的路灯映射下,也能清楚的看清谢婉瑜苍白的脸色让杜子晋吓坏了吧,又或者他也疼吧,即可退了出来。抱着谢婉瑜,饱含歉意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歉意并没能换来期望的谅解又或者宽慰。
    “放开我……流血了……”谢婉瑜带着哭腔紧张害怕艰难祈求的开口。腿根深处从上而下流淌着的流体黏液还是温热的,这让她的意识更加清醒,也更加绝望。再也没有约定,再也没有等待,再也不敢奢望,因为走到了绝路,她的第一次真的没了,就这么没了……初夜,在她的想象和期待中是美好的,是冒着红色桃心泡泡的。她曾无数次的想象在布满红色喜庆元素的婚房里,拘谨而又期待的蜷缩在大红色喜被下,半遮面露出脑袋,羞红了脸颊,对着吴越幸福而又紧张羞涩的低声絮语“轻点儿,我怕疼。”然而事实却是在这无人的犄角旮旯行苟且之事,和一个自己压根儿就不爱的人。
    任杜子晋自认为的如何了解谢婉瑜,却怎么也不会知道谢婉瑜此刻的真实想法,“我的第一次只留给铁定会嫁的那个人”年少的他已经被这句话冲昏了头脑。他从不曾去细想谢婉瑜此刻为什么是如此反应,只是单纯的理解为她疼的脸惨白了,紧张了,也害怕了,因为自己也紧张,也害怕,但更兴奋。他一边告诉自己“下一次就好了”,一边战战兢兢的掏出纸巾,傻乎乎的蹲身而下,将纸巾送到谢婉瑜的腿根深处,摸黑用微颤的手带着纸巾冒冒失失的轻揉拭去自己的珍品,左顾右盼又左右寻思才蹑手蹑脚的将那在昏暗灯光下也能看清带着鲜红色处子红的纸巾深深的藏进不远处的排水沟。甚至忘了要收拾自己,来来回回几遍始终如一一手捏着纸巾一手提着裤子。
    看着杜子晋一系列猥琐的动作,倚在一旁面色死寂的谢婉瑜泪更加扑漱而下。整理好一切的杜子晋却对着她深深自责求赎“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真的对不起,女孩子的第一次至少……至少应该在床上,而不是在这里。”谢婉瑜不温不怒不说话,杜子晋紧张的语无伦次举起右手,“我发誓:我会对你负责,会一辈子对你好!”
    “呵”谢婉瑜用力摸去自己脸颊的泪,无所谓的冷笑。
    “我是认真的。相信我。我不会像……”不会像某些人。
    “够了……别说了……”谢婉瑜气丝虚浮“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想跟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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