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桔梗花来看你

33 因为有你


在这个毕业谋生的季节里,毕业就失业是不管谁都最为不乐见的。几乎每个人都在积极的通过各种渠道认真的了解比较着各家公司,并挑选出最中意的几家,有针对性的准备着简历。然,谢婉瑜却毅然决然的拒绝了杜子晋,拿着数十本简历表一阵随性的投递,只要对方公司不是首都不是G市都可以成为目标,成为理想地。听倪峰随口说起,杨曼妮并不信,当亲耳听到谢婉瑜亲口承认,杨曼妮对她只有“你傻的可爱!为什么要逃!?”心痛的慰责。
    是的,谢婉瑜也觉得自己傻,但并不可爱,只是可怜的没人爱。当从三妈嘴里得知父亲想要再有个孩子时,她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词来形容那一刻的心情。是惊讶吗?不是。是难受吗?非常。不同意吗?肯定,可这是她自己能拍案决定的吗?很多时候,她羡慕杨曼妮,全家人都宠着她;羡慕何清萌,不管什么私密事儿,有何妈妈为她排忧解难,疏导心情,讲清厉害关系;羡慕“潮姐”,每个月的那几天可以窝在被窝里握着电话说“妈妈,疼”;羡慕“阿母姐”,想家的时候会有念家的泪。倘若不是姑妈的那通电话,她大概再也找不到回来G市的勇气和借口,“一个女孩子离开家,跑的老远,人生地不熟,生病了谁照顾你。万一再找个外地人,他又对你不好,你受了委屈,找谁哭诉。我想你了,想来看看你,陪陪你,我也找不到……”姑妈的话令她眼角湿润的那一刻知道,离去远比回来更需要勇气,也更深刻的体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的真谛,所谓“天地悠悠,过客匆匆……”看淡看清的境界也还远未到达,还是那“几人能看透?”的行列。
    坐在火车上,看着那窗外白雪皑皑树挂似水晶快速倒退的景,想着那句“坐火车是个愉快的旅程,能看沿途的风景”,打开说说,怀着某种心思写下“我回来了,因为这个城市有你,所以我还是回来了”。她还是回了G市,在姑妈的帮助下,去了一开始上大学之初,期望她毕业去的地方,一家汽车制造厂。
    而杨曼妮在杨爸爸的左右周旋下,过五关斩六将,如愿成了某知名航空公司的一名空姐。用她的话说,去那里只为守株待兔。谢婉瑜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底气,肯定倪峰毕业就一定会去位于G市国际机场的那家民航空管局做空管,但总能被她的所作所为折服。虽然比起倪峰,杨曼妮与自己才更亲近,更应该为她着想,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谢婉瑜才不忍告诉她,倪峰要自己保证不能透露任何人的事儿,帮他为萧雅买全套内衣的实情。大概很多女孩子为证明男朋友是否了解自己,心里有自己,总喜欢让他做些公认为丢面子的事儿。譬如让他为自己买卫生巾不告诉品牌,又或者买全套内衣不告诉尺寸,萧雅也不例外。对谢婉瑜而言,倪峰投以的期许拜托的目光,令她所有的拒绝似乎都变得那么牵强而又忘恩负义。聊到最后,甚至谢婉瑜也没有告诉杨曼妮,这几年萧雅常到滨城,一则相信倪峰说的“没有发生过关系。”,一个住出租屋,一个住寝室;二则即便现今杨曼妮因为倪峰真的去了航空公司,谢婉瑜也并不认为杨曼妮是爱倪峰的,充其量就是盲目的喜欢,甚至有点儿追星的味道,她相信终会有一天杨曼妮会发现自己不爱倪峰。
    时光如白驹过隙,三年即将过去。因大三上期已找到工作,下期谢婉瑜便没有再回校,甚至论文答辩也选择了网络答辩,其中原因自不用多说。
    虽然杨曼妮找到了收容所,但却要经历许多的岗前培训,令她牢骚不断,竟喊出“为了我的峰峰,豁出去。”的豪言壮语。偶遇闲暇时,也不会忘约上谢婉瑜,一同前往妈姐的店,一方面为新开婚庆公司业务还未走上轨道的妈姐搭把手,另一方面也为让谢婉瑜觉得不孤单,有事儿可消遣。
    店里。谢婉瑜总喜看杨曼妮趁机讨伐曼秋姐的场景,“想不到,感情迂腐的人也能这么快把自己嫁出去。还找个富二代,给你开店,只管当老板娘坐收大洋。也不用像我们一样的单身狗,成为上班族,还要作死的被培训。”说着,随手便抓过一只笔,含在两唇之间,含糊其辞的“微笑,微笑,再微笑。”放下笔,又鬼精灵的扯着曼秋姐的衣襟,讨好的“得了什么追男秘籍,传授传授呗”。
    每每遇杨曼妮没大没小,曼秋姐不跟她一般见识。但是,关于自己和富二代的爱情,曼秋姐也基本是三缄其口,至多有回答的时候,会对杨曼妮吐四个字“无可奉告!”,又或者意有所指的说:“紧记三个月的约定。”
    一边,谢婉瑜哈哈大笑。另一边,杨曼妮还是老样子,不以为然又不服气别扭的“哼”,有时也会又打又闹,好不热闹,但氛围却总是温馨又令人羡慕,有幸福味道的。
    曼秋姐的婚庆公司有四个门面大,两层,从拍婚纱到婚礼策划现场布置一条龙,组成了形式多样化的全套服务。这里自然有不少化妆间,当然也就被杨曼妮当成了修练化妆技术的实训间。央求着曼秋姐为她安排免费的伴娘妆容,权当试手,作为好友的谢婉瑜也自然不会幸免于难。
    某日,杨曼妮如往常一样为谢婉瑜化着妆,突然喊道:“呀!婉瑜。我怎么感觉,你颈脖子上的这个红点点越来越大了呢?”
    “好像感觉是诶。”曼秋姐也从旁过来,观察后,应和着。
    抬手摸了摸红点,“是不是被蚊子咬了,蚊子留有毒液没消呢?”时逢夏日炎炎,谢婉瑜想着可能前些时日被蚊子咬了。大大咧咧的她,不听劝阻,找来一根缝婚纱的绣花针,也没经消毒,一针扎破了红点,随记便迅速的用纸巾按住外溢的血色,不敢看。“继续吧。”对着镜子里略微看傻的杨曼妮说:“没事儿,一会血凝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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